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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句话中的两个字正好重叠,难不成指的是遇见他就可以破阵了?而他的师弟傅青书名字里不是正有个青字嘛,难不成这两人便是他们的救星,靠这两人既能破阵又能脱身?
王扬是为了能够找到李重元才愿意冒险到云天门人聚集的地方,不过虽然这些人如今自顾不暇,他仍打起十二分警惕,免得这些人冥顽不灵,被困阵中还不忘“清理门户”,他就要立刻脚底抹油,逃遁出去,免得跟他们纠缠,把自个儿给陷进去。
孙阳见王扬还未到达金丹,不过辟谷后期的修为就能够在毒瘴中来如自如,又见他的飞剑青光凛凛,寒光四射,丝毫不怕瘴毒污损,十分吃惊,再度仔细一打量,恍然大悟,原来此人便是稀少的纯阳之体,才能够不怕邪气所侵。孙老头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精光,心中已然生出一计,认定王扬便是持镜的最好人选。
老头儿听到王扬说明此行的目的,正中他的下怀,本来还怕编不出理由来说动他,听到自己的师侄杨文已经提到李重元下落不明,便对他使了个眼色,口中说道,他们起初以为李重元与张九延失踪了,不久前才知道他们是被松光赫的人给抓住了。接着又用颇为无奈的口吻说道,如果不是他们被困在阵中,还是能够去营救他们,多耽搁一会儿便多一分的危险。
杨文这人性格实在,说话也老实,但见到他师叔对他使了个眼色之后只得噤声,虽然奇怪孙阳是什么时候得知李张二人被松光赫的人抓走的,但为了维护对方的威严,并不出声打断。
王扬本就是来询问破阵之法,现在听到李张二人被松光赫的人抓走,知道松光赫与他二人结仇颇深,害怕他二人已遭不测,然而倘若有一线生机,也是要搏上一搏的。孙阳听见王扬话语之间流露出愿意的神气,又将之前卜算出的两句话解与他听,告诉王扬,破阵与除害全在他与他的师弟傅青书身上。
王扬顿时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心情,他还真是没猜错,他这个炮灰大师兄,在这场大战最后真得扮演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牺牲一人就能拯救全世界,而自己的生死只能托付给上天,看老天是否垂怜他了。
至于青书,他应该是安然无恙的,他至今还未出现,也许仍在闭关,躲过一劫也未可知。
孙阳见王扬点头答应,露出欣慰而满意的笑容,当即将玄天镜的使用方法传授与他,因他是纯阳之体,对破阵大有帮助,要他如此这般地行动,却不将破阵的危险与他明说,害怕他一旦知晓自己也将九死一生,就会反悔逃走。
他要测一测他的为人,倘若他真是心术不正方才杀害了自己的师父,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为云天门除去一害;倘若他为人正派,然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几人的牺牲便能够保全大局,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孙阳不说,王扬又岂会想不到这点,想不到这里头的凶险,然而事已至此,早已无可挽回,唯愿他的努力不会白费吧。
“师兄!”然而就在他收好玄天镜正要起身的时候,耳边忽地传入傅青书的叫声,接着又有一道幽幽的叹气声响在耳边,“你快醒吧……”王扬心头一颤,不禁环顾四方,心中既激动又害怕,然而四周俱是暗红灰蒙的烟雾,哪里有他的身影,便知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当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驾剑飞去。
孙阳交代好了事情,也腾空而去。
李重元与张九延被圈在结界之中,看着眼前这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的样子,互相对视一眼,俱都暗暗叹气,自然不愿意死在邪魔歪道的手中,可惜他俩俱都受伤,身体被禁锢,无法运转灵气,难以逃脱。难不成真得瞑目待死吗?
张九延是无牵无挂,而李重元则一直牵挂着王扬,虽然知道他师兄对他无心,然而几十年来一直难以将其割舍,将一片情意深藏在心底。他师兄这些年来杳无音讯,倘若还活着,必定与傅青书恩恩爱爱,双宿双飞。他真是既羡慕又嫉妒还痛恨,虽然清楚感情一事不能勉强,靠得是缘分,然而情感上终究不能忘怀。
他心里想着,如果真得难逃一死,也算是将他此生做了一个了断,他也就不会再为情所苦,为情所累了。
突然间一道极为耀眼的光亮突进沉沉的红雾之中,点亮了两人的双眸,紧接着,轰隆的雷声接连响起,整座大山都随之震动起来。
“这是……”李重元与张九延纷纷朝那亮光出现的地方望去,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来。
那道耀目的光亮还未消失,又有数道树枝状的闪电冲入阵中,闪电所到之处,红雾宛如白雪遇见烈阳般顷刻快速消融。“噼啪”又是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犹如天崩地裂般,两人脚下的地面抖动得更加厉害,隐隐现出一条条裂缝来,周围飞沙走石,树木摇摇欲坠。
那雷声震得李重元与张九延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胸口气血翻涌,差点吐出血来。原本围着他们的那些妖魔,顿时炸开了锅,惊慌失措,纷纷逃遁。他们本也想趁乱逃走,可惜身边的结界十分牢固,一时半会儿不能够破开。随着数阵电闪雷鸣,笼罩在他们头顶的暗红色毒瘴正在逐渐消失。
“破阵啦!”
李张二人互视一眼,纷纷露出激动兴奋之色,随着毒瘴的消退,两人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就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但不知究竟是来了哪位大神将阵破开的。
孙阳见施法成功,九天神雷成功被玄天镜引到了松光赫所在的阵眼之中,再加上纯阳之血的威力,破阵犹如神助,摧枯拉朽般顷刻间荡涤毒瘴,天地逐渐归于清明。知道自己一番努力没有白费,欣慰一笑,突然间整个人便从虚空当中跌落下来,倒在地上,呕出好几口血来。
他再抬头的时候,整个人已变得衰老不堪,这是因为他为了引动雷劫耗尽了体内的灵气。他刚从地上爬起来,面前倏地出现了一个青衣人,那年轻人满面冰霜,双眼阴沉,怒气腾腾,暗含杀机,一个箭步冲到孙阳面前,一把抓住他喝道:“老杂毛,你把我师兄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快说,他人呢?”
“你师兄?”孙阳打量了年轻人几眼,眼中浮现出惊讶,道,“你是,是你!果然应验,果然应验,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起来,接着笑岔了气,大力咳嗽起来,血沫横飞,断断续续道:“他、他在前方的阵眼里,快去救他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然而话未说完,人已气绝。傅青书本想抓着这老头一起到他所指的地方,现在见老头突然死了,当即心急火燎地驾剑而去。
67第六十七章 :你们都得死
原来那九天神雷非比寻常;唯有修士在渡劫的时候才会出现,孙阳仅以元婴中期的修为就要引动雷劫;自然十分勉强;以至于最后灵力耗尽而死。
雷劫威力之强大,仅凭松光赫一人自然难以抵挡,不过这厮十分狡诈,先有红云阵作为缓冲,又将那具化神期的傀儡当他的替身来抵挡,神雷落下,那傀儡即刻灰飞烟灭;连同阵中一些修为低微的魔修俱都化为飞灰。
天雷威力如此强大,王扬可谓是九死一生,一不小心也会化作飞烟;消失在天地间。幸而他引雷的这柄玄天镜颇为不凡,原是云天门的开山鼻祖天灵子飞升之时,为了抵御雷劫耗费数百年心血炼成的法宝。可惜此镜虽然玄妙,也得有相应的修为才能够彻底发挥妙用。
说直白一点,这引雷的任务元婴期修为以下,谁接谁就挂。
王扬虽然成功将九天神雷引入阵眼之中,自己也被天雷的余威震伤脏腑,受了重伤,呕出许多血来,顷刻间从飞剑上跌落下来,摔在地上,几欲昏厥,仅剩一口气护住心脉,方才还有些许知觉。
松光赫的人马死的死,逃的逃,场面极其混乱,松光赫本人也在抵御天雷的过程中受伤不轻,见自己想要将云天门一网打尽的如意算盘落空,气得暴跳如雷。早已认出在半空持镜的人是王扬,想起当年断臂之仇,更是恨得牙痒痒,先不忙着去收拾云天门的老弱病残,指尖化出一道凛冽剑气朝王扬击去。
王扬拼尽力气往旁边一挣,堪堪躲过那直取他首级的剑光,然而左手臂却被剑光截断,掉落在地,顿时血流如注,痛得他两眼一黑,顿时人事不知了,身体轻飘飘地恍如往深渊尽头跌落,突然间好像被人抓住,整个人又往上飘去。
隐约之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唤他,似乎多了一分生气流入他体内将他暂时从黑暗之中拉回,他极为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子,涣散的瞳孔中映入一张模糊而熟悉的面容。
是……青书?他来了!王扬顿时激动起来,想要对他笑一笑,想要抬起手抓住他,然而只是数息的时间,无穷无尽的疲惫与虚弱又如潮水般将他整个人埋没,思绪逐渐涣散,重新沉入了黑暗之中。
“师兄,你醒醒啊,醒醒啊,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傅青书颤抖地抱起满身鲜血的王扬,拼命地将自身的灵气输进他体内,想要将他救回来,然而一切都是枉然,王扬身受重伤,心脉尽断,回天乏术。傅青书只看见他微微睁开眼睛对着自己虚弱一笑,紧接着就闭目而去了,甚至来不及与自己说上一句诀别的话。
“师兄!”傅青书大喊一声,怒目圆睁,内心翻江倒海,怎么愿意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不住地晃动着怀里的人,不放弃地想要救他回来。
“傅青书!”
猛然间耳边响起一声怨毒的呼喝方才将他从几近癫狂的边缘拉回来,他拥着王扬慢慢转头看去,便看见松光赫及十来个奇形怪状的人已经将他包围,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
傅青书看着这伙人,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声逐渐变大,到最后仰天长笑起来,可尽管他在笑,声音里没有一丝喜悦,眼底没有一丝笑意,那笑声与他的眸子一样极冷,极阴沉,又极阴郁,到最后笑容与阴冷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化成一片浓郁的杀意,在发红的眼眶中如乌云般攒聚,几欲挣脱,毁天灭地。
只听他阴森森地说道:“云天门的那帮老杂种让师兄你当替死鬼,他们活得倒逍遥,松光赫这条老狗又伤了你,让你断了一条臂膀,云天门和御灵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但见他突然抬起头,朝着前面那帮魔修冷笑一声道:“死,你们都得死,谁也逃不了!”
当他将死字吐出的时候,幽黑的眸子里突然现出一赤一白两道气旋,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紧接着数道耀眼的光华从他身上冲出,迎风便长,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条金光闪闪,威风凛凛的巨龙,震天动地地怒吼一声,疾如电光般向魔修们冲去。
松光赫本就受了伤,再加上他轻敌,以为才到了金丹期的傅青书不过尔尔,杀他易如反掌,正要好好耍弄他一番,哪里料到会从他体内冲出一条巨龙来,刚要运起法宝抵御,当即被龙魂贯穿身体,倒地身死。
那些魔修都是靠了松光赫化仙丹的药效方才能在短短时日里拔高修为,等药效一过,立刻打回原形,甚至还不如以前,在龙魂面前宛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龙光过处,飞沙走石,鬼哭狼嚎,尸横遍野。
而傅青书整个人像是变傻了一样,一直维持抱着他师兄的姿势不曾动弹一下,感受到怀里的那具温热的躯体逐渐变得冰冷,他怎么样也无法用自己的身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