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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赵汾没有天子的命数。皇位迟早是由你来做,必须是你,一定是你,我还等着你登基的那一天……”
她边说边起身,纤纤玉指探向赵岑的领口,轻轻划过上面缝制着的精细花纹,声音柔美婉转。
只要稍稍一用力,她便能扼断他的颈子,但赵岚没有这么做,留着他,还有大用处。
赵岑却以为她已然情动,他的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大手已经拢上了赵岚心口处的丰盈。
她尚未换衣,此刻只着贴身内衫,自然轻薄。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和带着幽幽馨香的体温。
方才退下的采薇,早已点燃了一炉香。
这香的味道极为罕见,各宫均无,只有拾云殿才有。据说配方复杂,一般的调香宫人别说调配,就连其中的几样药材听都没听过。据说,这还是当年云贵妃圣宠不衰之时领到的赏赐,在燮国的后宫中早已绝迹,有钱也求不来。
而赵岑每次来的时候,赵岚都会吩咐人,点上它。
他闭着双眼,轻柔地吻着她的嘴唇,就像是在亲吻一朵娇艳欲滴又无比柔弱的蔷薇,唇齿厮磨,辗转流连。
“小雅……”
情迷意乱之际,他迷蒙地喊着她,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混乱。
当赵岑推搡着赵岚,齐齐跌入她的床,早已将自己脱得只剩下贴身肚兜和亵裤的采薇才从床的另一边,蹑手蹑脚地爬了上去。
赵岚一脸嫌恶地下了床,顺手拉下层层叠叠的床幔,她不惧寒冷,赤着脚,快速地逃离内殿。
不远处,一捧敞口的莲花炉中,残香袅袅,一丝丝渗入重重幔帐,隐约可见那后面的人影缠绕,翻滚起伏。
一声声淡淡低吟,时缓时急,赵岑似已魔怔一般,双眼赤红,手上托举着女人纤细白皙的大腿,拉高到了极致,猛然挺身,重重刺探。
女人猫一般地躬身,红唇之中溢出尖细的痛苦叫嚷,然而面颊染火,双瞳中犹有欢愉之色。
这是她在这深深的冷宫之中,唯一感到快乐的时候呵。
思及此,她娇吟更盛,纤腰款款,极尽挽留,极尽承欢。只不过男人却毫无怜惜,动作间满是粗暴,在她白嫩的身躯上留下无数青紫指印之后,终于结束了一切,倒头沉沉睡去。
采薇静静地躺了片刻,轻轻起身,她知道,赵岑还要睡上一炷香的功夫。
她身上的内衣早已被赵岑撕碎,捡起地上的碎片,采薇赤身裸体地走出内殿。赵岚正斜靠在外面的软榻上,面无表情地在咀嚼着什么,而在她的手边,是一支已经没有花瓣了的光秃秃的花枝。
她的唇间有着几点绯红,细看才知,那是蔷薇的花瓣。
每次被赵岑吻过之后,赵岚都会忍不住吃下一整朵的花,好像只有那样,才能彻底去除他在自己口腔里留下来的味道。
“看清楚了吗?太子外袍上沾染的黑色颗粒,是什么?”
赵岚睁开眼,向跪在地上的采薇问道。
未着片缕的采薇垂着头,忍不住抬起手臂,抱住胸口,瑟瑟地答道:“看清了,是雷氏一门的火药细末。”
第5章 救命的恩人
熊琱睁开双眼的时候,房间里的火盆烧得正旺,里面的炭条是新添的,猩红色的火苗贪婪地吐着舌头,间或发出“噼啪”的脆响,暖意融融。
他唯一记得的画面是,茫茫荒野上,白雪皑皑,漫无尽头,自己身上的黑衣已经被鲜血染红湿透,带着腥气,被猎猎的狂风吹得乱舞。
天和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三种颜色:雪的白,血的红,以及属于死人的黑。
他丝毫都不怀疑,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徘徊良久,随时都可以被鬼差抓走,带到阎王爷面前复命。
没想到,当再睁开眼,他还能活着。
“水……”
熊琱嚅动着干裂的嘴唇,发出本能的呻吟,他觉得快要渴死了,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烧。
眼前似乎有人影晃动,接着,传来倒水的声音,熊琱狼狈地不停舔着嘴唇,只可惜他现在还没有办法移动身体。
“他的肺呛被剑刺穿,你现在喂他水喝,等于要他死。”
一个清清冷冷的女声忽然响起,她一拂手,跟着,传来了瓷杯落地的声音,一杯水全洒在了地上,杯子也四分五裂,溅了一地的碎片。
“你!”
躺在床上的熊琱大怒,他猩红着一双眼,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九小姐,他怪可怜的,你看嘴唇全都裂了血口子,不给他喝水,渴死了怎么办?他可是您好不容易救回来的……”
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似乎很同情熊琱。
他一愣,难道,方才那女人救了自己?!
可自己究竟是为何受伤,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一想,脑后便剧痛不已,令他晕眩。
“不会,他命硬得很,死不了。你取些棉花,团成球,沾些水给他润润唇。记得,先别给他喝水。”
那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随着一声门响,似乎消失在了漫天风雪中。
很快,唇上传来一阵濡湿感,熊琱哼了几声,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
大雪停歇的那一晚,熊琱终于彻底清醒。
这场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采蕙姑娘,救我的恩人究竟是谁?她、她为何一直不现身?我想找个机会,当面向她道谢……”
熊琱的脸上虽然依旧没有血色,但已经能坐了起来,他靠着床头,胸前仍旧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上面隐隐有血迹透出来。
闻言,正帮他调药的采蕙咯咯一笑,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道:“你是想道谢,还是做别的?”
熊琱被问得一愣,呆呆地看着她,疑惑道:“做别的?”
在他的心目中,既然有人救了濒死的自己,那么自己的这条命就是恩人赐予的,是再世父母,他随时可以做好为恩人赴死的准备。
采蕙摇摇头,笑着回答道:“燮国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我们出尘谷的九小姐美艳无双?可惜你来得早,每年三月初三那天,为了一睹我们九小姐的风采而打破头的武林才俊不知道要有多少个!看你也会个一招半式,行走江湖,怎么,竟然连‘红芍女医’的名号也没听过?”
说完,她将混合好了的药浆碗往熊琱面前一放,嘟了嘟嘴,脸色微红地吩咐道:“好了,现在你也醒了,我就不帮你上药了。男女授受不亲,好在医者父母心,你昏迷那几天,我也顾不得你是男是女了。”
采蕙连珠炮似的话语,听得熊琱阵阵发愣。
九小姐,美艳无双,红芍女医?他真的没有听过。
不过,回想起那天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声音,虽然冷漠,却极其宛转悦耳,想必容貌更是令人过目不忘。一时间,在熊琱的心头,竟也生出来了些许罕有的旖旎。
“多谢姑娘,我、我自己来就好。”
不过,对方后面的话,熊琱听懂了,他连忙伸出手,吃力地拿起药碗,低下头去解自己胸前的绷带,准备换药。
采蕙看看他,动作虽然吃力,可也还算能应付,她便转身离开,不忘轻轻带上房门。
——
房门外,朔风呼啸。
白茫茫的天地间,不知何时站着个穿着红色斗篷的女子,她身材纤细,风帽遮住大半的脸,让人看不真切,只是依稀露出一张红润的嘴唇,唇角微微上翘。
“醒了?可有什么异常?”
采蕙笑笑,压低声音,抿嘴答道:“回公主,一切都如您所料。那傻小子,还真的拿您当成了救命恩人呢。”
女子似是早已料到,微微颔首道:“上官拓的本事,确实不容人小瞧。这一手‘脱胎换骨’,据说他苦练了二十年,每年都要抓来活人亲自试验,如今倒是终于能够得以施展了。”
说完,她抬起手腕,拉下风帽,露出来一张绝世容颜。
这张脸,采蕙和三个姐姐看了数年,她同是女子,可每每见到,还是会不自觉地被惊艳到。
这张脸,和故去的云贵妃云雅有七八分相似,却又比她更加灵动,眉宇间还多了一抹英气,不似寻常女子的娇弱。
“采蕙,你可知道,为何这次出宫,我要带你?”
赵岚转过身来,呵了一口气,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指尖,如是问道。
“因为奴婢是四姐妹中最通医理的,公主这次来出尘谷,对外的身份是出尘谷九小姐上官岚,奴婢在一旁,能好好伺候。”
采蕙屏息,小心翼翼地作答。
赵岚抬起头,望望天空,原来,宫外的天空是这么的高远,这么的广阔,没有宫殿遮挡,也没有高墙掩映,站在天地之间,人是如此的渺小卑微。
“也是,也不是。你年纪最小,对我最贴心。采苓稳重,采薇细心,采菲聪颖,而你却最像我的小妹妹,心思单纯,不谙世事。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不要骗我,更不要为了别的人,背叛我。”
她的话令采蕙面色大变,想也不想,连忙跪在赵岚的面前。
“公主,奴婢不敢!公主,二姐姐她、她并没有背叛你,她只是……只是……”
采蕙慌张地咬着嘴唇,她想要为采薇求得赵岚的原谅,然而,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第6章 春梦
寒风瑟瑟中,主仆二人,一站一跪。
“她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对不对?”
赵岚帮她说完后半截的话,然后亲手扶起了采蕙,伸手挽了挽她鬓旁的碎发,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不禁叹息了一声。
“他是我的兄长,我比任何人都还要了解他。为了那个皇位,他会不择手段,不会疼惜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女人。”
说起太子赵岑,她的眼中犹有杀意,喃喃地自言自语着。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还只有五岁,穿着云贵妃亲手缝制的花裙,在御花园中和一群宫女扑蝶。她人小腿短,怎么也跑不快,为了追一只遍体纯黑的蝴蝶,她向前一扑,抱住了一个人的腿。
“这便是父皇最疼爱的长公主,我大燮的明珠,德音公主啊。”
头顶传来温润好听的男声,跟着,一双少年的手,稳稳地抱起了赵岚,将她举到自己的面前。
四目相对,少年的眼神中满含笑意,只是在那背后,还掩藏着深深的欲念。
在后宫,觊觎皇帝的女人,是死罪。
哪怕,那个人是皇帝的儿子。
他注定得不到那个叫做云雅的美丽女人,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占有和她容色相似的女儿。
委身赵岑,是赵岚活下来的唯一方法。但她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怎么都做不出兄妹相奸的事情来。
幸好,采薇配制出来了霓霞长春香,此香兼有催情和迷惑心智的功效。为了赵岚的清白,她献上了自己纯洁的身体,甘愿一次次被赵岑玩弄。
只可惜,她爱上了他。虽然她仍旧没有背叛赵岚,但内心的天平却在一点点地倾斜。
这一点是赵岚无法容忍的,她要求的是,绝对的百分之百的顺从。
“不说那些事了,先让我想想,该怎么让‘这头熊’,彻底对我信服。”
赵岚收回手,眼神渐渐变得悲哀,她空有袅娜身段,秀美容颜,却要在最好的年华里,让这双手沾染上鲜血。
——
极北之地,即便是白昼,天色依旧灰蒙黯淡,太阳只露出一角,透着惨绝的白光。
难得今日无风,采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