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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缩一下,她扬起下颌,对上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苦难耐的一双眼,疑惑道:“郁骐公子,您说什么?我、我和您不熟啊?”
她的话,终于将郁骐的泪水逼迫出来。
疲惫地松开手,郁骐转过头去,哽咽道:“好!好!你不记得,便作罢,作罢!”
锦霓重软软地跌坐在一床的锦被上,视线来回在三个男人面前游移,满面狐疑。
好奇怪,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不熟悉的人,却有这样熟稔的感觉。
为什么他们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欲言又止,藏有心事的感觉?
手上一凉,郁骐身子一颤,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是锦霓,主动牵住他的手。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她蹙着黛眉,小心翼翼,心里的那股不确定,愈发浓重起来。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大力地摇着她,“你想起来了,想起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锦霓被摇得头晕,慌张地去推他,无奈郁骐力气大得惊人,怎么也推不开,只好求道:“你先放开我……”
几乎是同时,郁骥出声阻止道:“二弟,松开她,莫要伤了她!”
眼角的泪光盈动,郁骐松开手,却将她大力地拥入怀中,再次哽咽道:“不要逃了,我发誓,再不伤害你,你若不愿意,我就再也不碰你,也不碰其他人,可好?”
锦霓身子一动,没有忽略他口中的那个“再”字,她心思细密,立刻便急急道:“你说什么?你和我……我们……”
她吓坏了,一想到自己竟是有过男人,慌得脸色“唰”地一声,就惨白若纸。
感受到她的惊恐,身后一双手抚上她的腰,郁骥淡淡的声音传进她耳中。
“别害怕,我们都是你的。”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锦霓无异于被惊天的雷声骇到,吓得一指自己的鼻尖,颤声重复道:“我的?你们?”
说完,她惊恐地看看郁骥,郁骐,还有一直倚靠在门边,用一双黑眸死盯着自己的郁骁。
她听姑姑说过,在遥远的山那边,那个族里的女人,每个人都有好多的丈夫,她不属于任何男人,只要心里欢喜,她就可以拥有很多很多男人。
她那时还不相信,哪里想到,自己身边,居然一下子也冒出三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来。
听到她难以置信的问话,郁骁皱皱眉,也走过来,略显不悦道:“二哥,你太心急了些吧?”
话虽如此,他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宁愿她赶紧想起来。
“他说得对,你都招惹我们了,怎么可以装作忘了?难道你要做负心女?!”
郁骁的手捧上自己心口,幽幽地叹了一声。
结结巴巴的,锦霓脑子全乱了,若不是身前郁骐,身后郁骥,两双大手拢住她,她一定早就从床上跌下去了。
“你……我……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我忘了……”
心虚地低下头,她不敢说出来,她也有那样古怪的熟悉感——
是不是说明,也许自己,真的是个霸占三美男的女魔头?!
天啊,她真的有一头撞死,或者挖个坑钻地底下的冲动。
第238章 情窦初开忆当年
郁骐冲郁骁投过去一个赞许的奸佞眼神来,那里面叹着:老三,还是你厉害!
这边,锦霓咬着嘴唇儿不说话,只是小脑袋,越来越低,细白的脖子都要拗断了。
“其实你也不用难过,大不了,你就把我们一脚踢开,就当作不认识我们好了。”
郁骐也跟着,低低地念了一句,他原本眼眶就红了,说这话时,更加委屈难舍。
“哎,你别哭啊……我没、没说踢开你……”
锦霓被他用话一噎,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你的意思是说,承认我们了?”
郁骁最精明,狐狸似的,故意曲解她的话,逼得锦霓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么……”
睥睨着她的狭长眼眸弯弯,郁骐的眼中精光忽闪,让锦霓有些害怕,刚想往后躲躲,身子又挨上郁骥,耳边听得他一声闷哼,知道自己乱扭的小屁股,顶到了他。
“你干什么……这……这么多人你要干什么……”
他的眼神叫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少女的羞涩令她娇嗲出声,殊不知,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话语,只能叫三个人,选择趁热打铁。
就像郁骥说的,不能再磨蹭了,第五鹤的军队,随时有可能攻入苗疆,到时不能将她及时带走,就麻烦了。
可是,他们三人,都再不愿意强迫她,他们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们走。
“我们就是……想要重温一下,免得你说……不记得……”
郁骁如同耳语的呢喃,就黏在她的耳畔,烫得锦霓一缩,身子一歪,彻底落入身后的郁骥的怀中。
“呀!”
她急忙攀住郁骥的手臂肩膀,这才意识到,郁骥虽然看不见,可是,郁骁和郁骐,可不是瞎子!
自己从来都是习惯,怎么舒服怎么入眠,龙潭的气候比桃花谷还要怡人,她都是只穿着亵裤睡觉,连胸衣都不穿的。
想去捂住,已经晚了——
郁骐笑着,擒住她的双手,举得高高,低头就毫不留情地咬住她。
半痛半痒,她呜咽出声,细细的低吟,反射性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手,虚拢着她的柔嫩,将她托高,好方便自己的掠夺。
郁骁笑,看着郁骥调整了姿势,淡淡道:“总是二哥最着急……”
语气里,倒是说不出的满足。
哪怕她不再仅仅属于自己,哪怕她心已经分成了几块,总有属于自己的一方,不是么。
也许,这……就够了……
总胜过她,在这个世上,全然消失……
她还没收声,身子一空,满天晕眩,原来,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二哥,你别吓到她……”
暗哑的声音传来,郁骁强压住心头的火,因为他瞥到,郁骥瞬间落寞的神情。
“大哥,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
不等说完,郁骥一把拉住他,眼睛望着他,依旧是黑沉沉的,深不见底。
“你们受的苦,不比我少。她,需要你……”
一句话,两个刚毅的男人,都有落泪的冲动,双双移开眼去,只得用低咳掩饰。
看出少女的紧张,他温柔地贴近她不断呼痛的小嘴儿,亲昵地点了一口,这才哄道:“乖,别怕。”
说完,他引领着一旁的郁骥,几个人都调整好舒适的姿势。
在找到她之前,他根本没有想过女人,那天与她的“偶遇”,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故意加深她对他的印象,哪怕是用自毁形象这个手段。
可是,一见到她,那种叫人钦佩的自制力,便全数瓦解——
少年红粉遍风流,春宵一晌几时休。
两身合一,好不风流快活,可也好不疲惫,一身香汗细细,柔风袭来,百媚生春。
锦霓微合着眼儿,枕在郁骥的胸膛上,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他们餍足了,可她呢,红湿冒雨,肌酸骨销。
郁骁凑上去,想来个吻,被锦霓不耐烦地一掌挥开,杏仁般的大眼睛狠狠瞥过去,“不要!”
“小东西是真的累了,许久没做过,这一来就是三个人齐上,也难怪不愿意了。”
他悻悻道,也算是给自己解围。
“吱嘎”一声门响,原来是郁骐打了水回来。
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健硕,宽肩细腰,十足的好身材。
眯细了眼睛,锦霓一眨不眨地看着,心中恨恨,就是这个男人最粗野了,弄得她最累最疼!
“来,擦一擦。”
郁骐将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冒着热气儿的毛巾摊开在掌中,走到床沿,俯下身子给锦霓擦脸。
她虽恼他方才做得过火,但是总不能不洗脸,浑身又乏得紧,干脆叫他来亲自伺候。
索性扬起脸,让他轻柔地细细擦拭着,很快,渗出的汗都被擦干,清爽了许多。
郁骐噙着笑,洗洗毛巾,再给她擦着脖颈、前胸、手臂、小腹,热烘烘的毛巾擦拭着疲惫的身体,舒服了很多。
“二哥哪里伺候过人啊,还挺熟练呢?”
郁骁抱着锦霓,口中打趣道,果然,郁骐脸上一红,不自在地低咳掩饰,转身去换水,赶紧借故离开。
“是啊,我们都变了很多。”
身后的郁骥,忽然幽幽叹息了一声,空洞洞的眼神投向远方。
闻言,锦霓和郁骁都是一愣,不再开口。
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清醒过来的少女,也陷入沉思。
她不记得了,虽然他们口口声声一再保证,虽然她自己隐隐约约反复思量。
可是,对上性格迥异的三兄弟,她还是觉得,陌生但又透着熟悉,她的身体记得他们,诚实得叫她无法否认。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轻抚着她的脸颊,细腻的郁骁温柔地问道,其实他不敢说出来,那种怕她再次消失的患得患失,令他整夜不能入睡。
“我在想,我们怎么认识的,曾经的我,又是怎么样的人?”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都蜷缩在郁骥的怀里,他沉稳的心跳,和那平和的呼吸,都叫她莫名地安心。
“唔,这要怎么说呢?”
郁骁故意笑弯了眉眼,拉长声音,卖了个关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心地反复在心里措着辞,犹豫地不敢出口。
郁骥不说话,只是将下颌抵在锦霓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痒痒的,嗅起来香香的。
锦霓嘟起嘴,斜眼看他,“怎么说,照实说呀,难道我以前是个坏人?”
说完,她瞪起圆圆的大眼,惊讶地瞅着郁骁,然后,自己都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笑出来。
郁骁也笑,笑完摸摸她的眉眼,“是啊,是个大坏蛋,不然,能叫我们三个绝世好男人都栽在你手里?!”
锦霓才不信,打了个哈欠,拍拍扁扁的小肚子,醒来后还什么都没有吃,倒是耗费了好多体力。
一眯眼,她伸手,“把桌上的红果子递给我,我要吃。”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水果,每个都是圆润润的,葡萄大小,都是珠圆玉润的,散发着红彤彤的光泽,咬一口,牙齿只要一咬破那薄薄的果皮儿,大量的汁液就全都涌进口,甜滋滋的黏在牙齿和舌头上,滑入喉咙,好甜!
许久没说话的郁骥,一听这话,蹙起了眉。
他听侍女们说,她爱吃这果子,便叫人日日采来新鲜的,洗干净送到她房里,可她现在早饭还没吃,胃口本就小,吃完了,就更加不肯吃饭了。
“不许吃,我叫下人把饭送来,吃完饭再吃果子。”
锦霓一听,立刻不高兴起来,好委屈呐,她是把三个野兽喂饱了,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吃几个甜果子,怎么了?
“我偏偏要吃,郁骁,你帮我取过来,我不爱动弹。”
她撅着嘴,本来吃不吃都可以,这下脾气上来,偏要吃不可了。
为难的,却是郁骁,一边是兄长,一边是爱的人,两边都不好得罪。
“乖,吃了饭再吃,好吧?”
他小心地赔着笑,无奈锦霓一听这话,气鼓鼓地横了他一眼。
郁骐刚把水盆送出去,一推门进来,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有说有笑的呀。
“怎么了?嘴巴撅得那么高,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