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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一顿大餐饱腹,现在就被人抗在肩上一路飞奔,胃里那是一阵翻江倒海。
就这样被扛着不知跑了多久,渐渐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在她忍不住要吐的时候,只听得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阵烟雾涌出,她被呛的咳了咳,不过是无声的,她被点了哑穴。
烟雾?烟雾一般都是迷惑敌人的。难不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何时变得如此抢手了?
电光石火间,环顾四周,她想到的是,这里还真是个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荒郊野外。
脸上一阵凉意,小唯慢慢苏醒,环视四周后,她默然无语。
果然,不是破庙就是破屋。也真难为了作者能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建造一间破房子。
摸一摸脸,湿的。
妹的,希望这喷在她脸上的水里不要夹杂太多的口水,她有洁癖。
“你不害怕吗?”
黑衣人的声音又粗又哑,很显然是吃了某种药变声了。只是她奇怪的是,受害人又不认识他,且他办完事都是直接把人杀了,为何还要变声?
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个念头,除非这人她认识!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她认识此人,他也没必要变声,只要杀人灭口便即可,何苦这么麻烦?还是说,这人并不打算杀了她?
“我害怕,你放了我吧。”她很识时务的。
“呵呵。”黑衣人笑了笑:“你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听闻此话,小唯可以肯定她一定认识此人,最起码这人一定是认识她的。
老天,不会又是凌夕晚留下的债吧?
黑衣人道:“其实我本来也没有想抓你的,在傅闻君与凌辰的眼皮子底下,想抓你,可比登天。”他笑了笑:“可谁教他们给了我机会呢。”
小唯也不怕,坐直身子问道:“你是谁?”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风流子。”
果然,她心里心里沉了沉。
“前段时间,我在这里被一个青楼里的姐妹重创。我逃走后便回了皇城休养,却意外得知你们要来这里为莫庄主贺寿。南方都是傅闻君的势力,我无法接近你。可北方就不同了,总有他疏忽的时候。”他似是很有兴致,且丝毫不想隐藏自己:“我便一路跟随你们来了这里。可傅闻君何等精明之人,会被他发现有人跟踪一点也不奇怪。然他只知有人跟踪,却不知那人是谁。于是他就拿你做诱饵,让你们其中一位透露你是女儿身的一事。之后我发现王缄回了般若镇,我虽不明就里,但傅闻君此人,对付他岂可掉以轻心。于是我就长了个心眼,那便是从不相信王缄是真的回了般若镇。说不定傅闻君遣他回般若镇是假,让他隐在暗处调查是谁在跟踪你们才是真。”
“你到底想说什么?”知道傅闻君在利用她是一回事,可就这么被人明明白白的挑明了,任谁都会不悦。心口隐隐似被针扎了般,不是很痛,但也绝不舒服。
或许打从傅闻君建议带她一同出门时就是一个开始。
黑衣人道:“就在刚才,我总算是赢了他一次。王缄果真未回般若镇,而是在暗处跟我玩起了捉迷藏。那么,我的一举一动也就都暴露在了傅闻君的眼皮子底下。换句话说,我今晚的行动,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非但未加组织反而还任由事态的发生,就只为抓住我。”他笑笑,嘲讽道:“凌夕晚,你喜欢的男人如此置你的安危于不顾,你不寒心吗?”
小唯不急不躁,淡淡道:“那是我自己的事。而你是谁?听你的话,你与傅闻君以及我,似乎很熟悉?”既然都被当成鱼饵了,怎样也不能白当了,一定要弄清楚这人是谁。
黑衣人笑道:“我说的如此清楚,你还未猜出我是谁吗?”他很是闲情,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追上。
小唯在心里一阵唾骂,她只是一个才穿来不久的魂魄,根本就没认识几个人,她当然猜不出有谁跟傅闻君有过节了。
想了想,唯一记得的也就是那个叫刘吉的男人了。
夜风呼啸,月亮渐渐被遮住,空旷的荒郊野外只凭着残留的月色可见有几人手举着火把站在荒无人烟的旷野上,
“对不起,爷,属下跟丢了。”王缄垂首跪在地上。
凌辰见王缄很意外:“王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去了吗?还有,你说的跟丢了是什么意思?”
王缄欲言又止。
心里猛地一沉,有一种不好预感,凌辰寒着一张脸,怒道:“傅闻君,你倒是说句话!”
傅闻君只觉得浑身似被寒冰罩顶般内心一阵寒意上涌,整颗心都凉了下来。
即便在当年得知自己的使命与被迫接受君幻爱上他人也不及此刻的十分之一!
千算万算,没有料到王缄会跟丢了!
“分头找!”
此刻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倘若他知道王缄会跟丢了人,那么,他还会不会这么做?
后来,他无数次的这么问自己。她也曾问过他,只问过一次。她曾认真的等他的回答,可待他要回答时,她却是不在意了。
“你是刘吉?”小唯试探着问道。
说实话,她只认识这么一个男的,不过是随便找个人名打发了,以此来拖延时间等人来救她。只是,她实难想象那么一个人竟会是采花贼?
黑衣人笑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再开口已是转了话题:“凌夕晚,最近我父亲在生意上出了点问题,需要一笔钱。你说倘若你成了我的女人,那么我与凌家便是亲家了。如此,我是否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而且,对你,我已关注许久,你是如此美丽,能娶到你,我真是三生有幸。”
小唯避开抚上自己脸颊的手,嫌恶道:“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还是血霉。该死的傅闻君,说了要她相信他的,可关键时刻连个人影儿也瞧不见!
黑衣人哈哈笑道:“你暂且就逞一时口舌之快吧,等你成了我的人,看你还怎么嚣张。”
小唯冷眼瞪他:“即便你毁了我的清白,我也不会嫁给你,我大哥一定会杀了你!”
“不会,你一定不会答应的。”黑衣人胸有成竹。
小唯看着他。
黑衣人道:“因为我是孩子的父亲。”
浑身一个哆嗦,从头恶寒到脚底板,小唯深吸一口气,恨恨的盯着黑衣人,心里却早已将傅闻君的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个千儿八百遍。
黑衣人走至破屋门口:“他们就快找来了,我要在他们找到之前离开这里。”
她心思百转,思考着要怎样才能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咳了咳,“这位侠士,你看咱俩都不熟,也着实没什么苦大仇深的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她很没骨气的哀求。
黑衣人明显一怔,多半是被她的变化煞到了,明明方才还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模样。
小唯又哀求:“这位侠士,不瞒你说,我对傅闻君也很有成见。明明不是什么好人却还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看着就让人闹心。”顿了顿,续道:”他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奸商,表面上温和可亲,实则暗地里不知使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就。要不,就凭他那年纪轻轻的,他吃的米连人家过得桥都还不够呢。”
黑衣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小唯急了,她都将傅闻君败坏到这种程度了,这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她把傅闻君说的太好了,才不足以取信他?
是以,她再接再厉。
“实不相瞒,我凌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的富贵之人,但也绝不会为虎作伥,这全都是傅闻君那厮逼迫的!”言辞恳切且字字泣血,让闻着落泪。“他的所作所为简直人神共愤罄竹难书!”
“……你?”
“侠士既然和傅闻君有仇,又这么聪明绝顶的猜到傅闻君的所思所想,那么侠士定然也知道他府里的那四位红颜知己吧?”
黑衣人点点头,掩藏在刘海下的细长双目轻挑。
“那侠士可知那四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其实是被傅闻君强行掳来的?只因他看重了那四位女子的美色。更甚的是,最小的那位姑娘才堪堪及笄啊!”她一脸大义凛然道:“侠士,您说这种好色之徒老天怎么不来收拾他?”后又一脸崇拜喜极而泣道:“不!老天派人来收拾他了,那位神人就是侠士您啊!”
黑衣人身形晃了晃。
☆、利用
小唯继续面不改色的吹捧:“您看您这一身犹如正义使者的衣裳,再看看您那犹如雷锋般做好事不留名的面巾,你那妖异的眼神,唏嘘的胡渣滓,神呼其技的刀技,像您这样拉风出色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好像是漆黑夜空中的萤火虫般照亮着孩子们回家的路……”长这么大从来不知自己睁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大,说的语无伦次舌头都打结了。她本意是想来一段星驰爷爷的经典台词的,不料说到最后竟然扯上了那个郑智化的歌曲《星星点灯》了。
黑衣人明显被煞的不行了,有些恍惚。“……他都做了什么?”
小唯悲戚而幽怨……低低啜泣……
“他这么差,你还喜欢他?你还愿意跟着他?”
小唯再低低啜泣……悲戚而幽怨……
“侠士有所不知,那贼人有了四位红颜知己不知珍惜让她们夜夜独守空闺也就罢了,奴家和他是邻居,而奴家又是良善之辈,心疼那四位女子的惨痛遭遇,遂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态欲上前劝说一番,望那贼人将那四位姑娘放了,好叫他们从良……”她啜泣再啜泣:“岂料……岂料……”她嚎啕大哭,哭声力拔山河,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她一脸哀痛欲绝愤恨难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悲鸣道:“那贼人竟玷污了我了清白……我、我……”她哭的太猛打了个嗝,续道:“如今我已怀了他的骨肉,这才不得不跟着他啊!”
叶家小唯凌家二姑娘自导自演的正起劲,完全没听见破屋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可那黑衣人却听见了,只见细长的凤目轻挑,笑得轻佻,墨瞳里似有东西闪过,微微有些失望和落寞。
他想,她不是他想找的那个小女孩。
小唯这厢继续玩叠字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那黑衣人脚下一个趔趄,发出一声粗哑的笑声。
听到这笑声,叠字游戏戛然而止,心道:莫非有效?
她刚抬头,只觉眼前一黑,接着便浑浑噩噩了。意识彻底幻灭前,她似乎听到一声“铿锵”的交错声,接着有湿湿的东西滴在脸上,似乎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又携了丝淡然优雅的竹叶香……
终于,安全了。
“夕晚……夕晚……”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夕晚”,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缓缓张开眼,环视四周后,小唯再一次默然了。
好吧,她还是在这间破房子里。
“夕晚,你醒了!”凌辰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这妹子若是再不醒来,他就要跟傅闻君掐上一架了。
诚然,诚然自家妹子方才那些惊雷劈得解恨,然而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点……
他的白痴妹妹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女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啊!
小唯察觉身上裹着一件外衣,心里一凉,不是吧!
“大哥……”
失忆前的小妹总是三天两头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