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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辰老怀安慰,想着被揶揄一番也不会少根头发,更何况他比这两人都要大上几岁。然而一瞧见那两人明晃晃的两口白牙在耀眼的日光下闪耀着灿烂的光泽,他就觉得自己被刺激得一阵脑血栓脑阻塞脑中风……
他老冷纵横!
“晚儿,你可是我的妹妹,枉为兄平日里这般疼爱你,你怎能胳膊肘朝外拐来伤为兄的心。”
小唯笑容可掬不紧不慢道:“兄长莫要伤心,小妹这一切都是兄长教的。”
“胡说!”
小唯:“兄长莫非忘了?前些日子兄长为小妹寻了一位先生,小妹唯恐辜负了兄长的一片心意,是以日日夜夜勤勤恳恳的向先生求学,务必不教兄长失望。前天,就在前天,小妹在先生那里学来了这一句‘胳膊肘朝外拐’,小妹对此句颇有些不解。是以便问了先生。先生说,文之学,蕴意之深,需得自己去悟得其中章法。”
她清了清嗓子,有些邀功:“兄长,小妹做事一向身体力行,敢问兄长,小妹对这句话的悟法可有不妥?”
凌辰泪流满面。早知如此,他该早早溜掉的,再不济他宁愿回府吃那甜不甜咸不咸的粥。
她身侧的邻居傅公子,垂眸,含笑望着她,点漆之眸,墨色潋滟:“晚儿悟到精髓了。”
三人一路走向镇首,那里有家馄饨摊子,摊主的手艺颇不错。
为了自个儿的肚皮着想,三人选择性无视掉家里那一锅锅的早粥。
回来的路上,不知是天上哪道淘气的雷亲了小唯白皙的脑门一下。她蓦地想起适才傅闻君说的话——
“
晚儿悟到精髓了。”
晚儿?
便宜哥哥也不是没这么叫过她,诚然一个是兄长,听在耳里自是不会产生遐想,然则另一个……
她抖了抖,不受控制的在心底喃喃:三人行,必有我夫也,则其帅者而嫁之……
话说,昨儿傍晚之前也有一个小小的不足以为外人道的小小插曲。
再说一遍,它不是王守义十三香。
诚然说这插曲有点小,实则它也有点大。因它关系着般若镇母亲河的诞生。
般若镇依山傍水,依的是般若山;至于傍的水嘛,它很快就有名字了。
在般若山的山脚下有条河,昨日傍晚,得名“母亲河”。
话说,这母亲河的由来是这样的。
昨日晌午,因凌辰外出未归,是以午膳只有小唯一人守着一桌菜吃的肚皮鼓鼓。
俗话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诚然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死没啥可怕的,然则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就是老天的恩赐,那她就要好好珍惜。是以,她午膳后撂下一桌子残食在府中奴仆看猪的眼神中自个儿优哉游哉的的又去研究般若镇的地形了。
九十一、九十二……九十八……九十九……
“你在数什么?”
她抬头望天。
“你头抬得有点儿高了。”这声音有点无语。
她缓缓垂首,微微仰视。没办法,对方个头比她高。
是她家邻居。“中午好。”
她家邻居很有礼貌。
“中午好。”
她家邻居记性也好。
“你在数什么?”
她迈出一步,堪堪逼近邻居,与他只有半步之遥,淡淡的竹叶香暧昧的萦绕着彼此,傅闻君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因心里想着九十九后是一百,是以,小唯缺心眼儿的没注意到这暧昧。
“有句话叫做,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她指了指自个儿的脚,说:“刚巧,一百步。”
傅闻君望她一眼,“我也刚吃了午膳,可有兴趣一起走走?”
她眼睛一亮。
他望着那犹如小狗瞧见狗骨头般亮晶晶的眼睛,脸不红气不喘意味深长的回放适才的暧昧一幕——他缩回适才迈开的一脚,恢复刚刚的暧昧。
她眯眯眼笑,笼烟似的眉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烟雾缭绕。芊芊玉脚抬起,斜斜的迈向左侧。然后一扭身,做出请的手势。藕叶色的罗裙,轻轻滑过水漾的涟漪,裙摆的青莲,泱泱清新。
傅闻君八风不动望着她,小唯再次伸手做出邀请。
点漆的眸子染上一丝笑意,小唯揉揉眼,那笑意犹在,且越来越浓。
“佳瑶是怎么服侍的,米粒都吃到鼻子上了。”
如烟霭般蓝色的锦绣衣袍,似云峰顶颠萦绕的那抹云雾,神圣而又迷离。如清风拂过竹林般的音色携了丝淡淡的笑意,暖阳和风下,淡淡的竹叶香,温润风华,清逸隽永。
傅闻君走在前头,回身一望,她垂着头,瞧不清她的神色。
但从她紧握着的粉拳可以瞧出她想痛痛快快的给他一拳。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也没料到自己竟会升起调戏她的念头。
明明……他只当她是妹妹的。
“自打你失忆,好些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不若今日我就陪你随便走走,也好助你早些恢复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还满意么~(≧▽≦)/~啦啦啦
☆、玛玛淡淡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有好些都是小唯不曾见过的,诚然她家的阁楼挺高的,然近身跟远远瞧着感觉总是不同的。
因是冬天,农田里除了长长窄窄的田埂尽是萧瑟之景。
小唯摸着耳垂想了想稻谷的栽种时期……
踩着脚下的青石板路,亦步亦趋的跟着身侧的人,欣赏着这犹如江南小镇般柔缓又似小家碧玉般羞怯的般若镇。
天色逐渐灰蒙蒙的,看似要下雨了,小唯有些意犹未尽。
“可有想起些什么?”温润如雨丝的声音问她。
小唯思索了下,复又沉吟了片刻,道:“兴许是我瞧得不够多,不若我们明日继续?”
没有声音,她抬头。
触碰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小唯一怔,随即笑:“有劳你了,只是当归大夫和胖大海大夫说了,人的脑子千奇百怪,凡事不宜操之过急。”
“胖大海?”他玩味儿。
“就是赛大夫。”
“……”
常年围绕着小镇的河流缓缓流淌着,河面上三三两两的乌篷船。老汉们敲着旱烟杆子吆喝着,春雨潇潇,斗笠一个接一个戴在头上。
逐渐阴暗的天空在这条河流添了抹寒意,水面上不知是乌篷船划动的原因亦或是凉风拂过的效果,水波一圈一圈,涟漪泛泛,荡漾开来。
小唯走至河边,身侧就是一棵垂柳,柳条上是破皮而出粉嫩莹绿的枝丫。她折断一枝随意抽打水面,河水清澈见底,可以瞧见水底因她这一闹而四下游蹿的小鱼。
“不是说水至清则无鱼么?”
傅闻君走至她身侧,与她蹲在一块。小唯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大道理呢,岂料他缓缓开口:“有鱼啊。”某位公子指着摇头摆尾的鱼。
小唯:“……”
“这条河可有名字?”小唯问。
半响,傅公子道:“要不,你给起个?”
姑娘扭头不看公子。
“这条河经年围绕着般若镇,这里的居民也多以捕鱼为生,这河里的鱼都是这条河滋养的,而居民们又是被这些鱼养育着的,是以……”小唯望着他,笼烟似的眉几不可见的微微蹙起,春雨绵绵,眼前雨雾缭绕瞧不清他的样子。
“母亲河怎样?”
许久,傅公子答:“嗯。”一个单音节。
小唯悻悻然,一个单音节也至于他考虑这么久。
猛然起身,起的太猛了,血冲脑门,眼前一黑,小唯一头栽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
不同于大哥的,这胸膛栽的她有点心惊肉跳……约莫还有点儿脸热。
“小心些。”某位公子半强迫似的揽着她离刚刚诞生的母亲河远些。
“嗯,谢谢。”嘴上说谢眼睛却不敢朝某人看去,只能暗自祈祷某人自己意识到此番于理不合快些放开自己。
……岂料某人不止反射弧长脸皮也厚,揽着她巍然不动。
于是小唯被迫将自己的羞态暴露于人前,她忍着脸上的热气望着她家邻居,“我没事。”所以你可以不用抱着老娘了!
傅公子微微垂着头,傍晚的风细细一卷,卷起他的墨发拂在女子白里透红的面颊上,他看着这似云蒸霞蔚的一张脸,饶有趣味儿,殊不知,小唯却是眩晕了。
俩人此刻离得很近,近到小唯可以清晰而毫不费力的数出他那似墨色晕染过的浓密睫毛是多么纤长柔软。可是小唯又觉得他们离得很远,因为此刻她瞧不出也看不懂,那双漂亮的狭长凤眸,黑如曜石,沉若大海,在此刻到底掩藏着什么。
小唯望着那双眼睛,那般漆黑深邃仿佛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洞将她深深地吸引住紧紧地包裹住,渐渐地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他喷在她脸上的气息,淡淡的,不浓,却让她不自觉的屏了呼吸。
……这般万种风情与一身,他到底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傅闻君……”
闻她唤自己,傅公子勾唇一笑,收回揽在小唯腰际的手,淡淡而言:“失礼了。”语气温和诚恳,举止颇有涵养,挑不出半点毛病。
玛淡!
面对将无耻诠释的这般优雅的傅公子,小唯拢拢袖子,大度一笑:“情有可原而已,玄参哥哥在的话想必他也会这般护我。”
如蚕丝般细腻柔软的雨丝在两人之间渲染起淡淡的迷离。
自己都没察觉,他蹙起好看的眉眼。
“你记起来了?”
“很遗憾。不过佳瑶倒是跟我说了不少关于玄参哥哥的事。”小唯笑得愈发烂漫:“想来玄参哥哥对我定是极好。”
“哦?是吗?”笑得这么欠抽,傅公子内心啧啧两声,神态却是安然自若。
小唯回以天神般完美的笑容,以此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突地傅闻君将她看住,以玉扇轻击她的脑门,不顾她怒目而视,径自悠悠而道:“那佳瑶可有告诉你、而你又可还记得,你曾誓言非我不嫁?”
小唯;“……”玛玛淡淡!
丫敢不敢不要旧事重提!
傅闻君学她倏尔一笑,他望着河面上绵绵细雨荡起的涟漪,带回先前的话题,“你适才说叫‘母亲河’?”
小唯被噎了半响才顺下去,一听他这么问,立马给予幽怨一瞥:“那叫父亲河?”
傅闻君撇头咳了咳,转身走了。
小唯傻眼。
她会迷路的。
时至今日她才摸索出了这座小镇的玄机,还是从佳瑶口中探来的呢。
这小镇是延伸八卦阵的阵形建造的。
八卦阵学名为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正悲催着,那位傅公子回了来,他一路滚回一块大石头。
“你做什么?”
他招招手。“你过来。”
小唯走过去,站在码头上。木桩上还系着一艘小船……然后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她家邻居“唰唰”几下刨了个不深不浅的坑,然后“唰唰”几下跟雕刻大师似的将原本其丑无比的一块大石“唰唰”成一个近两米多高的立体形。
小唯咽了咽口水,赞道:“厉害!”又问:“这石头这般大,你怎么搬得动的?”
他答:“我力气大。”
“……”
小唯再次口呆目瞪的看着她家邻居将石头移近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