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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唇舌,听得他在我耳边一遍遍地说“我爱你!”让我只能沉沦……
随着他激情狂虐地迸放我瘫软在他的怀里,剧烈地喘气,他伏在我的身上,汗水湿了两个人的身体……
他抱我去洗浴,却没料到他精力如此充沛,洗到最后我仍然只能偎依在他的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拿床单裹了我抱我回内室。
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挑旺了方才几欲熄灭的炉火,抱着我钻进柔软温暖的被窝里,将我面朝墙壁紧紧搂在怀里。
没有任何隔阂的肌肤相贴,让我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冬天里天黑的本来早,夜长,折腾到现在却也不知道什么时间。
我只觉得迷迷糊糊,似乎是睡过去。
可是后来又醒了,觉得浑身发热,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扑在背上,浑身一颤,连忙转身,听得他轻笑。
“你――不累么?怎的还不睡?”我拉紧了被子月色透过细白的窗纸携了雪光入屋,他的脸背光,但是乌黑的发上却凝聚了一层淡淡的柔光,心头一热,身体的酸痛却告诉自己不能再闹了。
他却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朝我淡笑,细白的牙齿在暗影里发出柔软的光,他的手被棉被捂的更热,却向下抚摸我的身体,我微微挣扎,让他不要闹了,他却轻笑着勾住我的上面的右腿微一用力搁在他的腰上。
胸臆间热流用过,刺痛地快意,黑暗里我的脸定然是红透了,却顺从地被他摆弄,他的手微微用力,尽管我不拒绝,可是进入的时候还是痛地发颤。
他用力将我抱贴在身上,贴住我的耳垂柔声道,“若凡,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你永远记住我。”他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如丝地魅惑,让我身体酥软地感觉不到任何痛疼。
他的动作变得激烈却又柔情款款,一点不会弄伤我,“若凡。”他轻颤地唤我,“会么?”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只能无力地应着,“天舒我爱你。”
他吞卷着我的唇舌,不给我呼吸的空间,他的激情似惊涛连绵,让我如海上孤舟不断起伏波荡,只能随了他任由雨骤风狂。
激狂的热情终于平缓,空气中弥漫着他淡淡的冰香甚至还有让我脸红心跳的情欲气息。我蜷缩在他怀里,任由他抱了我去清洗身体。
回来的时候,我却睡不着,他朝我淡笑,似乎要说什么,我怕他笑我,伸手拂了他的睡穴。我已经能够辨认常用的穴位,力道也拿捏刚好,不会伤害他半分。
他闭上眼睛睡去,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底,淡淡月华投下柔柔光芒,将他的脸映衬地更加动人。想着我要多天见不到,我不禁低头吻吻他的唇,柔软冰香。
看着他更加没有了睡意,便起身打坐,尔后身体轻松,头脑清明。将衣服穿好,然后下了地,也不掌灯,因为案上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燃尽了,红色的烛泪凝固成团团暗色。
我回身给他裹紧了被子,然后将帐子放下来,掖在被褥底下,走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户,满园清冷的月华伴着雪光挥洒入室,清风明月,白雪淡梅。
心底泛上柔软的喜悦,呆了半晌。
找了笔墨,兑了一点黄酒,研了磨,又拿细簪子蘸着墨汁,就着明亮的月色,凝眸运气,便是入目清晰。
慢慢地写,墨汁凝固了,便着手运功却将它融化,风吹来,墨迹很快冰住。不时的拢手呵气,搓搓冰冷的脸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月影偏去,听闻鸡鸣声声,墨蓝的薄暝淡淡融融,雪地是泛着灰蓝的朦胧。
只觉得脸颊冰凉,手脚也似乎不活络了,连忙运气,一会便通体暖融融的。
小心地关上窗户,不一会屋子里又是暖融融的一团热气。
走到床边,掀开厚实的青色帐幔,低下头靠近他的脸,玉白的脸在暗色的薄暝中增添了几分暧昧,我轻轻靠近,贴上他的唇,温热柔嫩,不禁心头激荡,脸上发热。
似乎是我身上的寒气侵袭了他,微微皱眉,长睫轻颤,伸出舌尖舔过被我贴的凉丝丝的薄唇。我轻吮他的舌尖,他不但不拒绝,却似乎要往绵长里纠缠,我连忙起身,然后又给他掖好被角,天要亮了,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写字的墨玉刻纹饰的簪子脏了就顺手扔在砚台里,拿了他偶尔一用的手雕细木簪顺手将头发盘起来,然后轻轻将几张纸细细折好,走到床边将纸头放进他的手里,他握住我的手不肯松,睡梦中竟然如此大的力气,只好用牙轻咬他,才得以抽手,他便紧紧攒住那几张折叠的四四方方的纸。
我在纸头后面写了句很肉麻的话:昨夜,我很喜欢。我永远爱你,不止是记住。
想着脸便发烧地烫,想拿回来撕掉那条,可是他却攒紧了缩回被窝去了,也只得作罢。
其实我们两人似乎很少会说绵绵情话,除了欢爱他不曾说过爱我,我也知道他不是因为肉体才说爱我,而是因为他说爱我的时候,我会忘记那曾经让我羞耻到死的阴影。
而我却也不曾轻易说出口,不是不说,是因为觉得难为情,他不随意说我若挂在嘴上,显得我多情痴一样。
微怔了半晌,这许久一来,朝夕相处,竟然――舍不得分开,是一点都舍不得。忍住心头丝丝连连的揪扯,转身走出屋子。
外面风飒然,拂动满树白雪,随风卷落入怀。
想着玉天舒的叮嘱,不管能不能救人,自己活着。
不要轻易暴露蝶影门的武功,如果被敌人知道便毫不犹豫杀!
心头涌上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暗自嘲笑自己矫情。
回头看了一眼,将门仔细带上,然后走向前厅。
慕容雪渊依然蓝衫白披风,黑发用翠羽的发圈箍住,在淡薄的晨色里愈发风神俊逸。他和程寒衣坐在大厅里小声叙话,看见我来朝我点头轻笑,程寒衣玉白的脸在烛火映照下有点微红,青衣黑发,容颜俊雅。
“大家早!”我笑着走近,奇怪的发现程寒衣的脸越发的红,只好转到慕容雪渊下首坐了,接过他递来的热茶。
“我还以为就只有我最晚,不曾想还有个睡得跟猪一样的,我死叫了半天门都不应,睡得够沉的,难道不来给我们送行么?”桑布泰清朗的声音却让我恨不得踢死他,玉天舒的房间在他旁边,我知道他说什么,不自觉的脸上发热,待到桑布泰和苟君安走进来,桑布泰转头看我,我便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烫的,额头鼻尖隐隐冒汗。
“我们趁早赶路吧,估计他不会给我们送行了。”桑布泰戏谑地盯着我说道,却又走近看我,我白了他一眼,却觉得好几双眼睛盯着我看。
慕容雪渊清笑道,“大家齐了,我们便上路了。”若有似无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扭头往外走。
外面三匹良驹,高大健壮,苟君安说是可以日行五百里,我才不信。
各人挂了包袱在马鞍处,与苟君安和程寒衣告别便打马上路。
临走的时候程寒衣朝我笑,然后拉下脖子上的狐狸毛围脖,在众目睽睽下慢慢地绕在我的脖子上,“弄影,北方天寒地冻,要注意身体。”他的手微微轻颤,嘴唇动了下没有说话。
“谢谢你的围脖,好暖和!”我朝他笑。
却听得桑布泰冷冷的哼了一声,扭头去瞪他,他却抿了唇斜了他那双蓝幽幽的眼睛瞪我,真是莫名其妙,我和你有仇么?
人生如子
出了水龙镇一直往北走,山路曲折,连绵起伏。
虽然已经过了农历年,但是空气愈发湿冷,间或下雪,漫天铺地。
越行北上,风愈发的冷冽森寒,夹杂着雪粒扑打在脸上,竟然是生生的疼。
慕容雪渊白色锦缎斗篷在风中漫扬,我不肯穿披风就是因为骑马的话不但不遮风甚至会兜风减速虽然飘逸但是绝对冻人。
我不是很擅长骑马,只能紧紧跟在后头看一白一红两团影子,不过他们还算有良心,知道我骑术不精会偶尔停下等一等。
接连几日除了休息吃饭便是马不停蹄地赶路,路上陆续地联系上早就埋伏好的人手,细细询问了消息得知大批武林高手秘密押送小皇子姬浩北上,结果却在绿江北岸停了下来,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他们猜测在此地驻扎,很大的可能是想将拥立旧南朝的势力一网打尽。据我的观察除了慕容雪渊他们,似乎没有其他的人。前南朝重文轻武,基本没有什么能征善战大将,上至皇帝贵族下到黎民百姓,都是崇尚诗文,导致全国上下附庸风雅。
玉氏南下,统一南北,号称紫鼎皇朝。
关于南朝还有无残余势力我没有问,因为慕容说他们只是想救出小皇子,希望他能够安渡余生,可是桑布泰他们出手却不可能单纯为了让那个一无是处的皇子苟且偷生吧?
我与他们在诸多理念习俗都会有很大的分歧,但是我只是作为朋友帮忙,因为他们帮过我,虽然我渴望脱离这个烦乱芜杂的漩涡,可是能有朋友,既便远在天涯,心也会觉得温暖。
至少现在我是温暖的,因为我有他,知道回头他就在那里,朝我微笑,玉色的容颜宛若玉兰花瓣,慵懒的神情,性感的声音,那冰爽沁凉的幽幽冰香,可以让人迷醉。
我们来到绿江南岸,此处风清天高,湛蓝幽渺。
冬阳高悬,清透疏离,淡色的阳光泼洒如洗,风波荡,江波浩淼。
“这样正好,省得我们还要跑很多路北上长都了!”桑布泰映着初升的朝阳,眼眸湛蓝堪比头上深邃的蓝天。
“不妥,我还是觉得像个陷阱。”慕容雪渊修眉头轻蹙,清亮的黑眸定定望着前方,再走就到绿江了,此处甚至可以听到纤夫起伏的号子,哀婉凄凉。
未免打草惊蛇,便决定绕过大城转而进入附近的镇子,等打探好了消息再行动。
未过绿江,依然苍绿丛丛,树木经年不凋。
镇子名叫绿烟。
顾名思义,镇子周围片片细条轻摆如烟似雾的杨柳,即使冬季,那不够青玉脆嫩的枝叶却也依然婀娜多姿,摆风拂浪。
镇子里面青石板的大道,细白石子的小道,青瓦白墙。
不似大镇那样人烟埠盛,却也人来人车往,热闹非凡。
大道两旁挑幡打旗的酒家、布庄、客栈。
街上小贩叫卖不休,声音清脆,身形伶俐,钻来窜去。
不管哪里都有乞丐,构成每座城市或者小镇独特的风景线。
绿烟镇的乞丐却似乎多了点,而且看见我们进镇,都会扫上几眼。
挑了一家门面干净整洁,门前两棵红梅怒放的客栈。
名字叫五梅客栈。
客栈二楼那方正的连接旗幡随风摇晃,两边各一溜八个灯笼,被寒风吹得东摇西摆。
红梅灼灼,寒风猎猎。梅香便随了风乱卷入怀,沁香扑鼻。
点房入住。
房间推开窗子,是个精致小巧的后院,除了几株梅花吐香,其他便是苍绿一片。几株痩竹斜斜立在那里,意兴阑珊。
随便对付用过午饭,便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