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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桦嫔赶紧让身边的侍婢去了毓秀宫。
她哪里知道严贵妃在帝后面前才受了气。这会儿还没平静。
几个人拉拉扯扯的,好不容易才把良妃跟严一凌分开。
这种时候,又都在气头上,谁还能顾得上仪态。
严一凌也不是只会吃亏的主,锋利的指甲划在良妃脖颈上。以琳子一凛子的红,已经破皮了。当然良妃也差点扭断她的手腕。
“都住手。”沈音苒急匆匆的出来,停在众人面前。“光天化日,在宫里大打出手,你们可都还是妃主,就不觉得脸红么?”
这良妃也是有一手。巴结万贵妃不成,倒是间接的帮了皇后。
这不,皇后就在面前,可是大大方方的从毓秀宫走出来了。
“皇上还在殿上,随本宫来。”沈音苒不再对她们多说什么,转而对身边的墨兰道:“吩咐他们不许胡说这件事。皇上和本宫都不希望听见什么不利贵妃、良妃的流言蜚语。”
“是。”墨兰答应下。其实皇后的声音这么清晰,在场的人也都该听见了。
“走吧。”沈音苒瞥了一眼良妃,又看了看严一凌。
自行快步朝毓秀宫去。
良妃轻轻抚摸自己脖颈上的伤,疼出了眼泪。这该死的严贵妃,下手这样狠。
严一凌则轻轻转了几下手腕,幸亏没事。不过这一场仗打完。气撒出来。她冷静多了。
知道皇后就是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她不该让她得逞的。
几个人先后迈进了殿。
果然,皇帝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
只是脸色比锅底还要黑,透着怒气。
沈音苒先行礼,转身问严一凌:“严贵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平时待人温和,怎么今日会和良妃动手?难道她冒失你也没有分寸么?”
“臣妾久在深宫,养尊处优,身上没有力气。正好今天遇见良妃,就陪她活动活动,松松筋骨。”严一凌拂去头上的薄汗,笑着道:“生命在于运动,出了身汗,臣妾觉得舒服多了。”
这叫什么理由?
沈音苒从来没听过。“贵妃……”
“呃?”严一凌不解的凝眸:“娘娘有什么吩咐。”
沈音苒看着她一脸平静的样子,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转过身去问良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如实的禀明皇上。”
良妃一听是禀明皇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皇上,您看看臣妾的脖子,让严贵妃抓成什么样了?臣妾不过是在外头遇见了贵妃,几句话不投机,贵妃就侮辱臣妾年来不得宠,还叫臣妾……叫臣妾……”
说到抓痕,奉临的手臂微微一痛。
她有多厉害,严一凌可是清楚的很。
知道她说不出口,严一凌捂着口鼻嫌恶的说:“臣妾叫良妃把衣襟掀起来,包着头滚回宫去照镜子。”
良妃没想到,严贵妃竟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显然是有些激动。“对,严贵妃就是这么说的。”
墨兰没忍住笑,见皇后瞪她,赶紧收敛了笑容。
奉临也觉得,这话真是说的太绝了。她这个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总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嗯哼。”清了清嗓子,他严肃道:“严贵妃何出此言?这般说话,未免伤人心了。”
“会么?”严一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的问。
“贵妃何必明知故问。”良妃没好奇的说:“这样的羞辱若是换在你身上,你能熟视无睹,释然而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严一凌笑容甜美:“你瞧,我现在不是笑着呢么!”
这话,便是指控帝后侮辱她了。
严一凌弹了弹自己的手指,平静的说:“我只是好奇,良妃你怎么会这时候经过毓秀宫。又刚好瞧出本宫心情不爽出言讥讽。还惹得本宫动了手,再来毓秀宫请皇上皇后评理?这要不是你计划好的,就未免太巧合了。”
稍微停顿,严一凌凝眉又问:“方才争执之时,你口口声声说本宫不守妇道。指出,冷宫就是给本宫这样不贞洁的人住的。想必这话,桦嫔也听见了。”
一旁立着的桦嫔虽然有点为难,但还是点了头。“臣妾的确听见。但是……娘娘明鉴,良妃姐姐只是一时口快。”
“是一时口快。”严一凌很赞同她这个说法。“要不是一时口开,她也不会暴露自己的本意。”
这时候,奉临和沈音苒都明白了,揭秘信其实是良妃的手笔。
“娘娘的意思是……”桦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送了告密信,同样的内容一式两份,呈交皇上皇后。指责本宫不守妇道,与人厮混。所以,本宫来毓秀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桦嫔妹妹觉得,良妃等在宫门外是何居心?”严一凌是问桦嫔,同样是问帝后。
无知小人为非作歹也就算了,皇上竟然也纵容皇后胡闹。
好!他不相信自己,只管光明正大的问。问过之后,光明正大的承认他的怀疑也是句人话。
竟然以开玩笑,试探神偷这样的鬼话替自己解围,就不觉得欺人太甚,太没有担当了?
“良妃,真的是你?”沈音苒不想让皇上面子挂不住,赶紧转移话题。
良妃皱着眉,不屑道:“臣妾不过是碰巧经过,严贵妃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臣妾所为。何况当初,皇上发落你去冷宫,的确是因为你与肃亲王有暧昧不清的关系,如何就不能提了?”
“皇上听见了?”严一凌笑着问。“这便是您最想证实的事情。”
奉临皱眉,语气严肃:“朕几时想证实这些事。当初恕你出冷宫,恢复身份,朕便已经替你澄清这些事。”
“那就是良妃忤逆圣旨了。”严一凌像是在打壁球,来来回回的出击,巧妙的回避风险。反正左右都不是她的错就对了。
“皇上,臣妾并无此意。”良妃再生气,也不敢得罪皇上。“臣妾只是觉得,严贵妃自恃恩宠,就能只手遮天。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太叫人生气。一时忍不住才……”
“你就知道我没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这不是胡扯么!严一凌非但把皇后放在眼里,还深深刻在心里。随时随地都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俗话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么!
“你刚才,还问我为何这么晚来请安。既然是请安,当然心存敬意。现在却又来说这番自相矛盾的话。到底你是在侮辱我的智慧,还是把皇上皇后当成乳臭未干的三岁孩子?”
严一凌不打算就这么算了。不光是因为良妃可恨,而是,她要让帝后知道,她绝对不是她们眼里的软柿子。
就算一时半会儿,拿这对狗男女没辙,这口恶气,她今天也得打出来。
鸡飞狗跳是免不了了,宫里也许久没怎么热闹过了。
“良妃的话确实不当。严贵妃恢复身份,就表明从前一切皆是误会。既然是误会,就不该再提起来说。”沈音苒温和的劝慰:“严贵妃的心也要放宽些,良妃兴许是一时气头上,口不择言,心里未必真的这么想。到底你是贵妃,她会很敬重你。”
“是么?”严一凌笑了笑:“不是都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么?怎么到了皇后娘娘宫里,只要是有口无心,就说什么都无妨了?那娘娘您怎么证明良妃只是有口无心?您剖开她的心看了?”
“本宫……”沈音苒被她顶的哑口无言。“本宫只是希望大事化小。”
“行。”严一凌凝眉:“宫中行事,皆有规矩可依。本宫与良妃大打出手不对,愿自罚积福堂抄经一月,日日吃斋念佛。但是据臣妾所知,以下犯上,违背圣旨,可是要斩首示众的。皇后娘娘既然想大事化小,就必然依据法理。您先斩了这良妃,臣妾这就去积福堂,也好以儆效尤,息事宁人。”
“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良妃万万想不到,严贵妃狠心至此,竟然想要她的命。
严一凌心中暗爽,这皇后不是想让皇上省心,又要保住她的威望么?当重新接管后宫这么容易?处理不好这件事,叫她缩回?壳里当鳖去!“事件清晰,内容明确,难道皇后娘娘还需要考虑很久么?”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一百四十四章:偏不按常理出牌
现在不是保住良妃或者保不住良妃的问题!
显然是严贵妃已经在挑衅自己皇后的威严了。
几次顶撞的她哑口无言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斩了良妃,岂不是等于让她骑在头上?
沈音苒越是这么想,脸上越是温和。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严贵妃奸计得逞。
“我的好妹妹。你瞧你。”沈音苒拉着她的手,拿自己的绢子给她擦汗。“这样动气是为了什么,瞧你这一头的汗。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会儿,认得她这个姐妹了?
怎么试探她不忠不贞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她还算是个姐妹?
“皇后娘娘见笑了。“严一凌不改脸上冰冷的颜色。“臣妾自出娘胎就是个硬脾气。凡是以理而行,绝不会冤枉好人,也绝不纵容坏人。”
“都是自己姐妹,哪里会有坏人?”沈音苒宽慰她:“我看不如这样,良妃口不择言,本宫就让她当着皇上的面给你致歉。你若还是生气,本宫便让她绘最好的绣样送给你。无双那丫头不是还在你宫里么。良妃的画是一绝,无双的手艺也是一绝,严妹妹就不吃亏了。”
我自己不会画?严一凌冷着脸,勾起唇角:“娘娘一番心意,臣妾若是不接受。便是不领情,不识好歹。”
听她这么说,皇后松了口气。“如此,甚……”
皇后的好字还没出口,严一凌便抢先道:“人情乎?法理乎?孰轻孰重?”
奉临一愣,看样子她是真的较真儿了。
“严妹妹的意思是……”沈音苒也皱起了眉,脸上不再是单纯的笑意。
“意思很简单的。”严一凌僵着脸:“都说法理不外乎人情。皇后娘娘您宽厚治宫,一直是妃嫔们的榜样。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中了您心怀仁慈,才会蹬?子上脸。既然宫里需要有人唱黑脸,那臣妾就当仁不让了。将来遭人诟病,指责臣妾心狠手辣也无妨,只要坚守宫规,惩恶扬善,臣妾觉得值!”
这年代不是宋朝,没有狗头铡。否则严一凌真想在这殿上铡了皇后和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良妃。
“至于怎么个死法。臣妾听皇后娘娘的。”严一凌说完,兀自择了一处落座。
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她都有些口渴了。“素惜,去端碗热茶来,给本宫润润喉。”
扬了扬眉,又看看殿上的皇帝,严一凌诚然道:“臣妾明白,良妃虽然年老色衰,不复当年。但到底也是皇上的妃子。并且曾经诞下过小公主劳苦功高。所以,臣妾请皇上、皇后思量,切莫用凌迟处死,剥皮揎草之类的酷刑。难免让人觉得刻薄、不近人情。毒酒、白绫又或者一把匕首,赐她全尸也就是了。”
“不要啊,皇上,皇后娘娘,臣妾知错了。”良妃哭的很凶。心里又怕又恨。
怕的是皇上招架不住胡搅蛮缠的严贵妃,无奈的点头。
恨的是自己竟然没有能力斗倒这个奸妃,孩子的仇还没有报,就别她害死。
“严贵妃。”奉临看良妃哭的凄惨,心微动。“若是朕,想替良妃求个情呢?”
沈音苒在想,皇上这么做,是不是替自己解围。
他知道自己没有锋利的唇舌,讲不赢这位伶牙俐?的贵妃。
这么想,心里不觉一暖。
严一凌没看出皇上这么说的动机,却看见皇后暖在心头的温柔,不免觉得恶心。
“皇上,律法宫规,自古以来就是君主制定。今日别说您是要为良妃求情。就是您认定良妃口中子虚乌有的事情皆属实情,臣妾也无可辩驳。”严一凌仰起头,喝了一口茶,从容一笑。
她的意思就是,你要耍赖就赖,反正也不是没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