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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没了方向感,只能接受林成平的驱使,当马匹感到身前一团火热的时候,为时已经晚了,马匹和燃烧的干草狠狠的撞在了一起。林成平整个人突兀跃起,如同大鹏展翅,跃过火苗,在空中一个展腹动作,腰间那个怪异的叉子落入手中,以一个力劈华山的动作砸向刀疤汉子。
刀疤汉子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惊讶这林婉儿何时有了伸手如此厉害的帮手,同时也暗暗骂了韩青衫一番,竟然没有将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自己。
刀疤汉子看着宛如天神下凡的林成平,那股土匪的血性被激发出来,双手架刀,准备硬接林成平力劈华山的雷霆一击。
林成平的叉子和刀疤汉子的刀碰撞在一起,大白天的竟然激发出阵阵火星。
刀疤汉子觉得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量灌体而入,整个身子一阵发麻,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冲量,扑通一声,右腿膝盖跪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林成平面无表情,向下压了压叉子,刀疤汉子面色通红,更觉吃力。
周围小喽啰看到老大吃亏,纷纷举起砍刀向着林成平砍去。
林成平本想擒贼先擒王,解决了刀疤汉子,其他人也就不足为虑,没想到刀疤汉子竟然接住了自己一击,心中有所惋惜,但是也不贪功。林成平快速抽身,退出土匪们围成的包围圈,单手擎着叉子,傲立当场。
而此时,车厢后面被油瓶阻挡的两人从背后抽出弩箭,拉弓架箭,瞄准了林婉儿的车厢。
林婉儿按住冬虫夏草的脑袋,喊道:“趴下。”
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弩箭的破空声,林婉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顺着车厢的缝隙看到了更为震惊的一幕。
有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马匹身后,一个长相颇为俊美的男子如同鬼魅一般跃上马匹,坐在拿着弩箭的土匪身后。土匪全神贯注的瞄准林婉儿的车厢,对于身后的情况一无所知,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然后就没了意识。
另一匹马匹上面的土匪也是瞄准车厢,但是突然感觉自己身下的马匹矮了一截,回头一看才“惊奇”的发现,一个人高马大的痴傻汉子双手抱住了马匹的后腿,用力一拉,马匹竟然毫无抵抗力的前后四蹄劈叉开来。
土匪觉得事情真他娘的荒诞,世上还有这种事情?感慨还没有感慨完,土匪觉的天旋地转,时空转动,痴傻汉子连人带马一起被丢了出去,人和马在澶州大街上整整滑了好几丈远,才停下来。
赵凤看不下去,有些埋怨的说道:“大壮,你能不能温柔一些?”
大壮挠挠脑袋,嘿嘿一笑。
赵凤抬眼向车厢望去,车厢内有几个人影,想来婉儿大姐就在里面,车厢两边是酒楼或者客栈,还有几间小的杂货铺,有几个人透过窗户或者门缝偷瞧外面的情况。
赵凤却暗叫一声“不好。”人也腾空而起,跃上车顶,抽出腰间佩刀,呼啸舞出几个刀花。
“叮叮当当”,几声尖锐的利器碰撞声音,几枚暗器都被挡了下来。
还没来及的喘气,几个蒙面大汉从两旁的酒楼客栈内破窗而出,手中拿着各色各样的兵器,齐齐向着车厢顶上砍去,其中还有一个面色看着挺和善的汉子。
赵凤又是一咬牙,人如同旋转陀螺,一边旋转一边将刀横跨在背上。
“哐当一声”,所有的兵器都砍到了赵凤背上的弯刀上。
赵凤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巨大的冲击力让赵凤浑身一紧,觉得脚底下的车厢快塌陷了,沉声喊道:“大壮。”
大壮两步并作一步,跑向车厢,双腿站桩,沉声一喝,硬生生将车厢抱了起来,又是一声大喝,将车厢举过头顶,如同蛮牛一般,蛮不讲理的冲出了包围圈。
赵凤在车厢顶上接着一个旋转,将土匪都砍杀下去。
大壮将车厢小心翼翼的放下,车厢内传出林婉儿几人的惊呼。
赵凤也从车厢顶跳下来,和大壮两人并肩而立,将车厢维护在身后,面朝土匪。
林婉儿的脑袋从车厢里露出来,看到了赵凤和大壮,开口问道:“你们都是老二的兄弟?”
赵凤点点头,说道:“是的,大姐,我叫赵凤,他叫大壮,都是成平哥的兄弟。”
林婉儿想走出车厢,却被赵凤拦住了,开口提醒道:“大姐,别出来,小心有箭矢,危险。”
林婉儿好意提醒道:“你们也要小心一些。”
赵凤呵呵一笑,似乎没把前面的土匪放在心上,开口说道:“大姐,放心,就这群人,还奈何不了我。我吐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林婉儿翻了翻白眼,嘀咕道:“吹牛!”
赵凤哈哈一笑,心中愈发觉得大姐和自己大伯家里的那位哥哥般配。
第088 章回家()
赵凤呵呵一笑,似乎没把前面的土匪放在心上,开口说道:“大姐,放心,就这群人,还奈何不了我。我吐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里的听者不是林婉儿,而是对面的土匪,平时嚣张跋扈惯了,都是欺负他人,如今却被人瞧不起,各个脸色变得极差。
那面善汉子站出身来,双手一拱,说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英雄,今日的梁子既然结上了,敢问姓名?”
赵凤用手掏了掏耳朵,放在嘴边一吹,漫不经心的说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凤是也。”虽然通报了姓名,可是赵凤心里总是怪怪的,以往和匈奴骑兵短兵相接,都是拔刀相向,你死我活,还真没有这么闲情意识的报过姓名,看样子江湖和战场还是有差距的。
赵凤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面善汉子平时以镇定著称,此时也难以抑制心中怒火,举起手中兵刃,大吼一声“杀”,一群土匪冲了上来。
赵凤嘿嘿一笑,对大壮说道:“保护好大姐!”然后拖着长刀也冲了上去。
林婉儿忍不住,也顾不上冬虫夏草的劝阻,从车厢内蹦下来,对着大壮说道:“大壮是吧?那赵凤没问题吧?”
大壮呵呵傻乐,有些含糊的说道:“没……没问题。”
大壮的憨傻和大宝如出一辙,林婉儿也明白了,肯定是林成平思念大宝,看到大壮总想起大宝,忍不住便想保护他。大壮有把子力气,吃苦耐劳,可是和匈奴作战,就这股痴傻劲头也活不了多久,林成平一直照顾着大壮,不知道救了大壮多少次。
林婉儿走过去,牵起了大壮的手,像是牵起大宝那样,大壮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攥了攥林婉儿的小手,又怕攥疼了大姐,过分的小心翼翼。
那一边,林成平擎着那一柄怪异的叉子,和一群土匪游斗,出手很少,但是每递出一叉子,总能有收获,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刀疤男子。
刀疤汉子作为土匪的大当家,心中暗暗叫苦,几番交手下来,对方深浅也摸了七七八八,分明就是久经沙场的军人,出手动作简洁、利落、有效,不浪费一点时机和空间。如果仅仅如此前面这人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方下手一直在收着,能够砍下脑袋的只是击晕。
林成平将叉子树立在身后,左脚前移,右脚呈半蹲曲状,不但可以退,而且可以攻,开口问道:“是谁派你来害林婉儿的?”一开始林成平便知道这伙土匪的突袭经过深思熟虑,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出现搅局,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大姐的关系,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问话以“林婉儿”称呼,而不是“大姐”。
刀疤汉子不敢大意,知道对方的厉害,也不敢再隐瞒开口说道:“韩青衫。”
“韩青衫?”林成平重复了一遍,眉头微皱,自己知道韩青衫和大姐有婚约,但是不知道韩青衫和林婉儿有恩怨。
林成平当然不知道澶州发生的事情,因为林婉儿和林成平在写信的时候都是报喜不报忧,只挑拣一些好话说。
略作沉思,林成平开口说道:“你走吧。”
刀疤汉子突然一愣,不确定真假,开口问道:“真的?”
林成平将手中叉子擎在身前,说道:“别等我后悔。”
刀疤汉子丢掉手中兵器,一溜烟就跑没了,也顾不上管一管躺倒一大片的兄弟。
林成平看看手上沾满了血迹,没有回头去找林婉儿,而是扭头进了身旁的一家客栈,自己打了一盆水,洗了洗手上的血迹,将那股子兵器在手的凌冽劲头含蓄的收了收,平复一下心情,走出客栈向着将林婉儿走去。
此时的赵凤如同进入羊圈的草原狼,分明在玩耍这群土匪,身影在人群中斗转腾挪,刀在身边旋了一个圈又是一个圈儿。
林成平走到林婉儿面前,叫一声“大姐”,然后吩咐道:“赵凤,别玩了,老规矩。”
赵凤气定神闲的一声“得令”,挥刀的动作突兀快了几分,瞬间将土匪打趴在地,刀柄在每个土匪脖根处轻轻一砸,土匪便昏死过去。
赵凤看着落荒而逃的面善汉子,嘴角邪邪一笑。
林婉儿终于有时间打量林成平,伸手手来摸了摸林成平的脸颊,说道:“老二,辛苦了。”
林成平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一个军人,一个男人,他落泪了,决不可笑,而是让人心酸。林成平在生死之间游走过好多次,一直有个信念支撑着自己,这信念不伟大,和家国天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和林家小院里的大姐和兄弟们有关。
林成平开口道:“老二不苦,大姐才是真的苦。”
林婉儿笑着说道:“临走的时候和大姐一般高,如今都比大姐还高一头,怎么还爱哭鼻子?”
林成平确实爱哭,他能告诉旁人当年离开澶州去镇北军,自己整整哭了一路吗?从澶州出发哭到上京城,又从上京城哭到嘉峪关,看到那大漠黄沙黄如天的漠北,林成平还被吓哭过。
赵凤暗自咂舌,以前觉得挺了解成平哥的,铁血硬汉,顶天立地,如今看来,知之甚少。如果将成平哥爱哭鼻子的事情回去告诉那群老兄弟,还不让人吓掉大牙。
林任重此时拥了上来,猛的将林成平抱住,带着哭腔喊道:“二哥!”
林成平摸了摸林任重的后脑勺,像是对待孩子一般,说道:“老五,你也辛苦了。”
冬虫、夏草本就是女孩子,跟了简大家多年,心性善良,而且多愁善感,被眼前的一幕感动的稀里哗啦,小脸上也都是泪水。
大壮不明觉厉,也跟着哭了起来。
林婉儿一看一群人在大街上哭哭啼啼,样子实在不好看,安慰几人几句,开口说道:“咱快回家吧。”
一群人都点点头。
赵凤一马当先,昂首挺胸的向前走,走了好长时间也没人跟着,有些疑惑的回头问道:“怎么了?快走啊。”
冬虫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开口说道:“你方向走反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
赵凤弄了一个大红脸,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路过林婉儿和林任重的身旁时,看到两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好像有话要和自己说似得。
赵凤看着林婉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说道:“大姐,有话尽管说,我脸皮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