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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凝视,大将军脸上笑意更浓,那把被隐藏起来的剑上分明刻着“担心”两字,担心谁?当然是担心至今仍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林婉儿。
轻轻一碰,那把剑如同遭到重大打击,颤颤巍巍,更加不稳,凌空维持都已经很难,掉在地上。
但是那把将掉在地上并没有停止,而是继续向下掉,好像有千万斤重物压在上面,继续压着它下坠。
在李慕白的世界中由这把剑的下坠,引起千万把剑开始微微颤抖,由剑组成的世界开始分崩离析,寸寸龟裂。
千万把剑如同雨滴一般从天而降,在大将军身旁掉落。没有一剑能够碰到他的身子,一把把剑在他身旁飞溅开来,不惹一丝剑雾。
等全部的剑都掉落之后,李慕白的身影开始显现,依旧一身白衣,凌空而立,和大将军平视。脚下是还在不断下落的剑。
他没有悲伤。而是依旧平静,看不出丝毫一点的沮丧,语气淡淡的说道:“我输了。”
大将军一语中的。缓缓说道:“你的心不静,所以万剑未能圆满,有所欠缺,希望他日能够再和你一战。”
两人心生默契。相视一笑,纵身一跃。从紫禁之巅跃下,一人瞬间没了踪影,一人来到洪新甲和曹魏身前。
曹魏下马俯身:“御林军曹魏拜见大将军。”
夏侯襄阳微微点头,开口问道:“今夜上京城?”
“上京城必定安然无恙。”曹魏抱拳答道,“刚刚已有是十七次暗杀,但是毫无例外都被阻拦下。朝廷官员皆是无恙,请大将军放心。”
夏侯襄阳再次微微点头。跨步前行,进入马车,洪新甲驾车渐渐远去。
李慕白心中那把担心剑未能平稳如山,大将军心中也多有牵挂,那无情而又至真至情的一剑也未能圆满。
本来觉得索然无味的民众阵阵惊呼,果真是高手,瞬影移形,只是众人都没有看清楚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其中不乏像林婉儿那样具有夸张事物的多事人。
第二天,便会有不同紫禁之战的版本流传开来,形成一种自相矛盾的场景,但是人们对于其中的逻辑关系毫不关心,只是喜欢在热闹中汲取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
林婉儿昏迷的这段时间,上京城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都隐藏在平静之下,直到林婉儿醒来,一切才尘埃落定。
匈奴的刺客在无声无息过程中被消灭殆尽,上京城依旧是天下第一雄城,雄踞在中原腹地,向天下显示着它的强大和雄伟,牢不可破。
匈奴刺客未能伤害朝廷分毫,但是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宰相家的潘仁美潘公子不见了,相府那个驾车小厮被人在胡同内找到,身上捆绑结实,像是粽子一般,不能言语。
一直宠辱不惊、不动如山、性格随和的宰相大人终于动怒,慌张之色让相府丫鬟认为下一刻相爷似乎就要杀人了。
后来,宰相府那辆马车晃晃悠悠来到相府,里面躺着遍体鳞伤的潘仁美,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
潘美美在皇宫请来御医诊断,宰相大人手心冒汗,在房间外不断踱步,皇子妃潘美美好生劝慰了许久,潘春伟心神不宁坐下,刚沾到椅子。
那位御医就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潘春伟马上站起来相迎,询问儿子情况。
御医也不拖泥带水:“公子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心神劳累而已。”
潘春伟长长呼出一口气,心神总算安宁。
潘美美抹了抹眼泪,进屋看护自己的兄弟。
御医却在心里纳闷了,这潘仁美身上的伤势并不重,但是唯独后背上的伤势极重,横竖两道刀伤,下手极有分寸,如今的潘仁美只能趴在床上,真是怪了。
上京城有传闻是林婉儿劫持了潘仁美,目的是报复对方,但是有人马上提出了不同意见,说是林婉儿现在趴在床上,哪里有机会和能力去劫持潘仁美。
而此时,幽幽醒来,林婉儿才发现自己只能趴在床上,人生最苦的事情不过如此。
趴在床上,林婉儿盯着一处怔怔发呆,赵乾也趴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林婉儿用“哦”或者“嗯”来回答。
赵乾抗议,说和他人聊天应该相互对视,含情脉脉,而你爱答不理,这是不尊重我。林婉儿回答,你还需要尊重,别逗了。
赵乾大怒,但是嘴角的口水不受控制流了出来。
在一旁候着的余桂见缝插针,拿出一块毛巾给赵乾擦擦。
林家小院所有女性都处在一种紧张之中,不是因为其他事情,而是因为林婉儿背后的那道伤疤。
由青竹娘牵头,一群女人围在一起,商讨着如何医治好林婉儿身后的伤疤。
这是一次极为特殊的会议,其中青竹娘主持,陈笑笑执笔,柔嘉、妍儿、冬虫、夏草参与,宝玉和玉宝作为纪律维护者,林成平、林乾毅、林翰林、林任重、杨二喜、赵凤、大宝和大壮作为参与者。
此外,还有一位自成一派,和任何人都格格不入的欧阳小兰,坐在一旁,她是讨厌来林家小院的,可是赵凤来,她就板着脸来了,眼神都在赵凤身上,一刻也没有移动过。
林婉儿不在场,如果林婉儿在场早就和这个女子针锋相对了,先从言语上侮辱她,然后从肢体语言上教育她,最后取得精神和**上的双重胜利。
女人们个个神情严肃认真,女人什么最重要?美貌最重要,绝对不能让婉儿背后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疤,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婉儿的后背恢复如初。
欧阳小兰也觉得这群女人的想法是正确的。
男人们就有些漫不经心了,特别是赵凤和杨二喜,实在不明白后背多了一道伤疤,是一件很让人难堪和可耻的事情吗?
赵凤掀起衣袖,胳膊上一道长长的伤疤,从上到下,触目惊心:“多大点事儿,瞧瞧。”他心里想反正都胖揍潘仁美那厮一顿了,算是给大姐报仇了。
一看这伤疤,妍儿和欧阳小兰脸色黯然,特别是欧阳小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抓住赵凤的手臂,关切的问道:“还疼吗?”
赵凤有些不耐烦的抽出手臂:“回去坐着。”
欧阳小兰乖乖回去坐下,眼神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众人摇摇头,实在看不懂赵凤和欧阳小兰两人之间玄妙的关系,怎得一个强势的欧阳小兰就如此乖巧了,像个小兔子。
赵乾曾经评价过两人,就一句话:就你们俩这种状态,完全可以结婚生孩子啦。
杨二喜也啧啧的说道:“知道我以前有什么愿望吗?”
大家不知道杨二喜为什么有如此感慨,齐声问道:“什么愿望?”
杨二喜似有神往,嘿嘿笑道:“等哪天我有钱了,一定要请人拿刀在我背后胡乱砍上几刀,以表示我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具有浓厚的忧郁感,肯定显得很有魅力。”
众人无语,真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青竹娘脸色微微有怒气,对宝玉和玉宝说道:“杨二喜和赵凤扰乱会场纪律,驱逐出去。”
第170章 陈诺诺拜访林婉儿()
杨二喜似有神往,嘿嘿笑道:“等哪天我有钱了,一定要花钱请人拿刀在我背上胡乱砍上几刀,以后和人吹牛,就告诉他们每一道刀疤背后隐藏着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让他们顶礼膜拜。林婉儿这伤疤都不需要花钱,她心里乐呵去吧。”
“混账话!”青竹娘听罢,脸上微微有怒气,手掌拍在桌子上,对宝玉和玉宝说道:“杨二喜和赵凤扰乱会场,驱逐出去。”
杨二喜摇头起身离去:“轻点,别把手掌拍红肿了,我心疼。”
青竹娘脸色微红,轻轻啐了一口。
赵凤一走,欧阳小兰也坐不住了,起身离去。
临离开的时候,赵凤扭头冲着林乾毅喊道:“晚上别忘了将妍儿送回王府,我家家教严,不准在外过夜。当然主要是我爹的原因,不然他晚上睡不着觉。”
赵凤说的是实话,这些年赵凤在镇北军,靖安王很难安然入睡,有一次赵凤从镇北军邮寄到上京城的家书晚了三天,赵承德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至于那句家教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驱逐了杨二喜和赵凤,青竹娘和陈笑笑窃窃私语一番,制定了“七条纪律八大注意”,让冬虫在会场大声朗诵,严肃会议纪律。
然后女人们开始大声讨论,寻求一种最优化方法,让林婉儿背后的刀疤能够恢复如初,但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也没能够得出一条结论。
最后,大家决定从“书”中寻找治愈之法,林任重、冬虫和夏草马上去了开在上京城的澶州书局。让刘宏达和沈松文搜集各种医疗书籍。
林翰林和柔嘉去了翰林院,希望能够从博闻强识的翰林院学士那里寻得只言片语。
林乾毅和妍儿小郡主去了国子监寻找各种书籍,比如《神农百草经》、《医讯》等等。
没有几天,林家小院的大厅内就堆满了各色各样的书籍,女人们在浩如烟海的书籍中,逐词逐句的寻找治疗刀疤的药房。
为了林婉儿的美丽,她们也是拼了!
男人们挠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觉得小题大作了。
就连林婉儿自己也觉得有些过了。何必整日整夜在那里翻来覆去,一个个都熬出了黑眼圈,找什么。生肌化瘀的药房。不就是背后有个疤嘛,多大点事儿。
此话一出,青竹娘和陈笑笑还没有反驳,趴在一旁的赵乾已经恼了:“说什么胡话呢。背上的刀疤必须除去,一定要和以前一模一样。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不爱美?再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青竹娘和陈笑笑对赵乾的感官已经失望透顶,特别是医生对赵乾盖棺定论的“纵欲过度”。更是加深了这种感官。
即使赵乾说了她们心坎儿里的话,但是两人依旧觉得站在旁边。不断说“赵公子说的对”的李慕白更加靠谱一些。
林婉儿扭头斜视了赵乾一眼:“收好你的口水,话还挺多。”
一日,女人们正在大厅内埋头查找药房,陈笑笑查找到某个偏方,指给青竹娘看,其余众人也都停下手头工作,纷纷侧头过来查看,经过这段时日的学习,众人对于一些常见药物的药性和药理都有所了解。
讨论一番,又纷纷摇头,这药房看似阴阳调和,内外机理,但是细细看来其中金银花和当归药性不符,不能入药。
继续低头查询,此时小院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一位不惹尘世、不沾尘埃的白衣女子推门而入。
埋头众人纷纷抬头,起身,眼神中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冬虫性格较为开朗,失声喊道:“陈诺诺,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陈诺诺含笑说道,好像和院子里的人都很熟,语气自然而然。
但是她的出现却给林家小院的众人造成了巨大的震惊和震撼,回头想想,似乎又在情理之内,赵乾重伤趴在林家小院,如今来林家小院的达官贵人如同过江之鲫,众人都觉得贵人就是“珍贵”,除了看望贵人,他们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吗?
可是,陈诺诺接下来说的话总让人觉得很假:“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