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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回答,陈诺诺没有停顿,而是淡淡的说道:“注意一下宝玉。”
林婉儿心中“啊啊啊”不断呐喊,这陈诺诺真是个巫婆,怎么还知道宝玉的事情,让我注意一下宝玉又是什么意思,宝玉怎么了,林婉儿仔细问一问,可是陈诺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
此时,赵乾拆卸完毕机器回道御花园,看到只有林婉儿一个人站在不远的地方,快步走过去,开口问道:“走了?”
林婉儿没好气的回答道:“走了,怎么舍不得?”
“哪有?你冤枉我了。”赵乾讨好说道,赵乾想将准备好的花环送给林婉儿。
林婉儿像是未卜先知的说道:“不准将花环拿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赵乾讪讪的将手缩了回去:“你说。”
林婉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向下说下去,心思百转,最后想了一个自以为十分熨贴的说法:“赵乾,你和我都是穿越过来的,作为唯一的两个人。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林婉儿边说边指了指脑袋,说道:“陈诺诺是疯的。”林婉儿说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赵乾的表情,继续说道:“陈诺诺神神叨叨,你能讲讲她的事情吗?我先声明了,我是为了你好才问的。你别……不准胡思乱想。”
赵乾盯着林婉儿的眼睛看了很久。看的林婉儿有些不好意思,才开口说道:“诺诺好像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
“对,认错人了。婉儿。你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赵乾问道。
“五年前,当时大约十六岁,林家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当时我还以为是在拍戏。旁人都以为我疯了,过了好久我才明白过来。”
赵乾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比你早点,十四岁穿越过来的,第一次进入这个躯体。我差点淹死在一个小荷塘内。我想你也很纳闷,大魏国有二皇子、三皇子和四皇子,但是却没有大皇子。”
林婉儿早就觉得奇怪。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询问,也没有人主动向自己阐述。
“其实大魏国一开始是有大皇子的。大皇子为了救我淹死在了小荷塘内,可能大皇子也没有想到自己没能将三皇子救了,而是我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人占据了这具躯体。”赵乾诉说着当年的故事,语气中有些感伤,继续说道:“当年大魏国一统天下已经势在必行,几大军阀都已经被清剿干净,只剩下一些残党余孽,大魏的外忧已经没了,但是内忧却一直存在,那就是将来谁能继承大通,登上皇位。”
林婉儿心有戚戚焉,胜在帝王家,亲情便会渐渐变得淡薄,为了权势可以做出任何事情,这是帝王人家巨大的不幸,林婉儿很庆幸自己穿越到了自己现在的身上,日子虽然凄苦,但是几个兄弟极为懂事。
赵乾继续说道“当时父皇身为二皇子,被封秦王,能征善战,扫平四方,手下能征善战的将军数不胜数,威信极高,呼声也很高。但是那时的太子却是赵建成,赵建成为了皇位将母后和一些将军的家眷囚禁在上京城中,当时的赵乾在,陈诺诺也在,而且两人之间产生了情愫,可是后来我进入这个身体,陈诺诺却一直痴心不改。赵建成逼迫父皇自杀,父皇便将计就计以假死入京,这就有了后来的朱雀门事变。”
林婉儿知道朱雀门事变,当年太子赵建成自己知道威信比不上陛下,心里妒忌,就和弟弟齐王赵元吉联合,一起排挤皇帝陛下,陛下经过长期斗争,以假死入京城,控制了局面,最终杀死了皇太子赵建成和四弟齐王赵元吉,得立为新任皇太子,并继承皇帝位,方才有了当今多大魏国的太平盛世。
赵乾回忆道:“当初父皇进京,整个皇宫乱成一团,赵建成和赵元吉携带母后和将军的家眷们仓皇逃窜,是陈诺诺冒着生命安全向陛下通风报信,最终才在朱雀门围住了赵建成和赵元吉。”
林婉儿知道了后面的事情,陛下让陈诺诺在赵乾和赵硕之间选择一个,陈诺诺选择了赵乾,可是此时的赵乾已经不是以往的赵乾,而是另一个人。
赵乾向着林婉儿凑了凑:“我已经和诺诺解释了很多次,可是她一直都不相信,认为我在骗她。”
林婉儿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赵乾这样说,知道了赵乾对陈诺诺的态度,也不似以往那般恼怒,心里反而有些窃喜,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赵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而且我觉得诺诺心里还有一个大秘密,只是不说而已。”
“你也这样觉得?”林婉儿听到赵乾这样说,也来了兴趣。
赵乾点点头:“是啊,我总觉得诺诺有时候……”
“未卜先知!”赵乾和林婉儿同时说道。
第077章 极北之地观沧海(1)()
大魏国幅员辽阔,土地肥硕,人丁兴旺,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大河和大江作为母亲河,养育了无数仁人志士,他们在这片土地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但是在大魏国北边有一片更为辽阔的土地,那里是游牧民族的天下,有一群能征善战的马上民族过着另一种游牧民族,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粗粝的民风,无论男女老少、妇孺顽童都能够在马背上驰骋,更有甚者能在马背上睡觉。
他们时常向南而望,对那个富饶的中原投出最殷切的一抹艳羡。
中原是一头虎,草原一是匹狼,当这头猛虎生龙活虎的时候,这匹狼会向北退去,暂时隐藏獠牙,而当这头猛虎生病的时候,这匹狼便会伸出利爪,露出獠牙,狠狠的咬猛虎一口。
如今大魏国国力昌盛,而匈奴骑兵被打压的不敢“伸出利爪”。
不同的生活习性和传统,让两个民族如同拉锯战一般在天下土地上经历了几千年的繁衍生息。不少胸怀大略的帝王枭雄想出了无数套方案解决游牧民族和耕种民族的矛盾,但是无疑都遇到了极大的阻挠。
当今大魏皇帝陛下提出了“富国强民”,通过壮大大魏国本身来震慑匈奴。夏侯大将军提出了另一种超前的思想,当武器射程能够无视草原距离的时候,匈奴不足为惧,这种想法天方夜谭、匪夷所思,宰相潘春伟摇头不信,只有三皇子赵乾点点头,觉得夏侯将军所言甚是。
而那位和陛下关系极为复杂的西凉王徐骁提出的方案简单粗暴:打光他们。在大魏国平定天下的过程中,徐骁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将。这位大魏国唯一一位异姓王草莽出身,身上戾气极重,摸爬滚打几年,终于成了实权将军,每次征战总是冲在最前线,不顾自己生死,行兵布阵一窍不通。却擅长打硬仗死仗。当初泗水河之战、壁垒死战、江南道大捷都是这位将军的手笔。
国子监兵法第一讲师韩非对于徐骁的领兵之道颇有微词,曾评论徐骁是“鲁莽匹夫,为运气好耳”。徐骁在西凉听说了,特意找人给韩非写信,信上只有一句话“你奶奶个腿儿”,正好和大魏国祥符元年的“西凉十问”交相呼应。
如今朝廷之上也流出了一种言论:如果当初镇守大魏国北边防线的人不是夏侯襄阳。而是大魏第一战将徐骁,也许匈奴真的已经灭了。
中原和草原关系复杂。不是简单一两句就能说完的。
如今镇北军和匈奴右帐王庭骑兵很少有大规模的交锋,基本上都是小范围的遭遇战和追逐战,有时候镇北军追逐匈奴骑兵,有时候正好相反。还有的时候对方的溃逃可能只是诱饵。
纵横交错、错综复杂的形势可能瞬间颠倒,前一刻的胜利瞬间就变成了失败,胜利不能让人高兴。无非是多了几两银子,但是失败的代价可能就是性命。
林成平已经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风沙磨砺的脸颊越来越粗犷,双手也越来越粗糙,再也被没有澶州出来时节的清秀。在镇北军这个大环境中,这种潜移默化的转变很好,但是林婉儿觉得不好,她知道老二的心已经在草原大漠扎根了,可是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思想,想着老二能回来,然后娶妻生子,自己顺利的当上姑姑,然后有一群小朋友可以让自己欺负。
林成平在镇北军已经呆了五年了,去年回了一趟老家澶州,看到了大姐林婉儿,心中一颗石头也就落地了,可是另一颗石头落入了心间,就是风雪中的那一抹靓影。
那是一次很平常的遭遇战,林成平带着自己五十人的小分队,如同灵狐一般驰骋在草原之上,小分队轻装简行,身上只配备了轻型弓弩和镇北军独特的军刀。林成平观察了一下地形,根据经验,翻越前方的草丘,会出现一湾清泉,泉水是雨水积聚而成的,经过草原地皮特有的过滤功能,雨水会变得清澈见底,远远望去如同蓝色宝石。
镇北军和右帐王庭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短兵相接、你死我活可以,但是不能在草原水中下毒,按照匈奴的说法,草原里的水都是长生天的眼睛,不能玷污。
林成平命令小队人马下马步行。
赵凤呼哧一声抱住了大壮的脖子,笑问:“大壮,想不想大姐?”
大壮很老实的点点头,赵凤揉了揉大壮的脑袋:“是想大姐,还是想大姐包的饺子?”
大壮嘿嘿一笑:“都想。”
林成平低头一笑,缓步走上草丘,整个人却微微愣住了,在那湾清泉处,一小队匈奴奇兵也正在休整,不远处还搭建了帐篷,帐篷不远处有篝火,上面架上了一口大锅,锅上面架着一块黑布,锅内煮沸了泉水,篝火燃烧的材料很特殊,经过处理不会冒烟。
草原大漠生火很讲究,夜晚不能生火,目标太明显,所以晚上格外的冷,还没有地方取暖。白天生火不能冒烟,不然目标也太明显。在草原大漠,除非是极为特殊的情况,不然生火是很危险的。
匈奴骑兵只有二十多人,如果是往常,遇到人数在己方两倍之上的敌人,无论是镇北军,还是匈奴骑兵,都会选择离开,可是今天的匈奴兵有些不一样,没有人选择离开。
正在林成平愣神的瞬间,对方一人已经拉弓射箭,一株剑弩冲着面门而来。林成平没有动,赵凤赶到,双手握刀,绞烂了飞箭。
五十人小分队马上进入战斗状态,腰间的黑布蒙在面上,只露着两个眼睛。真正遭遇战绝对没有喊杀声,声势也不怎么壮大,有的只是沉默和厮杀。有人说喊杀声能够壮胆,威慑敌人,那对于菜鸟而言还行,但是对于久经沙场的老兵而言,喊杀等于憨傻。
对方的匈奴骑兵也将随身携带的黑布蒙在脸上,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的人抽出腰间匈奴特有的弯刀,二十几人的沉默前冲。
林成平对此见怪不怪,微微挥手,五十人很自觉地分成两队,绕了一个弧度从两侧呈现一个角度冲向匈奴奇兵,林成平、赵凤和大壮三人一码当前,冲正面冲下去,别看林成平三人直面匈奴,但是所受到的冲击是最小的。
双方交错在一起,如同犬牙在一起,越是小规模的遭遇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容易拉近,越是混乱。
一副诡异而且惨烈的场景像是被画家画出来一般,画家用最为浓厚的笔墨,最为粗狂的笔法,最为疯癫的状态,画出了惨不忍睹的画作,鲜血飞溅,滴落在草地上,臂膀和腿脚被刀剑砍断,放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