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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卫慧渐渐安下心来。她看看渐渐恢复了正常神色的竹叟,起身给他斟上一杯新茶,递到竹叟的手中,“师博,您老很累了吧?我去吩咐伙计,给您安排一个房间,您尽早休息吧!”
竹叟突然睁开眼睛,如电的目光让卫慧心中一惊,暗暗地打了个激灵。她正想不通竹叟为何眼露杀机,就见竹叟又是一脸的祥和平静地点点头,似乎很疲惫地轻叹一声道:“今日,老夫着实累了,慧丫头就去帮老夫要一个房间吧。对了,老夫好久没吃到慧丫头做的好菜了,明日一早,老夫就去弄上几只野物,你再给老夫做上一顿。”
卫慧眨眨眼,心里暗道自己太过多疑了。这么一个慈祥的老者,怎么会有目露杀机呢?
放下了这些,卫慧也轻快地点点头,自抱着卓朗去找伙计。
她没有看到,在她背后竹叟那两道冰冷的目光。当然,竹叟也没想到,他这一番话,会成为一道谶语。
圣兽易主,天下必动!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定数 1
卫慧喊回伙计,为竹叟安排好房间,再转回房中,烈已经坐在了房中。
伙计已经将饭菜热过,如们一起吃了日烈喷来伙计收拾了碗筷,又留下一句,“休息吧!,就离开了。
不知是因为烈的一句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卫慧竟一夜好眠,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烈还没有来,卫慧给自己和霁朗收拾利索了,打开房门,一眼就见烈站在她门前的树下。
微风吹动树梢,拂起他的衣摆,灰色的身影与树干,恍如结成了一体,安静而寂寥,清冷而孤独。就是这样一个孤傲而清冷的背影,却让卫慧一望之下,就从心底泛上一缕温暖和感动。
他这样一个姿势,虽拒生人与千里之外,却完全将卫慧的房间笼罩在他的羽翼之下。就像雄鹰,守护着自己的巢穴和爱人。
卫慧暗暗为自己心底的这个联想而感动。她默默地注视着,竟有些不忍打扰这份孤寂而坚持的守护。
烈却已经听到卫慧开门的声音,无声地转回头来,对着卫慧点点头,神色淡然道:今天我们骑马!
卫慧在现代就学过骑马,到了这里更是得到了不断的练习。她微笑着点点头,放下霁朗,让他和阿黄在院子里快活的撇个欢儿。她则转身走进旁边不远的竹叟的房间。
伸手敲门口门内没有回应。
卫慧正欲再敲,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已经离开了。”
卫慧诧异地回头望了望,伸手推开门。
门内,一切都规制的十净清爽,仿佛昨夜根本没有人在这个房间里住过。卫慧心中若有所失地走进房中,床上的被诿,折叠的整齐。桌子上的茶具摆放整齐,卫慧伸手摸摸茶壶,触手微温的温度,捉醒她,这里的主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她轻轻地叹口气,转身离开。
院子里,伙计正端着餐盘送过来,见到卫慧热情一笑:“这位小公子,昨晚的老先生说有要事,一早就走了,临走托我将一个包裹转给你。”
卫慧茫茫然地走过去,伙计将餐盘放下,她才看到,在餐盘上除了早餐的碗碟,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卫慧接过来,顺手打开,一本薄薄的册子出现在包裹中。
书的封面没有名字,她缓缓揭开书页,开文就是一幅人像。这种图,卫慧在隐谷的医疗典籍中见过不少,都是教习人物经络治疗的。卫慧一页一页翻过去,整本册子,都是一个个人物圄像。只不过,这图中的人物,与医典中的有些不同。这本册子的人物,没有医典中的病症论述,也没有相对应的经络穴位治疗方法。她看了半天,仍不得其解。
吃饭吧。”烈递过一双筷子。
卫慧心里烦闷,随手将册子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书页,哗啦啦作响。卫慧猛然抬头间,就见那册子中的人像,随着风掀动的书页,一幅幅犹如动画般,连续起来竟是一套完整的动作。
卫慧恍然大悟,急忙放下筷子,拿起书。再看之下,卫慧的心里一片空明这根本不是什么医疗典籍,而是一本修炼内功的心诀。
从头到尾细细地翻了两遍,卫慧已将册子中描绘的图像,记在了心中。
这两遍看下来,她竞然已经觉得,身体内那股总是捉摸不定,时隐时现的气息,竟隐隐地归附到了丹田之中,暖煦煦地,让她整个身体,都特别的舒泰爽意。她手捧着册子,遥望天际,心中轻叹:这位老人不但教授给自己诸多医疗经典,更是无私地将此等内力修为心法教给自己,而老人仅仅将徒弟交付与她,她也没能保证他的安全。
烈无声地递过一碗素粥,卫慧接了,也默默地吃下。
踏出客找门口,卫慧就看到两匹矫健却不太高大的马,栓在门首。
伙计周到地解开缰绳,将马匹牵到卫慧身前,讨好道:“公子这马不好,腿短,不出道。小的知道镇子东首,有一家马行,那里有上好的契单胭脂马,您若需要……
伙计的话没说完,就被烈一把将马缰扯了过来,一手扶着卫慧,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送上了马背。
然后,扔下目瞪口呆地伙计,飞身上马,并辔扬鞭而去。
卫慧被烈突然地一系列动作搞的有些呆滞,她什么也来不及想,只知道用手握紧缰绳,身体完全是下意识地随着马匹奔跑的节奏而起伏。
幸好,这匹马虽然看着不太显眼,奔跑起来却又快又稳,即使这么突然地奔跑,也没让卫慧感到多少颠簸。
闷声跑出了小镇,卫慧才适应过来,接过烈手中的缰绳,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烈脸上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这是大月马。
嗯?”卫慧被他这句话弄得一脸茫然。
大月马?
别说她对马匹根本没什么研究,就是知道的几种名马,也是她那个世界的,与这里完全不搭调。更不知道,烈所说的大月马有什么特别。
烈有些失望地瞥一眼卫慧,无奈道:大月马以快而稳着称,有长性。
啊。呵呵””
卫慧呆楞片刻,随即爆出一串笑声。
原来这冷面男人居然为了那伙计说了马匹一句不好,就生气了。
只不过片刻,卫慧就止住了笑声,微笑着回眸望向一旁脸色尴尬的烈,郑重道“谢谢你。”
直到现在,卫慧才明白,昨晚,在她和霁朗洗溥休息的时间,烈不顾一日一宿赶路的疲劳去了哪里他去找合适她骑乘的马匹了。
想到这里,卫慧就笑不下去了。她的心里,只有满满地感动和温暖。
先是因客栈伙计而有些气愤失态的烈,又因卫慧的笑而尴尬着,却突然听到卫慧郑重地一声道谢。先是一愣,旋即打马提前一步。
他的脸上,窜上了一抹极其罕见的红晕。
济州本就气候温暖,如今又正值初春,漫山遍野的新绿、鹅黄、粉红”,一片连着一片,如万花团锦,在眼前铺展开来。
昨晚,卫慧休息的好,精神自然足。虽然心里有事,她却是个天生的乐天性子,暂时也就把那些烦杂都抛诸脑后。只是满心欢悦地,欣赏着这一片大好的春色。
霁朗过了开始的兴奋之后,就伏在卫慧的背上睡着了。
阿黄咋回这一片开阔的天地,兴奋的犹如出笼的鸟儿,也不用卫慧抱了,只遥遥随了马匹,在田野里撤着欢儿,尽情奔跑。
青龙则不屑地鄙夷阿黄一番,懒懒地伏在卫慧手腕上。同时,它的心里还在暗暗伤心
自己怎么说也是圣兽嘛,自已的主人还只当它是一条又懒又馋的蛇。真是太打击它的自尊了!
看看那个在草丛里傻跑的家伙,那才是又懒又馋的典型,
当然,卫慧并不能像青龙一般,可以察觉它的这些小心思。
跑了一程,卫慧的夹袍下,已经细细地沁出了一层细汗。看看天色已近中午,手表的指针,也到了十一点一刻,卫慧有些累了。
就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烈抬手遮住阳光,眺望了片刻,就回头对她道:前边可以歇息。”
卫慧点点头,双腿略略用力,马匹加快了奔跑的速度,带起一阵爽意的凉风。
走到近处,卫慧才看到,在一片茂密的竹林背后,有几间茅屋。此时,正值午饭时刮,家家户户的屋顶上,都飘着袅袅的炊烟。淡淡的烟火气息,在温暖的空气里飘散开来,让人感到分外的亲切。
随着马蹄声奔近,竹篱笆里,传来几声狗吠。
烈先一步在靠近路边的人家门前下了马,然后回身拉住卫慧的马缰,护着她下马。
在马背上还没觉出什么,下得马来,卫慧才觉得两条腿又胀又酸,大腿内侧还被磨得生生地疼。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里恐怕被磨得红肿破皮了。
她咬着牙,在马下略站了站,就迈步向前,走向人家的门口。
这里居住的人,不过是纯朴胆怯的乡村农家,她可不想让烈一张冰冷的脸,吓坏人家主人。
或许是听到狗吠和马蹄声,未等卫慧走到近前,竹篱笆的小院中,已从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是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虽然只是穿了一身青色的土布衣衫,却浆洗地干净口头发在脑后完成一个沉重的独髻,用一条蓝花帕子包着。容颜虽然说不上俊美,却也能算有几分清秀。
卫慧一见之下,心里先有了几分好感。见那妇人走出来,急忙上前几步,对着妇人拱手道:“这位大姓,在下路过此地,正值午时,不知,能否在您这里搭个伙?”
那妇人见是两名男手,本有些迟疑。听卫慧如此说,山里人纯扑,不知道如何拒绝,忙叉手对卫慧福了福,有些赧然道:‘二位公子到此,小妇人本该尽地主之谊。二位请进吧。”
卫慧道了谢,烈则将两匹马牵到一处比较开阔处,任由马儿自行歇息吃草,他才随了卫慧,走进小院。
那妇人手脚麻利地从屋中搬出一套竹制桌椅,又从灶下端上饭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卫慧二人道舍下清寒,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二位公子若不嫌弃,就将就此用吧。”
卫慧看看桌子上的饭食,只有一钵稀粥,一碟咸菜,一碟腌的不知什么肉干,还有两碗糙米饭。
卫慧忙笑道:“如此已经很丰盛了。多谢大嫂。”
说着,卫慧将霁朗从背后解下来,抱在怀里,开始给他喂饭。
烈在一旁却没有立刻开动。他从马背的行囊里取出打包自带的饭菜,放到卫慧面前。
卫慧不解地抬头顺着烈的目光,才看到农妇身后露出一张梳着羊角小瓣的小脸,那双乌黑的眼睛,正盯着卫慧手里夹着的一块肉干。
她的心一滞,才意识到,自己突然来到人家,恐怕妇人端上来的饭食,就是人家母女的午饭。
心下暗自惭愧,还不如烈一个大男人细心,一边,就笑着对那农妇笑道:“大姓,在下还带了一些饭食,您给热一下,带孩子一起过来坐下吃吧。
没想到,卫慧这句话刚刚出口,那农妇的脸色已走红了又白。
她对着卫慧福福身道:二位公子请勿见怪,小妇人不敢与公子同席。
说着,也不给他们热菜,拉了孩子的手,就要回转屋里。
卫慧这里有些不解,为什么先前这妇人还可以让出自己的饭菜,让他们吃,转眼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竟然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