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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实在不喜欢老人如此退避的样子。
装疯卖傻,在她看来是最下等的迎战方式。
与其自毁尊严,不如血战到底。
“可是老爷爷,不是你告诉我叱落轩和山庄的故事吗?”洛河小声说。
“呵呵。”柳玉寒轻笑一声,“她说的没错吧,九剑山庄的老领主。”
谁也没有看清楚老人是怎样出的手,也没有注意到那十个白衣剑士是何时出现在那个潮湿的桥洞里,大家只看到柳玉寒急速的后退,一扫手,玉冥刀已然出手,同时左手直接抓向差点被老人抓住的洛河,一点足便飞回了红轿上。
“老领主……进去玩吧,在大街上,不好。”柳玉寒依然浅浅的笑着,开玩笑似的说。
“哼。”老人一拂袖,带着十人悠然走到九剑山庄门口,那四个金字在他头顶闪闪发光。老人突然浅浅鞠了一躬:“九剑山庄,不欢迎叱落轩,柳轩主,请回吧。”
“回?”柳玉寒唇边已然漾起一个笑容,“唉……老领主,玉寒从摇光花了数日才来到天权,你就这样赶我回去?真是太叫玉寒伤心了。”
“九剑山庄无意与叱落轩一战。”老人低着头,沙哑着说。
“老领主……你这算是……投降吗?”柳玉寒莞尔一笑,老人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突然抬起头,瞪着柳玉寒。
“哎呀,别生气啊。”柳玉寒摇了摇头,“老领主,玉寒实在是想参观一下九剑山庄,你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沉默良久。
老人终于说:“柳轩主……本庄有一味可治百病的药,请您笑纳。”
此言一出,柳玉寒的脸色顿时一沉,随即又恢复到笑脸的状态:“玉寒心领了,你知道我于公于私都是不可能收下的……只是老领主,我劝你一句,没有药是可以治疗百病的……也没有一剑是可以定天下的……如果有,彩国早就太平了。你们山庄,就是太信这天下第一剑,才会破败至此。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们山庄,其实早已经……败了吧?没有什么天下第一,只是,总是有不信命的人罢了。”
老人的头越发低,最后一刻才扬起来,这一扬头却像是看尽世事一般,傲气飒爽,清明透彻。他仰天一声长笑:“娃娃,说的好!说的好啊!凭你这一句不信命,老夫就算是拼了这个早就不富裕的九剑山庄,也要和你一搏!柳轩主,我只求你一事。”
“说。”柳玉寒莞尔一笑。
“擒到老夫后,不要留情,请赐死!”老夫决然道。
擒到后,请赐死!
洛河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柳玉寒毫无笑意的眼神也终于动荡了一分。
“我答应你。”柳玉寒笑了,低声吩咐道,“听我令者,入庄。”
山庄内立刻升腾起一片狼烟。老者将叱落轩派出的数人引入门内,便将山庄大门砰然关上。留在门外的柳玉寒含笑看着大门嘎然关上,唇边又露出一漾笑容。
半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轿子旁边没有动的洛河。
“你看——这场战谁能赢?”
洛河抬头看了看他笑容灿烂的脸,回答道:“当然是你赢。”
“这么肯定?”柳玉寒继续微笑。
“连领主都以这样的方式求饶,不可能是作假,而且你不是也说他是个不愿认输的人?那么,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输掉了。”洛河慢慢的说,目光扫视着大门。
“那我岂不是可以很轻松……呵。”柳玉寒轻轻一笑。
“那倒不是,我想你至少会死掉一名精兵。正因为从气势上已经输了,我不信领主还有任何不拼死一战的理由,正因输了战争,才会毫无顾忌的战斗,现在他也只剩下自尊可以维护了不是吗?”洛河的笑容有点苦涩。
柳玉寒的眼色里多了一点点欣赏;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少女来。
半个时辰过去。
庄门大开。
白衣男子背着朱雀护法宵儿走出来,单膝跪下:“轩主,宵儿……死了。”
柳玉寒似笑非笑的挑起一根眉毛:“死了?”
“是……”瑶若回答,“死在老领主手下。”
“别人呢?”柳玉寒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洛河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说的正确与否。
“山庄里只有老领主一人了,已经被围困,他执意要见您一面。”寥槿说。那老领主当真不好对付,还好他精通战术,好容易才扫清了其他对手将老领主围困起来,他却一定要见轩主,否则就自尽。寥槿深知若没有得到轩主的命令则杀死对手有什么下场,便急忙出来禀报。
沉默了片刻,柳玉寒说:“带他出来。”
“要去和他决斗吗?”洛河在一边问道。
“恩……那毕竟,是他的愿望。”柳玉寒起身下轿,回眸一笑。
“能留他一命吗?”洛河低下头小声说,“刚才是他救了我。”
“刚才揭穿他身份的时候,你怎么一点也不含糊?现在倒求我饶他一命。”柳玉寒笑脸盈盈的说,“有些事,做了就不能回头的。要是想作善人,现在开始已经晚了。”
洛河没有回答,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低下了头。
柳玉寒摇摇头:“不用有什么愧疚,他救了你。可你也救了他。”
因为他是个视尊严为生命的人吗?
洛河眼色黯淡。
那么,就是因为她,才让他终于光荣的死去?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借口,眼下也只有这个能安慰一下她的愧疚了。
接着,老领主被带出,看着柳玉寒手里的玉冥刀,哈哈大笑:“知我者,玉寒也!你应该知我所想,不会手下留情让我吧。”
柳玉寒也不答话,只是笑着示意叱落轩的人通通退下,然后问:“几招?”
老人颤颤巍巍的举起三根手指,显然是已经受了重伤。
“好。”柳玉寒答应的爽快,“三招定生死,老领主你还真是胆子大。敢和玉冥刀定下三刀之约的,你还是第一个。”
老人也笑了笑,手上却毫不留情的动开了。
第一招。老人飞起一脚踹向柳玉寒的左腕,同时右手一刀扫向他的右腕。柳玉寒稍一侧身,左手背后,以一个相当唯美的动作一刀截断了老人的刀路,一翻身,一刀刺向老人左肩。
第二招。老人侧身躲开那一刀,左手点向柳玉寒身后的死穴,手里的刀也不刺人,却直挡在柳玉寒胸前,竟是要身前背后把柳玉寒闭在其中!柳玉寒一笑,也不试图躲避,却是一手挡住老者的左手,一刀向老人胸前刺去。老人不得已只能躲开,一脚踹向柳玉寒。
第三招。老人一脚踹出,手里也不停,翻转着刀尖让人眼花缭乱的舞向柳玉寒。柳玉寒眼色一凛,对老人说了声,“失礼了。”然后,上手居然是玉冥刀的杀手锏——一刀抹喉!
老人眼色顿时暗淡下去,殷红的血迅速的染红了他的衣襟。
倒下之前,老者对柳玉寒傲然一笑,又冲洛河点了点头:“多谢……”
身影一散,他便倒在了九剑山庄四个金字之下。
蓝天为落日所染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洛河和柳玉寒皆对着老者注目几秒,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柳玉寒闭目收刀,对着老者微微的鞠了一躬,回身上轿。
然而,轿子和队伍却迟迟未动。
柳玉寒的侧面看起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双美目竟有些疲惫的垂下了。
几刻之后,他回过头,看着洛河。
“你是天权的人吗?”
洛河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不是。我连天权是什么都不知道。”
“是摇光来的吗?”柳玉寒不急不噪,继续问道,
洛河也继续摇头:“不是。”
然后,她笑着补充:“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原来如此。”柳玉寒仿佛一点也不吃惊,含笑抬头看着大门,不再说话。
“不吃惊吗?”反倒是洛河沉不住气了,问道。
“吃惊,但是也不至于太吃惊。”柳玉寒笑着回答,“你是怎么过来的?”
“被一只白色的狐狸咬了一口,我甚至没有昏倒,就一黑,便过来了。”洛河回忆起来,还是对那只白狐耿耿于怀,口气里不觉带了点怨恨,满腹牢骚,也就没注意柳玉寒此时才真正变了脸色。
“白狐?”他的声音依然平稳,但显然已经有了一些吃惊,“是白狐之逆吗?”
“我不知道。”洛河莫名其妙,难道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法术不成?
她这一句话带来的是柳玉寒长久的沉默。
似乎过去了很久,她才又听到柳玉寒淡淡的嗓音。
“跟我回摇光吧。”
“为什么?”这不是拐卖吧?难道那只狐狸很值钱?洛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我会慢慢告诉你——这其中也有如何让你回去的办法。”柳玉寒淡淡一笑。
“好。”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让柳玉寒也不觉愣了一下。
反正一时也回不去。
洛河很清楚自己先要做的就是了解这个世界,并找到回去的办法。
现在柳玉寒答应为她解决这两件事情,而且对方又是如此强势的组织。
何乐而不为?
柳玉寒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他看着洛河爬上宵儿的小马,摇了摇头,仿佛无奈似的对寥槿说:“回去吧。”
红轿抬起,人马回摇光。山外残阳,鲜红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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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摇光
“这里是彩国。四面环海,由五条河分为五个部分,中心环形的河流是羽河,被包围的是帝王所在的帝都。其他的四条,宫河、商河、角河、徵河均流入羽河。四河分东南西北四领,每一领都有一道通往帝都的宫门,即朱雀青龙白虎玄武门四门,想去帝都的话,只能从那里去。”墙壁上一张巨大的地图前,白衣男子背手而立,冷冷的声音空旷的厢房里回荡。
洛河坐在她的对面,像是乖学生一样一言不发的盯着地图。
倒不是她想这样像木头一样坐着,而是……
这房间的气氛很古怪。
且不说刚一下马她就被莫名其妙的拖到这间屋子里,被称作寥槿的白衣男子像个教书先生一样利落的扯开卷起的地图开始滔滔不绝。可怕的是他一边说一边以冰雪般的目光怒扫洛河,好象有什么深仇大怨似的。
而我们的柳玉寒轩主呢,悠闲的歪坐在南北朝向的椅子上,裹着厚厚的羽毛披风,笑意盈盈的看着寥槿给洛河上课,一边端着晚清茶慢慢的呷着。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洛河脸上一滴冷汗坠下。
不过说起来……这国家的地势还真是整齐的可怕。
四领的占地面积基本相当,而帝都根本就是国家的对称中心,有这样的国家,对皇帝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夏姑娘,你有没有在听?”寥槿冷入骨髓的声音破空而来。洛河赶紧收拾好情绪,吐吐舌头陪个笑脸,横了一眼旁边笑的很狡诈的柳玉寒,又作出了乖乖学生的样子,牢牢的盯着地图。
“四领各擅其职,北领是军事重地,西领是艺术宝土,南领最擅长的是间谍组织,东领则是最为综合的地方。彩国有七大城市,当然全国不止这七城,但这七城是最为重要的。北领的天权——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