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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的布袋。
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在这里,顾明意想开口,可是她发现自己仅仅只是蠕动了一下嘴唇,根本发不出声音,老头低着头自顾自也不看她。顾明意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阿玿找不到她,会误会的,上次因为阿瑾他已经不高兴了,要是这次再有什么差错,这门亲事可能就有变故了。想到这里,顾明意深吸一口气,用力地转过头,然后透过门框她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太远了,而且那个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是谁,他好像在凝望面前那棵树。他不转过来,顾明意只能靠猜的,从身形来看,她觉得这个人就是阿瑾。她就知道,那天她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听进去,阿玿是她未来的夫君,都已经议亲了,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更何况,他们本就两情相悦。于情于理,她都绝对做不出逃婚的事情。
一直侧着头,实在太费力了,顾明意只好不甘心地把头转了回来,虽然她已经认定这个人就是阿瑾,可是毕竟眼见为实,没看到他的脸,光靠猜的也不算数。其实,她也很希望这个人不是阿瑾,在她心里,阿瑾占着一个位置,这个位置独留给他,就连大哥也是替代不了的,如果阿瑾非要她做出选择,那不管最后选了谁,她的后半生都不会好过,她想得到的是他的祝福。
顾明意把头转回来,视线里又是这个老头,这次他抬头了,但是表情很奇怪,看着她又摇头又笑,还一边神神叨叨的,前一秒她觉得这个老头是在疑惑,可是下一秒,她又觉得他是在兴奋,瞳孔放大,眼神带光,顾明意突然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这个场景很诡异呀,她觉得自己好像待宰的羔羊。不过,屠夫好像不打算现在就动手,他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径自出去了。
折腾了半天,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得到,反而耗费了精力,顾明意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又睡过去了。
“少主,老朽发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这姑娘的毒老朽还没有开始解,好像就已经不药而愈了”
“哦,当真”
“千真万确,不过,这倒不算什么,这些年被老朽毒死又救活的人也不在少数,奇就奇在,这毒看似解了,却又死灰复燃,毒发的引子更是好像换了一个人”
一直背对着白发老头的靛衣青年终于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答案
“少主,老朽可不是夸大其词啊,这种病症老朽见得也算不少了,出现这种现象的这还是第一个,还恳请少主允许老朽对这个姑娘好好地研究一下”
“千机,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阿瑾”
“少主放心,老朽明白”
顾明意又一次醒来的时候,首先把头转向了门那边,她想确认一下刚才的事不是她做的梦。这次她很幸运,那个人就站在窗前,虽然还是背对着她,但她已经可以确定他不是阿瑾,阿瑾没有这么高,而且阿瑾虽然偶尔会让人觉得有些狠厉,但是一直都有掩藏不住的孩子气,说白了,就是有些任性。但是这个人不一样,他就笔挺地站在那里,浑身都是气场,淡定从容,仿佛任何事情他都不为所动。
可能是觉察出她已经醒了,他终于转过身来,不过,他带着一个银质的面具,所以顾明意还是没能看到他的脸,她有些小小的失望,毕竟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嘛。
“你醒了”很有磁性的声音,顾明意仔细回想,还是觉得这声音并不耳熟,看来他的的确确只是一个陌生人,与她素不相识。
“我为什么在这里”
“为了解毒”
“毒?我中了毒我怎么不知道,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
“不是”
“那是谁,是阿瑾”,他没说话,也就是默认咯,“果然是他,他在哪,我要见他”
“他已经走了”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不可以”这次回答得倒是斩钉截铁。不过自己凭什么听他的,顾明意直接坐起来就准备翻身下床,感觉后背被碰了一下,她的上身就动不了了,然后倒了回去。
这下顾明意冷静了,她一时半刻看来是走不了了,只能尽量多套点话,希望得到有用的消息。
“你既不让我走,阿瑾又不在,那你来干什么”
他没有接话,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刚刚那个老头,很诡异。
“既然你说我在这里是为了解毒,我不能走,那我的家人总可以来看我吧”
“可以,你要找谁,我会派人通知”
这么好说话,顾明意不想让父母知道,大哥又在宫里当差。“那好,那就烦请你给抚远将军楚玿带个话”
“你说谁”顾明意发现他用更惊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至于吗,她跟阿玿的亲事现在又不是秘密。
不过,有求于人,顾明意还是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抚远将军,楚玿,就算你不认识他,你派去的人一打探就知道了”
“你还要找他”
“当然了,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找他有什么不对,况且,这跟你有关系吗”
“人,我不会帮你找,你就安心待在这里,等毒完全解了,我自然会放你走”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去。
“哎,我还不能动呢”
他脚步不停,只传来声音,“会有人过来的”
果然会有人过来,是那个老头,这次他还多带了一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满满都是药瓶,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都有,老头拿起一瓶看一看,又拿起一瓶闻一闻,不是点头,就是闭着眼晴陶醉,看来他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啊,终于欣赏完了,才想起她这个大活人。
“呵呵,姑娘,我要给你放点血,不用害怕,一点点就够了”然后也不等她答应,就直接拿起了他的针,呃,好痛,这个地方她真的不能再待了。
“真的是这样,真的是这样”老头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兴奋得都快跳起来了。
“这位,大夫,不知道您发现了什么”
“姑娘,老朽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作答,这关乎你的毒到底能不能解”
她当然要答了,不然不就什么都不知道,“大夫,您请说”
“你现在最爱的是谁”这是她的隐私,问这个干嘛,再说她哪有最爱,不就是阿玿吗。
“姑娘”“这个,我可以不答吗”
“姑娘放心,老朽不会出去随便乱说的”
“您误会了,我只喜欢过我未来的夫君,哪来最爱一说,故而不知道怎么回答罢了”
“哦,那太子殿下呢”听阿瑾那小子说,这姑娘正是中了小渊的情毒,才对他始乱终弃的。
“太子殿下,您在说什么”
“你不认识他”
“那倒不是,我们自幼相识,不过现在他是一国太子,少有见面了”
“少有见面?那你还记得前天你去哪了吗”
前天,她的印象怎么这么模糊,好像中间隔了很长时间的感觉。前天,她依稀记得,对了
“我跟阿瑾吵了一架,因为我要嫁人的事情”
“呵呵”老头笑着摸摸他的白胡子,看来已经不用继续问下去了,答案已经有了。
☆、面目
“少主,千机求见”
“进来”
千机推开房门,看见自家少主又在摆弄玄术,唉,何苦,妄自卜测天命是要折寿的呀。“少主,您又在损耗真气了”
“千机,你有话要说”
“哦,少主,您猜得没错,这位姑娘很有可能被人施过咒术,若不是如此,光是失忆之症,决然影响不了三千水的毒性”
“不,真相绝对不只是这样”
“您是说,难道有人行借魂转生之术,并且成功了”
“我不能确定”,”你先下去吧,我亲自去试”
“千机告退”
顾明意正在喝粥,这是什么鬼地方,自从她醒来到现在就给一碗白米粥,不过她真的很饿,就不计较了,也没多少,两下就喝完了。她只好咂咂嘴,可是还是好饿,这是怎么了,她不记得自己这么能吃啊,她把头转来转去,最终还是转向了边上没有一丝表情的白衣婢女,粥就是她端进来的,不过一句话都不说,“那个,姑娘,还有吗”,果然没答应,顾明意只好悻悻地闭嘴了。
“少主”会说话呀,嗯,少主?
“退下”
“又是你”
“顾小姐不想见到我”
“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
“这个我已经说过了,等你解完毒”
“可是我在这里连吃都吃不饱,还有刚才那个姑娘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你的饮食是千机吩咐的,为了你好,至于这里的婢女,鬼谷有规定,她们不得与任何外人说话,否则判绞舌之刑”
“你们真是够残忍”
“这是规矩,只要她们不违反,就不会有事”
顾明意捂着肚子不想说话,她真的还是好饿,少主看到她这样,沉默了会,还是走到屏风边动作了一下,很快,就有下人端着一碗小米粥和一碟小点心进来了。
等到顾明意吃完,摸摸圆鼓鼓的肚子,才听到面具少主开口,“吃饱了吗”
“嗯,谢谢你”吃饱了,心情好,顾明意也有力气说话了,“对了,他们都叫你少主,但我不是这里的人啊,这样叫很别扭,你的名字是什么”
少主没有开口,而是拿下了他的面具,这么容易就看到了他的真面目,顾明意有些受宠若惊,长得不赖嘛,不过很有心机的样子,还是少接触为好。
看到顾明意的反应,少主已经了然,她不是装的,是真的不认识他。
“可以叫我何眦”他说着,用指尖在桌上刻下这两个字,竟然留下了拭不去的划痕,顾明意一惊,何眦,睚眦必报的眦,这个人心里很阴暗啊。
“好吧,何眦,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可以,不过这里机关重重,如果你惜命的话,记得带上下人随同”
”皇上,抚远将军罔顾圣命,私自回京,理应重罚”
“皇上,毕将军此言差矣,楚将军现在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定是遭人暗算”
“那也是,私自回京在前,遭人暗算在后,必须加以惩治,以儆效尤啊,皇上”
“皇上,微臣以为,无论如何,总要等楚将军醒来了再加以询问方才能彰显陛下弘德啊”
“可是,皇上”
“好了好了,诸位卿家就不要再争了,此事就等楚玿醒来再说”
“陛下圣明”
毕柘虽然不满,也不敢说什么,皇上都已经发话了,就让楚玿这厮再多活两天
☆、男主
楚玿还躺在床上人事不省,他不知道自己苦心布局,只是将顾明意推向别人。而正是这个别人上辈子置他于死地,又将在这辈子再次万劫不复。
何眦已经可以确定此顾明意非彼顾明意,这辈子他们只是两面之缘,若是咒术,能让她忘情已然实属不易,像他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是不会在她的记忆中受到影响的,她现在这样,只会是渡魂出了差错,只是他暂时还不确定到底是谁这样做,又究竟为了什么。
早上他冒着天劫窥探前世,她与楚玿是成了亲的,然而过得并不快乐,所以他才想试一试,虽然他给不了名分,却甘心陪她归隐,她愿意的话,他们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最好像她,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他只求相伴到老。
可是还是来不及,她死得那样安详,无欲无求,即便再世为人,也只记得对阿瑾的愧疚,她从来没发现过自己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