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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是,我错了,认罚可好?”辛末无奈的笑着,边说着边连哄带骗的扶着锦染往床榻间行去。
锦染倒是听话,乖乖的跟着辛末躺倒在了床榻上,由着辛末给她脱了外衣鞋袜,盖了棉被。只是眼睛却还睁的大大的,无论辛末如何劝说都不肯闭上眼。
辛末一时无奈,苦笑道:“怎么的还不睡?不困吗?”
锦染闻言抓着辛末衣襟坐了起来,认真道:“不困!不想睡!”
“难不成还想再饮几杯?”辛末调笑道。
锦染还是摇头:“不想喝,我饿了!”
晚间才吃了许多,刚又饮了半坛黄酒,怎的这么快又饿了?辛末心中奇怪,但知道与喝醉之人没什么道理好讲,便也认命的叹了口气:“好,想吃什么?”
锦染作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挨到辛末耳边,却忽的咬住了他的耳垂使劲吸了吸,口内的热气吹在辛末面颊上,接着满面正经道:“想吃你!”
辛末浑身一僵,锦染之前虽也似真似假的调笑过他,却还从来没有这般一本正经且明目张胆过!辛末一时间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见锦染说罢后径直搂着辛末的脖子凑了上来,含住了他面颊上的软肉,又是啃咬又是舔吸,倒真像是饿极了一般的样子。
本还有些情动的辛末一时失笑,一面歪头躲闪着锦染的乱啃,一面低声哄劝着好让锦染松口去睡觉。只是锦染并不配合,辛末也不敢出大力,几番躲让挣扎之后两个人倒是都倒在榻上弄的衣冠不整了。
锦染契而不舍的趴在辛末面颊脖颈间啃咬挤蹭,因着辛末的避让阻止,还时不时发出不满的嘤嘤哭叫。可辛末却也并不好受,让锦染这一时有效一时乱咬的撩拨着,偏还顾及着与锦染酒醉不得不强自阻止忍耐。
直至后来,锦染越来越是起劲,渐渐的已趴在辛末身上,伸手朝摸到了他身下,辛末这才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慌忙严厉喝道:“锦染!这可是还在守岁,不许再闹了!”
锦染闻言终于停了下来,抬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瞧着他,脸上红扑扑的,问出的话却是一本正经、格外认真:“不行吗?那你为什么还这么硬?”
听了这话只一个呼吸间的功夫,辛末的脸上已是比醉酒的锦染还要红,神情纠结,回出的话都带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叶锦染,你不要太过分!”
即便脑子在酒精的麻痹下还并不怎么清楚,锦染也丝毫不怕他辛末这无力的威胁,闻言反而嘻嘻笑着,手下更是用力的抓了一把,简直是分外嚣张。
辛末满面通红,正想说什么时耳边忽的传来了隐约的鞭炮炸响,紧接着便如同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的在屋外响成了一片。
子时已过,新年到了。
辛末便似想到什么一般神色一动,挺身凑到了锦染耳畔沉声说道:“染妹,你又长一岁了。”
按着两人之前的打算,等得锦染过了年再长一岁,他们就可继续行周公之礼了,这般锦染即便不小心有孕,十月怀胎后生产时也已成年,再加上这几月里锦染也一直在坚持锻炼,有所准备,不至于手足无措了。
不过锦染显然并没有听出辛末的言外之意,闻言只是眨着迷茫的眼睛愣了一阵,便又继续转向了辛末的唇瓣。
辛末一声低吟,不再忍耐,伸手回抱了锦染,配合着迎了上去,几次三番之下,尤嫌不足,甚至开始主动上前开始了反攻。初时两人还能斗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可没过多久,酒精带来的兴奋就渐渐消散下去,醉后的困乏无力渐渐取而代之,到了这时候,锦染就再无反手之力,只得连连讨饶,嘤嘤哭泣了。
等得外头的鞭炮声慢慢平缓下去,锦染辛末两人也终于停下了酣畅淋漓的苦战,重新握手言和,重整旗鼓了。
锦染眼角尤挂着泪痕,却呼吸平缓睡的很是香甜。而刚刚解锁了新姿势,犹在回味之中的辛末则在一旁就着昏暗的烛光瞧着锦染的睡颜,半晌凑过去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这才回身躺了下来,只是闭眼前脑中却忍不住打算起了下一回染妹醉酒会是什么时候。
☆、第49章 终章
终章?双喜临门
“干饼、温水、肉干、炭炉、驱蚊的香包、提神的嗅盒,擦汗的布巾子……嗯,让我想想,还差什么呢?”锦染皱着眉头在屋内转来转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满面的担心忧虑。
隔间的辛末不知何时绕了过来,偷偷立在锦染身后,忽的伸手抱住了她,锦染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笑了笑,关心道:“怎的过来了?是我吵着你了?”
“没有,只是看不进去书。”辛末低头埋在锦染颈窝蹭了蹭,声音低沉,倒似撒娇一般。
锦染拍了拍他肩膀:“后日就要下场,紧张了吧?没事的,看不进去就歇会,考前几天本来就该放松心态的!”
不留神间,时光总是逝去的很快,一转眼就已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为此准备了一年有余的辛末,也是明日一早就要动身去县城府学,后日就要下场考试了。
锦染虽未考过科举,但好歹上辈子走过千军万马独木桥,再结合着本土实际情况,给辛末搞好后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虽然已隔了许久,但当初自己高考前一阵子,家中父母如何将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供着,每日万事都不需管,只要专心读书的情形,锦染还是记忆犹新的。
因此随着秋闱一日日的临近,锦染也有样学样的将一套用到了辛末身上,务必要衣食住行、笔墨纸砚,都处处妥当,闲暇之余还时不时做一些心理疏导,免得辛末压力过大而影响发挥。
而这么高的待遇,辛末初时的受宠若惊之后,也是颇有些甘之如饴,无法自拔的,毕竟读书的辛苦与他而言本也不算难熬,起码比起当初在京做替身时受的训练苛责要轻松的多,相较之下他却更是爱极了染妹对他这般爱重,全心全意关怀照料的感觉。
只不过临近下场辛末心底到底还是有些波澜,担心自己不中让锦染失望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也有些可惜考罢之后再不会受到染妹这般照料看中了。
锦染对辛末的心思虽没有细细分析的这般透彻,但她对这种放佛考前综合症的表现也是自有一套应对之法的,当即去叫人端了清凉的桂花酸梅汤来,拉了辛末在院中坐下,笑着问道:“时候还早呢,咱们先吃点东西,你就先躺下歇会?今日睡的早些,也好养足精神一早动身,从这去考场还得多半日呢!”
“好。”辛末乖乖的应了,想着这怕是染妹对他有求必应的最后一日,便也舍下脸皮,出言求肯道:“我们一起歇着?”
锦染果然点头应了,考前不宜吃的太过油腻,两人便只各自用了一碗清淡的手擀面,面条切的细细的,融进香浓的老高汤,再配上爽口的小菜,既营养又舒坦。
秋闱是一连考三天的,这整整三天都要坐在窄小的号子里,吃喝拉撒一步不离,还要费神去答考卷,身体不好的还真是坚持不下来,有许多考举落地的,未必就是才不如人,也说不得只是受不了这罪,夜夜睡都睡不着,又哪里能好好应考?
锦染没办法改变辛末的考试环境,就只能尽力让他提前做好准备,因此等的晚膳用罢后,隔间的热水与换洗衣裳便也早已备好,好让辛末能清洗干净,一身轻松的下场。
锦染则去了寝室,细心的在香炉中放了安神的香料,等了片刻后,闻着这怡人的清香便忽的想到了辛末在号子里周围都是隔开的考生,若是排在角落里,运气不好再遇上有人上吐下泻,那味道一定醉人的很,还有晚上睡觉万一隔壁打呼噜呢?这耳塞鼻塞还有眼罩也一定得备上!
一想到这,锦染哪里能坐得住,立即起身去作了,各带一副还不够,以防万一还要多准备几个。等的这些也都准备妥当了,辛末早已洗罢,正穿了一身中衣在床头等着她。
锦染笑着凑上去,告诉了他耳塞口罩都与嗅盒放到了一处,到时候空气太差或是噪音太吵就能用得着。
“麻烦你了,只哪里有那般娇气,我在京受训时,几十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寒冬酷暑,多少腌臢不都这么过来了。”辛末温声谢了,又低声说道。
“废话!”锦染瞪他一眼:“那时不是没有我么!”
虽然被训了,可辛末反而笑的更甜了几分,连连答应感谢了,便坚持说诸事都已妥当,再什么要忙的,坚持拉着锦染也坐了下来,为她脱去衣衫,塞进了薄被里。
为了后日下场养精蓄锐,两人都没打算做什么,只是静静相拥着说些琐事闲话,不过一刻钟功夫,便也先后进了梦乡。
因心里有事,锦染次日也是难得的比辛末都醒的更早些,厨下早已备好了早膳,也是锦染早已安置下去的小煎包与杏仁茶,配了两碟子爽口的小菜。
因去考场的路上辛末是约了与书院的同门一路,锦染就也再跟着,只是细细查了东西都带全之后,便送了辛末出门。
这一去,锦染便只剩在家中安安心心的等着辛末考罢回来了,锦染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倒是也颇有些怅然若失之感。
既然已经起了,锦染也懒得回去再睡,仰头看了看天色,干脆换了一身衣裳,戴上丫鬟一并出门去了街上自家的胭脂首饰铺子。
铺子是年前便买下,但之后忙着进货重装之类的琐事,却是直到春日里才开了张,顾及着成本,锦染初时也并没有大操大办,便连进来的首饰也都不是什么光灿耀眼的宝贝,更多的都是用些珠宝金玉的边角料做出的小物件,虽不贵重,但胜在精致便宜,年轻的姑娘家们日常穿戴倒是正好,至于另一项的胭脂水粉,就更是平平,完全没什么出挑。
这样的店面,生意自然也不会多好,最初的半年里都只是冷冷清清,每月的账本里勉勉强强能抹得平,不至于入不敷出,但照着这么下去,当初买铺子、进家具摆设的大头怕是这辈子都回不来。
不过锦染自不会只满足于此,早在当初买下铺子时,她就已几乎同时租下了巷角的作坊,重金请了经验丰富的老匠人,趁着辛末在书院专心读书的时间,用了多半年的功夫,才终于将她上辈子偶然试过一回的手工香皂制了出来,掺了各种蜂蜜花露牛乳,再配上精致的包装,完全走中上层路线,不到手心大小的扁扁一块,却是最少也要卖三两银子。
初时自然是无人问津的,锦染便又费了些事,辗转多次托人送给了当地知府家的后宅,有了名人效应做广告,再加之这香皂的确是香滑细腻,比皂角好用了不知多少,这才渐渐流传了开来,从小有名气直到了声名鹊起的地步,几乎要供不应求。
正在忙着开门的阿福见到了久违的东家,连忙惊叫一声迎了上来:“夫人,您可算是来了,咱们当季要发的新样子正等您拿主意,大伙都问了多少回了!”
因为忙着准备辛末秋闱的事,锦染的确是许久都顾不得店里的事了,闻言也笑着点了点头:“这种事你还定不了吗?”
“总要夫人掌掌眼才成!”阿福憨实的笑着,说着便低头拿了几块拿油纸包着的香皂来:“这刚立秋,都选的是桂花菊花的样式,之前的牡丹花卖的最好,我想着也再……”
“呃…”随着油纸包一个个的解开,锦染却是忽的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