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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日子,所以每当落雨的时候,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陪着她举伞在雨中漫步。
那时的他们像是活在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美好的不像话。那些日子如同回忆只能活在过去。而如今她身在这个没有几个人知晓的山里看着满天的雨丝。
而他,京城或许是一片晴空万里,他在做什么?在乾清宫的书房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不……也许他现在正抱着软玉温香不知何时何事。无论是何种,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他不会想起她。
一想到如此叶洛自嘲的一笑,他如何能想起自己,自己又何苦在这里想着他。其实很多时候她真的讨厌自己,讨厌忘不了他的自己。明明伤她如此之深,为何她还是忘不了他?这样的自己真是让她都觉得看不起。
落雨,是想念的时候。叶洛低头皱起了眉头,心中的痛再次袭来,自从离开了皇宫她的心病便生,时不时会痛的让她难以忍受。陌苏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治。
这一生她才发现,这世间有许多的病都是无药可以,而她,不巧,偏偏得的都是无药可治的病。上天,真不知是眷顾她还是在开她玩笑。
挥手让抱着琴的明莫将琴放好,盘膝而坐十指在琴弦之上轻轻一拉,试了试琴音随即一首她最爱的歌曲从指甲流出。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死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抷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有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葬花吟》
一曲毕落两行清泪,曹雪芹的红楼她最爱的便是黛玉,没有想到如今倒是有了与黛玉同样心境的时候。末了末了她又能知葬她的人是谁?在哪里?
只是比起黛玉她还是要多谢老天爷,多谢老天爷还算垂怜她,至少没有让她的心境如黛玉一般。
将手伸出走廊接住那飘落的雨滴,如今她还倒要同黛玉一般问问侬身何日丧,她这身子还能撑多久?
不远处,靳骁赫脸色阴沉的可怕,眸中却是满满的疼惜。一边的华千然也是皱着眉头,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有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是怎样的心情才能唱出来的曲,他与她见面次数不超过三次,第一次得了她的诗,那首《问菊》。而今听到徐徐唱来的这首诗词竟然如此之伤悲。
看着不远处女子的模样,周身带着淡淡的忧伤,华千然叹了口气,这样心思的女子大抵是多愁善感。难怪陌苏说她有心病。
靳骁赫抬步走到了叶洛身边,看着她单薄而孤独的背影,靳骁赫忍住了上前抱住她的冲动。一边明莫虽不懂叶洛所唱之意,可听着那曲调便忍不住的难过。这时见到靳骁赫过来了忙用手擦掉了脸上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靳公子华公子。”
伸手接雨的叶洛听到明莫的声音,先是一惊随即安定了心伸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转过头带着淡淡的笑容:“什么时候来的?”
靳骁赫看着那张若无其事的笑脸,从她的眼里却看出了刚刚流过泪的痕迹,不由得心里更是心疼,洛儿,她还是不愿用真心面对他。每天带着这样一张笑脸面具累吗或许是累的。
她的面具同他一般,只是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他都愿意在她面前拿下面具,因为爱她。所以她也有拿下面具的那一刻,只不过不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从你弹琴时的那一刻。”靳骁赫说着伸出手在叶洛面前:“地下凉,你身子本就弱,别再冻坏了身子有要吃药。”
叶洛看了看眼前的那双大掌先是一愣,随即释然的将自己手放在了他的手心:“多谢靳大哥关心。”
靳骁赫微微一笑温柔的稳稳拉起坐在地上的叶洛。看着叶洛脸上坦荡荡的模样心里却是一酸,为何你的心一直不愿打开,你知不知道他也是会累的。一直得不到回应真的会很累!
叶洛起身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不想靳骁赫却是握的紧紧的不愿松开。叶洛微微皱了眉头不愿让别人看出他们现在的状态,于是对明莫道:“明莫先将琴拿回去,我和靳大哥有话要说。”
明莫注意到两人一直握在一起的手,可听叶洛这么说只好先回避。
第四百一十九章 爱与不爱1()
华千然见此心中了然,他早已经从冥兮和陌苏那里得知自家大哥心属叶洛只是没有想到一向冷傲的大哥竟然因为她做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事情真是让他想都不敢想是自家大哥做出来的,只能叹爱情的力量果然可怕。
竟然连大哥这样的人物在爱情面前,也乖乖的低下了一贯冷淡高傲的头颅。想到这里华千然也识趣的离开,给叶洛和靳骁赫留下足够的两人世界。
“我明日便要走了,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回来。”靳骁赫放开了叶洛的手,神情有些落寞之色。
叶洛听了微微点头,其实说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把她安排在这里,安排在猸老这里,她承认这里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可是,她总有一种儿子带女朋友回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与靳骁赫她知道是扯不断了,若是自己真的要故意躲着他只怕到时伤的不止他一人的心,连同冥兮也会受伤。而且一直以来靳骁赫帮她太多了,如何能撇的清关系。这一点让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明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又想叶洛决定还是开口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为好。
咬了咬唇叶洛心里一横:“靳大哥,我……我有话和你说。”
不想这话刚出靳骁赫却打住了她:“洛儿你能不能先听我说。有些话我一直放在心里,今天我想和你说。”
望着一脸坚定的靳骁赫,叶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靳大哥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洛儿……”靳骁赫顿了顿:“洛儿我知道让你住在这里是为难你了,来到这里你也看到了,义父一个老人家守在这里没有人陪,我与千然、冥兮又不能常回来,所以听到你说想要隐居便接你来了这里,只当靳大哥恳求你,住在这里好吗?
若是你真的觉得不想见到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靳骁赫怎能看不出叶洛在这里住着表面虽然很开心,然而心里真的也这么开心吗?但他决定带她回到这里是有原因的,可以说这个决定有私心在里面,但带她来这里绝对不是全部来自于私心作祟。只是这理由他如何能告诉她呢?如何能让她知道爱新觉罗。福临……如何忍心再次见到她受伤!
叶洛有些吃惊的看着靳骁赫,方才他说恳求?他说可以不出现在她面前?叶洛的眼泪一滴滴落下。多次为她舍命的人,多次救她性命的人,现在竟然说是恳求她!靳骁赫你知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足以让她叶洛抱羞而死。若不是因为他,现在自己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突然落泪的叶洛让靳骁赫顿时手足无措,抬着手在空中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只是叹了口气:“洛儿你若是执意要离开,我会派人送你离开去新的地方。”
叶洛哭着摇了摇头:“不,靳大哥我不离开,我会一直住在这里,陪着猸老等你们回来。”
决定不离开这里叶洛最终下定的决心,她如何能狠的下心说离开,她如何能真的离开。
靳骁赫见叶洛答应下来,心里的大石头仿佛一瞬间落了地,只要不离开这里只要叶洛不离开这里,外面的消息她定然就听不到,就不会知道爱新觉罗。福临那个负心汉的事情,就不会再一次被同一个男人伤害。
“洛儿,说说你方才要说的事情。”靳骁赫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叶洛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想要说的事情,可是现在不需要说了,因为她已经答应他会留下来了,竟然决定了就不能食言,所以要离开的计划只能烂在肚子里。
想到这里叶洛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一副纠结的模样:“我忘了,靳大哥待我想起来的时候再和你说。”
靳骁赫不再意的笑着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叶洛的头:“竟然想不起来了就不要逼自己去想,靳大哥有的是时间会等你想起来的那一天。”
听靳骁赫这么说叶洛心里轻松了许多,陪着靳骁赫又说了些话才各自分手离开。
叶洛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喝口茶的功夫就见冥兮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些许的不高兴。
见冥兮一脸的不高兴叶洛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问道:“怎么了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和我说说。”
冥兮有些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叶洛也没有听出个头绪来。明莫见此会意的拉着叶萍走了出去。
见两人离开冥兮才松了口气,她的事情不好意思在这么多的人面前说,可明莫与叶萍她又不好像对待靳府里的丫头让她们出去。所以只好支支吾吾的说的不明不白。
叶洛看透了这小丫头的心思只是不愿拆穿,明莫倒是自觉的很,这丫头真是鬼,有事情不愿让别人听了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冥兮这才对叶洛说出心中的事情,叶洛听完她这么一说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道:“这事情只有你一人不知了。”
“洛姐怎么知道的?”冥兮听叶洛这么说惊讶的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叶洛竟然说只有她一人不知!这是为什么?
叶洛见她一惊一乍的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我有眼睛当然可以看的出来啊。”
看出来?冥兮更是吃惊:“看出来?洛姐原来你早就看出陌苏对我……对我……那你怎么没有和我说一声呢!”
陌苏喜欢冥兮的事情叶洛一早便看了出来,只是感情这种事情当然是由当事人来说的,还有就是叶洛后来知道冥兮这丫头心里只有韬塞,所以更是不会说了。
“傻丫头,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从别人嘴里听到呢,怎么你不喜欢陌苏吗?”叶洛明知故问了一句。
冥兮低着脑袋:“洛姐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我心里只有韬塞,与陌苏只有兄妹之情。我定然不会喜欢他的。”
冥兮坦诚与叶洛说起,叶洛顿了顿,其实在她看来陌苏比韬塞适合冥兮。女人这辈子能碰到喜欢自己,自己又同时喜欢的男人不易,很多时候是两情不相悦。就像陌苏钟情于冥兮,而冥兮心里却只有韬塞一人。
第四百二十章 穆染()
看着一脸闷闷不乐的冥兮,叶洛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劝她看清自己的心吗?这丫头的性子是一但认定了就不会放手,哪怕知道结局可能不会是完美的。
鼓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