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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小镇多谢皇上。”
福临见她开了口,表情淡然道:“若真要谢,便坐下与朕说说话吧。”
叶洛打量出他神情上笼着一抹不意察觉的失落,那种初次相遇时的熟悉感再次袭来,不自觉的心头一软坐到离他不远的土地上等着他开口。
却不想两人席地而坐却是无人开口,叶洛看着面前的山茶花,脑中亦是一片的空白,思绪不由得烦躁起来,她脑袋搭错了那根线,竟然会与他同地而坐。
却不想福临此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你说,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有多少的阴谋鬼计?”
他双目微闭闪现出一抹冷意,叶洛看着他心中却涌现出一抹同情,如若说这世上真有最孤独,最寂寞的人,怕真要数眼前这个喝的半醉半醒的帝王了,如他所说这深宫之中有多少的阴谋算计在,又有多少的真情实意。
向来说最是无情于帝王,可如若换为常人,从小就看遍了人与人之间的各种阴谋算计、心狠手辣,又如何能放得下戒备以真心待人,所谓的帝王说穿了也不是什么神,只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这个让平常百姓神往的皇家内院,不过是粉饰了光辉荣耀外衣的战场,让身在其中的人各各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叶洛不语坐在地面上,闻着那酒香听着福临的话,暗暗揣测他话中的故事。
不久福临扔开手中喝尽的青花瓷酒瓶。
“皇上,酒大伤身。”
福临听话却是冷笑出声:“朕如今最不怕的便是伤身。其它的朕如何伤的起。”
叶洛拧眉开口劝道:“皇上不为龙体着想,也当为天下的百姓着想。”
何苦呢,这是她进宫十来日里他第一次踏进来慈宁宫,历史记载他与孝庄的关系因多尔衮等一些事一直不好,如今看来当真如此,只怕今日也与此事脱不了关系,难怪碰到吴良辅行色匆匆,怕是一时找不到他,心下又吓又急的。
想到这里叶洛转头看了眼福临,却见他早已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想来是醉了。
见此叶洛起身淡然的拍了拍衣角,披上斗篷紧走几步出了暖房,在不远处的走廊里叫住了两个小太监。
两个小太监一进暖房见躺在地上的竟然是皇上,吓的面色惨白,双腿一软扑上去扶起了福临,叶洛挥手让他们将福临送到慈宁宫的暖阁,自己则去了孝庄的寝殿。
第十八章 安郡王()
叶洛刚出了花园的拱门,就见书哲尔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格格,太后让您去一趟。”
“是有什么事吗?”叶洛见她焦急问了声
书哲尔回道:“奴婢不知,只是在大殿遇见一位王爷装扮的人。”
叶洛听言却是觉得颇为讶意,王爷?什么王爷?按理说不会是硕塞,若是硕塞书哲尔是认识的,再者一位王爷入宫孝庄如何会让她去?
虽是迷惑脚步却未停下,两人刚踏进了慈宁宫的大殿,就见与孝庄侃侃而谈的男子一身长袍马褂的官服,头带纬帽项挂朝珠,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年越30岁上下
叶洛见他只觉此人定不是一般人物,单看那一身沉稳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洛儿见过姑姑,姑姑万福金安。”
孝庄看到叶洛倒也是心情大好,忙让她免礼起身,满脸笑容的对着那人介绍道:“安郡王,这便是哀家的侄女洛儿。”
一听孝庄叫那男子安郡王,叶洛心中的迷惑消去大半,原来是安郡王爱新觉罗。岳乐,难怪那一身的沉稳让人看了心安
说起这安郡王岳乐倒是有些说头,与韬塞硕塞不同与顺治帝为亲兄弟,这岳乐按理来说是顺治帝为堂兄
此人可谓是清代亲王中少有的集政治家,军事家,改革家为一身的人物。历史记载他的资料可比其他许多亲王要多的多,他虽一生坎坷崎岖却也算是得了个善终的主
想归想叶洛却是不怠慢的屈身行了个大礼:“叶洛给安郡王请安。”
岳乐一脸的笑意不减半分,忙抬手让叶洛起身
“本王前些日子听十爷说起过格格。”
叶洛一听心下嘀咕,这韬塞为何会提起她来?
孝庄却是一副感兴趣的问道:“怎么,老十都说了些什么?”
岳乐见孝庄来了趣味,便开口叙述道:“只听十爷说是路上偶感风寒,碰巧遇到了洛格格的小府,格格仁厚得以借住了些时日。”
他说着一双带笑的眼目来回打量着叶洛,叶洛本坐于他对面见他叙述起了此事本无多想,只是他眼中的笑意却着实让她起的一身鸡皮疙瘩,暗想莫不是他误会了什么?怎么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别扭!
孝庄听罢笑着连连夸赞:“哀家这侄女当真是让哀家喜欢的紧,平日里孝顺为人也是温顺和煦。”
岳乐听了直点头以示赞同,叶洛低下的头却是一脸的尴尬,只是没等她反应就听到孝庄话风一转问道:“怎么没听洛儿你提过此事?”
叶洛听了却是不着痕迹的解释道:“当真是十爷与安郡王高抬了,洛儿不过是举手之劳,并未记在心上。进宫后已是不太记得。”
叶洛暗暗打量了安郡王一眼,见他脸上笑意更浓,便知他说出此番话的深意,如今看来他想传达给孝庄唯一的意思,怕是有意让她和韬塞扯上关系
一路从科尔沁来到北京,她不是太白目路上韬塞对于她却是有所不同,可自己当真对他无意,如今听着岳乐的话,确实让她头疼
孝庄听叶洛话中有意回避也是慧心一笑,转开了话题:“洛儿近日一直待在哀家身边,好不容易来了趟京城,安郡王明个若是无事便带着洛儿在京里四处转转。”
叶洛闻言刚要拒绝就听到岳乐的声音响起
“太后放心,微臣领命。”
看着岳乐一脸的正经事,叶洛却是觉得心跳露了一拍,直觉告诉她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孝庄与岳乐的话已是双双说出了口,她再拒绝就显得太过于小家子气,也不便再说话,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来压下心头纷烦的情绪
岳乐却是一脸的若无其事,与孝庄交代谈良久这才起身告辞,这一段时间里叶洛却觉坐立不安,待岳乐行出了大殿叶洛这才起身
“姑姑,洛儿今日碰到皇上醉卧在暖房内。”
孝庄本就面露疲色,叶洛本不想在打扰她,只是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自是不能瞒着或是当做没发生过
果然,孝庄听后神情明显一滞,随后面色微寒的开了口
“皇帝呢?”
叶洛听她问起回道:“因为只是醉酒,故此洛儿方才并没有说,已经让人送到了暖阁。”
孝庄听言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扶着苏茉儿的手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洛儿,随哀家去看看。”
叶洛依言跟着孝庄的脚步进了慈宁宫的左暖阁,此时暖阁内早已升起了炭火,宫女们忙前忙后的伺候着,而此时躺在床塌之上的人却是醉的不醒人事
孝庄行至塌边,见醉酒中的福临面露苦色眉头微皱,似让他酒醉之事,在他梦中仍是抓着他不放,孝庄却是心疼不已,接过宫女端来的醒酒汤一勺一勺的喂了下去,直到一碗汤全喂了下去,孝庄才放下碗勺掏出绣帕为福临擦了擦嘴角
孝庄看着那张熟睡的侧脸,心中涌上一股心酸与无奈
叶洛看着孝庄变幻莫测的神情,心里却是叹息,脱去一切的光环与地位,这个历史上聪明颖慧颇具心计的孝庄文太后,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亲,为了这满清的江山这个普通的女人,普通的母亲牺牲了太多太多,只是为儿的何时能够明白?何时能明白?可若是换做是她,当她一无所知,亦或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她又是否能够明白
想到此叶洛不免心中又是一叹,人性啊……果然不是那么好过的一关。
第十九章 出宫()
第二日清晨叶洛同孝庄刚用罢早膳,孝庄身边的公公沈裴言禀报说是安郡王来接叶洛。
孝庄闻言点了点头,就见岳乐一身朝服出现在众人眼前,想来是下了早朝便过来的。
“微臣给太后请安。”
岳乐进殿后一抹但笑便浮上了脸颊,冲着孝庄推袖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孝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又道:“今个要劳安郡王费心了。”
岳乐刚站定听孝庄如此一说忙回道:“这是微臣的本份。微臣定当会护格格周全。”
叶洛见他笑容甚有深意,便觉此次与岳乐出宫只怕是没那么轻松,事到如今也由不得她不去,更何况前世她生长于南方,虽因写书对北京故宫之类的了解颇多,可却是没有亲身去过,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也不想错过。
这个安郡王虽是只有一面之缘,且与自己好像不太对盘,可是管他呢,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他身为郡王自己也是个格格,该是不会怎么为难她,想到此叶洛起身对二人行了个礼开口道:“姑姑,洛儿先去准备。”
“嗯去吧,今个天气颇寒多穿一些才是。”
孝庄看了眼殿外有些阴沉的天,提醒道。
叶洛回了句是便扶着书哲尔的手出了大殿,回到了暖阁书哲尔却是耐不住性子了,语气显得欢快不少。
“格格,咱们要出宫了,格格,京城那么大肯定有好些好玩的好吃的。”
见书哲尔如此兴奋,叶洛也舒心的一笑,由着明莫为她换上了一套淡紫色的衣裙后,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让宫女为她梳理满头的青丝。
那宫女倒是个手巧的,不过一会功夫便挽起了一个高髻,余下发丝梳于脑后,从耳后分出两小把垂于叶洛胸前,高髻一侧插着一支桃花流苏宝石步摇,两耳带于一对淡蓝色银镶玉耳坠,衬着叶洛小脸越发白皙,叶洛双手抚了抚胸前的发丝,看着并不是很清晰的铜镜里自己一张略显惨白的秀脸上一双弯叶柳眉,目光清澈微微闪着股灵气,鼻梁高挺唇不点而红,只是露着几丝病态,让人看了徒生一抹怜惜。
女子有谁不爱美,这一身淡紫衣裙倒是让她增了些许高贵之感,少了两分书卷之气。叶洛看了甚是满意。
明莫为叶洛加上了件素色的斗篷,开口道:“格格今日天寒,出去要多加小心。”
叶洛笑着点头答应,这才扶着换了一身鹅黄常服的书哲尔出了暖阁。
两人步入正殿,孝庄看着梳洗打扮的叶洛满意的点了点头。
扶着苏茉儿的手起了身,对叶洛道:“去吧,莫要急着回来。”
岳乐起身与叶洛一同行了礼这才出了慈宁宫。
出了慈宁宫叶洛坐着轿辇出了内廷,这才换了马车,马车在皇宫的石道上发出嗒嗒嗒的马蹄声与车轮声不绝于耳,好在这一路并不算远叶洛也还承受的了。
马车驶出宫门后不久便停了下来,书哲尔伸手掀开了车帘的一条缝看了看车外,见岳乐下了前面王府的马车来到叶洛马车前,书哲尔忙放下了车帘。
岳乐行至马车前道:“劳洛格格稍等片刻。”
叶洛知他定了回府换装便隔着车帘淡淡开了口:“王爷请便。”
话音一落就听到一阵脚步渐行渐远声,书哲尔听脚步走远复掀开马车的窗帘望向外面,叶洛却是稳了稳身子靠在车壁上,趁着这功夫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