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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陈欣觉得有些眼熟了:“宁儿好似在宫中见过她一面。那日徐大人带宁儿去宫中,宁儿走动了几步见有一漂亮女子与其他几个宫女打扮的人在一道踢毽子。好似这画中的女子。”
“宁儿,本官现在要与你讲的话,皆是私底下的话了,你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徐嗣州长道,“宁儿……”
就在徐嗣州与吴宁儿长谈时,屋外有个人悄无声息站于门外侧耳倾听。若红边听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骂道:问你是否喜欢徐大人,你说不可。可现在却与徐大人窃窃私语。待会儿我再问你。
若红听了一会儿刚要转身,不想与迎面而来之人差点撞在一起。若红见那人是周干,顿时有些心慌。原本她就是在偷听,不知周干有否见到。“周叔。”若红平静下脸色,叫了他一声。
周干拉长了脸问若红在此作甚。若红答方才大人有事招唤,交待完了刚要走。只是脚步走得急了些,差点撞到。周干便说不可再有下次。若心在心中舒了口气,心想方才周干应是没有看到她在偷听吗。她便安了心,进了个礼走开了。周干眼珠子转了转,见若红离开之后轻着脚步走到窗台下,原来他也是想来偷听了。
可他不知,若红并没有走远,而是待在拐角处探出脑袋看到周干站在窗下偷听屋内的说话。
陈欣听完徐嗣州的话后沉默了许久,难道真要这样做。她皱起眉头,难以决定。徐嗣州便说道:“宁儿,你就帮本官一回。”说话间,他竟然拉起吴宁儿的手,握于他的手中。恳求她答应。
他的手宽厚,温暖。可他提的要求却让人为难,不但如此,还不明白他的用意。陈欣的心砰砰乱跳,他目光迫切地希望她能够答应,仿佛在说答应了吧。“宁儿。”徐嗣州又唤了她一声,那一声如同要了她的命,唤得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宁儿愿意帮徐大人。是徐大人救了宁儿的命,若没有徐大人的大恩大德,也不会有吴宁儿的今天。”陈欣起身道,“若大人没有其他事要吩咐,那宁儿先告辞了。”
徐嗣州抬头望她,恍然间想到在湖中救起她时的狡猾样,那时的她,还是乡野间不知事世的丫头。可现在看她,如同长大了一圈似的。在稚嫩往成熟之间,透着此时才有独特魅力。青涩的脸庞,却有些世故的眼神。本不想让她做这件事,徐嗣州原本是想寻若红来,或若红那丫头太过鬼灵精了。偏偏这个时候吴宁儿出现了。她不知情,没什么心计,又会心软。最为关键的是一点,徐嗣州知道吴宁儿对自己有意。
他站起来:“本官送宁儿出去。”陈欣却道不用了。他的脚如同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不能动一寸。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是对不起吴宁儿,若有机会可以回报——“宁——”徐嗣州喊出吴宁儿的名字,可她已经走远听不到了。
徐嗣州重重坐下,一拳砸在桌上。如不是为了自己,他也不将吴宁儿往火坑里推。自私的人,徐嗣州痛恨自己。可若不是,他何时才能达成愿望。这世人无人能够理解,能够懂,他的苦衷……
站在一边的周干贼眼溜溜想着主意。方才陈欣出去得急了些,没有发现周干就在门外,现在周干想了想之后拔脚去追吴宁儿。
陈欣并未走远,才刚走到花园处,周干便要叫她,不想有人却抢了先:“宁儿。”周干见半路杀出程咬金,他只得先藏了起来。若红双手插在腰上,有些气乎乎地叫住吴宁儿。陈欣听有人叫她,便停了下来。
“若红姑娘。”陈欣见叫她的人是若红,便冲她友好的笑了笑,不想若红反而更气了。
“宁儿,若红当你是朋友,将心底的话都告诉与你。可你却对若红撒谎。你明知若红喜欢徐大人,还问你是否也中意。你明明说了不中意的,可现在却与徐大人讲情话。”原本是徐嗣州让若红喊吴宁儿过来的,若红以为徐嗣州是有话要交待。不想二人却关了人在那里说些不能让人听的话。她听是听了,可也没有听到多少,便怀疑吴宁儿对徐嗣州有意。
“若红姑娘,宁儿真不知你在讲什么。”陈欣是猜出来若心是发了醋意,以为两人关起门来讲情话。可她哪会知徐嗣州讲的是什么话。“徐大人当真是有事对宁儿交待。”
若红不信:“若真是有交待的事,宁儿可否讲出来让若红听听。”
“徐大人吩咐不能让他人知道。若红姑娘可放心,真不是你想的那些个事。若红姑娘也可放心,哪怕宁儿真对徐大人有意,徐大人对宁儿也没有这个心。若你喜欢,为何不去表白。”说话间,陈欣有了些气意。若红是不知道徐嗣州这个人的为人了。可就在刚才徐嗣州要求她帮忙的事——
方才,徐嗣州对陈欣讲了画中女子是何人。说她仍当朝太子的妃子,是朝中宰相的千金。陈欣便想这也很正常,皇帝的儿子娶大臣的女儿。徐嗣州又说太子并不中意太子妃。
陈欣便讲,身有帝王家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已,他要考虑的不是自己喜欢或是不喜欢,而是这个国家。她对徐嗣州讲,既然赵官家将宰相的女儿指婚给太子,只可能有一种情况。赵官家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借用宰相的力量。让自己的儿子在登基之后朝中不会动乱。
徐嗣州听后一惊,说她一小小乡野间的女子何以懂得这些。陈欣叹笑说,都是如此。轻笑间她斜了斜身子,若有所思。别说当皇帝的如此,其他地方不都是一样吗?越是在权高的地方,婚姻都被当成一种手段。
徐大人,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陈欣说道,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反到不像徐大人了。吴宁儿想得明白了,徐嗣州找她绝不是讲什么情话。再加上今日里为她做的那些事,做的新衣裳,买的珠花和胭脂,都会与这次谈话有关联。陈欣不傻。
徐嗣州便说果真没看错吴宁儿。并问她是否还记得那日在朝上所见。陈欣答只记得一二。徐嗣州问她可记得有一人,那人便是太子。那日在朝上见到宁儿姑娘便心中好感,想与宁儿相识。
陈欣冷笑道:“想来是太子喜欢外头的野花了吧。既然太子有要求,徐大人怎能有理由拒绝。徐大人是想将宁儿献给太子吧。”
没想到徐嗣州会是这一样一个人。竟连就种话也说得出口,用自己去讨好太子。他图什么,升官还是发财。陈欣只气自己看错了徐嗣州,可再转念一想,是自己把徐嗣州想得太好了,他本就不是一个什么圣人。不然恐怕吴山也不会死吧。
怪只怪自己被喜欢他的心情冲晕了头脑,哪怕是看到了他的本性也在自欺欺人,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个徐嗣州根本不是个好东西。枉陈欣那么的喜欢他。
徐嗣州说他有他的原因,吴宁儿便道:“徐大人的事,宁儿不想知道。徐大人救过宁儿一命,这命便是宁儿的在世父母,这命是徐大人给的,徐大人让宁儿做什么,宁儿便会做什么。这事,宁儿答应徐大人。”
她本以为徐嗣州是个值得信懒之人,在袁争阳离开之后,只有徐嗣州可以信任。可她错了,徐嗣州早已被官场这个大染缸浸泡得不成样子,怪只怪自己瞎了眼,会喜欢上他。
“宁儿姑娘若是为难——”
陈欣答道:“宁儿不会为难。指不定这还是乌鸦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呢。徐大人。”吴宁儿不会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她只是徐嗣州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惜若红姑娘根本不知道这些,还对徐嗣州爱得死心塌地。
“——若红姑娘的事由若红姑娘自己去解除吧。恕宁儿爱莫能助。”陈欣说了句气话,转身便要离开。她的话惹恼了若红,她转身,若红拉住她的衣袖不让她走,嘴中还嚷着让她把话说清楚。
若红是小孩子脾气重了,不肯放吴宁儿走。两人拉拉扯扯不幸同时落入水中。若红不会游水,掉水里之后直喊救命。双手乱扑腾惹得水四溅。吴宁儿会不会游水,陈欣不知道,可是陈欣会啊,她会,等于吴宁儿也会了。
这园中的池水不似外头的湖水那般冰冷刺骨。再加上水也不那么深。陈欣很快便将若红拖到岸边。两人都是湿透了身子,头发沾成一团,身子冷得瑟瑟发抖。“若红,若红!”陈欣见若红双止不能睁开,好似失去了知觉。“若红,若红。”
还好若红吃水不多,叫了几声之后便呛出水来。陈欣二话不说背起若红去换衣裳。她自个也是跳到水中去了,可还是先给若红打了热水来擦洗,又换了衣裳,盖上被子。若红这才好了些。
“就算宁儿如此这般,若红还是不能原谅宁儿抢了徐大人。”若红其实早就想通了,或就是嘴巴硬不愿意承认。
“你可知徐大人让宁儿去做甚。”陈欣不想与若红再纠缠下去,“若红真想知道,宁儿便可告知——”
ˇ表白ˇ 最新更新:2013…12…22 12:00:00
徐嗣州对吴宁儿讲过,不可将两人私谈之事对他人说起。可吴宁儿现在偏偏不想再徐嗣州的话。“若红,宁儿说了,你可信。”
若红见吴宁儿神情严肃不由愣愣地点了点头道:“信,若红信。”
陈欣刚要说话屋子的门被人打开,徐嗣州站在门口表情异常平和。“徐大人。”陈欣与若红见了徐嗣州便叫了他一声。吴宁儿见徐嗣州的眼神落在地上那摊湿衣物上便说,“方才宁儿与若红掉到水中了。”
徐嗣州见若红坐在被窝中卷着被子,而且两人的头发还是湿的。再看吴宁儿,衣衫不整,还露着半个肩头。吴宁儿意识到自己的衣着有问题,慌忙拉了拉衣襟。“若红,你出去。”
若红有点不想走,徐嗣州大声呵斥:“本官叫你出去。你还不出去。”
“可,若红她——”吴宁儿不知徐嗣州是怎么了,何来大的火气。若红方才掉到水中去了,才刚换的衣衫,身子还没缓过热气来。
“出去!”徐嗣州瞪大了眼睛,凶神恶煞般地吼道。吓得若红钻出被子跑了出去,而徐嗣州则气冲冲关上房间。
陈欣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不由自主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她拉紧胸前的衣襟:“徐大人来作甚。”因为他的眼神与突然出现,心中又燃起那么一点点的自私的愿望。如果可以——“徐嗣州……”她直呼了他的名字,眉头蹙在一起。
害怕,加上刚落过水中,还有不整的衣衫。微冷的空气随着他开门又关门而流动。陈欣吸了吸鼻子,鼻头有点被冻红了,她舔了舔嘴唇。在他眼中,她的嘴唇异常的娇红,她的脸颊同样透着可爱的粉色。睫毛微微颤动,上面仿佛还沾着晶蒙的水气。乌黑的眼珠子透着灵气,也曾有那么一瞬间,见过她同样的眼神。
陈欣直呼了他的名字这才意识到不可以,连忙道歉:“对不起,宁儿不该直呼徐大人,对——”徐嗣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