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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不明真相的女人,真是痛得要命,整张脸都哭花了。
真是丑死了!丑得让人心疼!
“你看那边——”玄冥轩指了指一旁的花树,“告诉我那枝头的花是什么颜色?”
艾幼幼揉揉哭肿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我没工夫和你废话,你滚远一点!好死掉,不要让我看见!”
“你怎么不死掉啊!”气死了,他想打个暗喻帮帮那两个人,凭什么总骂他呀!
“滚滚滚!我不想见到你!”葵葵都快不行了,他还让她看什么花,脑子有病!
“我让你看那花是什么颜色!猪一样的女人!”玄冥轩愣是扳过她的脸,狡黠一笑,“原来你是个色盲啊!哈哈。”
“你是猪!色猪一枚!我哪里是色盲,那花明明是红色的。”艾幼幼一翻眼皮。
“你就是个色盲!”玄冥轩将她拖到花树边,摘下一片花瓣她眼前晃了晃,“现看!”
“白……白色的。”艾幼幼定睛一瞧,撇撇嘴,“怎么远处看和近处看是两种不同的颜色?”
“你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就像你今天看到听到的一样,北辰染万人眼里都是天理不容的坏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而凤靳羽所有人眼都是神一般完美的好人,也不见就真是个好人。
☆、Chapter 24 不哭
玄冥轩能说的只能到此了,无论是姻缘还是情缘,从来都是那么转千回的事,虚虚实实,谁能说得清楚,要用眼,还要用心。
世事也不是旁人一点,就能参透的,终都会有一个该有的结局,那是天注定。
“你不要傻,也不要哭了!”这个女人一哭他就头痛,玄冥轩接过她手心的葵葵,从怀掏出一枚药丸磨碎了塞入它口。
“你给它吃了什么?”艾幼幼不解。
“补血的呀!不吃这个它怎么恢复体力!”玄冥轩撇撇嘴。
“那你怎么不早给它吃,害我像个傻瓜一样跑来看到不该看的事。”艾幼幼懊恼不已。
“我就说你是猪一样的女人。刚用过回生水,两种药不冲突吗?”玄冥轩看着手心渐渐睁开眼的葵葵,摇摇头,“唉,可惜啊可惜,我还是救不了你啊小老鼠。”
“你什么意思?一会救得了,一会说救不了。”艾幼幼的心忽然从庆幸的高空跌落到深深的谷底。
“我只是喂了药,我又没保证它就能活。只是一颗普通的补血药丸。它流那么多血,恢复生命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玄冥轩耸耸肩。
“你……”艾幼幼气得头顶冒烟,一拳揍他眼眶,“你这个庸医!为什么要耍我!”
“嗷——”玄冥轩痛呼一声,完蛋了,眼眶都青了,“用完我就甩掉,适才媚毒打我我还没和你算账,现救了葵葵,你又打我?野蛮的猪女人,你怎么不早点死!”
“我踹死你!”艾幼幼一脚踢过去。
“哎哟——我警告你,好男不和女斗,你不要你以为你会武功我就不会武功!你不要逼我出手!”
“咚——”
“咚咚咚——”
“你不得好死,万箭穿心,祸水,猪一样的女人,野蛮的婆娘!呸呸呸,我亲了你我嘴巴要烂。”
“那你嘴巴就快点烂!”艾幼幼伸手就要去扯玄冥轩的嘴角。
是真打,可不是打情骂俏,她恨死他了,这个男人长着一双狐狸眼,又贼又啰嗦,嘴巴还毒舌得要命!
两人推推搡搡,葵葵不知什么时候从艾幼幼手心一跳,朝暗处跑去。
“葵葵——”望着那个虚弱的小身影,艾幼幼大喊,“葵葵回来,你要去哪里?”
葵葵小步子一顿,决绝地望了她一眼,眼角闪动的竟然是泪,它后看了她一眼,跑远了。
“它是和你道别,它自己知道它活不了,又不愿让你看到它死眼前而心里难过。所以独自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等死。”玄冥轩说破真想,心为葵葵的忠心动容。
“呜呜——”心一起一落,终还是回到悲伤的原点,艾幼幼忍不住泪光点点。
“装得那么强悍,其实就是个爱哭的小女孩!”玄冥轩不屑地笑道,这句话说出口其实还是很心疼的。
“我就哭,用不着你管!”
艾幼幼朝着葵葵消失的方向一路寻找,眼看就要天亮了,却怎么也找不到葵葵。
“葵葵,你哪里?应我一声啊!不要躲了!”她一遍遍地呼喊,声音已经嘶哑。
艾幼幼矮下身,不停地用手翻找着葵葵可能藏身的地方。
树丛里到处都是玫瑰,刺深深地划破她的肌肤,她只是傻傻地唤着,也忘记了痛,血静静地打落玫瑰花瓣,花瓣越是鲜红,证明她的血流的越多。
可痛已经没什么所谓了,她心急如焚,只想找到葵葵。
“看这里。”玄冥轩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
“是葵葵的脚印!怎么会流血?一定是被这玫瑰花刺划伤了。它本来就那么虚弱了,又负伤……”艾幼幼不敢想去下,脑子里可怕的后果翻天覆地旋转。
看着那纷乱血红的脚印,就像一根根刺统统扎到她的心尖。
她再也没有力气,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地上,两只眼睛呆呆的,说不清看着哪里。
“小雪——”慵懒贵气的嗓音头顶上空传来,就像阳光终于冲破云层,射出金色的耀眼光线。
艾幼幼愣了愣,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终于看到那张脸。
“哇呜——”她再也支撑不住,扑倒他怀里,狠狠地痛哭起来。
她太累了,真想躲没人的角落大哭一场,这段时间实太累了。
深宫里,她除了小心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要千方计找解药,要面对那么多的暗算,还要忍受记忆恢复一遍又一遍凌迟般的挣扎和煎熬。
她真的太累了。
她只想找个温暖的怀抱,大哭一场。
“你这个坏人!”她使劲用手捶着他的后背,忽然用力地紧紧抱住他,他胸前哭花了脸,“你去了哪里?你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一起,把我和葵葵丢下,葵葵快死了,葵葵不见了……呜呜……”
北辰染一愣,笑了,他慢慢地收紧双臂,将她紧紧地拥怀里,静静地拥怀里,任她他怀哭泣。
小雪,我没有和别的女人一起,我没有不管你和葵葵。
小雪,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一直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你。
我只是暗处看着你,护着你。
牢房救你的人是我,八卦阵救你的人也是我。
许多许多次,救你的人都是我。
就像小时候你总是拼命护着我一样。
我说过,即便你一无是处,保护不了我,就让我一辈子保护你,我说到,就会做到。
但我没勇气告诉你,因为我怕我说了,你就会永远离开我了。
我一开始就你骗我,我很痛很痛。
真的很痛。
可我不能说,因为我说了,你就真的会永远离开我了。
再痛我都可以忍受,惟独不能忍受你离开我。
“不哭,乖,不哭!我一听到短笛声,就赶来了。我们一起找葵葵。”北辰染拍了拍她的背,为她抹去眼泪。
☆、Chapter 25 快滚
“嗯。”她重重的点头。
“把手给我。”他唇角挂着迷人的笑痕,令人心安。
“咦?”
“我不想儿子丢了,妻子也丢了。”他笑了笑,优雅地向她伸出手。
眼泪就像开闸的水,泛滥而下,但这眼泪,并不苦涩,而是心安的甜。
她缓缓地,缓缓地向他伸出手。
十指紧扣,两种体温,肌肤相处的一瞬,融合。
“葵葵,葵葵,你答应一声啊!到娘亲这里来!”艾幼幼的声音回荡林间。
“葵葵,到爹爹这里来!”北辰染也唤了一声。
她抬眸望了他一眼,两人同时笑了,此时云层投出破晓的光线,两个人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边,美得如同一幅浪漫的画卷。
玄冥轩站一旁,进不是,退不是,总之极其碍眼就是了。
但总不能离开,寻找葵葵需要帮手,人家夫妻两个人一同找儿子,都有独特的名字,自己该喊什么呢?
有了!
玄冥轩清了清嗓子,大喊一声:“葵葵呀,到舅舅这里来!!”
“噗——”艾幼幼和北辰染同时笑喷,舅舅,亏这堂堂丞相能想得出来。
“谁要做你妹妹!”艾幼幼一翻眼皮。
玄冥轩额头的青筋突突一跳,不是舅舅还能是什么,他有不敢和圣上攀亲戚,只能和那该死的女人拉一拉关系了。
“猪一样的女人,你以为我想做你哥!我怕传染上笨猪病!”哎哟,他真是很委屈很委屈才勉为其难说自己是葵葵的舅舅的!
北辰染凤眸一挑,哼了一声:“你敢说朕的女人是猪?”
“一时口误,微臣是猪!”就是猪,猪一样笨才会大半夜不睡觉被个野蛮的女人揩油!猪一样笨才会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老鼠!猪一样笨才会招惹这一对疯子!
三个人一路寻找,一个皇帝,一个丞相,一个皇贵妃,像孩子一样树林疯狂焦急地寻找,找乱了头,划破了手指。
天空隐隐泛白,依旧找不到葵葵。
“葵葵,快点出来!爹爹回来了就什么都不怕了!”艾幼幼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这一夜她流了太多的眼泪。
爹爹回来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北辰染心头一暖。
是啊,有他,她不用害怕,他们的孩子,也不用害怕!什么都不用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北辰染竟激动不已,那睫毛间湿湿的是什么?
爹爹……
她终于承认他是葵葵的爹爹!
虽然她一直都未说过她爱他,未说过他是她的夫。
即便她还是爱着别人,但那又能怎样呢?
这些,对于一个长期黑暗的人,已是足够支撑活下去的光线。
这些,对于一个长期冰冷,甚至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人来说,已经是足够支撑他活下去的温暖。
他手指紧紧地收一起,将那只小手握手心,抓得牢。
小雪,你的手,真暖!
小雪,你从来都不知道,其实我要的并不多,一点点温暖,哪怕是一点点温暖,就足够了。
“吱吱——”花丛忽然传来声音。
“葵葵!”三个人同时欣喜地朝声音的方向寻去。
“吱吱——”葵葵一蹦扑跳到艾幼幼怀里,娘亲和爹爹来了,葵葵不怕了。
“臭葵葵,你要吓死爹爹和娘亲了,以后不许淘气,不许一个人躲起来!”艾幼幼望着手心的葵葵,看到它用小脑袋磨蹭着她手心,悬着抽痛不已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来来来,儿子乖,见识一下爹爹强大的法术!”北辰染轻咳两声摆出王者架势,煞是潇洒。
他接过葵葵,指尖画圈,一道红光像从天而降的神力注入葵葵小小的身体,小家伙眼睛眨一眨,顿时回复了生气,容貌上的血迹也不见了。
“哼哼,神奇!朕这爹爹就是了不起啊!”北辰染下巴轻轻一昂,神气极了。
“你好坏!吹牛不脸红!”艾幼幼咬咬下唇,小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
北辰染伸手握住她的拳,将她整个身子往怀里一扯,唇瓣轻轻覆她耳边,魅惑的声音带起暧昧的热气,声音轻轻地:“坏,你喜不喜欢?”
心忽然突突地狂跳漏了两拍,他一字一字地说,魔魅的气息就像吹她心尖上,让血液都沸腾起来,整个脸也红霞翩飞。
“谁会喜欢一个下巴上有胡茬,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