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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丞相未婚生子呀,好潮呀!不过你压,啰嗦死了,我对你没兴趣,把腿分开,张大点,抬起来。”
“……”这还叫没兴趣,这个姿势,还叫没兴趣?这是什么古怪姿势?玄冥轩战战兢兢地用手护胸,“我不爱玩花样的。”
艾幼幼咚地一拳打他脑门,撅嘴一瞪眼:“你个色猪!我是要看看你的伤!”
“嗷,我负伤了你还出手这么重!”玄冥轩顿时眼冒金星,不知为何,听到那句看伤,他心竟还有小小的失望,该死,为什么会感觉失望,难道他骨子里真是色……猪?
☆、Chapter 16 亲手掐死你
艾幼幼一把扯开他腿上的衣裳,哧啦一声。
“不要看!”玄冥轩慌忙捂住伤口,这个位置靠近胯骨,实暧昧,面颊顿时泛红,支支吾吾道,“女子,不可看,不可看!”
“你不是连儿子都有了,看一下能死啊!手拿开!”艾幼幼将他碍事的手拨开,从夜行衣的口袋里掏出另一瓶回生水,一点点涂他的伤口。
药水很凉,可她动作异常温柔,看着她如花的侧颜,玄冥轩心泛起阵阵涟漪,说话的声音不由柔软下来:“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啊,身上那股子药味,太浓了。做刺客都没点职业精神,下次行刺我的时候,喷点香水。”她笑着瞥他一眼。
“呃……”他天天和药打交道,身上还带着瓶瓶罐罐,自然除不掉身上的味道,真是大意了。可是“香水是什么?”
“就是香香的水啦,笨蛋!”说了香水你也不懂。
“哦。”香水原来是这样的东西,一听“水”字,玄冥轩徒然大惊,看着她手熟悉的药瓶,气不打一出来,惊诧问,“你哪里来的回生水?”
“这就是你的啊!适才花园里,扑倒你怀里,顺手抹走两瓶,嘿嘿。”
“妖女!”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玄冥轩忿忿地咬牙切齿,“你居然利用我!”
“不算利用呀!我这不是用到你身上了,怎样?我是不是很有先见之明,未卜先知,慈悲为怀,哈哈!”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心机重,做了坏事还不知羞耻的女人,你,无耻,心如蛇蝎,祸水……”骗了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分明就利用了他,反倒成了她做好事了,被偷人偷了东西、利用一把、调戏一把,还得对她说谢谢?
这……这作风怎么和那坏男人那么像!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艾幼幼揉揉耳朵,好烦好烦,老是这么几句,手指一戳他的脑门:“我警告你,不要再这么罗嗦!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这么多恶毒的话,是不道德的!”
玄冥轩一愣,眼神立刻飘开:“谁说你是我心爱的女人!你少自作多情!”
“我只是说‘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说恶毒的话不道德’,我又没说我就是那个你心爱的女人。”她狡辩道,忽然对他暧昧眨眨眼,手指勾勒他下巴的线条,“难道我说了?丞相爱上我了?小轩轩——”
果然是臭味相投便做夫妻,和北辰染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坏——睁眼说瞎话的无耻神功天下第一!
“无耻!我要是爱上你这种坏女人,就万箭穿心,天打雷劈!”玄冥轩食指指天。
艾幼幼小脚一踹,将玄冥轩咕噜噜踹下床,被子一拉,吐出一个字:“滚!”
“……”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万箭穿心?不过一万只箭你还要准备准备,只能用第二种方法,可惜今夜天气还不错,要雷劈你还得等一等。”
“你……”
“好困!”艾幼幼打了个哈欠,冲他摆了摆手,“我要睡了,不陪你等天雷和万箭了,小轩轩,你出去的时候请把门带紧,谢谢。夜里受了风,又要麻烦你给我开药。我对负伤的人还是很仁慈的。尤其是对我的小轩轩丞相。”
“你、你、你,说出这么荡色的话,居然不脸红!”干嘛喊他轩轩!还加个“小”字!
“我为什么要脸红?我又没半夜闯进人家的屋掀人家被子,我也没抱着人家不松手还偷偷摸人家屁股,人家嘴过来的时候,我又没期待地闭上眼……何况,有你脸红不就行了。”
“那……那是你勾引我的!你不是个好女人,坏到骨子里了!有我一天,就不会让你做出对圣上不利的事。我会记住你的!”如果能吐两口血,他一定要吐给她看看,让他知道,人也是可以被气到吐血的!
“你好记得牢一点,爱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我没兴趣给你儿子做后妈,也不负责收尸。”
“凤亦雪!你个妖女!你不得好死!你……”
“吵死了,我要睡觉!你再啰嗦一句,我把你扑倒信不信?”
“你……我……”
“滚!”
“……”把他气个半死,居然要他滚?他玄冥轩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这个坏女人,他誓以后一定离这祸害远远的!
“等等。”
“干嘛?”他很生气,很无奈,很惊诧,也该死的很期待。
“轩——”艾幼幼真的是很认真很真诚地叫住他,这句话她必须对他说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对你做的事,我不是认真的,你就当是个笑话,千万别当真。”
“……”
“好了,你可以滚了。”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掐死你!”
又入夜了。
入了夜的后宫,除了宫女们偶尔穿梭、衣袂拖擦地板出的窸率声之外,静得只能听到烛火滋滋燃烧的细微声音,静得叫人感到心里慌
红烛燃烧,烛泪顺着烛身流淌。
“小环,小环!”艾幼幼忽然惶恐地大喊,娇弱的声音偌大的宫殿里出一阵阵回声,有些凄厉,有些冰凉。
“娘娘,小环。”小环从殿外走跑了进来,她面前福了福身。
“快,把那红烛换掉!换掉!我不要红色的,换成白的,对,白色的。”那一片触目的红,就像那日从凤靳羽身体里静静流出的血。
“白的?”那是灵堂用的啊,而且“圣上还没有来洞房,就算要换也得等圣上来了以后。娘娘,这是宫里的规矩。”
“他没有来吗?”艾幼幼抬起空洞的眸,眼的光线都暗淡下去。
他为什么没有来?是去对付凤靳羽了吗?
小环咬了咬下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随即说道:“娘娘,您该歇息了,小环替您宽衣。”
☆、Chapter 17 卑鄙小人
“不要!”艾幼幼护住衣裳,表情就像被人丢尺寒冰天祈求唯一的温暖,“不要,我冷。”
好冷,为什么这么冷!
小环将艾幼幼的手握手心里,轻搓着给她取暖,“娘娘,今儿个圣上差人送来暖手炉,为何您就是不肯用呢?”
“我不肯用吗?”她似乎是真的忘记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总觉得每年的暖手炉,就应该是凤靳羽送来的。
入秋了,这宫殿太大,就比别处都冷。
白日里,北辰染不仅差人送来了暖手炉,十分精致,还派专人殿内用兰椒涂了墙壁,那种味道很香。
墙壁还罩了一层厚厚的布料取暖,棉锦上绣着大朵的牡丹花,绣工精湛。
这殿内的柱子也香桂木所作,如今又搬来了入冬要用的保暖屏风,连帏帐都换成纯白的鸿羽,还加上厚厚的毛织波斯地毯。
看来他并不忙,还可以做这些闲事,可是为什么一直不来呢?
婚礼以后他就没有再来,按理说凤靳羽出逃,他或许会怀疑到她头上,来试探几句,可为什么一直都没出现?
他可以待她如此细心,想得周全,却不肯再见她了呢?
“小环,你去歇息。我现不想睡。”睡也睡不着。
“娘娘……”小环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了,“其实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圣上对娘娘甚是有心,娘娘受到圣上的宠幸,一定是迟早的事。只是,小环探过了,圣上三天的时候,去了皇后的寝宫,今夜应该也不会来了。娘娘早点休息。”
皇后?他去赫连云若那里过夜了。艾幼幼愣了愣,有些失望地点点头。
为什么要失望呢?为什么她并没有一点欣喜和庆幸的感觉?甚至还有点失望,不,那是生气,气死了。
北辰染,你以为你每天晚上猫躺椅里很帅啊,看不见你我高兴得要死。
我巴不得你永远不要来,碍着我找解药!
你是不是以为就算放手让我去找,我也找不到解药,所以你才将我一个人丢这里。
一定是,你居然小瞧我,侮辱我的智慧和武功!
艾幼幼磨了磨牙,从笼子里取出葵葵,捧手心:“我带葵葵出去走走。”人家问起就说是带葵葵遛弯。
小环想到艾幼幼可能又要去找解药,提醒道:“丞相大人近日搬进宫里了。”
“他还没被雷劈死吗?为了监视我居然搬进宫了,真给我面子啊。”艾幼幼哼了一声,带着葵葵,披上厚厚的大氅。
“丞相大人是‘死’去‘活’来了。”小环嘿嘿一笑,“‘死’是被万箭穿心天打雷劈,‘活’是一刻不见您就茶不思饭不想。丞相大人真是为娘娘死去活来,要死要活啊!”
“死丫头敢偷听!信不信我让圣上……”艾幼幼舌尖一僵,圣上,她说的话他还愿意听吗?
“娘娘,小环有个情报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艾幼幼眼睛一亮。
“云若皇后身边的婢女是小环的同乡,白日里谈天的时候,我听她说看到云若皇后夜里总偷偷去西边的枫树林。”
艾幼幼微微一惊,她就觉得那片枫林古怪,云若是北辰染心腹,必然知道诸多秘密。若真是解药藏匿之处,云若定会小心行事,又岂会让宫女现,她随即问道:“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就今天。”
“很明显是引我上钩的。”日子算得真巧,恰好是北辰染冷落她的时期,怕是料定她会前往,艾幼幼笑了笑,“那我就去会会她。”
“娘娘今夜还是别去了。恐怕皇后会借这个机会整垮娘娘。”小环自知云若对艾幼幼恨之入骨。
“她既然打定主意置我于死地,必是足准备,我何时去都会落入圈套不是吗?那岂不是一辈子都拿不到解药。圈套圈套,不跳进去怎么解开?见招拆招。”艾幼幼笑意温柔,眼神却冰冷犀利,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宝剑,一旦出鞘便是锋芒迫人。
为了凤靳羽,圈套算什么,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会跳进去一探究竟,绝不放过任何机会。
艾幼幼连穿夜行衣都没穿,就那么大大方方一路向西行去,当然,她很聪明地带着葵葵。
皓月当空,红叶飘摇,枫树林静谧如常,可一进去就像上次一样,行不了几步立刻迷路,兜兜转转辨不清方向。
唰唰唰——
枫叶徒然落下,就像大雨滂沱划破空气,出轰鸣的巨响。
怎么会无数落叶同一速下坠?不好!
繁茂的枝桠密密实实遮挡天空,居然连月光都射不进来。
艾幼幼体内真气一沉,想用轻功飞到树冠上,这样起码还能脱身,可足尖一点,身子竟重重摔了下去。
遭了,八卦阵!
脚尖的落叶越来越多,明明是落叶,却像潮水一样弥漫上涨,淹没了脚面,艾幼幼惊愕抬眸,瞳孔都缩了一圈。
明明落下如此多的枫叶,怎么枝头的快竟纹丝不动,还越长越多。
林内乍起一阵阴风,伴随一个女人的狂笑,吹得艾幼幼顿时毛骨悚然。
她原地转了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