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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们两个混蛋!”风烈邪抓住雪陌舞的衣襟,愤怒染红眼眸,真相脱口而出却被他压抑下去,“我不管你们两个搞什么鬼名堂对付北辰染,但我告诉你,她现在受不起,受不起了,你懂不懂?”
“什么意思?”雪陌舞刚回到王府,对近日发生的事略有耳闻,但风烈邪的反应显然话中有话。
“没什么!我就是提醒你们,怎么折腾我不管。但照顾好她。不然后悔的是你们。”风烈邪气呼呼地调头就走,忽然又折回来,像个被气坏的孩子,狠狠踹了雪陌舞一脚。
“你们,居然背着我偷偷摸摸下手!这竞争真他娘滴不公平。我就是个傻瓜还压抑个P!”风烈邪转身,实在气到不行,冲雪陌舞猛比中指,鄙视你们一百遍!
“呃……”雪陌舞有点蒙,“你没对她下手吧?”
“我才没你们两个卑鄙,表面人五人六的,装的真像!不过我不会放手的!那个……即便有了孩子,我TM也不在乎!哼!”风烈邪今天是彻底失态了。
有孩子?这句话好怪!雪陌舞没有多想,问了句:“明日幼幼要去雪翳国。你……”
“我回朝!现在就走!”
“你终于想清楚了。”雪陌舞呼出一口长气。
“谁说我要放手?我不回朝收拾那群狗杂种。到时候这仗打起来,就凭你们两个,能顶个P事!”风烈邪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嘴里嘟囔着,“我警告你,别盯着我背影看!没看过这么帅的皇帝骂脏话吗?”
雪陌舞呆呆望着那个猛踢石子一路骂骂咧咧的俊美男人,忽然发现,其实脾气火爆、霸道不可一世的风烈邪,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两个时辰后,雪陌舞扛着一个黑色的大麻袋出现在雪隐城郊外的王府别院,推门的手还未挨到门板,门边吱呀一声打开,一双苍白的手将他迅速拉入屋内,嘭地一声关上门。
“你这么猴急做什么!”雪陌舞撇撇嘴。
凤靳羽不语,淡金色的长发飘动,凤眸一挑,射出一道寒光。取过雪陌舞肩头的黑麻袋,放在榻上,小心翼翼地揭开封口,一缕银白色的卷发窜了出来,露出一张熟睡的小脸。
“幼——”只是一个简单的音,却压抑了太多的隐忍和苦涩,整整三个月了,他终于可以再次毫无顾忌地唤着她的名字。
“幼——”凤靳羽想要用去摸她的脸,却怕手指的冰凉吵醒了她。
“我下了一道‘睡意朦胧符’,你不必担心,即便醒来她也以为在做梦。”雪陌舞吁出一口长气,这两个人明明深爱着对方,却要因为旁人的破坏躲来躲去,伤害着对方,就像打断骨头连着筋,一起痛,何苦呢,只是,
“羽啊,你能不能连着名字的两个‘幼’字一起喊,跟着我念‘幼幼’‘幼幼’,这样。你左一个‘幼’,右一个‘幼’,听起来好生肉麻。”
又一道冷光直射,我爱唤她‘幼’,你怎么像老婆子一样絮叨?
“我知道你很急,但我很识趣,马上就出去把门,可羽,你知道否,若眼神能杀人,我已经被你杀死一千遍了。”
“谁说我急?”风烈邪凤眸一挑,面颊染上淡淡薄红。
“还说不急,你的眼睛和脸都烧红了。虽然你们早已身心皆许,夫妻之间欢好正常。不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羽你身上的冰蚕蛊没有解。再像那夜那般猛烈,你的身体恐怕撑不了多久。”
“谁说我们夫妻要欢……”面颊好像更红了,凤靳羽慌忙别过脸。
“那你的手摸着她的胸做什么?我还没有出去呢。”雪陌舞的视线移上凤靳羽的手掌,忽然一个不明物体咻地砸了过去,他慌忙退出门去。
隔着门板,雪陌舞提醒道:“兵力布置得一切顺利,只等明日带幼幼启程。到了雪翳国便可开始行动。今夜你最好快点,一早要将她送回去,不然北辰染派来的赫连云若会起疑。”
屋内的灯盏熄灭,挂满玉石流苏的金色帏帘内。
凤靳羽的身影笼罩着她小小身躯,柔长的银色卷发拂过他的胸口,馥郁的白莲香气他熟悉又朝思暮想的味道,即便每日刻意疏远不见,但她的身影,她的味道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头,融入他的血液。
他想她,发疯般的想她,见她流泪见她伤痛,好几次他差点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大声地告诉她:“幼,我的幼!靳羽从未改变,靳羽从未想过要扔下你一个人。”
可他必须压抑,若不疏远,不够狠够绝情,根本没法瞒过北辰染的眼线——赫连云若,更没法让北辰染放松警惕,趁机在暗中布置势力一举反攻。
☆、Chapter 73 怎么这么聪明
一丝丝的心软都会全盘皆输,他不但会永远失去她,就连他、风烈邪和雪陌舞的性命都难保。
今夜的相见,实属冒险,但凤靳(jìn)羽必须见她一面。
因为他也不能确定,将她送去雪翳国的途中北辰染会不会有所行动。
他更不能确定,此次一别,日后是否能再次相见。
唇瓣上的摩挲传来一片冰凉,艾幼幼缓缓睁开睡眼,那日思夜想的容颜近在眼前,一点点放大。
冰白的唇毫不温柔地覆住她的,几乎是猛烈地吮着她的唇瓣,舌尖滑入贝齿,与她纠缠。
“靳羽……我是在做梦吗?”艾幼幼眼眶迅速盈满水雾,牢牢地抱紧他。
“是……”凤靳羽温柔的声音就在她口中扩散,连回答都舍不得离开她的唇。
他们每日就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要装作不相识,狠狠将她隔绝,好似隔着千山万水,遥遥相望,道不尽相思之苦。
“靳羽……抱紧我,不要离开我!”她热情地回应他的吻,近乎于咬,滑入彼此口中的热泪混着血,有她的,亦有他的,彼此相容的血泪,竟带着一丝生死相许的意味。
“抱紧你了,永远也不离开。”他温柔地让彼此契合,身体合二为一。
“为什么我们只能在梦里相守?”她攀着他的背,他的身体还是那般冰凉,需要用她的温度暖热包裹。
冬日里抱着他就像赤/身躺在雪地里,抱着大冰块,但她就算被冻死,也甘愿!
他不回答,几乎是用尽生命力气给与她全部的热情,幼,你是我的妻,相信我,羽定会给你一个朝朝暮暮。
被褥浸湿,青丝纠缠,芙蓉暖帐道不尽痴缠,奈何春/宵苦短。
艾幼幼再次醒来,已在雪隐王府,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来昨晚又是一场梦,可这纱帐怎么会是粉红色?
这是哪?她起身穿好衣裳,才意识到这是在王府后院的阁楼,顺着窗户向下瞧,有些头晕目眩,好高喔,居然是四楼。
她忽然意识不妙,伸手去拉门,哐啷啷——
门上的铁索发出冷硬的声音。
该死!她使劲拉门,却纹丝不动,拳头不住地砸在厚实的红木门上:“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雪妃不要喊了,王爷吩咐过,等雪翳国使者的马车到了,你才能出门。”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等他们的马车!”这句有点像废话,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今天是第十天,她被送去和亲的日子。
短短十日,度日如年,可她万万想不到爹爹会怕她逃跑而将她锁起来。
哐哐哐!
艾幼幼不断地砸门,门外把守的丫鬟却不再说话,只有铁锁撞击门板发出的冰冷声响。
“把凤靳羽给我叫来!我要见他!”她气呼呼地直呼他的名讳。
“王爷正准备和未来的景王妃在用膳,等使者到了就会放雪妃出来的。”丫鬟打开门上的一个小洞,递过来一盘食物。
居然还开了个小洞!看来凤靳羽早就做好准备了!
干嘛要开个小洞?!还从里面递食物!她在坐牢吗?她是犯人吗?
可恶!艾幼幼一脚踹翻托盘里的食物,满盘的糖醋丸子咕噜噜滚了一地。
“雪翳国路途遥远,听说那里终年积雪,想必食物也不好。王妃吃一点吧!以后没准就吃不上这糖醋丸子了。”门洞打开,又递进来一盘食物。
丫鬟本出自好心,却让艾幼幼心头的怒火腾地窜得更凶,她扬起拳头哐哐砸门,拳头砸到红肿:“什么狗屁终年积雪!既然知道远,干嘛要将我嫁到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王妃?我不是王妃!”
“王妃,雪翳国的圣上已经册封您为雪妃啦。”
“雪个鸟头啊!我不要做雪翳国的王妃!把凤靳羽那狗……那混蛋男人给我叫来!”她是想做王妃,可她要做的是凤靳羽的王妃,而不是雪翳国的雪妃。
门外传来一声长叹,丫鬟不说话了。
“凤靳羽你个坏男人,没良心!你无情无义,你、你、你卑鄙小人!你吃饭被噎……”艾幼幼一连串咒骂,在房间里焦急地踱着步子,骂了不知多久,忽然觉得肚皮饿到贴着脊梁骨,骂得没力气才停下。
真是太可恶了!她的确打算逃跑,可这一觉睡的太死,凤靳羽居然早早猜到她的心思,提前下手。
必须逃出去!艾幼幼瞅了一眼窗户,迅速飞奔过去,或许跳窗逃跑是个好主意。
可是……这也太高了喔,四楼哇!
只消望一眼她就天旋地转,一阵干呕。
若是将床帐打成绳子爬下去也许行得通!
可万一手滑怎么办?摔死一了白了。
万一死不了,摔个半身不遂,脑部偏袒,断手断脚,哇,血肉模糊……
或者干脆脸朝地,那岂不是这辈子都没指望和爹爹在一起了?
呜呜——
一个个主意在脑海里迅速转着圈,又被打消,她不知磨死多少脑细胞才想到一个主意,用绳索顺下去,做出逃跑的假象,躲在榻下。
王府定是一团混乱,待他们纷纷出动去找人,她再扮作扫地的丫鬟,扫着扫着就扫出去了!
对!就这么办!哎,她怎么这么聪明。
艾幼幼走到门前,敲了敲:“我饿了,再送一盘吃的来。”
“好好好!”王妃终于想通了,丫鬟乐颠颠地递进来一盘食物。
艾幼幼拿起筷子夹了几颗糖醋肉丸吃,越瞧那门洞越像狗洞,抓了一把松子糖塞进兜兜,矮着身子藏到榻下。
☆、Chapter 74 帮忙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个月一般妖娆的声音:“王妃可有用膳?”
雪舞!是雪舞回来了!
艾幼幼惊喜万分,刚要冲出去求助,转念一想,雪舞回府不来找她,定是和爹爹串通一气,求助也是白搭!
“吃了好一会儿了。”丫鬟见屋内不吵不闹没了动静,试探着询问,却得不到回应。
“没有吵闹?”雪陌舞问道。
“叫唤了两下就没动静了。”丫鬟答道。
哇呀呀,什么叫唤了两下?
有没有文化?会不会用词呀?狗才叫唤!看不等她出去好好整治这丫鬟一番。
“不似她的性格。把门打开。”雪陌舞的声音凌烈下来。
“是!”丫鬟颤颤地打开门,屋内却空空如也,窗户大开,还有一条长长的绳通向楼下,丫鬟惊慌大叫:“哇,不好啦!”
“不好啦!王妃跳窗逃跑啦!”
尖利的叫声震得屋顶瓦片松动,一时间王妃逃跑的消息传遍整个王府,大家纷纷行动起来。
艾幼幼嘎嘣嘎嘣嚼着松子糖,揉揉耳朵,这丫鬟的声儿可真大!刺得她耳膜破掉。
叫吧,大声叫,这样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溜掉。
可是,那双脚怎么还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