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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艾幼幼把完脉,露出一脸说不清的表情。
“很严重?”凤靳羽眉头不自觉拧成一团。
“小小的风寒而已。按照微臣的药方抓几服药便可痊愈。”
“那你干嘛摆出一副要死的脸!”凤靳羽心都提到嗓眼,头一次为“小事”火了起来。
太医吓得直打哆嗦,结结巴巴道:“风……风寒是不打紧,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幼幼还病着,你有功夫跟本王在这玩结巴?凤靳羽一把揪起太医的领。
“王妃有喜了。王妃身骨弱,现在又染了风寒,这胎不好保。”太医电打一般一口气说完,被凤靳羽浑身散发的凌烈气息骇得不敢睁眼。
有喜?那是凤烈邪的孩。
这……是喜么?
凤靳羽不由后退一步,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
“宝(保)胎?幼幼要吃宝胎。”艾幼幼兴奋地欢呼雀跃,摸摸肚,好饿哇,保胎一定很好吃。
她自己还是个痴儿,孩般无知,如何能生下孩担起母亲的责任?她甚至根本不知道生是怎么回事,还以为保胎是食物。
望着艾幼幼无知的天真,凤靳羽心底的惆怅如千军万马碾过。他无力地挥一挥衣袖:“退下吧!”
太医开好驱寒和保胎的药方退下,只留夜无痕站在原地担心地询问:“王爷?你没事吧?”心爱的女人怀了自己哥哥的孩,王爷一定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必须好好安慰他一番。
☆、Chapter 16 我可以没有她
凤靳羽一团胜乱,耳畔似乎只剩风声。他不发一言,抱着艾幼幼的手臂愈发收紧,生怕一松手就失去她。
他从未如此心烦意乱,从未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
“王爷,要不你带王妃走吧。咱们回月宿山,或者随便找个地方住,离开这里。”夜无痕大胆提议,他还是第一次见王爷暴露悲伤。
王爷一向冷如冰淡如水,水过无痕不为谁动心和停留。
只因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让他建起厚厚的冰墙将自己封闭,即便自己被冰封起黑暗的窒息,也不许任何人接近,清冷无情不过是他掩藏寂寞和悲伤的方式。
但自从王妃出现,王爷变了,变得有耐心,甚至会笑了。
跟随王爷多年,就算王爷对这翻天覆地的改变尚不自知,夜无痕却再清楚不过,王爷恋爱了,爱上皇兄的女人,爱上一个痴儿。
“你胡说什么。幼王妃是圣上的女人。”凤靳羽想发怒,但他仿佛灵魂被抽空,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
“王妃不爱圣上。圣上也不爱王妃。”夜无痕十分肯定地大声说。
“休要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凤靳羽眼神黯淡得一片漆黑,声音小到微不可闻,“圣上爱她。”
是的,凤烈邪是爱她的。只是他阴晴不定又多疑的性格和艾幼幼的身份让他为难。
凤烈邪一直拿对幼幼只是兴趣做逃避感情的借口,但凤靳羽旁观者清,他再不愿承认,这也是事实。
总有一天,误会解除,凤烈邪会不顾一切夺回他的女人。
“圣上若是爱她,能会对她如此残暴?若是他爱她,能会连她傻了都没发现?这算狗屁的爱,他一时贪玩而已。”夜无痕似乎比凤靳羽还要激动。
“你懂什么爱!”无痕不懂,他难道就懂么?
“属下是不懂。属下只知道若不是王爷伸出援手,王妃早就饿死了。若不是王爷及时出现,王妃早不知被人糟蹋多少次,或许死在冷宫都没人知道。王妃遇到危险的时候,圣上在哪里?这些日是谁放下身份给王妃洗脸洗脚,喂饭哄睡觉讲故事,王爷连给王妃擦屁股都做到了。王爷说圣上爱幼王妃,可圣上能为王妃做这些事么?”夜无痕义愤填膺,滔滔不绝。
“够了,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么!”
“既然话多,那就容属下再多说一句。”为了王爷不错过幸福,夜无痕豁出去了,“属下只知道王妃不能没有王爷,王爷也不能没有王妃。”
“我……可以没有她。”凤靳羽短短几个字如若叹息,淡如风轻。
他心有个声音一遍遍地问:可以么?真的可以么?她虽粘人又打扰得他险些精神错乱,可耳畔消失她的叽叽喳喳,他当真能习惯?
☆、Chapter 17 誓不罢休
“王爷,圣上眼里有的只是江山,就算他真的爱幼王妃,关乎江山社稷的时,利益摆在面前,王妃终归是被抛弃的命运。”不信就等着看吧,“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心爱的人,王爷还是带王妃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咱们像现在一样快快乐乐的多好。若是圣上来抢人,凭借咱们王府的实力……”
“造次!这种话足够你掉一百次脑袋了。”凤靳羽冷眸一扫,幸福?像他这无异于“行尸走肉”的身躯,还有权利拥有幸福么?
且不说幼幼双蛇纹身昭示和主人关系非同一般,由不得他擅自做主。
身为凤傲国景王爷、凤烈邪的七弟,为一个女人造反乱天下,他还没有自私到此番程度。
此时,离人慌慌忙忙进入,气喘带着大事不妙的焦急:“王爷,圣上命您火速前往凤鸣城的军营与他会合,即刻动身。”
怎么会这个时候约他前往战场?莫非皇兄发现什么风吹草动?凤靳羽心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知道了。”凤靳羽缓缓起身,却发现一双虚弱颤抖的小手早已抓着他的衣袖,揪起带着汗渍的褶皱。
“靳羽。”艾幼幼眼盛满乞求的泪光,娇声呢喃,“不要走。”
这该如何是好?扔下她一个人?适才离开不到两个时辰她便生离死别一般绝望病倒了,去凤鸣城来回起码要一个月,她有病在身又有了身孕。
他怎能扔下她一人苦苦等候?
可若是带她一同前去?就等于将她送入凤烈邪手。
或许,这就是天意。凤靳羽唇边掠过一抹落寞的苦笑。
“哇呜——靳羽,靳羽不能不要幼幼。”得不到回应,艾幼幼哇呜一声扑到凤靳羽怀一把鼻涕一把泪。
凤靳羽怜惜地抱住怀里颤抖哭泣的小人儿,长臂紧紧包裹着她,喉头苦涩地一紧,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次前去,他就会永远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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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阳光从乌云渗出金色的光线。
摇晃的马车,艾幼幼扮成小兵,脑袋顶着明显大得不和尺寸的头盔,掉下一次靳羽就为她重新戴好一次,丝毫不怕厌烦。
智力如孩童的她丝毫不知风雨降至,只是猫一般钻在凤靳羽怀,小手一会摩挲他精致的下巴,一会点点他漂亮的凤眸:“靳羽,漂亮。这里,还有这里,都漂亮。”
望着呵呵傻乐的艾幼幼,凤靳羽缓缓勾唇,本就冷得让人心疼的笑意,更如秋风萧瑟。
明明阳光充足,他却觉得此乃有生以来最冷的一个秋天。
马车日夜奔波终于到达目的地,一进凤鸣城那种属于战争独特的压抑便如黑云罩顶般侵袭,让人透不过气。
望着四处逃散躲避战乱的难民,凤靳羽深深呼出一口气,看来赫连千昊的铁骑确如传闻神勇,不夺回幼王妃誓不罢休。
☆、Chapter 18 美人窝
而这次战役皇兄打得果真不顺,一向所向披靡的凤烈邪从未有过两个月僵持拿不下胜利的惨状。
凤靳羽似乎已经看到凤烈邪火冒三丈跳脚的模样,这毕竟是烈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快到军营的时候,凤靳羽就骗艾幼幼说要给她买糖葫芦让他先和夜无痕同乘,而自己则聪明地换乘另一辆马车。以免引起凤烈邪的怀疑。
果然,一进军营就瞧见凤烈邪身披金色铠甲,座下一匹汗血宝马,脚蹬银月金色靴,英姿飒爽,霸气卓绝,远远地朝他打招呼。
晚宴奢华热闹,觥筹交错,美女如云。凤烈邪对最宠爱的七皇弟向来不吝啬,美酒美人款待。
凤靳羽本就生性清冷淡薄,此刻对歌舞升平更不敢兴趣。此般暗潮汹涌的诡异让人脚底发寒,因为凤烈邪见面之后未提幼王妃半个字,更没有谈及此行召他前来的目的。
比起忐忑,更让他如坐针毡的是艾幼幼。
她有没有乖乖听话跟着无痕?有没有哭闹引来怀疑?她是不是还在等着他的糖葫芦?晚上有没有吃饭?吃的什么?……
一串串问题在脑海轰炸,耳畔的歌舞声凤靳羽一点都听不到了。
“七弟?”凤烈邪低沉优雅的嗓音传来。
“呃?”凤靳羽蓦然抬眸,对上那一双含笑却深邃不明深意的黑眸,他眼神不带一丝闪躲,如往常一般清冷无波让人瞧不出任何破绽。
凤靳羽面对大事的沉静内敛,无人能及。
“七弟对朕的晚宴很不满意啊!”凤烈邪黑钻般的眼眸带着探究的锐利精光。
“倒也还好。”凤靳羽平淡开口。
“可朕却觉得七弟心不在焉,有什么让七弟牵肠挂肚连朕喊了你七次都不带反应?”
七次,他喊了他七次么?
凤靳羽心头一紧,他自己都不知道对幼幼的想念已经到了充耳不闻的地步。
“路途劳累,臣弟有些倦怠。”凤靳羽说了个再自然不过的借口,他现在一心只想回到幼幼身边。
“那七弟早些去歇息吧。明日再商讨战事。”凤烈邪唇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将怀的美人儿放倒在大腿上,旁若无人亲吻缠绵。
“臣弟先行告退。”凤靳羽冷眸扫过左拥右抱的凤烈邪,心徒然不悦。
他还记得幼幼对凤烈邪爱的执念,让她即便痴傻也残留意识一直唤着“烈烈”,现如今为他怀上龙种,痴痴呆呆孤苦无依,他却在这里温玉软香抱满怀,夜夜流连美人窝。
在这个光芒万丈、火爆又玩性太重的帝王心,幼幼,到底算什么?
这样的男人真的能给幼幼幸福么?
这样的男人真的能好生待她和那腹的孩么?
☆、Chapter 19 你喂我
凤靳羽的轻叹如羽毛飘落,把幼幼还给这般风流成性的男人,到底对不对?
带着满心焦虑,凤靳羽在军营里转了大半圈确定没有眼线跟来,才钻进夜无痕的营帐。
“靳羽!”艾幼幼一见来者白衫如雪、清冷又俊美无俦,但听脚步就能认出,她一个大拥抱差点将他扑倒,小脑袋在他冰冰凉的胸膛顶来顶去。
“咳咳,属下出去看月亮啦。”夜无痕偷笑一下,退出门把风,他可不愿做电灯泡。
凤靳羽宠溺地摸摸她银色的卷发,从怀掏出一串糖葫芦在她面前扬了扬。
“糖糖,要吃要吃!”
“是糖葫芦。”凤靳羽浅笑纠正她的错误,将糖葫芦举高,偏不给她,宠爱地逗着,“吃可以,先告诉靳羽幼幼有没有乖乖听话?”
“唔——”艾幼幼眼馋得咬着手指,乖乖地点头,“有哇。可乖可乖。”
“好,奖励幼幼个。”凤靳羽将糖葫芦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幸福地舔糖衣,他心顿时也盈满了喜悦和满足。
这一秒他才发现,只是看着她吃东西他所有的烦恼、寂寞都会跑光光。和她在一起,幸福就会变得好简单。
“想我么?”凤靳羽替她擦着唇角的糖渍,唯独对她没有洁癖,这恐怕一辈都没想过会说出的话,竟也变得如此自然而然。
“想。”艾幼幼不假思索地点投入捣蒜。
“你是想糖葫芦吧?”哼,看糖葫芦眼睛都拔不出来了,都没多瞧他两眼。
凤靳羽手指在她鼻尖轻轻一点,话一出口,他不禁觉得好笑,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