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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舞姬翩翩起舞,身着相同的外邦服饰,各个带着玉面具,遥遥望去宛若春日里湖嬉戏的水鸟。
北辰染舞房门口驻足,并未进去,但第一眼的视线就穿越众人,落其一个舞姬身上。
“那美人儿真不错啊!”北辰染笑得坏坏的,声音很轻。
玄冥轩瞪圆了眼睛也没找到:“圣上说的是哪一个?微臣看各个长得一个样,都是身轻如燕。”
“猪眼果真只能识别母猪!”北辰染戏谑轻嘲,眼亮光一闪吩咐道,“朕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速速派人去准备八个和这些美人儿相同的面具。”
入夜。上万盏琉璃花灯同时点亮,享乐宫被照耀得恍若白昼,长毛的波斯红毯绵延数里,红檀木几上,银质漆碟盛满精致的菜肴瓜果。
乐师不间断地奏着靡靡之音,花枝招展的舞姬翩翩起舞,宫弥漫着绚烂奢华的气味,作为宾客的小国的使节被这织金绣银、雕龙蟠凤的华丽险些晃花了眼,频频赞叹凌天国的强胜。
☆、Chapter 68 惊艳
皇后坐左侧离御座近的位置,嫔妃们稍微靠后,和其他宾客一样,人人身后都有两名宫女无微不至地伺候着。
“都一个时辰了,圣上怎么还没来。还让我们都戴这古怪的破玩意儿!”赫连云若有些耐不住了,想将脸上的面具取下。
“若姐姐,这个不能取,圣上下旨私摘面具是死罪!圣上许是忙。”和云若皇后走得近的丽妃接了句。
“仗也不打了,有什么好忙的。也不见宠幸哪个嫔妃,倒是天天忙着修恋雪宫。那贱女人都走了半年了,还修那宫殿做什么。那琉璃多珍贵啊!”
“听内官说,圣上看黛巫国舞姬练舞的时候龙颜大悦,还说今晚要宠幸一个舞姬。这面具那些舞姬都戴的。”
“圣上到底要做什么哦!”赫连云若怎么也没想到北辰染的宠会选个外邦的舞姬,心里越忐忑,如坐针毡。
“圣上驾到!”
宾客们如众星捧月将视线集,尤其是小国使节是期待一睹凌绝大帝光芒万丈的风采。
万蝠祥云雕花大门内男人款款而来,北辰染未着龙袍,出乎意料穿了身月白色蟒袍,衣摆吊着长长的流苏坠,浅绿的丝简单拢肩侧。
三分英气,七分清雅,一举手一投足却又带着慵懒的华贵邪气,众人赞叹仰视,又愁找不到精准词汇概括凌绝大帝的气质,又一个北辰染出现了。
哗——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两个、三个……一共二十个一模一样的北辰染出现,各个带着玉面具,一字排开,内管即刻搬来二十把御座龙椅。
这是怎么回事啊?
哪个是凌绝大帝?连众嫔妃都揉着眼惊掉下巴,分不出哪个是真的北辰染。
“圣上,今日可是招待各国使节的盛大宴会。”云若皇后提醒,言下之意就是这种场面岂容儿戏,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朕想如何便如何,用不着你插嘴!”二十个北辰染异口同声,连音色和嚣张狂妄的言语风格都与往常无异,根本无从分辨。
宾客们各个畏惧讨好地点头称是,赫连云若被呛得颜面大失,只好闭嘴。
黛巫国使节道:“本国献上的舞姬愿为陛下呈献一曲。”
“好好好,期待已久。跳得好的朕赏赐个皇贵妃当当。”二十个北辰染一同大笑,一同坐龙椅上,摆出一模一样的姿势。
黛巫国使节“啪啪”拍两下手,所有宾客都屏住呼吸,盯着鱼贯而入的舞姬,猜测哪个会有幸飞上枝头做凤凰得下皇贵妃的头衔。
丝竹声起,二十个舞姬身着相同的服饰,翩翩起舞,娉婷生姿,虽然她们都戴着玉面具瞧不清容颜,但轻盈的舞姿一起,就让人心旷神怡,看痴了眼,迷丢了魂。
“哼,都一个样,能分得出什么。”赫连云若鄙夷地嗤笑了句。
“对啊,都跳得这么好怎么办呢!”北辰染撑着脑袋做犯难状,眼睛一亮,“这样好了,二十个舞姬配二十个朕,一人一个不多不少。”
“蛤?”所有人惊得眼珠子要掉一地,半晌回不过神。
“圣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啊。”赫连云若气得脸青,她是说容貌分不出。
北辰染置若罔闻,继续道:“除了黛巫国的舞姬,其他各国贡献的美人儿也全部上来一同表演。”
“……”大家一起跳?
“朕今日让大家纷纷戴上面具,就是要大家放下拘束,情地狂欢,看上哪个美人儿管带回去过夜。哈哈哈。”张狂的大笑传出,二十个皇帝已飞身跃入舞池。
使节们一下子全傻了,他们进贡美人就是为了讨好北辰染,希望自己国家的美人能博得圣宠,现可好,不但冒出二十个皇帝,还被北辰染不声不响一招太极,全分配给大家了。
凌绝大帝,果然狡猾!
这里面到底哪个是真的北辰染,包括黛巫国的舞姬内,贡献的上个美人哪个能成为真正的皇贵妃,谁也不知道!
真正的北辰染刚下舞池,就现同是假扮他的玄冥轩跟随而来,他不悦地推了轩一把:“你跟朕屁股后面做什么,自己去找乐子。”
真是贼,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挑哪个,我就挑哪个。玄冥轩唇角一抽,还未开口,就见北辰染已混入人群。
听到一群男人乐其的欢笑,尤其是北辰染们各个都左拥右抱着身材惹火的美人儿共舞,舞池弥漫着逸乐糜烂的气息,唯有一个舞姬暗暗咬牙,奸诈!这么多人声音一样,如何分辨!
此时,呼吸间飘来一阵寒冽的梅香,她微微一怔,那魔魅甜美的声音便耳边响起:“你的舞不错。”
是他!是北辰染!
他好似就她耳边呼吸,暧昧的热气吹拂着她耳垂的汗毛,一条柔软的手臂已经勾住她纤细的腰,盈盈握他性感健美的身躯上。
“你的腰,真细,身材也很美。”
她只感觉全身紧绷,心怦地一跳,若不是面具遮盖,脸红的样子怕也会暴露无遗。
“不要紧张。管跳你的,朕随着你舞。”他她腰间坏坏地捏了一把,真随着她共舞起来。
两个人一个俊,一个美,人群共舞如同两只蝴蝶花丛嬉戏,虽都带着面具,但和谐到天衣无缝的舞姿可谓惊为天人。
整个宴席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移去赞叹的目光,真是珠联璧合,从未见过如此惊艳的双人舞,二人好似合为一体的双生花。
北辰染轻揽着她的腰,身子近得似乎能听到她不安的心跳,他邪魅一笑,面颊磨蹭着她的面具:“美人儿,会掌上舞吗?”
舞姬羞怯地点点头。
“那到朕的掌心来跳一曲。”北辰染双掌扣她腰际两侧,轻轻往上一送。
只见那舞姬足尖空一点,跃至北辰染掌心,鼓声一起,她水袖轻摆,曼妙的舞姿如同海面轻盈掠过的水鸟。
☆、Chapter 69 机会
所有人伸着脖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掌上起舞,被那婀娜身姿吸引得痴痴张开嘴。
一舞惊天下,简直是到了勾魂摄魄的境界!
连嫔妃们都忘却了嫉妒,不禁想看看这仙子一般的舞姬摘取面具,究竟是何长相,定是倾国倾城。
北辰染偏偏不急,手掌之上舞姬起舞,他的足下也随着鼓点舞姿翩翩。
鼓点越来越急促,舞姬的旋转越来越快,众人揪起的心乱了节奏,忽然舞姬单足微微一挑,鼓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还讶异和怅然若失间徘徊,北辰染已哗地卸下面具,双掌一收,将落下的舞姬软玉温香抱个满怀。
“美人怀,朕的皇贵妃就是她了!**苦短,朕先要失陪了。”说罢,北辰染抱着舞姬离席而去。
北辰染抱着舞姬施展轻功来到恋雪宫,对尾随而来的玄冥轩道:“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许进来!”
“呃……”玄冥轩明白过来,忧心地提醒,“圣上多加小心。”适才要是北辰染晚一分毫,脑袋就被这舞姬鞋尖的暗器踢爆了。
北辰染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大步走进寝宫。
他掀开纯白的床帐,将她放榻上,也不急着揭下面具,反而脱了鞋袜,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手指绕到她咽喉处的穴位一按,笑得邪魅:“不好意思,点了你的哑穴,让你连思念的话都没及时表达。”
是他,就是他杀了溪儿和陌舞!
满手的鲜血,居然还漫不经心地对她**,艾幼幼胸气血翻滚,咬牙低咒:“混蛋!”
他丝毫不被她的怒气惊饶,手指她曼妙的曲线滑动:“你不思念我吗?不思念我为何打扮得如此美艳隆重来见我?对我为你安排的假面舞会满意吗?”
“无耻!你早就认出我,还耍花样戏弄!”他越是不以为意地笑,她越被排山倒海的羞耻感压得喘不过气,粗粗地出了好几口气,才冷笑道,“是啊,我想死你了,这半年来无时无刻都想你,想着怎么让你死!”
北辰染将她后一句话自动过滤,笑得很无辜:“这不是戏弄。你的易容术非常精湛,只是用错了人。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第一眼认出你,就如你能第一眼认出我。我们都该为这种默契感到激动。”
“仗着自己聪明,揭穿别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一眼被看穿,一语被揭穿,他面前,为何她总像个小丑!明明早被人扒光了衣裳,还不自知傻傻地表演,沦为被他嘲笑的笑柄!
“我说过不会骗你的啊。你若喜欢傻傻的我,我可以为你变傻!”他誓,这句话十成十的真诚。
艾幼幼紧紧咬住下唇,整张脸因为羞愤涨得通红,暗暗运气想要冲破穴道。
“我点的穴没人能冲开,你现根本就是白费力气,使光了力气一会怎么杀我?何况我会为你解。”他魔魅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的不耐,捏捏她的耳垂,“小傻瓜,还是这么可爱。”
怒意带着苦涩的滋味,像咸腥的血液堵喉间下不去,涌不出,很久她才能出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地从牙缝里迸出一半:“要杀就杀,要解穴快解,我不想与你废话!”
“我没想着你和我说话,我就是想抱抱你!”他的手臂缠着她的细腰,嘴唇上她的后颈,也不轻吻,仿佛只是贪恋她的体温。
艾幼幼因为极的羞狠唇被咬出血,不再言语。
北辰染缓缓伸出手撩起她耳边的一缕银,捧手心,那柔软带着冰凉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恍惚沉醉,真是捧手心抚摸着一辈子也不会嫌腻啊。
“半年了,半年了……”他她耳边呓语,激动得声音有些轻颤,仿佛那等待的半年是长达几个世纪的煎熬。
半晌,他缓缓揭开她的面具,笑容一瞬间凝固破裂,那双曾经清澈的双眼看不出任何内容,甚至连愤怒都没有,空洞得像被人剜去了灵魂。
掌心颤颤地地覆上她的眼皮,一扇睫毛的距离,从这头滑到那头他连呼吸都带着悲伤,长长呼出一口气:“对不起,你难过的时候,我不你身边。”
男人的掌心很快就烘暖她的眼皮,这种熟悉的暖意,熟悉的味道,竟让她产生一种莫名的心安。
不可以,绝不可以有这种情绪出现,你忘记了,他是你的仇人!
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呐喊提醒,让她的瞬间动容转化为冷冷一笑:“瞎了很好,起码我不用亲眼看到孩子和雪陌舞是怎么被你杀死,起码我这辈子再也不用看到你的脸。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仁慈赏我眼瞎呢?”
北辰染对她愤恨的指控并未惊诧,他早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