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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魅天下-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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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悲无声,没有嚎啕痛哭,北辰染只是久久立榻前,唇溢出腥甜,才意识到下唇已被咬破。
  他唇角控制不住地抽搐:“小雪,你宁愿死也不愿和我一起吗?”

☆、Chapter 62 暗号

  “圣上,天域山的冰晶雪莲可以解此毒。冰晶雪莲万丈峭壁之上,要找到并取得极为不易。而且来回恐怕要半个月,这仗还打,要不,微臣去。”玄冥轩担忧道,他也不会让凤亦雪死。
  眼迷蒙淡淡薄雾,他执起她的手,一点点吻遍她的每一个指尖:“我决不让你死!”
  话毕,北辰染大步走到案前,奋笔疾书,将作战计划和朝政事宜交待纸上,递给玄冥轩,就出宫前往天域山。
  没有人知道,当看到她手腕流出浸湿满榻的鲜血,这个男人心口是如何撕裂般的疼痛,但他整个过程都极为镇定决绝,黑水银的眼眸翻涌着冰冷的杀意,凤靳羽,我绝不会再饶你!
  是夜,寂静无声。
  恋雪宫内一个人影踏碎一地雪花疾步向宫的雪湖移动,只有那银色的丝明亮的月色下出诡异的荧光。
  粉色的绣花暖靴沾了细雪无数,女子苍白的面颊染上一丝愁色:“葵葵,你会泅水吗?”
  “吱吱——”白色的葵鼠她肩头跳跃,点点头。
  艾幼幼回身,忘了一眼她与他朝夕相处的寝宫,忽然缓缓跪下,对着他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染染,对不起,我又一次骗了你。
  请别问我爱不爱你,因为我已没资格回答。
  欠你的,我来世再还。
  珍重!
  “葵葵跟紧娘亲。”艾幼幼一咬牙,噗通一声跳入湖,朝湖底潜去。
  其实,她并没有毒。
  两种毒,一种叫做给“夜袭”,是下给北辰染的,另一瓶叫作“夜生”。
  两种毒药颜色、气味、毒后的症状一模一样,无从辨别。
  但“夜生”服下后身体会散一种奇异的香气,嗅过的人五日后会昏睡,了毒者却会自然清醒。
  幼幼服用的就是“夜生”。
  艾幼幼利用毒的假象将北辰染骗开,再趁侍卫和玄冥轩昏睡的工夫逃跑。
  恋雪宫被北辰染下了结界,唯一的出路便是宫的雪湖。
  凤靳羽每次前来不只是看幼幼,还做了别的。
  他料定依照北辰染行事缜密的风格,恋雪宫内必定有一条直通宫外的密道,以备万一。经多次查探,密道就隐与雪湖底。
  于是凤靳羽装有“夜生”的药瓶底部浅浅刻了一个“湖”字,被倒下之前交给了幼幼。
  冬日的雪湖虽未结冰,但湖水出奇冷,手指触一下便犹如针扎,何况艾幼幼比平日还虚弱,整个身子潜入湖水。
  不仅是冷,而是痛,这种感觉就像赤身刀尖滚,好几次她险些痛得晕过去,终于湖底找打出口,她整个人都傻了。
  密道的入口根本不是门,是一道结界。对不准结界的暗语,纵有通天本领也只能干瞪眼。
  到底暗号是什么?
  小雪?染染?爱雪?……就连他们的生辰八字统统试一遍都不对!
  她急得咬牙,身边的葵葵已经冻水闭上眼眸,僵硬地朝上漂浮。
  “葵葵!”艾幼幼刚喊了一声,湖水便灌进口,呛得猛烈咳嗽,反而呛入多的水,她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裂开。
  疲惫、疼痛、冰冷……似乎世间一切的痛苦全部压了过来,身子也控制不住方向浮起来,她用力地伸出手将葵葵抓手心,浮出去呼了一口气,冷冽的空气似要将脸颊都冻碎。
  艾幼幼一咬牙再一次潜了回去。
  没有时间了,找不到暗语,她和葵葵都得冻死这里。
  “幼,下雪了,我们回家看雪,好吗?”
  脑海闪过凤靳羽被带走前说的后一句话,一定,暗语一定这句话。
  艾幼幼用指尖石面的凹口试着写下“下雪”两个字。
  轰地一道红光乍起,平静的湖水有生命一般波动起来,她们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生生一拽。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身旁的湖水全部消失,她已站通往宫外的密道里。
  密道是四方形的通路,入口处的石壁上有许多暗格,装满干净的衣物和生活用品,每隔十丈的暗格里都装着食物和酒,可见北辰染设计恋雪宫的时候连战败的打算都做好了,他这个人一向做事周密。
  艾幼幼冷得牙齿打颤,嘴唇早已冻得青紫合不拢,但她没时间生火取暖,只是换了一身干衣裳,吃了点东西,取了必须品,便带着葵葵赶路。
  从恋雪宫出来,她没有取任何宝贝,也只带了葵葵。
  密道并不黑,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左右两盏长明灯照亮。她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出口。
  出口处,她现了凤靳羽留给她的一小瓶药、一桶烟花弹和书信。
  信只道“我会接到烟花信号的时候赶来与你回合,痛了就服药,珍重。”
  心一遍遍默念着“珍重”二字,走出出口,烟花弹咻地直冲云霄,夜空绽放五光十色的亮光,她的眸已是一片潮湿。
  终于,要回家了。
  她料到路途关卡重重,聪明地没有朝凤傲和雪翳国的方向走,而是向鹰宇国行去。
  没有马车,没有马,有的只有两条早已冻僵的双脚和怀里瑟瑟抖的葵葵。
  雪夜,极静,耳畔脚踏着雪地出的吱嘎声,和自己气喘吁吁的呼吸听起来都变得很大。
  她的脚早已冻得感觉不到冷,跌倒了袖子里灌进冰雪,就用手指掏干净继续走,只是一直走,拼命地走。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她感觉自己走了很久很久,可天还是没亮。
  她再累再冻也不敢停,不知何时追兵会赶来,心就那么悬嗓子眼,处于紧绷戒备状态,耳畔呼呼的风声就像追兵的呐喊,阎罗的催命诏,她甚至以为自己是走入了噩梦,如何也看不到头。
  艾幼幼进山林的时候,这种恐惧已经达到极点,怕的时候就和葵葵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全是断断的句子。

☆、Chapter 63 生蛋

  山林并不算黑,有光线,可夜晚的老树盘根错节,怎么瞧都像用血红眼珠瞪着她的恶鬼。
  地上都是石头,埋雪地里看不见,深一脚浅一脚,不小心就会踩到跌个大跟头。
  膝盖和双脚都被扎破,她也不知道痛,血流出来很久才现。
  风声送来远处的声音,不算大,但能断定是追兵。
  还是来了。
  艾幼幼惊得透不过气,只能气喘吁吁地按住胸口,加快了步伐朝山林深处走,腹部也开始抽搐地痛,像被针扎似的。
  抽搐的剧痛每隔十分钟就袭来一次,一波比一波强烈。
  她终于走不动,跌倒雪地里,耳朵里眼睛里全是雪。
  她吃力地朝一旁的大树爬,靠树干上休息,抬眸才现,来时的路上除了一串脚印,还有长长的血迹。
  怎么流这么多血!她低头一看,当裙摆的一大滩血迹引入眼眸,顿时傻了眼,溪儿,难道你要这个时候出世?
  好冷,好痛,痛得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竟想就这么睡过去。
  四肢骸每一寸肌肤都不属于自己似地,许是疲惫不堪意识模糊,艾幼幼出乎意料地没有哭,嘴里喃喃地提醒自己:“不能睡着,决不能睡着!”
  她从怀里掏出打火石,想升一堆火群暖,又怕火光会引来追兵,只好忍着寒冷和剧痛,将打火石硬是放了回去。
  “葵葵,冷吗?冷了就钻进娘亲怀里。”她想用自己的身体为葵葵取暖,小家伙冻得叫不出声,只往她怀里钻,可她的身体也没有多少温了。
  雪湖里泅潜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僵硬得像被撕裂一般,能够走到这里,已是硬撑下来的奇迹,而此刻她真的动不了了。
  走了太多的路,出的冷汗浸透衣衫,被夜里的山风一吹,早起了冰碴覆盖身上,就像沉重的铠甲,压得透不过气。
  下身不断地流出血,身下的积雪都被染得又湿又红,她就那么无力地靠树干上,痛到极致,也不敢叫出声,怕引来野兽和追兵,下唇早已被咬裂,血顺着下巴往下流,凝固成冰。
  面对独自一人亡命的重重痛苦,孩子要出生,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坚强。
  痛了就想想那个人的笑容,一切都能撑下来!
  “痛了就吃药。”凤靳羽信字浮现眼前,她把怀里的药瓶摸出来,颤抖的手指连药瓶都都拿不住,还没倒出来,药瓶就掉了,白色的药丸像豆子一样撒了一地,落入积雪,没有声息。
  她只能凭借手感伸进凉雪里摸,冻肿的手指皮肉都要爆开一般,好不容易摸到一颗,急忙噙到口,浓郁的药香带着苦涩,口一点点化开。
  疼痛还是有所缓和,比起腹部越来越强烈的抽痛,却很快又没了作用,唯一的不同,就是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只能无力地抓住地上的积雪,攒软绵绵地,只能捏成一个冰球,根本止不了痛。
  为什么冻得麻木了,还会这么痛!
  今夜的月亮特别圆,亮得吓人,就像挂天空的冰块,映照她惨白的面颊,格外凄厉。
  为什么,为什么光线越来越暗?
  直到完全不见,无论她怎么用力地揉眼睛,还是一片黑暗。
  终于,后一点模糊的亮光泯灭,她什么也不看不见了。
  这样的黑暗就像潜伏暗处已久的巨兽,徒然动攻击,她内心的恐惧一下子爆到极致。
  崩溃的哭声从冻僵的唇呜呜地传出,她不是痛,而是这样的无助,她爱的人,却不身边。
  这么黑,这么冷,这么痛,她就像浮冰湖溺水的人,何去何从,连一根稻草抓不住。
  “呜呜……这里好黑,一个人也没有,我什么也看不到了……我想回家……”凄厉的哭声不大,夜里却格外清晰,远处似乎传来急促的脚步。
  “吱吱——”葵葵费力地钻进她的衣襟,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
  “葵葵,娘好怕,真的好怕!”她从来没有哭得这样无助。
  疼痛的频率越来越简短,直到不再间隔,小腹就像沉着一个铅块,不断地往下坠。
  怎么办?怕是要生了,她该怎么办?
  “呜呜,爹爹,你哪里?幼幼好怕……”断断续续的哭声,无人回应。
  艾幼幼疼得满头大汗,整张脸扭曲,四肢无力地抽搐,鲜血顺着嘴角渗下。
  她用后地力气爬起来,想要将地面的雪剥开,给孩子的降生一个不算冰冷的环境,可雪刚剥到一半,撕裂般的剧痛猛然袭来。
  “爹爹……”她的手伸向空,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膝盖一软,身子往下坠,只能双手抓住树干,指甲死死扣住又冰又刺的树皮,指甲盖都被掀掉,五道血红的爪痕宛若无地狱的千仞鸿沟,她坠入其,四周血红一片,隔断了呼吸,隔绝了所有希望。
  生命危难的时候,她能抓住的,不是她爱的男人,只是一棵冷冰冰的树。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惨叫:“啊——”
  力气一个瞬间就被抽空,孩子就那么生了下来,却没有哭声。
  她大口地呼吸着,整张脸又青又白,眼前除了黑,就是黑。
  乌白色的天空,一轮银盘似的大月亮挂天空,黑色的树木枝桠丛生,雪地上投下斑驳的黑影,一切都静得可怕。
  只有一个弱小的身影,蜷缩血泊,伸出双手摸着,那鲜红的血液雪地里就像跳跃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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