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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夸张啦!弄得我好像回娘家一样,会叫人笑话啦!”我不满。
“嗯?!听这话,敢情小悠是已经想把自己家当娘家来看了,我们小悠长大了,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等回家我会和爹说说的。你就放心吧。”炎学皓眯着眼笑眯眯的调侃我。
我有些难以置信,这还是我那个做事认真不苟言笑的大哥吗?他什么时候转型啦?我怎么不知道,可是他刚才说什么来着,那意思是我急着要嫁人,脑海中猛的蹦出风亦尘那家伙的俊脸来,我甩甩头,严肃的说:“大哥越来越没正经了。你来不是有事找我,快说说吧。”
他一拍额头,有些懊恼的开口:“瞧瞧我这记性,看到你一高兴就全给忘了。前一阵你不是让爹打听你师父的下落吗?”他停顿了一下,见我肯定的点点头,才又接着说:“所以爹就拜托朋友去探查。”
“他在哪?”我急不可耐的问。
炎学皓眯着眼拉我坐下,好整以暇的说:“爹的朋友来了消息,说水无乐在鹤壁山附近出现过。”
我低喃,“鹤壁山……”
炎学皓点头,“没错,鹤壁山是樊黎城南边的一座深山,那里也是小悠你和水无乐住的地方。你还有印象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有,我又不是炎雪悠。
“那你……我陪你去吧。”炎学皓担忧的出了主意。
我摇摇头,宽慰道:“不行,你还要帮爹爹的忙,我自有办法。”
炎学皓拍拍我的头,知道他说多也没用,只得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45
45、我的小金库 。。。
九月的天空是镀着一层薄薄的金,像是无边的麦浪一波一波的。
我靠在软榻上享受着难得的假日,虽然是自己给自己放的假,却也相当的不容易。单说回趟家都是实属不易,总不能以纪醇的身份明目张胆的进炎家,所以还要找个稳妥的地方换回来才行,真是累煞我也!还好有岳凤来出手帮忙,我在她的听湘小榭换回女装才坐着马车回了自个家!唉!麻烦的呦。
想想昨天回家的场面都让人乍舌。我刚一出马车,就对上一副传说里秋天的菠菜的眼睛,吓得我一只脚悬在半空,跳也不是收也不是,万般无奈下只能开口求饶:“娘!我的亲娘!可想死我了!”
“哼!还知道我是你亲娘!晴儿!你说说,离开家都多少天了?”不愧是女人,翻脸比翻书快。
炎雪晴温婉一笑,玉手挽上炎夫人的胳膊,“娘,不多不少,整整一个月!你可真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呢!”
“嗯!是要罚她!你说怎么罚她?”她们两个完全把我当空气,在那一唱一和的好不欢喜,完全忽略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那就……就罚她今晚亲自做饭给咱们,可好?”炎雪晴食指轻点下巴,眼睛豁然一亮。
炎老妈抓过她的手轻拍着,“好!还是晴儿想得周到。”边说边拉着炎雪晴转身往屋子走。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一脚踩在车上一脚悬空,左手扶车右手缓缓伸出去,欲哭无泪的刚吐出一个飘忽的“等”字,就见炎老妈镭射般的眼睛扫过来,精光四射,“还愣在那干嘛?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去做饭。”
呜呜……好可怕!曾几何时,我还是一家的堂堂的二小姐,那是捧到手里怕坏了,含到嘴里怕化了,可是看看现在,这一点地位都没有不说,刚回家就沦落为做饭的。依我看,明明就是她们巧立名目,想吃本姑娘独门的火锅,唉!都怪我太有才了!
“小姐!回神了!”小婧白皙的手掌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收起傻笑,问道:“有事说事,没事歇息!”
“嘻嘻!”这丫头掩着嘴咯咯直笑,“小姐你不愧是进了宫,这一套也学了个十足。”
我不屑的嘟嘴,大言不惭道:“你以为你家小姐是谁?我要是当了演员,奥斯卡那是不在话下!”
“呵呵……是,是,你最行了。”小婧不理会我时常冒出的新词,将一个包袱递给我,说:“这是蒙公子给你的。”
“谁?”我纳闷。
“蒙公子,蒙拓公子!”小婧重复的念叨。
噗!我没忍住,硬是将刚送进口的茶喷到了小婧的衣裙上,我急忙上手就去擦,可是却怎么也擦不掉已经染上的茶渍,只能不好意思的抬头说道:“我的衣服你尽管挑!不行就再去做一套,我出钱,你出身体!”唉!蒙拓,这笔账我要算在你头上。
她一跺脚,娇娇的嚷道:“小姐!又拿我开玩笑!”不和你说了。”刚走没几步,又回过头冲我贼笑:“不过衣服我就收下了。”
多亏我的谆谆教诲,给她讲了多少人人平等的故事,这丫头才终于不再当自己是下人,虽然谈不上真正的平等,可是凡事都是一步一步来,总会好的。
我翻开包袱,里面数十支小巧的弓箭装在一个牛皮的弓袋里,我将柜子里的开元弓拿出来,装在弓袋的另外一个夹层,竟是分毫不差,这桑离真是神了,我只是空手比划了一下弓的大小,没想他却按比例做的如此之好。
我抽出一支箭,细细翻看,箭尖锋利透着寒光,箭身摸起来圆润光滑,像是涂了一层油脂,我放在鼻尖一闻,一股松香直扑鼻尖,原来他是将松脂涂了上去,这样箭身既不会受潮开裂,也不会刺手。
我把玩着弓和箭,突然兴致大起,搭弓对着院中的桂树瞄准,嗖的一声破空而出,直直射入树干,我跑过去一看,竟是入木三分,想想刚才的着力,只是七分而已,怎么会如此大力无穷?!我拿起手中的弓箭,它的得来就甚为怪异,好似明明注定它就是我的,想着那晚的事,身体没来由的一颤,我紧紧握住弓箭,它以前的主人必不是凡人,那它也不不是凡品,既然它现在在我手里,我定会好好爱惜。
我单手抓住那只射进桂树中的弓箭,想将它拔出,可它却纹丝不动,我好笑的看着它,总不能就这么将箭插着不管,我双手握紧,一只脚踩上桂树借力使力,猛的一用劲,箭是出来了,我的屁股却扎扎实实的墩在地上,痛的我呲牙咧嘴,轻轻揉着,不会两瓣变四瓣了吧?
我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不敢坐下,只得趴在床上看着手里刚拔出的弓箭,咧嘴一笑,桑离呀桑离,你可真是鬼斧神工啊!刚射进桂树中的弓箭尽然毫无损伤,箭尖依然锋利如新。
不简单啊不简单,看来这个元朝的水很深,一个普通木匠就有如此本事,如若他为某个的有心人所用,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还有那个重情重义的武林高手白仲长,随便一出手就是一个可以随便许愿的阿拉丁小铁牌。
我赶紧爬起来,探手一摸,将床铺下的东西翻出来,一块竹牌,一块铁牌,一块金牌,看着手里的三个小牌子,还真是一面比一面贵重。我叹口气,送真金白银不比这个好,想花就花,也省的我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丢了。临走前还是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46
46、脸厚必长寿 。。。
“这不算,重比一次。”一身火红的女孩娇蛮圆润的对着和他一起站在场中央的白衣男子耍无赖。
其余两人都满眼含笑的看着站在场中央的红色小人,她见无人理睬她,一跺脚跑到站在一边的玄衣裹身,却散发着无限威仪的人身边,一边摇他胳膊一边撒娇道:“元哥哥,你最最聪明最最厉害了,你说这比赛是不是不公平。”说着还腾出一只手指向站在侧面的罪魁祸首,“他,他那么大个,当然比我有力气,还有,还有,你看看他的弓,再看看我的,他的那么大,我的……我的,呜呜……”红衣小人低头看着手里还不及人家一半大的小弓,瞬间哽咽起来。
玄衣男子动作轻缓温柔的探向红衣小人的头,宠溺的安抚:“小家伙,且不说这是你家祖传之物,单看这弓萧上的弭就是由朱雀的尾骨锻造而成的,其威力自是不在话下。你年纪还小,勤加练习必会超过风少的。”
红衣小人吸着鼻子,扭头扑向另一个和她一般高的女孩怀抱,不确定的问:“阿姐,元哥哥说的是真的嘛?”
搂她入怀的女孩眼神一闪,忙拍着她的后背,肯定的说:“当然是真的,元大哥的话岂有作假之理?!”
红衣小人停止抽泣,对着那个笑得一脸淡然的白衣男子愤愤说道:“我一定会超过你,不,我要打败你!”低头像是想起什么,璀璨生花一笑,笑嘻嘻的接着说:“所以,我要你当我师傅,从现在起开始教我射箭。”说完,不等那人答应,走到白衣男子面前深深行了一个大礼,甜甜的叫道:“师傅!”
白衣男子愕然的看着面前的娇俏小人,时间仿佛在她笑若星辰的那一霎那停止,两个人就那么眼中只有对方的彼此相望,直到一声咳嗽,红衣小人迅速低下头去,而他也瞬间反应过来,将所有惊涛拍浪全部淹没在幽暗的眼底深处,摆正脸冷冷说道:“我对徒弟的要求可是很苛刻的。”言下之意就是想当我的徒弟就做好受折磨的准备吧。
红衣小人一听,乐呵呵的抬头,“嘻嘻,吃得苦中苦,将来才能赢师傅啊!”说着就去扯他的衣袖。
玄衣男子突然转头,却和在他们后方的我四目相对,怔忪之间,却又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似地越过我踱步而去。我呆愣当场,竟然是他,那个地下密室中的男子,他刚才的眼神中一闪而过的辛辣狠厉却令我遍体生寒,瑟瑟发抖。
我抓着胸口,觉得胸闷气短难以呼吸,此时却有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抚上我的双肩,我慢吞吞的扭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可是肩膀的温暖犹在,我用尽全力猛的转身,眼睛猛地睁开,浑身的神经立刻放松,伸手环住正帮我盖被子的风亦尘,呜咽起来,他双手无措的回抱住我,我吊着他的脖子被他拉起来塞进他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我哭得更大声。
他一动也不动,只是用力的抱着我,恨不得将我揉进他的身体,待我渐渐停止哭泣,才松开我温柔问道:“做什么噩梦了,怕成这样?”
我拉过他的袖子擦着眼泪和鼻涕,一哽一哽的说:“刚才……梦到一个很坏很坏的人,他的眼神很可怕。”
他看着被我蹂躏过的袖子,满眼笑意,“这就害怕了?我知道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炎雪悠哪去了。”
想着那双眼里散发的凌厉寒光,我身子不由一抖,呐呐的说道:“我从没见过有人有那样的眼神,像是要杀尽天下所有的人,他只要一眼,就能将你定摄在当场,而你只求速死方能解脱。”
“笨蛋。”一记爆栗敲在我头上,他皱着眉头怒道:“那你当时怎么不想想我,多可怕的人都让他冲着我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梦中竟然没我?说,你梦里的人是谁,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
我抬头好笑的看着醋火中烧的他,露出无辜的表情,“我要是知道他是谁,一定第一个通知你。好让你去惩奸除恶,做回英勇威武的大侠。”
他冷哼一声,“最该除的就是你这个‘恶’。老实交代,你最近在谋划什么?不然……”他不怀好意的盯着我看。
他想……我脸一下烧起来,低下头如小媳妇般的窝回他怀中,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