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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拉着他的手不放,撒娇道:“你坐这陪我。”
他好笑的撇我一眼,便坐到床沿默默地看着我。
我晕,他这么看着我,我能睡着才见鬼,“你这么看着,我睡不着。”
“我不看你看谁?”他问。
晕!“你还是看我吧。”
可能是忙了几天,真的太累了,就算在他灼灼的注视下我也睡着了。就在我迷迷糊糊做着美梦的时候,有人将我抱起,飞快的掠出了房子。我揉着眼睛,悚然看到厨房那边浓烟滚滚,即刻清醒过来,转头看到风亦尘蹙着眉头,眯着的眼睛流露出危险地气味,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我伸手抚平他的眉头,缓缓一笑,“没事,没事,烧个屋子而已,人平安就好。”
我从他的怀里跳下来,就看到寄子游站在一旁望着我,我冲他抱歉一笑,问:“大伙都没事吧?”
他沉凝片刻,语调清冷却温柔的回答:“都平安。”
我看了看周围,吴掌柜扶着胡须在旁边休息,其余一干人等都在奋力抢救,我不解的问:“不是有人守夜吗?为何还回失火?”
寄子游不悦的蹙眉,冷冷的开口道:“是店里伙计放的火,人已自尽。”
可恶,千算万算,小人难算,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握紧了拳头,不无气愤的问:“是谁?”这些伙计都是闻迩楼以前的老伙计,怎么可能出卖闻迩楼,更何况我接手过来后,更是优待他们,还涨了工资,可恶,这绝对事有蹊跷。
吴掌柜像是缓了过来,颤巍巍得开口道:“是马徳。”
搜寻脑海中的人物,我对上了号,马德个子不高,一张国字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坏蛋,我恨恨地想,人是不可只看表象的,像那种衣冠楚楚,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的大有人在。还是有些倍受打击,心里堵得慌,感叹道:“真看不出来他是那样的人。”
风亦尘握住我的手,一丝丝温热从手掌源源不断传来,我看他刚毅的却满含温柔的脸,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我感激的冲他苦涩一笑,转头问寄子游:“现在怎么办?”
他低垂眼眸,抿唇不语,像是在思量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我突然想起他前几天晕倒的事,急忙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关心的询问:“你先回房休息吧,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可以吗?”
他低头,我顺着他的视线才发现他是盯着我拉他胳膊的手,我脸一红,赶紧松开他,略带尴尬的说:“你不说话我就当这件事交给我了。好了。”我板过他的身体,推搡道:“你现在的任务是回房休息。”
他回头看我,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乖乖回了房间。
等火扑灭,东方都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也快亮了,我这才想起出了这么大的事,要给家里报个平安才对,对着风亦尘急急说道:“能找人到我家去报个平安么?”
他点点头,一挥手,就见一人从空中蹦了出来,我之所以用蹦,是因为我根本就没看到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见他听完吩咐,又快速的飞了出去,跟拍电影似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是不是要先报官?”蒙拓道。
吴掌柜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叫来一旁站着的伙计,吩咐说:“小毛,速速去报官。”那人一听,立刻连走带跑的去了。
“那接下来,去看看损失有多大吧?”我刚准备抬脚去火场,突然想到风亦尘,他陪了额我一整晚,这回也该回去休息了,对着他说:“你也回去吧,这里我能处理。”
他不满的皱眉,“不行。这里太危险。”
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宽慰道:“现在是大白天,没事的。要不等你养足精神,晚上再来?”
风亦尘给了我一记爆栗,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我耸耸肩,无奈的妥协:“那好吧。”他在的话,也许更好办事。拉起他的手,跨步就往案发地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22
22、火烧旺财地 。。。
“幸好发现得早,而且抢救及时,厨房只是里面部分东西被烧光了,而其余的房间也只是被熏黑了而已。”蒙拓查看完后向我报告。
我和风亦尘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解,这火也未免放的太不专业了吧,如果是我,就不会只是放一把熏黑房间的小火,绝对会让这里变成一片火海。看来,是有人只是想警告我们一下。
我对蒙拓说:“去查一下马德的背景。看看他家还有些什么人。”
伙计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眼神惶恐,我紧咬双唇,忽的计上心来,扯动嘴角绽开一个极为灿烂的微笑,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同志们,这火烧得好啊。”见他们一个个都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当然是有原因的,这火……虽然是人为的,但是火代表了什么?不就是灶王爷嘛。而且这火烧到最后只是熏黑了屋子,不正是更加有力的说明灶王爷是站在咱们这边的,才帮助咱们将损失降到最小。俗话说得好啊,火烧旺地。依我看,这场火一烧完,咱们闻迩楼只会更加生意兴隆,前途那是一片光明啊。所以嘛,这火能说他烧得不好吗?”
“不能。”大家齐声吼道,终于都有了干劲。
我极其满意的呵呵笑着,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充满的斗志,接着振奋士气:“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咱们要配合官差,将整个事件做个了断,然后收拾好屋子,重新开业。”必须振作精神,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我解决。
“你看着我干吗?”我不解的瞪向已经盯着我半个时辰的家伙,他的视线也太直接,扰的一直不能专心搜刮脑海中各大名家的诗词。我是想,既然房间都被熏黑了,那么何不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将铺面重新装修一番。所以我就是打算将每间屋子设计出不同的风格,可是由于时间不富裕,而且没有所需的材料,所以只能尽量装的别致优雅些,最起码要做到独树一帜。我就想到可以弄墙画,虽然只能是水墨画,但是却韵味恒生,别具一格。而且画墙画的人选都有了,就是那些秀才,我将诗提在墙上,然后请那些秀才以诗作画,以他们自视过高的才能和自尊,是绝对会心甘情愿的免费帮忙的。这就是我为什么急着在那剽窃,而旁边某人又在哪干扰了。
他神态严肃的看着我,好半天才才发出声音,“这些诗都是你写的?”
我白他一眼,摇了摇手中的毛笔,没好气的开口:“没见我正忙活吗?”我没骗人,的确是我写的,但不是我创作的。嘿嘿,我玩了个文字游戏,可我总不能承认我剽窃吧,到时候就更叫说不清楚了,我可不想被人当妖怪看。
他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把玩着茶杯,眼眸微眯,勾起唇角露出迷死人却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知为何,看他这样笑,我心里有些毛毛的,丢下手中的毛笔,我快步走到他面前,按下他手中的茶杯,挑衅道:“怎样?”
他好笑的摇摇头,拉我坐在他的腿上,调侃道:“你现在像只被踩到尾巴的母老虎。”
什么?说我是母老虎?哼!看来娃娃是还没见过真正母老虎发威时的景象呢。我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这么说,你就是公的啦。”
他拉下我抓他衣领的手握在掌中把玩着,神态自若,一副挨骂还觉得乐在其中的欠扁样。我忍耐的做着深呼吸,准备起身继续去搜肠刮肚,却被他用力抱住,不肯撒手,我侧头努力微笑,尽量放柔声音,好脾气的问:“你今天不用当差嘛?”
他不可置否的摇摇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我不用当差。”
我张大嘴巴,略带悲愤的说道:“不用当差都有钱拿。呜呜,我是做牛做马,还被人眼红放火烧,害的姑奶奶我在这拼死拼活的想破头来弥补损失。”头上忽然一痛,我揉着额迹恼羞成怒的瞪向下黑手的人,他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来,双方势力不相上下,可就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却更胜一筹,以至于我败在他魅惑的笑容之下,但是心甘情愿。嘿嘿,我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俊脸流口水。
他帮我揉着额迹,目光满含柔情,“不许讲粗口。”
“什么?”我瞪大眼睛,“姑奶奶也算粗口,那是我的称谓,就和说老娘一样。”
“没大没小,以后不许讲。”他冷冷的开口道。
我轻拍脑门,无限感慨:“唉!遥想当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抛头颅,洒热血,样样不落,现如今落魄小姐当掌柜,送往迎来,阿谀奉承,样样精通。”
我一通胡扯,听的他一愣,嘴角抽搐,长长的叹了口气,表情极其无辜,却满含苦恼的问:“怎么就认定你了呢?”
我得意洋洋的一瞥,语气很是臭屁,大言不惭的说道:“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人称一朵梨花压死海棠的温柔美丽又不失俏皮可爱的小美女啊!”
哈哈,他不顾形象的狂笑出声,极尽开心的说道:“我算真是挖到宝了。”
这臭家伙真不给面子,我怒,顺手就给了他一拳,生气的说道:“去,一边玩去。我还要奋斗呢。”
他拉住我,摆出委屈的俊脸,极尽无辜的说:“总要吃午饭吧。”
我看他若是再能挤出几滴眼泪,就齐全了,整个一个怨夫。
我哀叹:“得,那走呗。”
我去让吴掌柜叫寄子游一起去吃饭,才知道有人来找他,此时正在他房里。
我狐疑的问:“是谁来了?”
吴掌柜一脸的崇敬,不无敬仰的说道:“是布神医。”
布神医?不认识,该不会是个江湖术士吧?我有些担心,问旁边的风亦尘:“你认识吗?”
他认真的点点头,解释道:“蝶衣谷的神医易无一,他一生之中只收了两名弟子,其中一位就是布解衣,想必就应该是此人了。”
我低头哦了声,算是长了见识,神医一五一收了个徒弟叫不介意,我好奇道:“那另外一个徒弟是不是叫‘甭客气’?”
风亦尘一听,又给我一记爆栗,“没礼貌。”
我吃痛,抗议道:“我的头又不是核桃。你再敲我头,我是会变笨的,知不知道你这样一直敲来敲去的,会敲死多少脑细胞啊?”
“何为脑细胞?”从我身后传来中气十足却略带冷漠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来人,看得出他就是吴掌柜口中盛赞的布神医,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不错嘛,气宇轩昂,一点都没古代医生孱弱的老学究摸样,收拾起玩心,认真的回答道:“就是大脑的组成部分,非常小,单凭肉眼是看不到的。”
“用什么可以看到?”好奇宝宝继续提问。
我耐心的胡诌道:“西方有一种仪器,叫显微镜,可以观测到十分细小的生物,用那个就可以看到。”生物课没学好,谁知道显微镜时候那位发明的,反正你也没机会见到。
他点点头,有些失望,回身对站在他旁边的寄子游说:“子游,我去牵马车。”
寄子游点头,那个布解衣略带复杂的看了看我,便去了马厩。
我皱眉,问道:“子游,你要……出门?”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出门去干什么,放火的事还没解决呢。
寄子游目光一暗,郑重的说道:“我有事要回家一趟,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