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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忽的,她隐约听到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她心忽的一沉,心中一惊,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就要转身。
一转身,恰好对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她心猛地一沉,脸色顿时惨白,忍不住退后一步。
她脸上惨白如雪,不禁浑身晃了晃,怔松过后目光忍不住在安子晏身上停留了一刻,随即立马垂下眼帘,欲要举步离去,却被安子晏横手挡在胸前拦住了去路。
忽的耳边传来悦耳和熟悉的声音:“坠儿!为何你要有意避开我?是不是安大哥做错了什么?”
他的话似万箭穿心,狠狠地刺痛了冷坠儿的心房,原来“温柔”两字也可以令人无声无息的窒息,她从来不知道有种痛叫——温柔。
身体微微地抽痛了一下,但更痛的却是心。
事到如今,安子晏不仅毫不知情,居然还傻傻的询问她原因,这是不是有点讽刺?是要怪安子晏太愚蠢?还是怨自己太傻?全天下的人都看得出来她对安子晏一往情深,为何这个男人却视而不见?要如此狠心的糟蹋她的一片真情?
她咬了咬牙,看了安子晏一眼,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装糊涂?”
安子晏皱起眉头,声音多了几许疑惑:“坠儿!此话怎讲?”
他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自从那一晚向柳湘池表明了心意之后,就觉得所有人都变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哪里诡异,他总觉得所有人都似乎有意无意的想要回避自己。而那晚的事就好似一个禁忌,大家都不愿再提,而他也不便多问。
这一声虽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但是冷坠儿听得却宛如刀割。
她抬头看着安子晏眼中深深的疑惑,心头忍不住隐隐作痛。这样一个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的男子,为何心思却如此呆滞?安子晏这样安之若素的样子,更让她心寒。
她忍住心中酸涩,咬了咬牙,声音颤抖地开口:“安大哥!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对你动了情?我、、、、”她紧紧地捏着手心,眼红似血,好半天才慢慢道:“我喜欢你!”
安子晏如墨玉般的眸中渐渐涌起一丝讶异,但他很快压抑住了眼中的异样,淡淡低下眼帘,不再出声。
他该如何回答?不管他作何选择,他都会伤害面前这个可怜儿,他实在不愿伤害冷坠儿,但是他的心只容纳的了一个人,他并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这辈子他认定了柳湘池,就再也不会见异思迁,对其他女人动心。这辈子他注定要辜负眼前这个女人了,可是、、、、、该怎么做,才能将对冷坠儿的伤害降的最低?
看着无动于衷的安子晏,冷坠儿微微一征,不知如何再开口。心中的疼痛早已无法言语。她不是早就知道安子晏的选择了嘛?可为何她还要自取其辱?难道非得要亲口听到这个男人当面拒绝,她才会甘心吗?也罢,能够说出埋藏在内心已久的秘密,也算是一种解脱,此时她心中算松了一口气,安子晏没有当面拒绝,对她而言已是仁慈了。
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他是如此的遥不可及,而她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她岂敢强求将这个如此俊美的男子留在身边。这一生能够遇见安子晏,对她来说,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她怎么敢再奢望其它。
安子晏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明明心如刀割,可在她眼底却看不出一丝忧郁,有的只是深深的怨恨和不甘。
风轻轻吹拂过湖边,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味,让人不禁想陶醉在那芳香里面,灯随风摇曳,仿佛在嘲笑他们此刻身不由己一般。
冷坠儿用美眸遮住眼底的悲伤,忽的自嘲一笑:“为何你选择了姐姐,还要纠缠于我?为何我明明知道你心里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却还是忘不了你?”
安子晏微微一怔,俊眸里神色复杂难辨:“坠儿!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若是以往我做了什么让你有所误解的事,那么我向你道歉,希望、、、、、你明白。”
冷坠儿心如刀绞,她抬头,定定地看向安子晏,在安子晏眼里,她看不出有一丝丝柔情,甚至连半点眷恋也没有,有的只是愧疚和怜惜,原来一直以来她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冷坠儿面容苍白,她紧紧地盯着眼前那张俊美的男子,身体很冷,冷得让人心寒,但是神志却异常的清醒。她一咬牙,心头掠过一个疯狂的念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仿佛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抓住一根救命草似的,她盯着安子晏,字字泣血:“安大哥!若你不嫌弃,坠儿愿留在大哥身边为奴为婢!我不介意和姐姐一同伺候大哥,只要能够让坠儿留在你身边,那就已经足够了!”
只要能够留在安子晏身边,她甘愿丢弃尊严,抛弃所有的一切,任别人说她厚颜无耻,说她下贱,那也无所谓;即使全天下的人都不谅解她,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
她甘愿为安子晏做任何事,只要安子晏愿意,她宁可一根根拔掉身上的刺,即使血肉模糊、遍体鳞伤,也无怨无悔,她心甘情愿沦为一个赤裸裸的刺猬,只求能与安子晏长相厮守。
安子晏神色复杂地看着冷坠儿,他发如墨砚,俊眸如琉璃,但那张俊朗的脸孔却始终面无表情。
他一怔,忽的内心觉得一阵苦涩,他声音多了几许无奈和不得已:“坠儿!我安子晏只是个凡夫俗子,怎么值得你如此委屈自己!你是个好女孩,我何德何能配拥有你?”
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世间上还有一个女子对自己如此深情执着,若不是他钟情于柳湘池,或许他会对眼前这个天真单纯的女子动心,只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柳湘池已住进他心里了,而他的心也容纳不了其他女人存在。
第48章 断情绝(五)()
面对美若天仙且心地善良的冷坠儿,若说他没有半点感动,那是自欺欺人的,可他绝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对冷坠儿他只有怜悯跟疼惜,并无任何男女之爱,而对柳湘池却决然不同,是牵肠挂肚的思念跟无边无尽的期许。
冷坠儿眼泪滚滚落下,滴落在地面上,她双肩微微颤抖,屏住呼吸,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为了安子晏,她甘愿低声下气,甘愿作践自己,抛开尊严与颜面,但在别人眼里看来却只是个笑话,她的一片痴心,就这样被人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她只觉得她的真心,在安子晏的目光下已经化为灰烬,连燃起最后希望的火焰,都被安子晏亲手毁了。她曾想只要能够留在安子晏身边,哪怕为奴为婢,也心满意足了,可为什么连最后仅有的希望都要剥夺?这无疑是把她推上绝路,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风呼啸而过,不禁敲击她那颗早已体无完肤的心房,她心一凉,忍不住全身微微颤抖,眼中的泪再一次滚落。
她使劲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吸了吸鼻子,忽的冷冷一笑:“我如此哀求你,你却始终无动于衷!为何你要对我那么残忍?为何你连一丝希望都不愿给我?”
“坠儿!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我、、、、安子晏只是一介武夫,真的不值得你、、、如此真心相待!”安子晏看着冷坠儿受伤的美眸,有些不自然地别看眼。
冷坠儿一听,不由冷笑了起来,她笑得很阴冷,在这寂静的湖边听起来十分骇人。安子晏俊眸微微一颤,神色有些黯淡,静静地看着她笑。
冷坠儿虽唇边冷笑,但眼角却盈盈含泪,她一步步靠近:“你如此薄情寡义,也休怪我翻脸无情!要我成全你,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我告诉你,我做不到!”
安子晏面无表情,他看着冷坠儿的美眸,一向带着笑脸的俊脸上再无半点柔情,有的只是无尽的愧疚与自责。
冷坠儿连连冷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下来了,但心却是挖心的痛。
她脸色刷白,整个人如凋零在地的白玉兰,但在她眼里却看不到一丝软弱,只有历经过狂风暴雨后的刚柔。
她红唇含着一丝森冷的笑,泪珠却潸然落下:“你让我这么痛苦,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知道,我受的这么多苦是为谁而受,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谴责中!”
“坠儿!你太过分了!”忽的从不远处传来冰冷的怒喝声。
这声音是、、、、、,冷坠儿脸色骤变,心中一惊,循声望去,这才发现湖边有座精致辉煌的亭台,隐约可以看见有个倩影立在那。
不多时走来一位绝世佳人,那倩影越走越近,冷坠儿心绪复杂,只是定定地看着缓缓而来的柳湘池。
柳湘池缓缓走来,看着脸色发白的冷坠儿,一向柔和的声音多了几许严厉:“坠儿!你要怨就怨我,不要迁怒安大哥!我们之间的事,与安大哥无关!”
冷坠儿眼中浮起深深的怒意,看着眼前这对郎情妾意的璧人,心如怒火般燃烧,随即冷声道:“好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别忘了,我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拜两位所赐!”
柳湘池浑身一震,十几天了,她好不容易才能再见到冷坠儿,原本以为冷坠儿的气会消了,可如今却看到的是一个变本加厉,被爱埋没理智的人,难道这十几天来,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难道她就是为了听冷坠儿讲些伤害自己的话吗?
“坠儿!”安子晏轻声呼唤,抬头看向冷坠儿:“是我辜负了你,你要恨就恨我,不要责怪湘儿!她始终是你姐姐,这世间上最不愿伤害你的人就是她了!”
最不愿伤害你的人就是她了?这句话听起来是不是可笑至极?现在正是这个最不愿伤害她的人让她这么痛不欲生。
她也不想让自己这么难受,可是看着安子晏在她面前百般维护别的女人时,她的心便像被人活生生撕裂一般疼。
“她不是我姐姐!我姐姐不会这么狠心对我的!她承诺过要好好照顾我,她不会不守信用的!”冷坠儿缩了缩身子,脸色沉了下来,走上前,厉声质问,“柳湘池!你明明知道安大哥是我心中最挚爱的男人,为什么你还要横刀夺爱?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抢走安大哥?”
柳湘池定定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冷坠儿,她实在想象不出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怜儿,就是以往笑得天真无邪的那个女孩,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是她亲手剥夺了冷坠儿无邪的笑容,是她将冷坠儿推入了无间地狱,她是个罪人,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冷坠儿脸上的泪珠又滚落下来,她冷笑一声,冷冷道:“柳湘池!安子晏!我冷坠儿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是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泪光模糊了眼眸,她看见了安子晏俊眸中掠过一道深深的异样,似愧疚又似怜惜、、、、、
柳湘池的泪哗啦哗啦落下,心剧烈地抽痛了起来,像是被丢弃在冰天雪地的寒冰中,冰冷刺骨。
何必在意,他安子晏只不过是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而已,至于柳湘池那副可怜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