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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眼望去,恰好对上冷坠儿的美眸,只见冷坠儿正笑脸盈盈地看着她,她也回以一笑对冷坠儿点了点头,算是互相鼓励吧!
冷坠儿的笑是最天真无邪的,浅浅梨涡,眼波流动,似昙花盛开,美得乱人心神。
忽然,福寿带着一群侍卫闯进了掖庭宫,众人大惊失色,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来人,顷刻间掖庭宫内所有人顿时像如临莫大重压,呼吸屏紧。
风若楠心头一沉,眼中忍不住掠过惊愕之色,可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故作亲热上前,轻声问道:“寿公公带着一群人闯进掖庭宫,不知有何贵干?”
福寿看向风若楠,声音严厉:“咱家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前来掖庭宫抓拿凶手的,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风姑姑见谅!”
抓拿凶手?风若楠听得心头一跳,整颗心都吊了起来,只觉得心中似有千万针线,每一针线都在不停地拨动着她那颗不安的心。
福寿看向众婢女,一个一个扫视过去,只见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突然,福寿指向冷坠儿,厉声道:“来人,把冷坠儿抓起来。”
众侍卫一拥而上,将冷坠儿押了起来,冷坠儿慌张不已,一脸迷茫地看向福寿。
风若楠上前,扫了一眼楚楚可怜的冷坠儿,于心不忍,她虽不想干涉宫中之事,可也不能视而不见,袖手旁观,急忙道:“且慢,敢问寿公公,冷坠儿所犯何事?”
福寿义正词严地开口:“冷坠儿这贱婢竟然敢下毒谋害贵妃娘娘,咱家是奉命抓她去面见娘娘的。”
柳湘池猛地上前尾巴拉着冷坠儿的手不放,拼命向福寿哀求道:“寿公公!下毒之事坠儿是绝不会做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还望公公明察!”
多么诚恳的神情,多么苦苦的哀求,可是福寿根本不理会她说的任何一句话,福寿目光如刀地看向柳湘池:“是不是无辜的,贵妃娘娘自有定夺,还轮不到你这个宫婢多管闲事!来人,将冷坠儿带走。”
冷坠儿脸色苍白,所有的血液都从她脸上褪去,此刻的她面无血色,苍白的犹如一张白纸,她绝望而可怜兮兮地看着柳湘池,喃喃道:“姐姐!救我、、、、、。”
柳湘池心头一颤,脸色不由得越发苍白,她眸中盈盈含泪,只能绝望而无奈地看着冷坠儿被押走,冷坠儿临走前那充满冤屈和不甘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不!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究竟是什么人非要置冷坠儿于死地不可?她到底存着一副怎样的心肠?她相信冷坠儿一定是无辜的!即使冷坠儿爱胡闹,可是也是个懂得分寸的人,坠儿她没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城府,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冷坠儿?她明明知道妹妹是无辜的,是被人陷害的,可却什么忙也帮不上,难不成她只能在这干着急嘛?难不成她就真的如此渺小不堪?
第37章 宫心(四)()
冷坠儿被侍卫押回了含象殿,她跪趴在万贵妃面前,脸贴着冰冷的地面,阴森森的含象殿寂静的让她害怕。一群内监婢女站在两旁,木无表情,正中间太师椅上坐的正是妩媚妖艳的万贵妃。
“冷坠儿!你可知罪?”耳旁传来一声柔媚的声音。
她的声音说不尽的柔和,但此情此景冷坠儿听在心头却犹如来自地狱的催魂曲。她吓得身子猛地一抖,顿时不知所措,她哀哀地哭着,喃喃道:“贵妃娘娘!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做!求娘娘明察!”
“这么说,难不成是本宫冤枉了你不成?”万贵妃轻声说了一句,语气如平常一般淡淡的,并不见疾言厉色,但冷坠儿却听得字字惊心。
冷坠儿吓得面如死灰,面色为难道:“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意!奴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真的不是奴婢所为!”
她该怎么做?该怎么解释?才能证明她的清白,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情,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她会陷入如此困境?究竟是何人要费尽心思来除掉她?
万贵妃闻言笑了一下,那意味深长的笑,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她不慌不忙地说:“本宫问你,香粉可是你亲自拿来的?”
冷坠儿哑声道:“是、、、、。”她忽然抬起头,畏惧地看向万贵妃,一字一顿地说:“但奴婢绝没有下毒!”
万贵妃对冷坠儿道:“那本宫再问你,途中可有遇到什么可疑人物?”
冷坠儿浑身一软,整个人瘫在地面上,她张着嘴,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最终却无言以对。
万贵妃脸上一沉,冷冷道:“事到如今,本宫看你还是招了吧!以免受皮肉之苦。”
冷坠儿对上万贵妃阴戾的目光,不由得越发苍白,她吓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浑身颤抖。
万贵妃似红如血的唇边勾起冷冷的笑意,那诡异的笑容昭然若揭,她对福寿下令:“替本宫杖责这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直到她招供为止!”
冷坠儿闻言,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犹如惊弓之鸟,她吓得心惊胆战,泪水不知不觉的流满了一脸。
不!她是无辜的!万贵妃不能这么对她,她是无罪的,不可以对她滥用私刑,可是无论她怎么解释,也洗不掉她身上的冤屈。在这深宫内院中谁能救救她?帮她脱离苦海?
正在这时,宫女匆匆进来,在万贵妃耳旁耳语了一番。
万贵妃绝美的容颜上面色一沉:“传她进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从殿外走来。
柳湘池匆匆走来,一见到万贵妃便连忙行礼道:“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万贵妃眸光一紧,唇边划出一丝冷笑,又来了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胚子,想不到这宫中居然美女如云。
万贵妃冷笑开口:“你是前来为冷坠儿求情的?”
“是,奴婢恳请贵妃娘娘高抬贵手,饶坠儿一命!”柳湘池清澈的美眸恰好对上万贵妃冰冷的目光,她心中微微一怔之后,极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她丝毫没有因为畏惧万贵妃,而选择退缩。
“你可知冷坠儿犯的是何罪?她竟然胆大包天的敢在本宫香粉里下毒,这是死罪!你凭什么替她求情?”万贵妃声音不带一点温度,冰冷漠然的神情让殿内所有人都为之惶恐。
柳湘池心头一颤,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娘娘口口声声说是坠儿下的毒,可有证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娘不能是非不分,就轻率的妄下结论,如此草菅人命,奴婢不服!”
万贵妃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她咯咯一笑,红唇似血:“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片子!你说本宫草菅人命,那你有何凭证证明冷坠儿是无辜的?若是你拿得出证据,那本宫就放了她,如若不然,那本宫就把你当作同谋一同问罪!”
“姐姐!你不要管我!你赶紧走!”冷坠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安与惶恐。
柳湘池回头,冲冷坠儿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说道:“别说傻话了,姐姐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人置之不理!”看向万贵妃,又道:“奴婢愿以性命担保,坠儿绝不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若娘娘执意处罚坠儿,奴婢愿同妹妹一同受罚!”
柳湘池看到万贵妃阴冷的目光正向她扫视而来,她微微一震,竟看到万贵妃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唇边泛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心底一沉,总觉得万贵妃的笑别有深意。
万贵妃红唇勾起冰冷的笑,不带一丝感情地开口:“愿以性命担保?本宫告诉你,在本宫眼里,你的命就跟蝼蚁一样低贱,本宫要个毫无利用价值的贱命有何用?”
她接过婢女绿璇递来的茶,浅浅的品尝了一下,才慢慢道:“来人,给本宫好好的伺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
她倒要看看,口口声声说愿同冷坠儿受罚的柳湘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看似姐妹情深的两个人,在面对个人生死还有姐妹情谊不能两存时,这两者之间,她们是会选择明哲保身?还是患难与共?
在这后宫她呆的太久了,久得都快忘了这人世间的七情六欲是怎样的感觉了,她都快不记得人心是冷还是热?在这了无生机的后宫中,她的心早已变的麻木不仁了,或者说,她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也跟着死了,“哀莫大于心死”,莫过于心千仓百孔,变得心如止水。
万贵妃一声令下,两旁的婢女将冷坠儿推倒在地,而众内监一拥而上,将冷坠儿按住在地,使她完全动弹不得,这才乱棍打在她身上。
如倾盆大雨般密集般的乱棍打在她身上,冷坠儿痛得蜷缩成一团,她拼命的忍着,不作声,苍白如雪的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愤怒。
一旁的柳湘池见到冷坠儿神色痛苦的模样,心仿佛被一把匕首狠狠的刺进了心窝,捅进抽出,令她快要窒息。
她不敢多想,情急之下急忙上前推开那些内监,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冷坠儿,替冷坠儿挡住了那些如雨般密集的乱棍。她拼命的搂住冷坠儿,额上的汗早已涔涔而下,满面皆是痛楚,但她还是极力的保持着微笑,那勉强维持的笑容在痛苦而微弱的呼吸中参出风吹花落的悲伤之意,仿佛人世间对她而言再无任何值得留恋的事物。
被柳湘池紧紧用身子护在身下的冷坠儿早已泪流成河,她无力地喊着:“姐姐、、、、不要管我,你快走啊!”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撕心裂肺的呼喊,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的呼叫。她全身轻微地颤抖,最后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
但柳湘池并不理会冷坠儿的苦苦哀求,依旧紧紧地护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仿佛排山倒海、地震山摇来袭也不能将她拉扯起来。
第38章 宫心(五)()
万贵妃木然地看着,如花似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她瞥了一眼神情痛楚的柳湘池,还有哭的狼狈的冷坠儿,心隐隐被什么东西抽痛了一下,难不成连她也动了恻隐之心?她有点难以置信,她不是铁石心肠的嘛?怎么还会感到心中憋着一股气,一种让她嫉恨又怨恨的怨气。
倘若今天躺在地上的是莫代柔,身为姐姐的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挡住一切能够伤害莫代柔的事,那是因为她们是姐妹,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会令她奋不顾身的这么做,血浓于水的理智会让她毫不顾虑的去做。可是柳湘池与冷坠儿并非是亲生姐妹,但却比起其他亲生姐妹还要惺惺相惜,这令她有点震惊,连她这个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不免心生怜惜,但是冷坠儿必须要除,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妇人之仁,就忘了她原本的目的。
后宫向来是个波谲云诡的地方,多少女人为了扶摇直上而不择手段,明争暗斗、陷害嫁祸,这不是宫中女人惯用的伎俩嘛?然而死在这宫中的无辜女子自然不计其数,而她也不例外,要怨就怨柳湘池跟冷坠儿不该进宫,今日若不是死在她万贵妃手中,指不定明日也会葬送在其他嫔妃手里,倒不如早点送她们去见阎王,来世投胎做个寻常百姓,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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