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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韶其实是很想问,有没有给他的信,但是话到了唇边又被他给吞了回去。他都在叶倾城的身边了,哪里还需要用什么信纸来传递?
两个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坐在马车里一路摇摇晃晃的朝前行进。
“你说我们去柔然会不会遇到博古尔?”叶倾城觉得坐马车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没话找话说。
秦韶原本是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的,闻言稍稍的打开了一丝的眼皮,透过缝隙看着叶倾城,“你希望遇到?”他问道,他是对叶倾城说以后要去找博古尔的事情十分耿耿于怀的。
“你与他不是五年之约吗?”秦韶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现在才不过两年的时间,你就忍不住了?”开过年来也就满两年了。
“什么忍不住?”叶倾城皱眉蹬了秦韶一眼,总感觉他说话语气不佳。不知道他在烦闷个什么“没必要说的那么阴阳怪气的。显得小家子气。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忍不住去找他那又如何?我与你已经和离了,我爱找谁就找谁去!”
秦韶眯着眼看着她说话间一开一合的红唇,真想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结结实实的吻上去,这样她就不会说出那么让他听着难受的话来了吧。
随后叶倾城抬腿踢了踢秦韶,“你的红颜知己呢?我与你和离了,你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找她了吗?”
“我没有红颜知己。”秦韶微微的一蹙眉。他只有一个妻子!
“骗人!”叶倾城不屑的一撇嘴。
“我没骗你。”秦韶固执认真的说道。
“好了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听秦韶说的如此认真,叶倾城忽然觉得自己心情大好,嘴角也稍稍的勾了起来。
一丝笑意从她的眼底不经意的流出,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却是被秦韶看在了眼底。
“你喜欢我?”秦韶终于将眼睛全数睁开,稍稍的凑近了叶倾城,小声问道。
秦韶的气息扫过了她的耳根,让她顿时警觉起来。她一把推开了凑过来的秦韶,蹬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她可是立志要回现代的人!这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叶倾城就更加的迷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执着的想要回去现代做什么在现代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不存在了,而在这里,她却还有疼爱她的平江王夫妇,有好姐妹,有好闺蜜,还有
☆、173 天不会塌下来
叶倾城瞬间就有点木然了。
原来好像在不知不觉之中在现代的一切对于她来说变成了一个过去,一个符号,一个模糊的记忆,除了与爷爷在乡下相处的那些日子在她的记忆之中留下了很多美好之外,剩下的就是训练,学习,再训练,再学习,这样一个无限的循环。
可是在这里的日子却一点点的在眼前清晰的浮起她的人生在这里不再像是一个陀螺,一个周而复始始终会回到原点的循环,而是变得好像丰富多彩起来。她不由垂眸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因为各种训练,这双手已经不像是她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那样的绵软肉嫩,而是带着一层淡淡的薄茧,她将手指张开又合拢,如此周而复始的握了几次,愣是带了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秦韶看着叶倾城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眉心微微的一皱,他忽然抬手握住了叶倾城的手腕。
“你干什么?”叶倾城这才一惊,回过神来,略带怒意的看着秦韶。
终于恢复了正常秦韶骤然发紧的心底这才缓缓的松懈下来。
刚才在叶倾城失神的那一刻,秦韶竟然有一种她似乎要离自己而去的错觉,好像她的掌心变得透明起来,整个人也好像有一种欲要飘然而去的样子。虽然秦韶知道她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在那一刻,那种感觉尤为强烈,让他不得不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样似乎才能拉住她。
秦韶抿唇不语,而是默默的松开自己的手,依然靠向了马车的车壁继续假寐,不过他还是依然没有将眼眸完全闭合上,而是留了一条缝隙偷偷的看着叶倾城。
在她的身上有太多他不懂的东西,他似乎总是进入不了她的世界,与她格格不入,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他喜欢上她。
往后的几日,叶倾城与秦韶均是相安无事,秦韶再也不会在路上主动问她什么,或者与她交谈,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靠在车壁上假寐,而她则利用坐车的时间努力的学习柔然文字。
叶倾城发现秦韶居然会说柔然话。
秦韶没办法不会前世他去漠北、柔然、还有大梁的边界作战,一去经年,所以漠北部族的语言以及柔然语他都略有涉猎,日常对话是不足为惧的。所以他潜入柔然是最好的人选。
叶倾城经常会找秦韶问一些文字的读音,除此之外,他们也没别的什么交流可言。叶倾城好恨!怎么就没有说日语。英语,西班牙语还有阿拉伯语的国家呢?这几种语言随便一种她都用的得心应手,学霸级的人物就是这么狂炫酷拽,可惜到了古代,她那可怜巴巴的古汉文造诣都被人诟病,当成笑话来看,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越朝北走,天气越是寒冷,马车的车厢里面都放了暖炉用以驱寒,饶是如此,那从车帘缝隙之中钻进来的寒风还是有点叫人吃不消。叶倾城已经快裹成一个粽子了,耳朵上带着毛茸茸的护耳,手上也带着厚实的鹿皮手套,她看了看依然安睡着的秦韶,这人是猪吗?晚上睡。白天也睡!这么冷的天,他也不过就是穿着一件深色薄棉袍子而已,反观自己,里三层外三层,裹的都快不会动弹了。
昨天到客栈以后,秦韶就对他们说过,再朝下的路程上就没那么太平了,经常会有土匪出没,虽然说这些人自是不会害怕什么土匪,但是架不住人家人多,所以还是要多多的小心,路上也会有黑店,所以接下来的路途,饭食以及水都要用自己准备的。
秦韶几次执行任务都来过这边,所以对这里还算比较熟悉。土匪们最喜欢找他们这样的商队下手了。
上次叶倾城从边城被接回燕京。那一路上都有众多侍卫保护着,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土匪敢对那一看就很吓人的队伍下手。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
就是晚上也都分配了人手值夜,别人都没到柔然,就被大梁自己的土匪给劫了,那就真的是好笑了。
昨天晚上叶倾城值夜,所以现在坐在马车上她也有点昏昏欲睡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
忽然之间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车轮好像骤然陷落了下去,拉车的马匹也是发出了嘶叫之声。
叶倾城本是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猝不及防,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落入了一个略带清冷的怀抱。车身失去了平衡,车厢朝一边倒下,因为惯性,车还朝前滑动了一段距离。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这才缓缓的停下。叶倾城全程被人紧紧的护在怀里,车里放置着的暖炉倾倒,盖子打开,里面的碳滚落了出来,引燃了马车的车帘,火苗窜了出来。”着火了。”叶倾城惊道。
“我知道。”头顶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接着她的身躯就被人带着腾空而起,叶倾城只觉得一股朝上的力量将她带着一起飞起,从被引燃了的车壁之内冲了出去。
待落地之后,就听到路边的树林之中响起了喊打喊杀的声音,接着一蓬羽箭朝他们射了过来。
秦韶单手揽住叶倾城的腰,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剑抽出,当当当几声撞击之声在耳边响起,他挥剑斩落了朝他们飞来的箭矢。
秦韶与叶倾城做的是打头的马车。后面的马车一看最前面的已经出事了,忙乱的停下,好在南宫瑜的武功也是不弱,人如同利刃一样从马车之中飞出,周身剑光大盛,将另外一部分羽箭也全数挡下。
紧接着就从树林里面冲出了数十名穿着各异的大汉。
秦韶冷冷的一笑,带着叶倾城后撤,南宫瑜迎面冲了出去。
“你自己小心。”秦韶将叶倾城带到安全的地方,放开了一只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叮嘱了一句,随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依然投入了战圈之中。
叶倾城站在雪地里哭笑不得的看着秦韶离去的背影,大概在他的心目之中,自己永远都是要被保护的那一个,不过很好,自从第一天以来,都过了好些日子了,他这算是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了。
“头儿,你没事吧!”其他马车上的人也都纷纷下车,吕鹏跑了过来,问道。
“滚去帮忙!”叶倾城抓狂了,恨不得给吕鹏一脚,她看起来下很像洋娃娃吗?秦韶那样也就算了,自己带出来的人也这样,简直
“好嘞!”吕鹏确定了叶倾城没事,这才笑着跑开去帮忙。
素和与素清自动的保护在了叶倾城的身边,并没有加入战圈之中。
叶倾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扶额摇头,这一个个的,出门就将她当了重点保护对象了她见素和背上背着弓箭,于是将手套取下,摘下了素和身上的弓箭。
在大梁,她的箭术也能算是数的上号的。
叶倾城搭弓,瞄准,不过很快发现,简直不需要她动手,这群不长眼的土匪就在顷刻之间被那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给按趴下了叶倾城无奈的收弓,将手套重新戴上,随后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这就完事了?”别说是她,就连其他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遗憾。
不打不知道,一打,这十几个人都兴奋的不得了,全数用一种热烈的眼光看着叶倾城,谁都没想到叶倾城交给他们的搏击术这么快捷有效学的时候还觉得动作怪异,但是刚才不知不觉用出来之后才知道这搏击术的妙处就在于没有任何花架子,而且灵活多变,全数制服人的套路。
“怎么办?”张氏兄弟也兴奋的摩拳擦掌,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在南大营憋了那么久,也训练了那么久,这一被放出来就遇到了土匪,而且首战告捷,都觉得一点都不过瘾,恨不得将人放了,再和他们打上一场这才做数。他看向了叶倾城问道。
“看大哥的。”叶倾城笑意盈盈的朝土匪面前一站。她看了看插在地上的箭矢,“你们就用这种箭?还真是穷的可以。”那些箭的尾羽已经磨的稀稀拉拉的,显然是反复在用,现在更是可怜兮兮的被南宫瑜和秦韶都斩成两截。
白雪之中,她虽然素衣素袍,头戴一枚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银钗,但是架不住眉目如画。气质高华,活脱脱将这一片荒芜愣是给站出了风花雪月的味道。
大哥便是指南宫瑜了,南宫瑜用足尖踢了踢离他最近的一个土匪,“你们是哪里的?”
“回大侠,我们都是附近的村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来做了这拦路的勾当。念我们是初犯,饶了我们吧。”那人顿时哀求不已。
他这一求,其他人也都跟着求了起来。
“怎么官府欺压你们?”南宫瑜依然笑眯眯的问道。
“官府倒是没欺压我们。但是我们这边闹鬼啊!”有人装着胆子说道,“一夜之间就会有一个村子彻底消失,已经消失了好几个了,我们害怕,只能带着家中老少躲避到山林之中。这大冬天的,没地种,也没粮食,山林之中可猎的猎物更少,没办法只能铤而走险,我们不害命,只谋财。”
“只谋财?”秦韶的眼梢一挑,不悦的说道,“你们在路上挖那么大的坑,若是寻常人的马车倒下,只怕不死也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