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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痛彻心扉,晕晕沉沉,根本就无法和林依云对话即可……
于是,不待林依云回话,林芷珊嘴角微翘,继续补充道:“既如此,我也就不勉强三妹了。”
话落,早就立在一旁的春桃和夏荷两人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道:“三小姐,请。”
立在马车旁的丫环立刻放好马凳,并且打开马车门,然后齐齐恭身行礼道:“三小姐,请。”
林依云抬起头,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很快就找到了一脸焦急和慌张的侍书和侍画两人,只是转念间,她就明白这两人之所以被阻拦在外面,定是林芷珊暗自下命令作了手脚,甚至还威胁两人不能开口说话,若非如此,她又岂会这般被动!
只可恨,纵使她有着满腹的计策,却因为身处相府而无法发挥出平日一半的实力来,怨不得人常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
但,这,绝对不是她的人生之路!
心思转念间,林依云缓慢地摇了摇头,示意侍书和侍画两人在回府的路上打好告状的腹稿,然后往前行了几步,微微弯腰,在马车旁边粗使丫环婆子的侍候下,上了马车。
只不过,林依云以为隐讳的动作,却被林芷珊和田嬷嬷等人瞧在了眼里。
瞧着定国公府的马车关上了车门,田嬷嬷急走几步,一脸关心和担忧地唤道:“大小姐。”
林芷珊笑着摆了摆手,吩咐道:“田嬷嬷,待会告知外婆,今日不用等我用餐。”
“这……”田嬷嬷满脸的迟疑,末了,还是在林芷珊那坚定的神色里,一脸正色地说道:“大小姐,多带几个丫头。”
“好。”林芷珊笑着应承下来,即使田嬷嬷不提,她也会如此安排。
前世并没有今日这一出场景,所以,她还真不知待会回了定国公府,一切的事情是否会按照她的安排而走,毕竟,这世的变数太多了……
马车才刚刚驶进定国公府,那在侧门等候了许久的郑嬷嬷就上前一步,恰好拦在马车前面,道:“见过大小姐,三小姐。”
林芷珊眉头微蹙,无需掀开车帘细看,她都能猜测出此刻的郑嬷嬷,虽一身的凶恶之气,但眼眸深处定当有着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而这些情绪,全部是因林依云而起。
倒没想到,她入住相府的时间不到四个月,林依云就将这个面恶心也恶的郑嬷嬷也收服了,这和她期望中的让林依云受苦受难一年以上时间的目标离得那叫一个远!
不……
林芷珊摇了摇头,这一点,其实是她想岔了。
说起来,在她刚刚重生回来的那个月里,面对林依云时,她虽面带笑容,但内心无比的警惕。可,自从她依循着前世的经验,针对林依云设下一系列的计策,一连再地破坏了林依云扬名的念头,并且令其许久都无法出府赴宴结识一些至交好友时,她的警惕就慢慢地消失了。
尤其最近,每次想起林依云时,她心里只会涌现浓浓的讥讽和蔑视,却是不再有刚刚重生回来时的警惕和戒备了。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要知道,前世今生的林依云都是一个心机深厚,为了达成自己心中的目标而不择手段的女子,若她再如此疏忽下去,即使她不会步了前世的后路,可也无法谈及为前世复仇!
☆、第121章 嬷嬷威武
第121章 嬷嬷威武
林芷珊面容变幻不停,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嘴唇也难得地紧抿着。
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的春桃和夏荷一人送上冰凉的乌梅汤,一人则关切地唤道大?”
看着面前两张充满关心和担忧的面容,林芷珊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就着春桃的手饮了口乌梅汤,示意夏荷掀开马车帘。
“郑嬷嬷。”
终于等到林芷珊回应的郑嬷嬷应道大,老奴在。”
回话的时候,郑嬷嬷的目光也下意识地溜向了后面那辆马车。
“唔……”一声压抑的痛呼声,由这辆马车里传出来。
郑嬷嬷脸上的神色立刻为之一秉,双眼也不由自主地瞪到最大,拳头紧握,抬脚就想往马车方向迈去。
“咳。”
看似随意地轻咳声,听在郑嬷嬷耳里,却是犹如石破天惊。这一点,由她那突然顿住的脚步,僵硬的身体,以及变色的面容里就能瞧出来。
在喜嬷嬷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里,郑嬷嬷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的冷汗直冒,难得地记起了在离开皇宫之前应承下的事情,那挺直的背也微弯,嘴角扯了扯,想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却因为心虚而颤声道老,原来你也了。”
喜嬷嬷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丝,笑道瞧你这说的是话,这儿可是定国公府,是大的家,而我是大的奴才,大回府,我又岂会不跟随?!”
郑嬷嬷讪笑道是,是,瞧我,还真是老糊涂了,该打!”边说,还轻轻地扇了的脸颊一下,仿佛并没有瞧见两旁下人脸上的震惊之色似的。
就连马车里,将马车帘悄悄掀开一条小缝,静静凝视着外面情景的林依云,都不由得为之一愣,眼眸里难得地流露出一抹遗憾和失望,紧接着又转为对林芷珊的愤恨和嫉妒。
凭,林芷珊这个虚有其表的花瓶女,随便选一个教养嬷嬷,都能选到一个面容和蔼,却非常有能力的?
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她的!
幸而侍书和侍画两人已因为马车一路的颠簸而痛苦不堪,在听到马车外传来郑嬷嬷的声音时心里暗喜,只以为能救下她们主仆的人终于来了,心里也暗自估量着等下见了林老后,如何讲述才能将林芷珊这个欺压林依云的嫡女绕到圈子里,并没有注意到林依云这幅模样,否则,这两人定会因为林依云的突然变脸而心生犹疑,那颗倾向于林依云的忠心也会消失少许。
八月的,酷热难挡,可,马车外,喜嬷嬷和郑嬷嬷仿佛都没有感觉似的,依然浅笑盈盈地一问一答着。
马车内的林芷珊因为终于明白了“吾日醒吾身”这句话的深刻含意而心情愉悦,故小口地抿着沁凉的乌梅汤,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在宫里活了几十年,因为跟随的主子不同而明里暗里斗过无数回的喜嬷嬷和郑嬷嬷的言语交锋,时不时地琢磨一番,将其中触动的话语谨记在心。
末了,郑嬷嬷再次败阵于喜嬷嬷,只能压抑着心里那快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的愤怒怨恨等情绪,嘴角坚难地扯出一抹浅笑,,紧跟在喜嬷嬷身后,看着两辆马车径直驶向梧香院的方向。
定国公府,梧香院
盛夏的午后,正是精神疲惫,晕晕欲睡的时刻。
可,此刻的梧香院里却是笑声不绝,只令才从马车里走下来的林芷珊愣了愣,很快,她的嘴角微勾,眼里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来。
若说之前,林芷珊因为郑嬷嬷的快速到来而思索到了此刻的定国公府表面看来和她离开之前相同,但定当有多半下人都被林依云和苏姨娘两人使出来的手段再次收服了,再兼之之前她那慢慢滋生出来的骄傲的心而懊恼不已,那么,此刻,听到这熟悉的笑声,却是令她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的心也落回了原地。
紧接着下车的林依云,因为今日受到的刺激太多,而一时半会没能克制住内心的恼怒和愤懑,那苍白的面容上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身子也在瞬间变得紧绷起来,犹如一只被侵占了地盘而炸毛的小动物般,眼眸深处快速地掠过一抹杀气。
真真是可恨!
之前她本打算马车抵达定国公府后就立刻跳下马车,然后在一身伤痕的侍书和侍画两人的搀扶下,一步三挪地走到梧香院,以铁一般的事实告诉定国公府下人,林芷珊仗着的嫡女身份,不仅肆意鞭打下人不说,还连她这个亲妹妹都出手鞭打!由此来在这些下人心里进一步奠定林芷珊冷血恶毒的印象,从而借着流言之势而令林芷珊的名声也受损,让大家提及定国公府时,不再想起之前和《无名氏诗词》一事有关的她,而只会肆意地批评指责林芷珊,到时,她再巧妙经营一番,不愁不能将《无名氏诗词》一事也扣到林芷珊身上,从而顺利洗脱掉身上的污名。
可,这头,她才因为喜嬷嬷的暗自出手而令这招妙计还未开始实施就流产了而暗恼不已,那头,林芷娴和林蕊燕这两人竟然特意挑这个时辰跑到梧香院里!若说定国公府里那些被她拿金银财宝而收服的下人中,没有反被这两人收服的,她还真不。若非如此,这两人又岂会挑准时机来看戏的同时,也找准机会踩她一脚!
哼,一个两个都将她当成那种可以肆意欺压的庶女,真真是可笑!
心思转念间,林依云也迅速打定了主意,由着早就得了郑嬷嬷通知,候在一旁的侍琴和侍棋两人搀扶着,小步地挪向梧香院。
在这期间,林依云一直抿紧嘴唇,满脸的坚毅,可那不时逸出的痛呼之声,以及额头流下的大滴大滴的汗水,都说明了她此刻受伤很重,只令侍琴和侍棋两人满脸的担忧和焦虑,看向林芷珊的目光里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恼怒。
仿佛演戏似的,那紧随林依云身后的侍书和侍画两人也同样紧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可,她们身上那破碎的衣衫,血淋淋的伤痕,以及惨白的面容,踉跄的步子,都说明她们究竟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行走在最前面的林芷珊,虽未回头,却也猜测出了几分。
看着满脸恼怒,想出口训斥一番,却碍于几人已到达梧香院,不能给她这个做主子的人脸上抹黑而只能暗自压下心里那些怒气的春桃和夏荷两人,林芷珊嘴角微翘,笑着摇了摇头,朝喜嬷嬷使了个眼色。
喜嬷嬷顿住脚,一脸怜惜地看着侍书和侍画两人,叹道你们这两个丫头啊,平时瞧着也挺聪明的,怎会一连再地犯呢!”
“也罢,今日我就发发善心吧!”喜嬷嬷摇了摇头,补充道不论你们之前是身份,既然已卖身到定国公府为仆,那么,就得秉承着侍候好定国公府主子的信念,并熟悉定国公府府规,以免往后再像今日这般犯!”
侍书和侍画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里的愤懑,却碍于一向被她们敬仰、手段高超、折磨人于无形中的郑嬷嬷惨败于喜嬷嬷之下而不得不将到喉的话语咽下肚去。
林依云的脚步顿了顿,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嘴唇紧咬,才竭力克制住想要回头瞧瞧侍书和侍画两人脸上情绪的想法,心里却暗恨:好一个林芷珊,都到了此刻还不忘记行挑拔一事!
林芷珊嘴角微勾,再牢靠的关系也经不起一而再地挑拨,更何况已被林依云那所谓的“人人平等”的言论洗脑的侍琴等人。今日她们敢无视主仆有别的身份,对着她这个大露出那般不满愤怒的情绪,并且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出声质询她,那么,谁能肯定她们对林依云的忠心能维持一辈子?
她倒是很期盼,某一日,林依云被的“人人平等”的言论给害惨……
脑子里转动着这许多念头的同时,林芷珊嘴角微翘,行礼道给祖母请安。”
今日林老穿一件宝石蓝色冰鞘纱制成的新款衣裙,衣袖狭窄且短到手肘下三寸之处,露出了右手腕上那一对绿汪汪的翡翠玉镯,而左手腕上则戴着一串佛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光泽。
长发挽了一个麻姑髻,戴着两对赤金垂珠凤钗,并一朵珍珠制成的头花,耳上则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