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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陷于自己思绪里的驸马一时不察,那张英俊的容貌就被长公主手里的长鞭划伤了。
他的身子往后连退,迷茫的双眼迅速恢复清明,看向长公主的目光犹如看着一个死人般,冷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这十多年来,是你对不起我,而不是我对不起你!你敢扪心自问,你早就将那武候王爷忘记了?”
“我呸!”长公主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看向驸马的眼眸里一片讥讽和不屑:“事实真相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难不成,还要我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特意顿住话头,狭长的丹凤眼一一地扫过房内没有得到俩人吩咐而颤抖着跪在那儿并未离开的下人,话外之意显而易见,只令驸马脸上的神色更冷了几分,双手更是不自知地紧握成拳,骨节也因为用力而发出“嘎吱”的响声。
长公主不避不让地迎上驸马那欲嗜人血的目光,心里却鄙夷不已:当年,若非太后特意在酒里下药,这人定当会一辈子为那贱人“守身如玉”……
她已经失去了一生的挚爱,又岂能让对方好过?什么相敬如宾,什么鹣鲽情深,都是假的!假的!!
驸马猛地闭上双眼,待到他再次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冷寂。
他淡淡地瞥了眼长公主,一声不吭地走到院外,吩咐道:“来人!”
忠心的护卫首领一路小跑着抵达:“主子。”
“将院子里的丫环婆子拖下去,杖毙!”
这道声音重重地敲在长公主心尖上,只震得她面上的血色尽褪,身子也颤抖不已,却因着多年的傲气和坚持而依然挺直了脊背,冷声道:“谁敢!”
院子里的下人也就罢了,可,今日她为了壮势,特意将自己院子里的几个忠心的婆子丫环也带来了,若这些人也被处死,经过今日这般撕破面皮的行为,往后她的日子会过得有多么困难也就可想而知了。
长公主深吸了口气,柳眉倒竖,凤眼圆眼。怒视府里的那些护卫:“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无视律法和府规……”
“呵!”驸马的一声冷笑,恰好打断了长公主未说完的话,那看向长公主冷漠的神情,也令长公主的心彻底跌落深渊。
“动手!”
长公主惊得瞪圆了眼,身子更是不自知地往后连退了好几步,她怎么也未想到,驸马那温和儒雅的外貌下,竟然有着一付阴冷险恶的心肠!这种将自己真实秉性隐瞒起来的人,竟然是她的枕边人。竟然跟她共同生活了十六年,竟然还是太后等人特意赐婚的驸马……
驸马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一个给长公主,在他看来。纵然长公主知晓了那些真相,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可能,也没法将这些讲述出来。
他皱了皱眉,只觉得那些哀求声、哭泣声是那么地烦人,于是。摆了摆手,道:“堵住嘴!”
话落,他就离开了。
相似的混乱场景,也在武候王府里上演着。只不过,比起长公主那种硬拼硬的“单蠢”行为来说,为武候王府诞下世子。并且一连生了三个貌美如花女儿的武候王妃,可就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绕指柔”神功了,因此。在长公主府里闹得不可开交,并且杖毙了大部份下人的时候,武候王爷和王妃俩人已一脸柔情蜜意地到床上继续去交流感情了……
只不过,很快,不论是相敬如宾的长公主和驸马。抑或是夫妻情深的武候王爷和王妃,就深刻地领悟到自己的错漏之处了——他们怎么也未想到。明明特意派人去查探此事,并且还砸进去了大笔的银两来诱惑人,并且以权势来威胁人,可,为何这些言论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还愈演愈凶?
以至于短短一天时间,长公主和武候王爷俩夫妇就不敢出门了,而府里的下人更是不再像往常那般挺胸抬头,面带凛然傲气和得意的神色了,而是犹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回来了。
至于驸马特意派人传出的这么多年来,长公主那幅高贵典雅的气质都是装出来的,实则却是一个心肠如针尖小,无论谁得罪了她都会睚眦必报,并且时常不顾身份,只觉得对方看不顺眼就出手惩治鞭笞杖毙下人,只将下人当成犹如蚂蚁般轻易就能撵死等流言,在这种情况下,犹如坠入水面的一颗石子般,只是画出了几道水纹,就迅速消失在水中,没有像驸马意料中的那般转移了盛京众人的视线,反而还彻底将他那位清丽如仙的心上人拖到了这滩污水的中央……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一日,一向被众人仰望,早已达到了一个常人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的高度的长公主和武候王爷这两位皇室贵族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被揭开,暴露在众人面前的则是连普通百姓都不如的贪婪、自私、冷血、残酷、狠毒……
对于达官贵人们来说,这些不过是一些流言蜚语,根本就不值得重视,过一段时间自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唯一令他们惊讶的不过是向来洁身自好,公正严明的长公主和武候王爷竟然也会得罪了一个背景深厚的人,将这些脏水一桶桶地往下泼,实则长公主和武候王爷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岂会不知晓?
官场上面总会有一些不可说的“交易”,只是,就连那些依然坚定不移地站在长公主和武候王爷两人身后,支持这俩人的大臣们也不知道,仅仅几天时间,那些流言不仅未能停歇,反而还越演越烈。
诸如收受贿赂、贪赃枉法、卖官卖爵、家产过亿等等,一条条,一桩桩,都令众人大开眼界,也令太后、陛下为之震怒,令声苛责了长公主和武候王爷俩人后,又毫不犹豫地将这两桩案子合而为一,交由他的亲弟弟,德高望重的翊王爷亲自带人审查此案。
那时,众人还不知晓,这件事情就是那被史书记栽的“盛京之乱”之起始。
第一卷 第324章 幕后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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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行走在大街上的林芷珊,听着耳旁那些越演越烈的八卦,嘴角抽了下,心里却是疑惑不已。
无需细思,都知道这件事情和她有着很深的关联,只是,她也未想到,明明她给凤兰郡主和靖王俩人的都只是一些普通的信息,为何会传出这般劲爆的消息来?
而若她的猜测无误,这个在幕后推波助澜的人,定当是那靖王郑皓涛。
以郑皓涛的精明来说,他不会看不出这些流言对他的不利,那么,他为何依然要如此行事?
难道……
越来越多的疑惑徘徊在心间,只令林芷珊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慢了。
紧随其后的喜嬷嬷悄悄地抬眸看了看一脸思索的林芷珊,再看了看面前的迎客来酒楼,轻咳一声,道:“大小姐,已午时了。”
迅速收回四散思绪的林芷珊,立刻就知道自己一行人站在这儿确实不妥当,遂嘴角微勾,笑道:“忙碌了一个上午,若不是喜嬷嬷提醒,我都没有注意到该用膳了,听说迎客来酒楼每个月都会推出几道新式菜点,也不知这个月是什么菜点。”
话落,林芷珊就抬阶而上,而喜嬷嬷等人也笑盈盈地附和着话,紧随着林芷珊的步子抵达迎客来酒楼大堂。
待到瞧见座无虚席的大堂时,喜嬷嬷眉头微蹙,朝那笑着迎上前来的小二问道:“可有包间?”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腰也弯得更低了,一连地应道:“有的,有的,这位小姐。这边请。”
林芷珊微微颌首,由着店小二将她们一行人引到了二楼。
拐角处,早有一位约摸四十许,穿一袭藏蓝色长袍的男子候在那儿了。见到为首的林芷珊时,他笑着迎上前来,微微弯腰,殷勤地招呼道:“这位小姐,这边请。”
引着林芷珊上到二楼的店小二嘴唇蠕动了下,正准备出声时,却接到了东家的一个暗示的目光。遂立刻就垂眸不语了。
林芷珊微蹙眉头,目光在店小二和眼前的男子身上打了一个转,心里则思量起眼前这坐酒楼的幕后东家究竟是谁。嘴里却道:“你是这家酒楼的小二?以前怎未见到过你?”
男子仿佛没有听出林芷珊的话外之意似的,一脸恭敬地回答道:“我家主子自会为小姐解疑。”
话落,男子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面容和姿态是连喜嬷嬷这个在皇宫里待了几十的老嬷嬷都无挑剔出来的恭敬和尊崇,又逞论是林芷珊了。
林芷珊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声音也变得冷漠了几分:“你家主子是谁?”
“小姐进到包房内后,就自会明白。”
林芷珊挑了挑眉,声音里有着浅浅的讥讽:“我这个人向来坦坦荡荡,从不喜欢跟藏头露尾的人打交道。”
“这……”男子哑然无语,脸上的笑容也有瞬间的僵硬,微垂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往常。不论是谁,看见他这身装扮和气度,就会立刻猜测出他的身份。同样也会对他身后的主子生出兴趣来,然后就会答应和主子见面,可,为何眼前这位看着娇小的女子,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难道。眼前这个女子是那些有着悠久历史的高门望族家培养出来的?可,这样的女子往往秉承着“男女七岁不同席”“行不动裙。笑不露齿”等诫训,每日待在闺房里学习琴棋书画女红管家等东西,所有的做派完全和前几个朝代延续下来的闺秀一般。
因着这些女子的出身,每当她们出门时,定当前呼后拥跟着无数的下人婆子随侍不说,更会头戴面纱,从不将容貌显露在外人面前,尤其更不显露在男子面前。
唯有大梁建国时上位的一些贵族权臣,以及一些家世普通的女子,才会这般无所顾忌地带着下人出府游玩。但,以他这几十年的识人辩人之术,却是清楚地察觉到了林芷珊身上那不输豪门望族贵女的端庄气派,却又有着本朝贵女独有的发自骨子里的骄傲,这般复杂的气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也因此,他难得地迟疑了……
一阵风吹来,将林芷珊的衣裙吹得飘飞起来的时候,也令那条被她系在左手腕间的红色鞭子显露于外。
男子眼眸里浮现一抹了然,脸上也带上了几分真心的笑容,将脑子里徘徊不去的念头抛在一旁去,神秘地说道:“小姐,我家主子是……”
说到这儿时,男子特意顿住了,以小手指朝天,做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动作。
林芷珊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原来如此!”
“小姐,请。”男子一脸的忤定,微弯腰,再次行礼道。
只可惜,出乎于男子意料之外,林芷珊脸上的笑容突然一顿,声音也变得清冷了几分,道:“替我跟你家主子带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话落,林芷珊就转过身,准备离开。
男子猛地抬起头,一脸的震惊,嘴唇蠕动了几下,正准备出声再行劝说时,却只听得“吱呀”一声响。
下一刻,令他惊讶的一幕就出现在他面前。
“珊儿,才来,怎么就走了呢?”一袭艳红衣袍的郑皓涛,懒懒地倚在刚刚打开的门上,笑盈盈地瞧着林芷珊。
林芷珊那往前迈去的脚步猛地顿住了,迅速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