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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时,林芷珊特意顿了顿,瞧向静坐一旁,眼角含笑,正欣喜于她的气焰再次被林老夫人打压下去的许雅彤,嘴里却仿若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毕竟,哪怕大梁不像前朝那般,对女子的闺誉清白极为在乎,但,父亲毕竟是一国候爷,将来也会袭定国公府的爵位,而母亲也是一国宰相的女儿,哪怕续弦的身份不能高于母亲,却也不能娶一个和离过的小户妇人,这样只会让定国公府彻底沦为盛京的笑谈!”
“啪!”
一个装满了茶水的茶杯,再次朝林芷珊当面袭来。
只可惜,对于一直以眼角余光留意着房内众人脸上情绪的林芷珊来说,林老夫人这般老套的法子还真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故,她的身子往后移了几步,头微偏,那个茶杯就重重地砸到了墙壁上,将白色的墙壁淋出一大滩浅黄色的印迹后,又重重地跌落到青花砖地面上,只将青花砖地板都磕了个小口。由此可知,林老夫人心里究竟有多么地恼恨!
“你这个孽女……我定国公府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灾祸频发不说,还生生地教养出了一个只知忤逆长辈,不睦姐妹的不孝女啊……”林老夫人气得眼前金星乱窜,看向林芷珊的眼眸里满是阴冷和杀机,只要一想到林芷珊竟然就这般当着众人的面揭了她的面皮,就只令她恨不能将林芷珊碎尸万断,才能泄心里之恨。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有着淡淡的懊恼——明明她在得知林芷珊回相府的消息时,只想打着关心的旗号询问相府一众人的对林昱哲娶许雅彤作续弦的动态,以及文相等人是否会来参礼。可惜,忆安奉她命的为难找茬,却是令事情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的变化。
明明这段时间和林芷珊的几次交锋中,她都察觉到林芷珊的变化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将她没有当回事,那说出来的话语也变得无比的犀利,只恨不能活生生地将她气死,可恨她竟然一时半会地被许雅彤的话语给说服了,再兼之林芷娴等人也在一旁提及前几日林芷珊单独和凤兰郡主出府郊游,并隐讳地提及林芷珊并未将她瞧在眼里等话语,从而生生被激怒,而定下了在林芷珊回府当日,就再次为难林芷珊的念头!
若非如此,此刻的她又岂会这般下不了台?!
一念及此,林老夫人也恼怒地瞪了许雅彤和林芷娴俩人一眼,只瞪得俩人那本就苍白的面容更是惨白如纸,再也没有一丝血色不说,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打着寒战,嘴里的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
真是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林老夫人一脸嫌恶地收回目光,心里越发地后悔和懊恼了,看向林芷珊的双眼里也流露出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叹息:若林芷珊不是长房之女,那么,她岂会一连再地犯下这等低劣的错误!当然,最重要的是若这十多年来林芷珊不隐藏自己的性子,将自己的才华表露在外,她又岂会做出偏颇于二房的举动?!
说到底,一切,不过是林芷珊太过于有心机了,连她这个祖母都不放在心里,想算计就拿来算计一二……
林芷珊偏了偏头,避开林老夫人那看向自己时无比复杂眼神,道:“祖母心里如何想,我这个做晚辈的并不知晓。也许,祖母如此安排,大有深意……”
林老夫人面色剧变,胸口更是不停地起伏着,嘴唇却咬得死紧,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爆发,然后再落到林芷珊的算计里。
林芷珊暗自叹息了声,未想到林老夫人的忍耐力越来越高了,嘴里却不放弃地继续补充道:“我知道,在祖母眼里,我一向都是可有可无的,也是给定国公府丢人现脸的。也许,祖母你并不知道,你的想法对我没有丝毫的影响……”这话却是说得自己都无比的心虚,只因前世今生,她都无比地奢求能获得来自于林老夫人和林昱哲等人的疼爱和呵宠,只不过,这般渴求的情绪,在一日又一日的折磨里被慢慢抹煞掉。及至眼下,她竟然已将林老夫人当成了陌生人……
“这些也就罢了,我唯一疑惑的却是,我才从相府回来,一路的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好生整理洗漱一番,祖母就特意指使那个叫做忆安的丫环到文澜院来找我。只是,这个丫环却频频为难文澜院的下人也就罢了,为何还特意在梧香院为难于我,她是得了祖母的吩咐而为难于我,还是私下里妒恨于我,所以才特意不管不顾地在众人面前为难于我?这,倒是一件颇令我疑惑不解的事情。”
“毕竟,我是定国公府的主子,而忆安只是一个卖身为仆的下人,是谁给了她胆子,竟敢如此为难于我?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情啊……”
“林芷珊,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使林老夫人一再地劝说安慰自己,不要中了林芷珊的激将法而陷入林芷珊的诡计里,但,听得林芷珊这番话,她依然无法忍受地用力一拍桌面,喝斥道:“就像娴儿刚才所说,你一连再地在梧香院打伤侍候我的下人,你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
对于林老夫人每次都翻来覆去所说的这类话语,林芷珊还真得听厌了,于是,她淡淡地瞥了眼林老夫人,道:“祖母,不论忆安刚才的行为是否你指使,但,忆安只是一个下人,当着众人的面就这般质问我,我若不惩戒她一番,大家又会如何瞧我?更何况,谁敢肯定,往后定国公府的其它下人不会有样学样,也自持身份不同就敢指责府里的主子?!如此一来,定国公府又岂会不成为盛京的笑谈?!”
“祖母,你嘴里口口声声地说着为定国公府好,可,我瞧着,你的行为可一点也不是为定国公府好,甚至,我一度怀疑,你和定国公府有仇,所以才会一连再地做出毁掉定国公府清誉的事情来。远的我也就不提了,单说今年发生的事情吧,前有三妹和苏姨娘这对失德的母女,再有贪图定国公府庶物大权,甚至还想越过长房而夺得爵位的二叔二婶一家人……”
“明明他们做的事情,在其它的府里,早就会落得除名沉塘等惩罚,可,在你眼里却是那般地不值一提!我就奇怪了,父亲真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也真是你的亲生孙女?!否则,你又岂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落入二叔设下的陷阱里一声不吭,并且还在一旁落井下石、推波助澜,又特意找来了流氓yin*父亲陷足于青楼酒肆里,甚至还各种明示暗示纵容三妹私下里和武候王世子书信往来。若非如此,三妹又岂会被人设计而毁了清白,被送往家庙后又出了生生被逼疯魔,得了癔症,然后又突然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从而令定国公府的清誉受损不说,还在太后和陛下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第一卷 第296章 连番质问(2)
第296章 连番质问(2)
“如今,长房一连再地出事,可,你依然不愿意放过父亲,为了让父亲彻底绝了袭爵的可能,你竟然想将娘家和离过的侄女嫁给父亲,让父亲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谈!”
“父亲是你的儿子,你又岂会不知道父亲除了会吟诗作对,*添香外,并无袭爵的念头。若你坦白地跟父亲谈论此事,我相信父亲定当会主动上折给陛下,请求将爵位交由二叔来继承。”
“父亲待你可谓是一片拳拳孝心,可,你又是如何回报父亲的?呵……”说到这儿时,林芷珊再次冷笑出声,看着嘴唇大张,满脸惊讶和不可置信神色的林老夫人,继续道:“你暗地里示意二婶趁着你和父亲生病,而我和轩儿不在府里的好时机夺权也就罢了,甚至还特意找人在私下里散播对我和轩儿不利的流言,并且在二叔被撤官后,悄悄地将自己私藏的珍宝首饰全部送到了二叔手里,只为了让二叔官复原职。”
那些首饰珠宝和银票,一部份是文倩蓉当年的嫁妆,一部份则是老定国公府当年病逝之前分府后,特意留给长房一家子的东西,可,如今,这些东西竟然全部到了林老夫人手里,怎么让林芷珊不气恼万分!每每想起林老夫人竟然拿一个又一个可笑的藉口,跟文倩蓉索要她那些珍贵的陪嫁之物,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收起来,陆续地送到二房手里,只为了让林远兮升迁之路更加顺畅,就令林芷珊暗恨不已。
“祖母,按理来说,我是晚辈,不应该如此说你,可,这些话我一直哽在心里,不吐不快。”
林老夫人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到一片青黑,平日里那和蔼的面容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就连脖颈上面的青筋也都暴露出来,双眼也瞪到最大,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身子更是气得不停地颤抖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林芷珊这个向来不被她瞧在眼里的孙女,竟然不声不响地就掌握了这些隐秘的事情不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宣布出来了!
真是一点都没有顾及她的脸面……
“你……”林老夫人不停地抚着胸口,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嘴唇也被她用力地咬出了血,以这样的痛楚来让自己那已有些晕沉的大脑迅速恢复一丝清明:“来人,大小姐受惊过度,出现癔症,胡言乱语,速速将她带回文澜院,再请仁心堂的李大夫前来诊治!”
房间里的下人望望林老夫人,再望望林芷珊,满脸的为难和迟疑。
这一幕,只看得林老夫人气冲肺腑,再也无法忍耐地跳起来,右手更是大力地拍着矮桌,厉声喝斥道:“将大小姐送回文澜院!”
下人依然迟疑着,甚至不止一个下人垂眉敛目,仿佛没有听到林老夫人的命令似的。
林老夫人用力地喘了几口粗气,冰冷的眼眸一一地扫视过房里的下人,然后才将目光移到许雅彤和林芷娴俩人身上,道:“你们俩,将珊儿送回文澜院。”
许雅彤和林芷娴俩人心里叫苦不迭,齐齐开口道:“小姨(祖母),这……”
顿了顿,俩人对望一眼,照例由林芷娴先出声道:“没想到大姐竟然得了癔症,怨不得大姐会如此待我们几姐妹……”
说到这儿时,林芷娴还取出一方绣帕拭了拭眼角,一脸怜惜地看着林芷珊,道:“大姐,你且放心,今日之事我们定当守口如瓶,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毕竟,如今你虽暂住相府,但也是定国公府的女儿,若再传出这类流言,定当令遭受频繁打击而声誉渐失的定国公府雪上加霜,也会影响到文相的清誉……”
许雅彤双眼微眯,满含厉色的眼眸一一地扫视过房内的下人,就连装晕的林蕊燕和许慕晴俩人都没有放过,冷声道:“今日之事,若有一星半点传到府外,传话之人一家都按府规处置!”
下人的齐齐抬眸,拿一双惊讶、疑惑、怜惜、同情、讥讽、嘲弄的眼眸看着许雅彤,只气得她贝齿紧咬,深吸好几口气才压下到喉的血腥气。
“呵……”林芷珊冷笑出声,鼓掌道:“好大的威风啊!”
“珊儿妹妹,你……”许雅彤一脸震惊地看着林芷珊,嘴唇蠕动了下,正准备进行一番长篇大论以表自己清白的时候,却发现林芷珊竟然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就瞧向了门口处,一脸的慎重之下有着无法掩藏的嘲弄、讥讽的笑容。
那儿,有什么东西吗?
许雅彤疑惑之下,也顿住了话头,抬眸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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