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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嫁给你的。”知道说错话,再补了一句。
囚差打开牢门,指着小魔怒道:“你给我的出来,到那间房去。”奇怪,昨晚好像是将她关在隔壁牢房的,怎么可能三人又关在一起了。难不成自己昨晚喝高了?
小魔走向牢门,笑问道:“你要我去我就去啊?”
囚差怔了一下,半倾才道:“你喜欢呆在这就呆在这吧。”
门被关上,小魔得意洋洋的走回牢中,心定气闲的坐了下来。
楚音冲着囚差的身影喊道:“男女怎么可能共关一个囚室?”
楚莫彰望了小魔一眼,冷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小魔仔细擦着指甲上的污垢。
囚牢寂静了一会,楚音不服道:“少爷,要不是她心存不诡,您也不会被关到牢里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楚家的脸都丢光了。”
楚莫彰铁青着脸僵硬道:“住嘴。”再说下去,他也会像楚音那般失态的冲上去掐死那女人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打如此的主意,并且实施了,而他竟然毫无知觉。想到她坐在自己身上,别说砍了她,连砍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沉住,不能着了她的道。风要是再煽下去,他要着火了。
小魔竖起耳朵认真听着,并且快速作出了分析。她家的美人姓楚且是名门旺族,非常有身份的那种。
“你们要是不想呆在这里,我带你们出去吧。”现在他们都醒来了,想走出这大牢是轻而易举之事。
楚音怒道:“你想要我们越狱?作梦,我要告你,敢碰我家少爷,我让你死无葬身之上。”
楚音彰阻止道:“不要再说了。”尴尬之事再说一分让人恼怒万分。
“你们不信我能带你们出去?”小魔起身拔出发簪,将锁住牢门的铁锁捣弄了几下便打开了。她站在牢门前笑道:“我们出去吧,不会有人知道的。”知道了也自有方法对付。
楚莫彰尽量心平气和道:“你走吧,这事我也不想追究你了。走的越远越好,最好别再让我见到我。”这等丑事,越追究越难堪。
“好吧,既然你不走,那我就留下来陪你好了。”小魔又将门给锁上,重新坐了下来。
楚莫彰不再说话,稻草之下的手死死掐在一起,告诫自己莫要再理这个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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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县令惊堂木一拍,中气十足的喝道:“带犯人上堂。”
“威……武……”
“啪啪啪啪……”
楚莫彰、楚音、小魔被带上了堂。
楚莫彰走了进去,大堂左边放着张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个身穿官服,头戴乌纱的年轻官员。他不由怔了下步子,侧脸看了那男子一眼,当即愕住了。
成子骞虽也怔了一下,随即又笑道:“楚公子,好巧啊,想不到昨天的人是你。”
楚莫彰回报以微笑,道:“好巧啊,成大人,想不到在如此偏远的地方还能相遇。”
“来人,赐坐。”成子骞抱拳作揖道:“楚公子,昨晚实在是没有看出迷晕在床上的是你,否则也不会在牢中让你呆上一晚,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楚莫彰嘴角微抽,回礼道:“楚某一时不备才着了奸人的计,幸好有成大人碰巧赶来,才保住了清白,大恩铭记在心。”
成子骞眼神轻轻一憋,看到了小魔竖起耳朵偷听着,不由嘴角往上泛,道:“莫彰兄,请坐。”
“谢谢。”楚莫彰坐下谢礼,楚音当即站在他身边服待着。
小魔终于得到了他的名字,不由欣喜若狂,
楚莫彰楚莫彰楚莫彰……等等,除魔杖……除魔杖?也就是说,他是自己的克星?
小魔顿时脸色惨白,怔在原地,嘴里小声喃喃着。
终于知道会怕了?楚莫彰嘴角泛起一记冷笑,很满意她的表情。
“大胆刁民,还不下跪?”何县令惊堂木一拍,官威十足的冲小魔大喝。
嘿嘿……除魔,也就是说她跟他是天生绝配,她遇到他就是宿命。冥冥之中,姻缘天赐!
小魔的心情不由大好,她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放在上放了条手帕,嘴里打了个哈欠,再跪了下去,之后她又侧头对着一旁的楚莫彰,媚色秋波一眨,送了过去。
成子骞借故用茶盖拔了杯中的浮叶,掩饰自己忍不住笑抖了的手。能看到无往不利的楚莫彰吃瘪样,真是不枉此行。
楚莫彰紧握的指节已经泛白,另一只手拦住想冲出的楚音,用威厉的眼睛将他逼了回去。
“大敢刁民,公堂之上竟敢调戏男子?”又是一记响亮的惊堂木声音,拍的何县令手生麻。
小魔不情不愿道:“大人唤民女何事?”
“报上名来!”
“杜如花,年方十五,尚未许配人家。”
“哪里人氏?”
“家住牛魔山深山脚下。”
“大胆刁民,牛魔山乃强益聚集之地,何来平民百姓?”
“兔子不吃窝边草,请大人不信可派人前去明查,牛魔山的深山脚下有个村子叫杜家村,只有百来人。虽然那些强盗偶尔会来光顾,可他们一人伤人二不抢人,只求粮。大人,现青田镇强盗多如牛毛,到哪都有强盗,而我们住在牛魔山脚下,反倒安全了很多。”
“大胆刁民,竟敢为强盗开脱。”
“民女所说之言句句属实,大人可明查。”
“大胆刁民,你私藏朝庭钦犯,可知罪?”罢,成大人还在一旁看着呢,先将她唯护强盗一事放先下,待大人走了之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小魔铮铮道:“民女不知。”
“大胆!”何县令又拍了惊堂木,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怒指小魔道:“莫强沙明明是从你的床底下搜出来的,还敢睁眼说瞎话?来人,给我打三十大板再审。”胆敢在他审案理的时候对楚莫彰乱抛媚眼,当他堂堂县令是摆设?要不是钦差大人在,他保准给她上十八大酷刑,看她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大人,光头的一不定是和尚。你只是从我床底下搜出了他而已,又何来证据说我包庇他呢?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便先大刑伺候,这不是草菅人命么?试问大人如此武断判案,又如何能帮百姓伸冤,做个人人敬爱的父母官呢?”
“好个颠倒是非、巧舌如簧的恶女。来人,给我打,狠狠打五十大板。”
“慢着。”成子骞阻止道:“既然你未包庇朝庭钦犯,那他如何会出现在你的床底下。”
“回大人,我昨晚跟相公亲热,他突然闯了进来,待我起身发现他时,他已经晕迷不醒了。怕他打扰我跟楚郎的夫妻之礼,不得已之下才将他藏在床底下的。他额头上又没贴着‘我是朝庭钦犯’,我又怎会知实情?”
成子骞笑道:“可楚兄跟我是世交,他从未有过妻室,不知怎么会成了你的相公?”
“昨晚之事大家都是亲眼目赌的,我跟莫彰有了肌肤之亲,他肯定是我相公了,只是未拜堂而已。”
“你也说未拜堂,那就是你们还不算是夫妻了?”
小魔紧接道:“待退堂补一个便是了。”
“可昨晚你在房间下了迷药,你是想□莫彰兄的,何来两情相悦之说?”成子骞的‘□’二字说的很重,还淡笑的望了楚莫彰一眼。
堂审采草贼(二)
“可昨晚你在房间下了迷药,你是想□莫彰兄的,何来两情相悦之说?”成子骞的‘□’二字说的很重,还淡笑的望了楚莫彰一眼。
楚莫彰倒吸一口气,费了好大的劲才克制道:“这位姑娘,我连你姓氏都不知,何来两情相悦之说,请你自重。”
“我叫杜如花,年方十五,尚未婚配。这个刚刚都提过了,相公莫要说笑了。”
“大人,莫要听她胡言。”楚音不平道:“我家少爷昨天下午才到青田镇,是在路上遇见她的。当时她正在骗拐一新郎官,后来她又被我家少爷的风采迷住,于是一路跟踪至客栈,傍晚时分还多次骚拢我家少爷。没想到她趁夜深人静竟然下了迷药,要不是两位大人抓朝庭要犯碰巧进了房,我家少爷的清白就毁了。望大人明查,还我家公子清白。再说我家少爷已跟颜淑郡主有婚约,又岂会看上她。”
最后一句,楚音道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确实,我是下了迷药,不过那是应相公要求的。”
“楚公子是正人君子,又岂会有如此特殊的嗜好。你说呢是不?”成子骞望着楚莫彰,满脸笑意。
楚莫彰拱手道:“在下对郡主一片情深,又岂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原来如此。”成子骞恍然大悟道:“本官虽然第一次听楚兄说这话,却是欣慰至极。要是郡主在此,听到了这番肺腑之言不知多感动。”
楚莫彰只得笑笑,却寒了心。果然猜的没错,机会难得,成子骞又岂会错过。
成子骞对着何县令道:“何大人,莫强沙一案我相信杜姑娘没有那个胆敢包藏犯人,应该是个巧合。其实在开堂之前本官的下属已审问过莫强沙,他已经招供了一切罪行,包括昨晚的始末,证实了杜姑娘所言非假。他是自己闯进去的,只因体内之毒发作,晕了过去。所谓不知者无罪,更何况怜悯之心人皆有之,这事不怪杜姑娘。”
何县令一听此话,已明白了几分,当即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也是这么想的。杜如花,还不快谢过钦差大人。”
小魔欢天喜欢道:“谢大人。”狐媚一样的眼眸望向成子骞,暗示他要是能促成了两人的婚事,她重重有赏。
一案了结,接着第二件。何县令的惊堂再次响起,“杜如花?”
“在。”小魔拉回了投在成子骞身上的目光,安分的答道。
“对于昨晚□楚莫彰一事,你可知罪?”楚莫彰是郡主的意中人,自是不能怠慢。无论如何都得保他清白,否则不保的是他头上的乌纱。
“回大人,我与楚郎在来镇外的路上相遇。也许是姻缘天定,我与楚郎一见钟情,再见如故,然后又巧投在同一家客栈。昨晚迷药之事是依相公之言行事,闺房之乐,何来有罪?”
何县令冷笑道:“一派胡言,此等男子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反观杜如花你,衣着不雅,出言不洁,处处充满挑逗之意,与风花女子无异。再说当时楚公子已被迷晕,早就不醒人事,何来闺房之乐?
小魔望着下成子骞,犹豫道:“当时……当时我与楚郎已亲热过,他说我是小妖精,让我……让我……谁知我不知分寸,迷药下重了,导致楚郎晕迷不醒。”
楚音斥道:“你撒谎,我家少爷岂会看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也不打盆水照照镜子,长成那德行,有哪个男人敢娶你。少爷连碰你的手都不屑,更何况是身体。一看你的模样便知是爱慕我家少爷,你处处勾引却碰的满鼻子灰,遭到少爷的斥责后你便怀恨在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体,趁夜深人静之机下迷药,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让少爷娶你过门。”
小魔回击道:“你污蔑我!”
惊堂木一响,何县令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吵闹、恶言相向。杜如花,本官问你,你说楚公子要求你放迷药,试问这合情合理么?”
“大人有所不知,此迷药叫‘美梦千年’,药性虽强,但只要用量适当,不但不会晕迷还会产生美妙的感觉,如真似幻,像活在仙境般,快活似神仙。所以……楚郎才会让我放的,谁知我拿捏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