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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到底什么?才两三天的时间,就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从天堂跌到地狱,绝望而麻木。
大丫背着小魔在大雨中行走,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痛,却又让再清醒不过。
“小姐,大丫为你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没有过怨言,只想着有天能出人头地,富贵一生。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又得回到山寨中,任他们欺负我。可是小姐,说要来的人是你,说要走的人也是你。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愿不愿意?我不愿意!京城很容易让人沉迷,我已经喜欢上这个地方,不想回去了。我要发财,要出人头地,要呼风唤雨。所以,小姐,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改变心意。如果你不改变初衷,继续留在楚家,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再说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闪电再次破空袭来,照亮天地。黑暗中有双眼睛,透着贪婪、算计的光芒。
天雷灭顶
“少爷,你今天好像很悠闲。”成辅一反常态,很狗腿的站在桌边,望着怡然品茶的成子骞。
成子骞反问道:“你以为呢?”心情确实不错,几天前‘皇上’被自己教训一顿后,不敢再拿琐事来烦人了,而林逸参加武林大会未回,日子似乎比从前更加美好。
“可我看少爷春风满面的,应该不只是悠闲吧。”
“你今天闲的有时间来管我?”成子骞不动声色的望了他一眼。
“没,小的正忙着呢。只是少爷难得空闲,不出去走走,会会朋友?”难不成他真的不关心当前京城大街小巷热议的话题吗?
“省了吧。我这个‘臭名远昭’的大贪官最近还是小心点好。一场武林大会,引的人人侠义心起,尤其是最近京城的侠义人士不断涌现,我这一出去,怕是脑袋不保。”
“少爷。”一提这个,成辅当即义愤填膺道:“别跟那些市井刁门一般见识。他们目光短浅,只看的到眼前的白粥馒头,从不知少爷顶了‘贪’字为国库做了多大贡献。前年北方旱灾,去年南方水灾时,空空的国库是怎么吐出真金白银的。要不是少爷压榨出那么多的银子,早就饿殍满地,横尸遍野了。整个天音还不人心惶惶,百姓流离失所。少爷做出这么多牺牲,不但没换来名誉,还留下一片骂名。”
狗皇帝!成辅越想越火,少爷在背后为国家做了这么多事,他不但没还少爷清白还让百姓误认为是奸臣当道。
最无情是百姓,他们给少爷送了一顶很大的帽子——成贪,现在连街头巷角的三岁小孩都会唱:想发财,娶楚家女;想当官,找成贪。
成辅越想越替成子骞不值,平头百姓毕竟太过无知,可就连成府上下几十口人也不理解少爷。刚开始时,老爷子一听自家孙儿做出这等贪污之事,气的三天没下的来床,在床上哭嚎着骂成家出了不肖子孙,连将军也对少爷冷眼相待。若是不知少爷跟皇上玩政治游戏,他早就跳出来替少爷鸣冤。年复一年,皇上在百姓心中得了个仁君的美誉,而少爷只落的个‘成贪’的压顶巨帽。
这两年来,朝庭一直在动荡,不断有朝庭的官员被刺杀,有些无知妇孺便躲在犄角旮旯处诅咒少爷也会有此下场。
别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耳朵灵着呢。
“啪”一声响动,一柄精致的扇子敲在成辅头上,成子骞打了个无伤大雅的哈欠,“嘴巴又变长了?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十足的长舌妇一个。”
少爷啊,你非得这么隐忍?没人会理解你的。
“要是无事可做,你送蛊燕窝到娘那里去,顺带帮我问候她。”自己去,怕又会被拒之门外吧。
“是。”成辅很认命道。腻想不明白夫人为何从来不看少爷一眼,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的骨肉啊,跟老爷怄气,还不至于将气撒在儿子身上吧。
女人果然惹不得,从没见过一个怄气能怄个二十年的。
成辅刚退出书房,管家便送来一封信,说是有人在府前留下来的,指名要交给成子骞,是十万火急的事。
成子骞拆开信一看,只见信中草草几行字:当晚长波客栈凌晨夜发生的事,想必成大人有着刻骨记忆,若不想“丑事”闹的人尽皆知,戌时城外林树见。
丑事?
成子骞的脸色一怔,难得的好心情没了。
丑事……失身之事?
谁敢这么大胆……污蔑堂堂吏部侍郎?
成子骞的神色阴沉下来,将信纸丢在桌上。跟他玩这个,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先。
“成辅,楚莫彰的婚事怎么样了?”
被召回来的成辅有些诧异刚才还是春风满面的成子骞竟在短短时间乌云密布,“回少爷,据我多方面的打探,终于有了最新消息。楚莫彰将花魁带回家没两天,牛小魔神秘消失了。楚夫人派人四处寻找,不但音讯全无反而被楚莫彰气倒在床。我看他俩是没戏了,这次楚家的脸是丢大了,喜帖都已发出去,新娘子却不见了。听说楚莫彰不但不着急,反而成日香怀在抱,流连于花丛中……”
“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成子骞带着怒气问道。
“这……”成辅哑然的莫名其妙,特不明白自己为何惹的他生气了,“这不是少爷……说是人家的家事,我们别多管闲事,再说前段时间少爷太过于操劳,于是就……”上次明明告诉过少爷,楚莫彰带妓院花魁回家了,是安公公说皇上有急事找,少爷匆匆进宫,出来后就将这事给忘了。
不见新娘的又不是少爷,他急什么啊!
这是人家的家事……再说了,做长舌妇不好,反正消息在跟进中,都给少爷保留着。
成子骞非常气结,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啥,只得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成辅带着怪异的心思退下。
新娘消失了……成子骞重新拿起桌上的信纸,对着字迹怔怔出神,良久后才道:“会是你吗?”
她怎么可以……这样威胁他?
如果不是她,难不成真有目击者?
如果有,为何选在小魔失踪之后才爆出消息?如果没有,这一切就是她做的,那为何要这样做?她跟楚莫彰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至于他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成子骞的心情有些烦闷,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弃在一旁。
小魔,千万不要是你。否则,不要怪我做事不留余地!
月黑风高夜,成子骞独身一人打着灯笼踏着枯叶来到信中相约的树林。
他站在树林中,静静的等了也一会也没见有任何的动静,刚转身离去没几步,一个声音传来,“成大人就这点耐性?”
声音自一棵浓密的大树上传来。成子骞顺着声音抬头望去,伸手不见五指,树叶挡了一切,而来人的声音沙哑无力,刻意掩饰过。
“不知阁下写信相约有何用意?”心情不悦的成子骞不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来信提醒大人,自是路见不平,替大人感到可惜。”
“不知在下有何让阁下可惜?”
“想成大人不但仪表堂堂,身居高官,自是富贵一生。说句不中听的话,无论以后你的子孙是否有出息,皆会因你的缘故,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无忧。”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不会就是阁下特下叫我来的理由吧?”
“正是。不知成大人是否想的起你被迷昏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成子骞肯定道:“我的手下抓住一帮江湖匪类,除此之外,没发生任何事。”
“呵呵,想来成大人挺爱面子的。不错,如果我被一个强盗婆子下药迷昏,不明不白的失身,一定会耿耿于怀,至死都记得。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记忆深刻,侍郎大人的记忆更加深刻才对,堂堂父母官,钦差大臣,竟然被一个强盗……”
“说出你的目地!”成子骞压制住满腔的怒火。他再左一句失身,右一句强盗婆子,相不信自己爬上树,将他揪下来,碎尸万段;就地掩埋。
“侍郎大人别急,我此行前来正是告诉你真相的。”沙哑的声音透出些得意。
屁的真相!成子骞恼的直想杀人!
真相!真相就是她强奸错了人!
飞来的横祸,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却不得不迫身份掩饰着,别说报仇,连提都提不得。
这撕心裂肺的伤痛,有谁能明白。
而现在,居然来了个在伤口上撒盐的人。
“其实你根本就无需将那事挂在心上。”
“……”成子骞诧异的有些缓不过神来,不明他何出此言。这不正是他的目地吗?
“成大人别误会,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成子骞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直后悔没带人过来直接将他绞杀了。
“没错,失身让你很痛苦。可你别忘了,让你失身的是女人。”
手死死掐住,成子骞深吸着急试图冷静下来,忽略掉“失身”二字。
“女人是什么来着?是帮男人传宗接代的……”
树上之人没了声音,成子骞整个人僵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难怪……难怪楚莫彰会如此荒唐的带烟花女子回家,不惜一切代价毁婚,原来……如此……
她不但强奸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成子骞只有一个心愿,让天塌下来,活埋了自己。
“你没有想到吧?”一阵沉寂之后,树上的声音重新响起。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大丫。牛、小、魔呢?”成子骞在说牛小魔时,充满了无比的怨气。
如果她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你丫的,让你强奸我,让你怀孕!
“成大人果然聪明,一猜便中。”
“她呢?”成子骞问的咬牙切齿。他要杀了她,剁成肉碎。
“成大人搞错了。我来此不是想讨论小姐在哪里,而是想告诉你,这个孩子你到底要不要?你要是要,便得娶她,你要是不要,这孩子会跟小姐回山寨,十几年以后,这世间会诞出生另一个强盗魔头,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专跟朝庭作对,跟侍郎大人为敌……”
“她在哪里!”成子骞对着树上的大丫一声厉喝,打断他的话。
一切都是多余的,他只想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恕我暂时不能相告。但有一点我得声明,约你来此的事,小姐并不知情。我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来知会你一声,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力知道他即将降生在这个世上。他将来是贵胄之子还是强盗魔头,全在于你的选择。只是强盗真不好当,在刀尖口上过日子,一辈子被官府追杀。我小的时候,全家被强盗杀死。被抓入山寨之后过的也是非人的日子。你会让亲生骨生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成子骞满子脑都是小魔怀孕的消息,根本就无法冷静的思考。
一个已经崩溃的人,你还能对他抱有何期望?
“这个消息确实让人很难接受,我只能拖住小姐晚回山寨两天,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到时她回了山寨,你想要孩子都来不及了。大王一定会将他当成接班人,自小进行严格的训练,成为合格的首领。”
话已说完,大丫自树上跃身而已,在林间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怔怔失神的成子骞及那点忽明忽暗的烛光,冷风打着圈,卷着几片枯片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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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小子还不出来吃饭?”七旬的成老爷子狠狠地拿拐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