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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她的威胁之下,他被迫答应做她的假情人,逼着楚莫彰泡醋缸。她站在玉器铺,选了半天,一件件的问他,哪个好看。被扰的心烦意乱,他随手指向了这只玉镯。不料这玉镯有些小了,她戴不进去,于是强行压着自己的手往里戴。
她满心欢喜地瞧着那只手镯,甚至还将手扬了起来,手在脸边扇风,故意叫嚷道:“子骞子骞,天气好热啊。”
她的手在阳光下扇着,玉镯晶莹剔透,闪闪发亮。
“不就是一只手镯吗?”成子骞极气不满的低咕着,“女人就是女人……”
走在前边的小魔回头朝他吐舌头:“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送东西给我。天好热啊,热啊……”
那天,她高扬着那只被他捏肿的手,玉镯在她手腕中上下窜动,熠熠生辉。
剑被插入剑鞘中,黑衣人望了眼怔怔望着小魔的成子骞,飞跃上了房顶,不一会儿就消失了。
不断涌出的血染透了她的衣裳,侵润着她身下的尘土,一股浓浓的血腥充溢鼻间,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小魔……小魔!”成子骞顾不得身上一阵阵剧痛,忙爬了过去,紧紧抱住小魔的身体。他抑制不住的颤抖,可是她的身体在他怀里软软的,手缓缓垂在身侧,鲜血快速染湿了他胸前的衣料……
“醒醒,快醒醒啊小魔……”小魔双目紧闭,鼻间的呼吸只进不出,成子骞慌了,手拍打着她的脸。
“……疼……”小魔微弱的声音响起,几不可闻。
“你怎么样?”成子骞紧紧抱住她,想抱她起来带她去找大夫。小魔的手却扯住他的衣袖,虚弱的笑道:“这次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子骞,不要告诉莫莫。我、我……怕他不伤心,那多没面子啊……你把我葬了吧,记住,是水葬,要漂亮一点。以后我的忌日你要是想得起来,记得烧几个男人给我……我、我……”
她的手死死抠住成子骞的手腕,指甲刺破了他的皮肤。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带你去找大夫!”成子骞已经察觉不到手腕处的疼痛,有些摇晃地将小魔抱了起来,奔在大街上寻着路边的医馆。
“不……不要费心了,你先安置自己的家人吧。子骞……想不到我死之前,是你陪在我身边。要是早知道,我……”
“不要说话!大夫会救活你的!”
“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要和你成亲……”小魔的意识开始渐渐陷入昏迷,眼睛却倏然亮了起来,似是临死前回光返照一般。
躲避的行人,尖叫着的呼喊,喧闹的街头一片混乱。可成子骞的世界却只剩下一片寂静。小魔没了声音……
“小魔,你不能睡!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你!”见小魔似有沉睡的征兆,成子骞怕她一睡不起,只能引着她跟自己说话。
“嗯?”小魔连眼睛都睁不开。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虽然早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可成子骞非得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才能安心。
“……那个晚上,我……”小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
“我……不告诉你,死都不告诉你。”
“你若是不告诉我,你就算真死了,我也不会给你烧男人的!”
“要是不烧男人给我……我做鬼都缠着你!”小魔一个睁眼,杀气腾腾的望着成子骞,可是片刻之后,脑袋便软软的垂了下去。
成子骞先是被她的威胁吓了一跳,最后脸“唰”得一下子血色全无。
“小魔,不要睡了!快醒醒……”
无论成子骞怎么大声的叫唤她,小魔慢慢合上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身体也一点点的开始变凉……
成子骞抱着浑身是血的小魔冲进医馆,大夫上前查看,结果却发现面前的姑娘不但没有脉博,连身体都开始慢慢发凉,都死了有一半刻钟左右了。
他洗去手上的血迹,对浑身沾满鲜血成子骞摇头:“这位姑娘不但内脏受伤,最致命的是她的心脏中了一剑,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成子骞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无法相信那个迷、奸自己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死了。她死在他怀里,可明明刚才她还跟自己说话……
没了温度的手告诉他,她死了……
成子骞坐着,怔怔的坐着,似乎对自己脸上的湿润全无感觉,只是低头望着手上渐渐凝固的鲜血,然后他看到了那道伤口,被小魔的指甲抓破的手腕,仍在流血。
水葬……
他起身,望着已经冰冷的小魔。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漂亮的水葬掉。可是凭什么?她迷、奸了自己,凭什么要还得将她打扮的漂亮?凭什么自己还要烧男人给她……他没请个巫师,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个要求有多过分。
成子骞想了很久,以前的种种,刚才的情景。不管刘逸是否真心想杀他,她都在影卫手上救了自己两次。
吩咐了大夫一番,成子骞急速往府中走去。
成子骞走后,大夫忙着诊治其他的病人。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自房顶跃进院子,走到小魔身边,手探向她的鼻间,确定没有呼吸后,转身再次消失。
回到府邸换掉满是鲜血的衣服,成子骞往恋蝶居走去。
恋蝶居有悠扬清雅的琴声传来,行云如流水,但若静下心来细听,不难听出琴声中穿透而出冷漠和高傲。
“少爷——”丫环见成子骞急冲冲的想闯进来,忙将身体挡在院门前,委婉说道,“夫人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少爷不能踏进院子一步。”
成子骞耐着性子说道:“我要见娘。你进去通报一声,说我有急事。”
“请少爷等等,奴婢这就进去通报。”
成子骞站在院门口,沉默不语的望着院前的那株桂花树。桂花香飘宜人,却始终暖不了娘的心,正如无论他做的多好,她从不会过问一声。
自小到大,见她的日子屈指可数。她是否还记得自己到什么模样?
“少爷。”返身回来的丫环为难的站在他身后,“夫人请……请少爷离去。”
果然如此。虽然知答案会是如此,成子骞还是有些失落。
“你再去通报一声,问娘我昨天送给她的那个锦盒是否还在。如果还在,请帮我讨回来,说我有急用。”
丫环再一次进了院子,没一会儿便拿着一个紫色锦盒走了出来,交到了成子骞手上。
锦盒仍是原封未动。成子骞笑得有些勉强,他自千里之外带回来的东西,她却连看都未曾看一眼。打开盒子,那颗黑色的丸子仍在,蜡封的很好。
成子骞转身离开,回到静轩庭对着成辅的脑袋小声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又动身回了医馆。
黄昏,鸦啼,残阳照。
效外河边,一个被鲜花铺满的竹排上躺着一个沉睡的少女,虽紧闭着双目,仍可见她肤如凝脂,有着一张极美的脸,精致的衣物衬托出她姣好的身形。她似乎在睡着,双手叠放于腹部,恬静,仿若沉睡的仙女。
成子骞蹲下身子,解去绑在桩上的绳索,竹排顺着水流,缓缓朝着下流驶去,消失在远处。
而自河边回来后,成子骞大病一场,病情来得又凶又急,群医束手无策,此事惊动了宫中圣上。可即使是他派来的太医也说不出病症,说是惊吓、刺激过度,求生意念极弱,多少方子都不见起效。
成子骞重病卧床的消息一时之间轰动朝野。暗自揣摩着当今圣上的用意,众臣私下议论不已,莫名的危机与动乱开始暗涌。
温馨时光
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青翠的竹林,竹影投照在河水中,波光粼粼。凉风拂过,两岸幽静的竹林中,竹叶沙沙作响,伴随着鸟儿的啼叫、潺潺的流水,不失为人间轻悠乐土。
河岸边上放着张竹椅,椅上坐着个头戴竹笠的垂钓之人。适逢轻风拂过,竹笠下被风吹起几缕青丝,尤可见是位年轻人。他着一身淡青色的锦缎长衫,握住鱼竿的指节修长白晰。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天未曾改变过坐姿,甚至连眼都很少眨一下。远望过去,似一幅画,融入天地间,让人赏心悦目。
时间悄然流逝,宁静的气氛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静如画的男子眉间一个轻蹙,并未有过多的表情,平静而深邃的目光依旧望着清澈的河水。
淡淡的青瓜味道袭入鼻间,纤丽娇小的身影停在他身后,柔弱无骨的小手仿佛不经意的搭在他身肩上。
“子骞,鱼钓到没有?我饿了。”身后女子的声音响起,轻柔间带了娇媚。
可垂钓的男子却并不买账。他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你现在不是在吃着吗?”一身的青瓜味,也不知她吃了多少筐了。
“人家想吃你钓的鱼嘛……”小魔将手中的最后一块青瓜丢入河水中,成功的赶走了在鱼饵附近徘徊的鱼儿。她在他身边蹲下,手拿起空空如也的鱼篓摇动两下,最后将它翻转过来往下倒,连片鱼鳞也没晃出来。
小魔扔下鱼篓,有些泄气的坐在地上,身体顺势往他身上靠:“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一个上午连条鱼也没有钓到!”
成子骞冷冷笑道:“我并非为钓鱼而来。”俗,眼中除了男人,也就只剩下鱼了。
“难不成是为了钓空气?”小魔乐乐的侧望着成子骞,几天不见,他好像长得更好看了,脸刚毅了不少,身上散发着十足的男子汉气息。
“我钓的不是鱼,是……”寂寞?小魔眼珠子一转,有些期待的问道:“莫不是子骞想我了,借钓鱼这个烂借口来见我?”
成子骞的脸色有些发黑,握住鱼竿的手紧了紧,可薄唇依旧紧抿,忍耐,再忍耐!
沉默即是暗允。小魔禁不住有些娇羞,脸上泛起一圈红晕,一个媚眼飞了过去,娇嗔道:“真讨厌。想我了就直接来嘛,不用找借口的。男未婚女未嫁,子骞无需如此拘谨。”她说完之后,手肘还轻撞了两下成子骞的腰。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鱼,没法钓了。
忍耐到了极限,成子骞翻了个白眼,怏怏的站了起来,收了鱼竿。难得出来一趟,居然被她打扰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冒死救她。说不定她死掉了,自己倒是眼不见为净。
“子骞,我想吃鱼。”见他想走,小魔忙拿着空鱼篓站了起来,在他眼前摇晃,“不然那我们吃什么?”
“想吃自己钓。”摘掉头上的竹笠,成子骞转身便要离去。
“我弄就我弄,别走嘛!”见他想走,小魔急了,忙拦住他讨好道,“成大人海量,小魔儿无知,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不是你钓不到鱼,是鱼儿太聪明了,根本就不上钩!”
是人话吗?
会说人话吗?
什么叫鱼儿太聪明,不上钩?那就是说他成子骞太蠢,连条鱼都比不过?想他十五岁参加科举,一举拿下头名,成为当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这脑子若转得不够快,不够聪明,能高中状元?能在几年之间便做上吏部侍郎?
见成子骞的脸色很臭,小魔便知他不爱听这话,于是改拍马屁道:“别生气嘛,是我说错话了。成大人聪明能干,才高八斗,简直比我还聪明……”
这话是说,他成子骞聪明,牛小魔她也不笨。不错,她的脑子不想男人的时候确实转的快,这是没用对地方。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