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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手上一个用力,刀刃在楚夫人的脖子上留上一个红痕。
“别别别……我给,我给还不成吗?”楚夫人哆嗦着开始摘首饰,“给你,这些我都给你……你放我们一命。”
“收人钱财替人消灭。别人要你的命,我就得取你的首级。除非……”黑衣人贪婪的目光盯住楚夫人的耳环。
楚夫人忙取下耳环,和手镯一起递了过去:“只要你能放过我,我愿出双倍的价钱!”
富贵人家的东西,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黑衣人对于到手的财物非常满意,至于倒在一旁的香儿……嘿嘿……
他弯腰拖起香儿,生拉硬扯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救命啊!夫人,救命啊……”香儿手脚拼命挣扎,凄厉的叫着。
“香儿……”被黑衣人推到在地的楚夫人崴了脚,她顾不得脚上尖锐的疼痛,伸手想去扯香儿。
香儿这丫头聪明伶俐,很是楚夫人欢心。她将香儿留在身边自是有打算的,待过个一两年,静淑郡主跟楚莫彰给楚家添了丁,再赏香儿给楚莫彰做通房丫头,为楚家开枝散叶、添个一儿半女。
眼见香儿被黑衣人拖进树林欲图非礼,楚夫人是心如刀绞。她只生了一双儿女,自女儿为宫为妃,儿子掌管楚家产业,两个都是一年到头见不着一两次面,反倒是香儿日夜陪在身边。她将香儿当成女儿来看待,见眼前这个危急关头,哪还顾的上自己的安危。
“救命啊!救命啊……”见香儿被黑衣人越拖越远,崴脚的楚夫人寸步难行,只得大声呼救。
突然,不远处一个响亮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了过来。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
真真假假
楚夫人见路边突然出现在一位劲装少女,年约十六七岁,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娇艳动人。只是此时如花的容颜上满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气。
“这位姑娘,救命啊!”楚夫人连忙呼救。
“哟,来了个更带劲的。”黑人一见少女的容颜,犹如野兽碰到最美味的猎物,两眼放光,紧盯着手持银色长剑的少女。他松开了抓住香儿的手,往少女身旁走去,“真不错,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瞧见如此漂亮的美人。”
少女恼他的猥琐目光,手一个用力,拔出了剑鞘中的剑,一个腾空飞跃。站在地上的人瞬间消失。黑衣人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胸口“呯”的一声巨响,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摔在三丈以外,连动弹也不会,更别说是惨叫。
那身影又是一闪,少女已然站在摔得四脚朝天的黑衣人面前,剑尖直指他的心窝,冷笑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黑衣人痛苦的挣扎着,吃力的说道:“我……我说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美人。”
“上一句!”银色长靴踩上他的胸口,少女将手中的剑对准了他的脖子,“信不信我一剑下去,你的脑袋就掉了?!”
“是小的有眼无珠,刚才的全是浑话,女侠千万别放在心上!”黑衣人吓得屁滚尿流,“女侠饶命!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些……都给你,我一件都不要,全给你!求女侠放我一命……”
黑人将刚才从楚夫人处强行夺来的首饰等全递给了少女,哭求道:“求女侠网开一面,看在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抚的孩子的份儿上,留我一条命吧!”
就在少女取手饰的同时,衣衫凌乱的香儿也扶着崴脚的楚夫人赶了过来。
“这位夫人,请查看一下您的东西是否全在这里?”少女转手将手饰全递了过去。
楚夫人并不查看,只是感激的说道:“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如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主仆二人就要命丧贼人之手了……”
香儿亦跪在地上,朝少女磕了三个头:“谢女侠救命之恩,我跟夫人不胜感激!”
少女连忙扶起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两位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香儿站了起来,扶着行动不便的楚夫人走到了黑衣人面前。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质问黑衣人的楚夫人脸色冷了下来,当家主母的威严一览无余。
“怒小的不能坦言告之。”黑衣人的胸口被少女踩的一阵疼痛,哀求道,“若小的坏了道上的规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楚夫人冷声喝道:“那我就将你交给官府,到时候容不得你不说!”
“夫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少女松了脚上的力道,“他已有悔改之意。如今世道生乱,遍地恶殍。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楚夫人思量片刻,当即笑道:“女侠说的极是。雇主让他取财杀人,但他刚才也并未动杀念,说明还存了一丝仁义之心。这事全凭女侠处置。”
“听到没有?”少女踹了黑衣人一脚,收回了指在他脖子上剑,“识相的快滚!若是日后还敢出来胡作非为,看我不取你的狗命!”
“谢女侠不杀之恩!”黑衣人忍痛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树林里。
楚夫人见黑衣人消失了,不由松了口气,忍着脚上的疼痛笑着问道,“这位姑娘,你救了我主仆之命,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姓顾,名思莫,夫人要是不嫌弃,叫我思莫就好。”
“思莫姑娘。”楚夫人亲热的拉起她的手,“若不是有你,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你此行要去何处?”
顾思莫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伤痛:“我自东南而来,是来京城寻亲的。前些日子父母过世了,只留下我一人,于是特来城中投奔叔父,也不过就是想有个依靠。”
楚夫人高兴的说道:“我正欲回城,不如一起同行吧?”
顾思莫闻言忙点头说道:“我正愁不知路怎么走,如果能跟夫人一起去京城,那就再好不过了。”
“夫人,你的脚伤了,走不得路。”香儿扶着楚夫人往路边走,担忧的说道,“到京城还有好长一段路,不如夫人跟顾姑娘在此等候,我去前边请两个轿夫?”
楚夫人阻止道:“不碍事,我走回去就行了。你一个人走,万一又遇到歹人那该怎么办?”幸好刚才是有惊无险,要是再有个万一,给毁了名节,按规矩那是要被逐出府的。自己舍不得倒是其一,又如何再给儿子当通房丫头?
“可是……”
“没事,一点小伤有何大惊小……啊……”话未说完,楚夫人踏出的那只腿就疼的像针扎一般,根本再行不得半步。
一旁的顾思莫有些于心不忍,不假思索的说道:“若是夫人不嫌弃,不如……我背您回去吧?”
楚夫人惊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万万使不得!”
“夫人不用担心,我自幼习武,力气大的很,不碍事的。”不由楚夫人再说,顾思莫已经将手上的剑递给了香儿,她蹲下身子,强行将楚夫人背在身上,轻松的说道,“夫人一点儿也不重,还担心我吃不消么?”
“那……那多谢思莫姑娘。”楚夫人不禁高兴遇上了除暴安良的侠女,“不知你的叔父是什么人?我自小在京中长大,对整个京城熟悉的很,也许你要找寻的叔父我正好认识也不一定呢。”
“我叔父十多年前就在京城做些勉强能糊口的小生意,前几年还有书信寄回家,可是这两年就音讯全无了,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找的,地址也是两年前的,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数。”
“我家住城南楚府,日后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楚夫人将手镯塞到顾思莫的怀中,“只要拿此手镯通报,你就能见到我了。”那是孩子他爹在新婚之夜送给她的,虽然很是舍不得,但思莫救了自己一命,送手镯表示心意也应该。
顾思莫受宠若惊的推辞道:“楚夫人,这万万使不得!如此珍贵的手镯,我实在受之有愧……”
她想把手镯还给楚夫人,可背着楚夫人,一时不方便。楚夫人也已经先压住了她的手不放,“你就收下吧,当是我的一份小小心意。你不收,我心不安啊。”
顾思莫推辞了好几次也没让楚夫人收回手镯,最后不得不在她的劝说之下收了这份礼。
“小姐!等等我,小姐……”
顾思莫背着楚夫人走了好长一段路,身传来遥远的呼喊声。
顾思莫闻声恍然:“这是我家的一个仆人,自小与我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刚才听到夫人跟香儿的呼救声,我情急之下一人先赶了过来,倒将他丢在脑后了!”
顾思莫的仆人是个满脸长痘,二十来岁的男子。他背着一个包袱,满头大汗的在后面追赶着。
等他赶了上来之后,几人一同往京城方向走去。
将楚夫人背回京城后,顾思莫先将其背到一家医馆让大夫处理了崴伤的脚。自医馆出来后,香儿请来一顶轿子将楚夫人送回府。而顾思莫因要寻找叔父,楚夫人一再邀请她回府做客,也都被她拒绝了。于是楚夫人只得目送她和她的仆人离开。
碧水亭,俏丽的女子蹲在池边,闷闷的看着池中游动的鱼儿。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在她身边,自微抿的嘴角可看出他有些为难的样子。他望着一旁她的身影,如墨的眼眸闪过一丝歉意。
“楚大哥,你跟凤姑娘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刘玉咬唇重问了一遍,勉强逼着自己露出笑容,“你在青田镇的事我听说了,但是……我相信你跟那个牛姑娘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那些都只是中伤你的谣言。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跟我解释的。都怪爹不好,一时间听到那些流言蜚语都快气疯了,所以才会在一气之下取消婚约的。”
楚莫彰的身影怔了怔,不知该如何开口告诉她,王爷并不是因为生怒才取消这门婚事的。王爷正因为他跟小魔在青田镇的事才有了借口,所以借故取消婚事。在青田时,他就已经收到了王爷的信。
刘逸是个好猜疑之人,坐上皇位后便开始削各位王爷的权。王爷虽然是他的叔父,但更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如果联姻,加上楚家的财势,怕是刘逸在睡梦之中都会惦记着王爷跟楚家。否则他为何会在自己跟刘玉定亲后不久,将姐姐召入宫中为妃?怕只怕也是作为人质。一旦楚家起了异心,他手中也就有了棋子。
这是刘逸惯用的伎俩。
可随着楚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刘逸又开始惦记起两家的联姻来了。若不然,之前成子骞岂会无中生有,将自己和小魔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楚莫彰跟刘玉的婚事,是楚家二老跟王爷私下定的,他也是事后才知情。虽然他强烈要求退婚,可是楚夫人却不肯答应,最后还以死相逼。楚莫彰被逼无奈,只能希望王爷能提出取消婚事。由乐王出面取消婚事,不但保全了乐王府的面子,而且,这也许是楚夫人唯一能接受的方式。
可楚莫彰在京城做了不少荒唐事,甚至还一度传出有断袖之癖,但是乐王愣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根本就不提出退婚的事。而现在楚莫彰在青田镇的事一传出,乐王立即提出退婚,想必也是猜透了刘逸的心思。
这门亲事,结了,怕是会招来无妄之灾。取消了,才能让刘逸卸下防心,保两家安宁。
这个机会,对于楚莫彰而言,是求之不得的。可站在刘玉跟前,在她期待自己去跟乐王赔不是、让她父亲重新承认这门婚事时,便是楚莫彰也很难说出伤害她的话。
他知道,刘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