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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奴,何来有家?”
“所以我才在这儿跟你谈。”
成子骞一声冷笑,沉默着。
“宗王我会交给你,连同那份他联络好的反判人员名单。那份名单,记录了朝庭官员的反皇势力,只要有名单在手,你们便可以将其一网打尽。这个,算是平内乱了吧?我的条件还是一样,放过牛魔寨的人,云成公主的死活,也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说她死了,大后不可能不信的。如果你答应,我保证让牛魔的人尽量改邪归正,让他们走向正途,不再为害百姓。”
“我又岂知这话是真是假?”
“朝庭兵马一来,牛魔寨会被夷为平地,可你想过没有,要拿多少官兵的性命来填?怕是不止一千吧?这笔帐你应该会算。”
“我要考虑。”
“那你慢慢想,我等着。”
“不能先上去吗?”
“你当我是神仙,下来了还能再上去?”
成子骞只觉得脑子要炸掉了。
“小、魔、姑、娘,你到底想怎么样?”成子骞的手快被扯断了,只觉的血液不断往脑门上冲,不觉耐性渐失。
“我刚才提的那些条件。”
“要想不再追究牛魔寨的事也不是不可能。”成子骞松了语气,“云成公主的事我也可以当作没有发生。但是我有个要求。”
成子骞终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妨直言。”
“我要见云成公主。”他想知道,让父亲记住一辈子的云成公主到底是何种人物。父亲将她放在心上二十多年,只因为她不喜欢武将,所以自幼父亲便要求自己熟读四书五经,考取状元,做上文官。
云成公主,是否真有倾国倾城之貌,能蛊惑人心?
小魔答得干脆:“没得商量。云成公主二十五年前已经死了。你又何必一定要执着的见她呢?”
“既然如此,我另有方法从你手中得到宗王。”成子骞的立场也表明了。
“你为何一定要见她?”小魔的语气已是有些不悦。
“私人的原因。”云成公主,毁了父亲的一生,更是间接的改变了自己的一生。这种女人,着实让人心存介芥蒂。成子骞自问不是圣人,他对云成公主虽然没有恨意,但是成见总是有的。
小魔不屑的笑道:“假公济私?”
成子骞直言不讳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还是那句话,云成公主二十五年前就死了。”
“我一定要见!”
“我杀了你!”小魔的语气冷了下来。
“你不像是那种玉石俱焚的。”
“成子骞,不要将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没错,你是朝庭命官,但是我现在要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区别。没人证物证,谁能证明你是我杀的?”
“我只是在赌。”
“成子骞,那你去死吧!”
小魔的话刚说完,缠住成子骞手臂的纤丝突的一松。成子骞的身体快速往下坠,消失在云雾之中。
“啊——”
报 复
成子骞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小魔真的会松手,只能任自己掉下去。下落的这一刻,他想将小魔碎尸体万段的心都有了。
果然,不能以平常心去琢磨的一个变态的女人。这个想法立即得到了证实。
小魔将成子骞丢了下去,可她也掉下来了。成子骞直直往下掉,小魔也直直往下掉。她面向着他,笑靥如花。两人一上一下,隔的并不远。成子骞被身边嗖嗖劲风吹起的头发拂到了小魔脸上。
她的手伸向他,捉住他的手,笑道:“子骞,我陪你。”
“你这个疯子。”
“我为爱痴狂,日后你别负我。”
生死瞬间,大多的事忘了去思考。莫名的,成子骞直言道:“我要是不死,今生不负你。”
也许,这便是临死前的觉悟。
“砰!”
“砰……”
成子骞的话刚说完,身体砰的一声撞在一柔软的物体上。紧接着,小魔直直撞向他的身体,摔在他上面。两具紧密相贴的身体砰的落在柔软的物体上,紧接着被弹了起来再重重的落下,再重复的跌弹了几次,摇晃的物体慢慢安静下来。
成子骞怔的死死睁大眼睛,连呼吸都忘了。
小魔趴在他身上不说,她的唇……还紧贴着自己的唇,起伏不停的柔软胸部紧贴着他胸膛,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乱跳,无意间手震震的往旁边一抓,竟抓到了厚厚的枫叶。
“还不起来?”成子骞一掌拍开小魔的脑袋,望向四周,当即吓得脸色惨白。
两人跌在一张由拇指般的粗铁绳织成的密网上。网上落了层厚厚的枫叶,以致于人掉下来时没有撞的内出血。
巨网挂在两山的悬涯上,四个角绑在涯两边的参天大树上。网跟涯有一定的距离,想要爬过来是不可能的。
难怪她敢在望夫桥上丢下他,原来下面是放了张网上,根本就跌不死人。
“疯子!”成子骞恨恨的瞪了小魔一眼,手不听使唤的擦着自己的唇。
“子骞,我是疯子,否则我刚才怎会陪你一起死?”
“还不起来?”刚刚的吻如果说是意外,那现在她跨坐在他腰上,笑意吟吟的望着自己,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起来。”小魔头一低,吻向成子骞。
吊网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凹了下去;再加上推挤的动作,开始晃动起来。一时间他也没有料到小魔会如此大胆,缓过神来时已是来不及了,他的头一偏,她的吻落在自己脸颊上。
“刚来受惊了,需要一个安魂吻。”小魔笑意盎然,意犹未尽的舔了红吻,盯着成子骞薄唇的眼眸有些不怀好意。
“你……我……”成子骞被气疯了,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怎么样?你吃了我?”偷香成功,小魔得意洋洋,不禁挑谑着成子骞。
血,再一次冲脑,似突涌而来的怒浪拍在礁门上,炸开了。
“我、我……我非礼你!”成子骞猛得扣住小魔的手腕,一个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吻向小魔的红唇。
天地间,寂静一片。
良久之后,成子骞才知道自己做了件生平最愚蠢的事。
他将她压在身下,用力吻了她的唇。
他,成功的非礼了她。
堂堂朝庭命官,非礼了一个女山贼。
成子骞放开她的手,心死如灰的倒在她旁边,两眼呆滞的望着白雾浓浓的上空。
他的人生完了。
“你故意的!”半晌后,成子骞生怒的抓住小魔的手用力一扯,严肃地质问着。该死的!她绝对是故意激怒他,让他失控的吻了她。如此低劣的阴谋,他竟着了她的道。
“你的手怎么了?”虽然满腔的怒火,可当他一抓住小魔的左手,还是发现了异常:她的左手软瘫瘫的,无力的垂下。
小魔侧身望着他,笑道:“脱臼了。”
她唇边有道鲜红的血丝,是刚才被他的牙齿咬破唇角,溢出来的。
她的手都脱臼了,竟然还有心丝调戏他?那一刻,成子骞死的心都有了。遇上占便宜不要命的女人,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吗?”成子骞坐了起来,神情怪异的望着小魔。
她脱臼的那只手,定是刚才自望夫桥上跌下来,她拉住了他,两个人的重量承受在她那只修长纤细的手臂上,不脱臼才怪。
思及此,成子骞满腔的怒火褪去了些:“宗王的事,我放牛魔寨一条生路。希望你说的话能算数,牛魔寨能走上正途,否则不要怪我不给你机会。至于云成公主,死了便死了,我会跟太后禀告。”
“如果你一开始便如此爽快,至于到这地步吗?”小魔不满道。
成子骞满脸黑线。敢情他答应了她的条件,得了便宜的是他?
“你的手怎么办?”
小魔不语,右手抓住脱臼的左手,咬牙用力往上一推。
“唔……”一记隐忍的闷哼,只听到骨头咔嚓,脱臼的手臂竟接了上去。
成子骞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顺势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痛得满头大汗的小魔乘机靠在他肩上,喘息道:“成子骞,说话要算话。”
“反悔之事,成某不屑为之。”出尔反尔之事,只要她才做的出来。
成子骞的心情很怪异,按理说小魔策划了这么多事,还将自己的推下山涯,自己理应不该放过她才对。可莫名的,心中并未有大多的恨意。没错,虽然她见男人眼开,但这样的她能为山寨的存亡做到这种地步,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也许,这才是她的真性情——胆大妄为的疯子!
“宗王的事,回去之后我会叫官兵上山围捉。”这才能洗去牛魔山的嫌疑,也算是他帮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怎么,你怕宗王的余孽得知此事是牛魔山所为?”小魔有些诧异的望着成子骞,不解道,“这不像你的做风。”他该设计让宗王的余孽跟牛魔山来一场血拼才对,最好是两败俱伤,他来个渔翁得利。
“那是你以前误会我了。”
小魔反问道:“怕是你算准了我既然敢做出此事,就绝不会让宗王的余孽得知,就算得知,也有应对之策吧?”真要是两败俱伤,到时云成公主在山寨的消息传出,他自是没有好下场。
“两者都有。”成子骞即没否定也没承认,见小魔脸色惨白的躺在吊网上,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我们怎么过去?”
只是此担忧非彼担忧,枫叶林断涯上有条小路,绕过断涯可通上山的另一端,往山下走便可安全离开。只是这吊网离枫叶林断涯有些距离,根本没有办法跳过去。除非将身休吊在绳索上,用手一步步的攀过去,只是也有一段路,风险很大。
但小魔既然能将这吊网也利用上了,自有离开的方法。
“机会难得,你这么急着离开做甚?我们以天为席,以网为盖,在此过夜有什么不好?明天自会人来接我们。”
“你的左手现在怎么样了?”
“你帮我捶一下便没事了。”小魔躺在厚厚的枫叶上,柔顺的青丝漫开,带了种妖艳的味道——一种嗜血的艳。
成子骞坐在她身侧,望着沉默的她,猜不透她脑子中的想法,有一丝挫败。
枫叶,从山顶飘然落上,落在小魔的脸上,血红的颜色贴着赛雪的柔嫩肌肤,却有种异样的融合。
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伸出,握住她的左肩,慢慢揉了起来。
长这么大,他可是第一次伺候人。
小魔脸上泛起笑意,成子骞看着碍眼,直接用手一拔,用枫叶将她的脸活埋掉。
眼不见为净。
“唔……”若有若无的呻吟响起,吓的成子骞将手伸了回去。帮她捶个肩,至于发出这种声音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
成子骞满脸黑线。
“这里这里……”小魔不满的动了动肩,示意他捶肩。
“你当我是你的仆人?”他的语气相当的不悦。
小魔侧头,半眯着眼睛一个秋波送了过去,轻笑道:“你不帮我捶捶,我怎么恢复原气带你过去?”
成子骞嘴角抽动道:“我听你说话中气十足,该没事才对。”
“算了,成大人身娇肉贵的,我粗人一个哪敢劳你大驾。我睡一觉便没事了,到时便可以带你出去了。”小魔说完,困难的转了个身,侧着身体闭上眼睛,哼唧着睡了过去。
成子骞只觉的两头大,却拿她没有办法。
她到底想怎么样?难不成他要献出自己的身体才能离开吊网?
成子骞被天雷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