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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左釉青有礼地对着红袍胜火的卫锦初点了点头。
卫锦初扫了眼左釉青对着程白道,不冷不热道:“刚来。”
说着,卫锦初就转身刚巧碰上落座在一旁的纳兰嘉舒,眯眼邪肆一笑。
纳兰嘉舒望着眼前这个妖孽的男人,撇了撇嘴。
“皇后驾到——”
细长的公鸭嗓从远处喊来,迎面走来穿着凤袍的皇后。
“不必多礼,今日只是一场赏花宴,大家尽兴就好不必拘谨。”程淑娴持着端庄的笑,手呈虚扶状地让她们不必多礼。
说着,她被侍女扶上位子上,其他人也都依次入座。
程淑娴扫了眼到座的人,满意地弯了弯唇,侧头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太监。
“上歌舞——”拿着拂尘的太监尖着嗓子,喊道。
程白安静地将手搭在膝头,观看她们跳着霓裳舞。
乐声起,舞姿曼妙。
纳兰嘉舒看着舞台上旋转着身的舞女失神,上一辈子,她就是在这里因为服装被纳兰雪蝶动了手脚,在跳舞的时候外衫掉落,当众落人口舌。
纳兰嘉舒望着缓缓退下的舞女,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这一世,我绝不让自己落到前世那般境地!
程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纳兰嘉舒,抿了抿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今日是赏花宴。可有哪家姑娘愿意表演才艺?”程淑娴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落到下方。
各家千金准备的才艺早就准备上交,而皇后如今这么问也只是抛砖引玉罢。
“禀皇后,臣女准备了一出古筝演奏曲目。”率先出来的兵部尚书庶女王晶吟。
程淑娴微笑点头示意。
这一场赏花宴是皇后给众京城的青年才俊相亲,表现得好就能为自己谋一桩好婚事。当然,身份尊贵的女子并没必要表演节目。
王晶吟垂着头,纤细的手指按在古筝上。
潺潺乐音从她的指尖倾泻,满园盛着清宁的袅袅琴音。
卫锦初嘴角咧开邪笑,红袍衣角散在桌上。望着纳兰嘉舒的眼睛却是有那么一丝黯淡和失落。
为什么她的眼神是这般冰凉?
卫锦初眼里闪过一丝茫然,视线无意落到她隔桌的程白身上。
她坐姿像是小时候上学堂乖乖坐着的模样,一动不动,聚精会神地看着王晶吟弹奏,乖巧得可人。
'叮,男配卫锦初对宿主好感度上升4%目前为54%'
一曲完毕,王晶吟对着众人微微欠身,抱着琴下了台。
“弹奏不错,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前来助兴?”程淑娴含着笑将目光若有若无地投放在纳兰嘉舒身上。
皇后有心撮合纳兰嘉舒跟三殿下…看来应该是知情那块玉佩的存在。
程白给自己细细剥了一颗葡萄滴进嘴里。
纳兰雪蝶不满皇后将目光放到了纳兰嘉舒身上,急忙起身道,“禀皇后娘娘,臣女有一曲漫天舞要献。”
“哦?”程淑娴微微挑起眉,点头示意纳兰雪蝶上台。
纳兰嘉舒冷冷地扯唇看着纳兰雪蝶得意地起身。我的好妹妹,你还是跟上一世一样,爱争风头。
我作为你的好姐姐,怎么可能不助你一把?
纳兰嘉舒恨恨地懊恼前几日没能让纳兰雪蝶失身食到恶果。这一次,她绝对不让她再次逃过!
纳兰嘉舒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用力过大让血珠渗了出来还不知。
纳兰雪蝶翩翩地到后台换了身妍丽的鹅黄色舞裙。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阿本来想两更结果只撸出了一更来qwq
☆、教主文(七)
纳兰雪蝶轻笑地起身翩翩换了身妍丽的鹅黄色舞衣,在等候她出场时,突然响起叮咚叮咚的雨落珠盘般清脆铃铛声响,以及一种“沙沙沙——”的奇怪却好听的声音。
底下的姑娘和少年都有疑惑和好奇地伸长脖子望向缓缓被撤开来的帘幕。
纳兰嘉舒随着众人将目光落到台上,眸色一片期待。
要知道,期望越高所得到的“惊喜”一定更大。
帘幕终于撤完,纳兰雪蝶穿了一身挂着铃铛的鹅黄色轻纱舞衣,又松又垮的轻纱被风吹拂起,里头的白色内衫若隐若现,还隐约可见她手腕和脚腕系上了用红绳穿着的小铃铛。
这舞正如她身上的铃铛挂饰同名,名曰铃铛舞。是由纳兰嘉舒介绍纳兰雪蝶去找宫廷里面她认识的西洋乐师编舞,当她练舞时纳兰嘉舒还记得自己当时真是被惊艳到了。
纳兰嘉舒闪了闪眸,很可惜没能让她穿上过于开放的舞衣,不然这场舞就更“好看”了。
纳兰雪蝶自信地扬起红唇,伸手将原本盘起头发的金钗抽出来,满头青丝骤然散开,被风吹得妖娆和别具美感。
在众人疑惑时,她缓缓地张开双臂,单脚踮地原地旋转了四五圈起来。妍丽的身姿和身上的动作所带出的铃铛泠泠作响。
在她转圈时四个大汉合抬了一台大鼓上台,那鼓硕大无比,一看便是特制的鼓。
程淑娴对纳兰雪蝶的表演不禁点了点头,这孩子有心了。
站在一旁侍候的太监见皇后点头,不由转了转眼珠子。看来皇后娘娘对这将军府的庶女满意得紧,若是今日表现得好一门好亲事是妥妥的。
大鼓被抬上去后,伴奏的轻快突然变得有些低沉的鼓声。这时,纳兰雪蝶轻跃起空中,用着身体朝前的重力将她自己抛在上空划出一道鹅黄色的明亮,随即毫无一丝意外地稳稳落在大鼓上。
这才是重头戏,纳兰雪蝶轻蔑地勾起唇。欲要跳跃在大鼓上发出鼓声时纳兰雪蝶陡然发现自己的舞衣松得有些奇怪,扭头一看…背后唯一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松得随时就会松开。
这一发现让纳兰雪蝶心头一凛。她在准备的时候明明检查了好多遍,怎么突然就出来这么一个纰漏。
纳兰雪蝶暗暗咬牙,一定是纳兰嘉舒那贱人动了手脚!
但成败就在此一舞…她一定不能就这样放弃让人笑话。
安慰着自己带子不会松,纳兰雪蝶又先开始了一个婉转的舞姿,脚步迅速地在鼓边移动,低沉的鼓声和着清脆的铃铛声意外的和谐。
众人惊讶地看着纳兰雪蝶跳在半空中迅速地完成了一系列动作,惊艳地倒抽一口气。屏着息准备看纳兰雪蝶又要呈现出什么精彩时,她的外衫赫然脱落,洁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大家有些惊讶地唏嘘,现在是准备表演脱衣舞吗?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纳兰雪蝶接下来的动作。
出乎意料的是,纳兰雪蝶猛然蹲下身将掉落的鹅黄色外衫笼罩在身上,嘤嘤地哭泣出来。
看这模样,大家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底下一些纨绔子弟嘴里居然发出了“啧啧啧”的戏谑声。
程淑娴面含怒容,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太监。
出了这么一档事,皇后显然没有了继续赏花宴的意思了。
纳兰雪蝶忿忿地将太监递来的黑色披风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终究是沉不住气地对着程淑娴梨花带雨的委屈指控道:“皇后娘娘,这一定是纳兰嘉舒那小贱…”纳兰雪蝶一时口不遮拦地差点喊出小贱人这三字,急忙刹车道,“一定是长姐陷害我!”
听到纳兰雪蝶如此大言不惭,还喊了她长姐小贱人,一些对她有些同情的公子眼色蒙上了鄙夷和失望。
这种时候不该是赶紧下台再私下解决么,哪有如此厚脸皮又不爱惜自己贞节地在台上不依不饶。
程淑娴心烦地看着纳兰雪蝶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快。皇上最近宠着沁妃不就是因为沁妃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吗?
如今见这纳兰雪蝶怕也不是一个好货色,程淑娴不再看她,让太监扶着她起身。双手交握雍容华贵道:“今日的赏花宴就到这,毓敏郡主、丞相嫡子以及三殿下和纳兰大小姐都随本宫走一趟,本宫有话要说。”
程淑娴走下高位瞧了眼纷纷行礼的众人,亲切地对着程白一笑。
那笑…似乎有着一种奇怪的意味。
原著中皇后对这毓敏郡主宠爱得不得了,不仅因为是她本家更是因为这毓敏郡主温柔可爱讨得她欢喜。
程白虽然不知为何皇后会临时起意不让赏花宴继续,不过这正和她心意。免得纳兰嘉舒一舞倾城,夺去了本就对她有心思的卫锦初。
纳兰嘉舒皱了皱眉,为什么那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带上的同情?自己不需要他人的同情!
不过纳兰雪蝶居然敢当众、当着皇后的面喊自己小贱人,这可是她所没想到的。不仅让纳兰雪蝶脸面全失尝到自己上一世的滋味更是让自己在别人眼里塑造出一个受庶女欺辱的形象。
谢谢了,我的好妹妹。
既然你如此地客气,那么姐姐我若是不紧接着再送给你一份大礼,就愧对纳兰嘉舒这四字了。
纳兰嘉舒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酒倒映出她的模样。里头的她,是笑着的。
“散了散了。”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那些小姐公子们都离开御花园准备回府。
这么一场本该尽幸的赏花宴演变成了现今这么一出闹剧,众人心中都不由埋怨起纳兰雪蝶。
自己丢脸罢还影响大家的心情。
……
“嘉舒啊,听说你欲要跟宇儿解除婚约,这可真?”程淑娴轻轻吹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状似漫不经心道。
虽是漫不经心,但她身上所施发的威严很明显地告诉纳兰嘉舒她并不是随便问问。
纳兰嘉舒抿了抿唇,旋即平复心情缓缓道,“回皇后娘娘。三殿下一直都百般不喜臣女,臣女对殿下也无意,如此用一纸婚约绑了俩人,何不如解了这婚约罢。”
阕彦宇是从小就被皇后所带大,所以皇后一定偏向于他。但是…不管怎样她也一定要硬着头皮将婚约解除!
程淑娴闻言轻笑道,“嘉舒啊,你还是太年轻。这名门贵女哪有如此好当,身不由己的事多了去,何况…”程淑娴话头突然一转,对着阕彦宇道,“宇儿,你对嘉舒是什么想法,当真是不喜?”
阕彦宇心知母亲这是在给自己机会,深情款款地对上纳兰嘉舒的眼睛:“儿臣先前不知嘉舒的好,当嘉舒提出要跟儿臣解除婚约时,儿臣后悔了。儿臣喜欢嘉舒,还望嘉舒给本宫一个机会。”
纳兰嘉舒被阕彦宇看得快要吐,上一世她就是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所骗,这世只瞟一眼就知他在做戏,上一世的自己真的是为爱昏了头。
程淑娴点头,不待给纳兰嘉舒机会,便道,“嘉舒,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再跟宇儿多相处相处。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宇儿吗?现在可是口是心非了?好了…解除婚约这事本宫绝对是不同意,你们俩人就先请安退下吧。”
程淑娴挥了挥手,待纳兰嘉舒和阕彦宇退下后。将目光落到了程白和左釉青身上。
眼含笑意地对着左釉青道,“左釉青,你可知本宫喊你来是为何事?”
左釉青缓缓道,“臣不知。”
程淑娴便再将目光放在了程白身上,却见程白也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心情甚好地笑出声来,“你们俩人倒真是合适。本宫今日就是为了撮合你们俩,想要给你们定门亲事。”
闻言,程白愕然。
左釉青则依旧微微弯起唇,温润如玉地屈起手指。
“左釉青,可有意见?”程淑娴笃定左釉青不敢有意见,眉眼微微上挑。
左釉青敛下眼,谦卑道,“回皇后,臣无意见。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