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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坚持最初的想法,开个小卖部,她现在正好先去省城进些南食杂货回来,先摆摊,等看到钱了,再慢慢说服廖妈。
不过上下两辈子廖青梅也没做过这些,算是摸着石头过河。
她估摸着,现在小孩子手上的钱不多,去学校门口摆摊,是没有太大的前途的,最好还是往厂区里摆。
厂区人多孩子多,市场还是很大的。
廖青梅充满干劲地去了汽车站,才知道今天汽车抛锚,停运了。
想去县城?明天请早。
确认第二天的发车时间后,廖青梅才准备打道回府,因为在想事情,出汽车站大门的时候还被锁门用的水泥块绊了一下。
结果刚站稳走了没几步,一抬头就看到路边的吉普车里看着她的顾铭朗。
要是顾铭朗的目光没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廖青梅真想装做没看到他,悄悄躲开。
无奈顾铭朗完全察觉不到她的想法,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就没离开过。
廖青梅只得硬着头皮走近,准备打个招呼。
大家好歹算是认识!
“去哪?”好在顾铭朗不知道廖青梅心底的想法,见她走近打开车门跳下车,“以后走路要记得看路,别乱走神。”
“”廖青梅有些脸红,这么大个人差点摔跤,还被熟人看到,总觉得有些丢脸。
正要说话,吉普车的副驾驶探出半个头来,喊道,“顾队,时间不早了。”
廖青梅定晴一看,咦,是火车上被顾铭朗揽着的那个姑娘。
见顾铭朗压根不理会人姑娘的话,依然看着自己,廖青梅收回目光站正身体,提醒他。“后面有人叫你。”
“去哪里?我送你过去。”顾明朗没有回头,继续刚才被廖青梅无视的问题。
“回家”见顾明朗明显不相信的表情,有些无奈地摊手,“我打算去省城,不过大巴车抛锚了,去不了,现在准备回家。”
廖青梅见车里等着的姑娘脸上显出急色,“你忙去吧,我也得回家了。”
“我送你过去。”顾明朗开口。
“嗯?”廖青梅傻眼。
看着路边黑着脸被抛下的姑娘,廖青梅有些无语地靠在椅背上,立场太不坚定,顾明朗一坚持她就没多拒绝。
主要是她想尽早去省城一趟,明天再出门的话,廖妈肯定会过问,她不想说谎,后果肯定是被阻止。
但她也没想把人姑娘撂下啊!
“这样不太好吧,你们忙你们的顺带把我捎上就行。”汽车缓缓启动,廖青梅看向专心倒车的顾明朗。
顾明朗看了一眼站在外头的刘玲玲,“没事,她还有别的任务。”
廖青梅,“”
骗谁呢,明明人姑娘想跟你一起去省城的好吗!
从靖北县到省城坐大巴得四十多分钟,自己开车顶多也就三十分钟左右的事情,这会接近正中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廖青梅含含糊糊和顾明朗说了两句话后,靠在椅背上就直接睡着了。
“过两天我去探望叔叔阿姨”顾明朗说着话,没听到回应,扭头一看,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把车速放缓了一些。
等廖青梅再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了城北市场外头,顾明朗不在车里,身上搭着一件崭新的军绿薄外套。
样式还是女士的!
“醒了?”正懵神的时候顾明朗开车门坐了进来,递过油纸包着的油饼,“先吃点东西,晚上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用了,我等会直接去车站坐大巴,下午还有一趟回去的大巴车。”廖青梅摇头拒绝,接过油饼的同时悄悄把油饼钱塞在座位缝隙里。
塞完钱就直接开车门,跳下车,“顾明朗,谢谢你。”
“下午四点,我来接你。”顾明朗哪里会让她就这么逃开。
把外套和抠出来的钱一起塞到廖青梅手里,“天气预
报说会有阵雨,外套拿上。”
“四点钟,记得在大门口等我,别乱跑!”
“”廖青梅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明朗一气呵成上车离开。
跑得倒是快!廖青梅把衣服拿好,看向手里的纸币,摇摇头咬着油饼往市场里走,她才不会等他。
城北市场是省城最早的市场,读卫校时廖青梅和同学来逛过许多次。
现在的市场和半年后的还有些区别,档口明显没有那么多,廖青梅找了好几个档口,比较了价格和质量过后,选了一家最公道的拿货。
都是些生活中常常用到的小东西,袜子纽扣,皮筋头花等等。
一个中等氮素蛇皮袋装了半袋,花光了廖青梅自己的压岁钱和从廖昊宇那里搜刮来的压岁钱。嗯,蛇皮袋还花了五分钱。
后果就是廖青梅手里除了顾明朗退回来的油饼钱,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可从省城回靖北这点钱压根就不够,廖青梅想了会,背着蛇皮袋就往附近的卫校走。
这个时候城北市场名声不显,知道的人有,但是不多,去卫校摆摊子,肯定行!
半袋子货物粗粗提起并不觉得多重,背着走了一段路后廖青梅就觉得累得不行。
好在卫校并不远,没一会就到了,学校大门口学生进进出出,人流量还挺大。
“杨叔!”廖青梅笑眯眯地凑到传达室,亲热地打着招呼。
坐在屋里喝着茶听广播的杨叔端详着廖青梅,硬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小姑娘,“姑娘?你这?”
廖青梅脸上的笑更加亲热,“杨叔,我姐以前这学校毕业的,常常听她说您特别照顾她,我正好来了,给您打个招呼,另外,我想问问我能不能在这外头摆个小摊子,保证不碍着路。”
廖青梅长的乖巧,笑得还特别甜,杨叔也没多想,笑眯眯地回道,“行,去吧去吧。”
成了!廖青梅当然没有姐姐,但她前世在这里上学,确实多得杨叔照顾。
见她没有摆摊用的布,杨叔还友情提供了一个大纸壳箱给廖青梅。
“姑娘这是自己做生意啊?”杨叔跟在旁边左看右看,饶有兴致地拿起廖青梅摆着的东西看,摇了摇头,“这学校里的娃娃们缺啥啊,啥也不缺,你这些卖不出去可怎么办?,你爹娘不能揍你吧?”
得!杨叔把她当被父母逼迫的失学少女了吧。
廖青梅还没来得急回话呢,生意就上门了。
省城的店铺越来越多,但像廖青梅这样来摆摊的,她是第一个,刚摆了小半东西就聚拢了不少人过来。
卫校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女生多,百分之九十九全是女生。
刚好廖青梅的东西都是些女孩子常用的东西,因为眼光好,有些小物件挑得特别好看。
大家你一双新款玻璃丝袜,她一朵头发,再来一个顶针的,杨叔没一会就被挤了出来。
“哎呦,这些姑娘们!”杨叔摇了摇头,看着廖青梅有条不紊地介绍商品,收钱找零,杨叔心里头动了动,很快又打消了念头。
卖了几波过后,廖青梅车费有了,回了大半的本钱,看了看时间准备收摊,她还得去赶大巴车呢。
路过传达室的时候杨叔听着广播靠在椅背上昂着头睡着了。
廖青梅把写了地址和进货价的纸长塞到茶缸下压着。
别看杨叔总是乐呵呵的样子,还特别热心助人,其实他家里特别困难,老伴早逝,儿子脑子不大好使,长年吃药控制着。
能帮一把是一把,于她而言不过是两句话的事情,但对杨叔来说,却是雪中送炭。
“好巧!”
第24章 半遮半掩的真相()
迎面走来的人居然是班长喻雅言,一身家常打扮,脚上趿着双旧塑料拖鞋,手里还提着个装满蔬菜的竹编菜蓝子,和平时的班官样子大相径庭。
没有了班长光环加身的喻雅言,好像一下子变成平易近人起来。
两人都有些奇怪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对方。
喻雅言父亲在靖北县政府工作,不过她母亲是卫校的老师,虽然她跟着父亲在靖北上学,但家还是在省城,每逢放假都会呆在家里。
廖青梅点头,难道从前她在卫校念书里,无意中见过喻雅言几次,不过那时候的她沉默寡言,和班长这种品学兼优的学生距离很远,两人间根本没什么交情,路上偶遇不过是微笑点头。
更多的时候,是像陌生人般视而不见。
“我来这边摆个摊,挣点生活费。”廖青梅笑笑,并不觉得摆摊什么的丢脸,大大方方地说。
说完后,就准备离开,她还得去赶末班车呢。
“时间还早,去旁边坐坐吧。”喻雅言常常在省城和靖北之间来往,自然知道末班车的发车时间,指着卫校旁边的绿化带,微笑地看着廖青梅。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她已经抬步向着那边走去。
根本就没有拒绝机会的廖青梅耸了耸肩,提着她的货物跟了上去。
心里疑惑着她们俩人什么时候熟到了可以坐坐的地步。
这时卫校旁边的绿化带还没有扩大,只有两个大樟树的水泥围墩可以坐人,后来这里扩成小公园,几乎就成了卫校学生见外校对象的圣地。
两个人并排坐了会,看着路上车来人往,好一会,喻雅言才轻轻开口。
“廖青梅,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嗯?”廖青梅看向喻雅言,她们俩交集极少,在一起同学这么久,不过是班长和普通同学之间的关系,而且喻雅言一看就是那种家庭条件极好,很有教养气质的姑娘。
不可能有对不起她的地方才对。
廖青梅脸上惊讶疑惑的表情太过明显,喻雅言自嘲地笑笑,“那天我在讲台在看到你的信,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心理,把你的信扔到了垃圾桶里。”
“所以,我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廖青梅脸上微笑的表情渐淡,心里陡然不舒服起来,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但只要一想起,还真的够恶心人的。
再说了现在说声对不起,又有什么用?拆人信扔人信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你就当我想让自己心安一些吧。”喻雅言眼底闪过落寞和懊悔。
其实事情刚做完,她就后悔了,只是诡异的自尊心让她完全没有办法直接挽回,或者直接向廖青梅道歉。
何况那时徐林还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一直折磨着她,现在说出来,不管廖青梅原不原谅,她心里好受了许多。
站起身来,挽起菜篮看向廖青梅,非常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想了想,还是出言提醒廖青梅。
“对了,我看到信的时候,信就已经被拆开,按我当时看到的样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信的内容已经被人看过了。”
那样摊在讲台下,明显就是等着人看见,然后宣扬出来,她把信扔掉说不定还是帮了廖青梅。
不过喻雅言没有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她明明有更好的处理办法的。
“丢你的信确实是我的错,但是信的内容我并没有看,我可以保证。”
“不过,你可能要小心一下你身边的人。”
喻雅言走了很久,廖青梅还坐在那里发呆,虽然知道信是喻雅言丢的,但信是谁取的,是谁拆的,还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放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