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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小心多给廖青梅分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廖青梅从厕所回来后,发现任桂云看她的试卷看得入神,也没多想,拿起之前订的错题集细看起来,英语确实是她的短板,再怎么努力也顶多提高一两分,但是物理和化学,再细心一点,她完全可以不丢分。
高考前不时有小考,都是本校的老师出题、猜题、压题,廖青梅的成绩如她计划的一般,稳步提升中,除了英语无能为力,语文和政治她都加大的背诵力度。
此时的正是大家最为敏感的时候,老师也再不像从前拿哪个进步大的学生当例子,生怕刺激到大家敏感脆弱的心。
每次小考过后,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次成绩下来,班上好几个同学都趴在桌上哭成了泪人。
有同学围上去安慰,反而被迁怒,大家便都静默下来,不敢多言。
都到了这种时候,谁的时间不紧要,能够抽出时间安慰,那是交情够硬的情况,要是寻常,谁管你死活。
廖青梅一向游离于正常的同学关系之外,和大部分的同学都是点头之交,要不是她确实是在这个班一直读到高三,说她是老红军班的学生,没有人会不信。
好在她身边的坐着的同学心理比较强大,并不需要她拙劣的安慰。
有个考砸的男同学把试卷团成一团塞进课桌,抹了把脸就开始大声背诵起来,随着他的塑料普通话,好几个同学有些失控的情绪和缓下来,收了眼泪,默默地翻出书本试卷开始订错。
一直提着心的廖青梅微微松了口气。
她前世新闻看得多,不管什么时候因为高考压力而自杀的学生比比皆是,甚至就在她们学校,每年都有学生因为考学失利,精神失常的。
至于这一年有没有自杀的?前世这段时间廖青梅的情绪太过低迷,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外界的一切自然而然地被她排斥在外。
但她印象里似乎没有出事。
“呜呜”任桂云突然趴在桌上哭起来。
原本还在出神的廖青梅一惊,忙转脸看向她,“怎么了?”
任桂云摇着头不肯说话,趴在座位上,一手在桌肚里死死揪着自己的试卷,这一次她比上次下降了七八分!
七八分!那就是重点大学和普通中专的差别!
“桂云,你别哭了,小考成绩并不能说明什么,咱们把错题目理一遍,下次再细心一点,一定能把成绩提上去的。”任桂云不说,廖青梅也猜到肯定是因为成绩的原因,立马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抚。
任桂云只想把背后的手甩开,坐着说话不腰疼!你每次成绩都有提升,这次考试都上了六百分,但是她呢!她的成绩一直在下降!
好在任桂云伤心归伤心,但脑子还没有掉线,只趴在桌上无声地哭着。
“”廖青梅无奈地叹气。
这次考试是高考前的最后一次小考,但可能是高考临近的原因,大家普遍有些发挥失常,就连老红军班的同学都气氛压抑。
学校这次没有完全不作为,最后两节课的时间,班主任一一把同学们叫去办公室谈话,给他们疏解心理压力。
班主任翻了翻廖青梅的考试成绩表,脸上难得地带上了笑容,“保持住现在的状态,以你的成绩考个好大学不成问题,不要把高考想得太可怕。”
“就和平时考试一样,没什么区别,对了,最近吃得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谢谢老师关心,都挺好的。”廖青梅的时间虽然安排得很紧,但休息时间一直有保证,每天十一点一定会准时上床睡觉。
“那就好!”班主任连连点头,点了点英语那一列成绩,“这段时间早起多背诵英语课本,好记心不如烂笔头,单词也多抄写,对你有帮助。”
廖青梅点头,这段时间她也开始侧重英语的背诵和记忆了,廖妈还特意找人借了英语磁带来给她听,不管听不听得懂,多听听练练语感,也是好的。
“那行,去叫任桂云吧。”廖青梅稳得住,班主任放心了不好,见她自己都有计划,没再多说,让她去叫下一个。
廖青梅出了办公室,心里轻松了一些,不管成绩进步了多少,源自内心的自卑依旧会不时出来折磨她,此时来自老师的肯定瞬间让她自信了不少。
按照学号顺序,下一个就是任桂云,没等廖青梅来叫,她就自觉等在了教室门口。
见到廖青梅轻松的表情,表情瞬间闪过阴郁,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青梅?老师说什么了?”任桂云笑着迎上去。
“没说什么,关心了一下学习生活问题,让我多背些课文。”整个班里廖青梅最熟的就是任桂云,没预考前她们就是同桌,预考过后重新排座位,她们依旧坐在一起。
两人一起复习,关系维持得一直不错。
“你也别太紧张了,班主任现在特别温柔。”看见任桂云攥紧的拳头,廖青梅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吧。”
任桂云松开拳头,笑着点点头,大步往老师办公室走去。
教室里大部分谈过话的同学都平静了下来,只有少数几个女孩子趴在桌上耸着肩膀,其余还等着被约谈的心理都有些揣揣,不时抬头看看门口,等待着自己的名字被叫起。
廖青梅放松了心情,按照自己的步调继续默写先前没有默完的诗词。
任桂云回来时,神情明显也放松了许多,看到廖青梅担心地看过来,冲她安抚一笑。
眼看着就要到高考了,上面突然下了通知,今年的高考日期推后,由七月七至九号改到七月十五至十七号。
时间延迟,让大家又喜又悲。
喜的是又多出一周的时间可供复习,悲的事上“刑场”等判决的时候又要延长好多天。
这天,廖青梅估算着时间,又到了顾铭朗信到了的时候。
邮递员往学校投信的时间一般在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在第二节课下课,廖青梅就能从门卫大爷那里领到她们班的全部信件。
因为她每周都有信来,班上的信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由她统一代领。
下了课,廖青梅第一时间往传达室跑去,心里已经开始期待这次的新故事。
“信上节课就被领走了。”传达室的大爷摊手。
被领走了?
第18章 谁拆了信()
信件被取走了,廖青梅却压根就没有拿到信。
有人把信取走,回到教室的第一时间就应该会把信分发才对,廖青梅仔细回想了一下,上节课余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大家不是闭目休息就是聚在一起讨论问题,没有什么特别。
“大爷,这次有我的信没有?”走了两步,廖青梅又倒了回去,或许是顾铭朗去任务去了,并没有给她写信也说不定。
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不过顾铭朗在前一封信里都会说明解释,上次的信他没有提,这一次按理来说应该有她的信才对。
嗯,可能是忘了。
“有有!”大爷连连点头,姓顾的小伙子那一手好字,他早就认得了。
而且人部队的信封和邮戳和普通的不一样,特别好认。
何况上次来小伙子还特意给他打了招呼,拜托他多照顾点眼前的小姑娘,迟到什么的能放就放过去,可惜小姑娘是个好学生,压根就不需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确认有自己的信后,廖青梅谢过大爷,半信半疑地往教室走。
回到教室,没等廖青梅开口询问,就发现,信确实被人取了,还都分发到了大家的手上。
“廖同学,谢了啊!”见她进来,有个同学扬了扬手里的信,冲她道谢。
廖青梅皱眉,信根本就不是她取的。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解释,说话的人已经低下头去看信了,廖青梅凝着眉头,回到座位找了一圈,没有信件。
“桂云,今天的信是谁发的?”廖青梅问旁边看书的任桂云。
“不是你么?”任桂云疑惑地看向她,“我没有信来,不知道啊,好像一直放在了讲台上,后来有人看见了,大家自己上去拿的,你去讲台上看看。”
廖青梅每周都有信来的事,任桂云是知道的,见她神色不好,关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廖青梅又找了一圈,还是没有,这才转身去讲台。
讲台上空空如也,只有粉笔盒和黑板擦及零散几支粉笔头,还有上节课班主任留下的一张排班表。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里也没有,廖青梅的心情有些焦躁。
明明有她的信,但是信呢?
正要回座位,视线突然落到讲台下的隔层里,那里一般是老师放教具和作业本的地方,但此时那里孤零零地放着一只被拆开的信封。
熟悉的部队番号,熟悉的字迹,是顾铭朗写的信无疑。
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拆开,里面的信件已经消失,空留一个封壳,被随意地扔在了讲台里。
“”廖青梅气得直发抖,想要大声地质问,看到台下认真复习的大家,默默收聊声音,最终拿着空空的信封回了座位。
班里的每一个人,廖青梅虽然不是十分熟悉,但也没有关系恶劣的那种,顶多就是个点头之交,她不大敢相信会是班上的同学做的这事。
至于老师,任课老师肯定不会管这些事,就是班主任,自从预考过后,就不再查来往信件,以前就算查,也只会把学生叫进办公室谈话,从来不会这么不尊重人。
等到再下课,廖青梅再跑了一遍传达室,但大爷对取信的人压根没有太多印象,只隐约记得是个扎麻花鞭的女同学。
扎麻花辫的女同学,她们学校的女孩子几乎都是这个发型,完全不知道应该从何找起。
唯一确定的是,取信的是女同学。
若是平时,廖青梅可能会直接找班主任解决这件事,现在不是几十年后,老师在十几岁的青少年里依然极有权威,但现在考虑到马上要高考,廖青梅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种时候,班主任也只会劝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下午的自习课,廖青梅还在想信的事。
她现在急着想找到是谁取的信,查出是谁拆的信,更急着把丢失的信找回来。
但线索从源头上就断了,班上的同学她也问了两个,大家都不知道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讲台上的,发现信后,大家也只是各自取了自己的信,并没有注意到其他。
“青梅?”任桂云撞了撞愣神的廖青梅。“你怎么?怎么在走神?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马上要高考了,赶紧打起精神来。”
“啊,对了,你刚刚在找信,找到了吗?”
廖青梅晃了晃头,干笑两声,拿起笔重新做题目,“找到了,我没事。”
根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只是廖青梅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任桂云也没敢再问下去。
下午的自行课,廖青梅压根没有办法集中精力,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有头绪。
放学后,廖青梅心情沉郁地准备直接回家,被小组长喊住才想起今天是她们组值日。
也就是去后门墙角拿扫帚撮箕的时候,廖青梅看到了卡在竹篾扫把里的信纸。
两张信纸被人胡乱地揉成一团,应该要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