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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德,公子止步-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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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靖安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被救出来时她也在身边,如此还需要去问询吗?”想想一路上听到的惨叫声,书言就觉得不忍。
    “既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自然与奴仆们不同,只是去问个话而已,交待清楚便可以走了。”来领人的禁卫军笑道。
    巧儿闻言也放宽了心,攥紧的手指一送,就乖乖跑过去跟在宫人们身后了,书言不知怎么搓着衣袖竟有些失落。
    火,铺天盖地的火将她困住,灼烧着,肆虐着,炙烤着。
    救救我!救救我!我现在还不想死,我还有事没有做完,再多给我点时间!
    父皇!阿颜!你们在哪啊!
    “父皇!”靖安喃喃道,眉心越皱越紧,额上一片冷汗。
    果然是梦魇了,就这样,她还想一个人去哪里?
    一室昏暗中,只隐约能看见个人影坐在脚踏上,安抚着沉睡的人,一遍遍在她耳边哄着,温柔的都不像谢谦之了。
    “阿羲不怕,是梦,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遍遍重复着,到最后都不知是在安抚靖安,还是在安抚自己了。
    谢谦之身体已疲累到了凤凰,可是精神却没有一刻敢松懈,即便她在自己眼前,他整个人还完全像一张绷紧了的,随时准备战斗的弓。
    怎么能不害怕,身上的伤都在叫嚣着疼痛,可他忍不住去想,当初靖安有多痛,生生在火海里挫骨扬灰的靖安到底有多痛。针尖扎到都会向他撒娇的靖安,到底怀着怎样的绝望和恨意才会在他面前自焚。
    谢谦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迟疑着抚上她眉心,一点一点像是想抚平那皱痕,真好,她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阿羲,我错了。”他埋首在她肩颈处,眼眶滚烫,以为永远都不会说的话就这样轻易出口。
    她像是真的从梦魇里脱身了,面容渐渐舒缓开来,甚至蹭了蹭他的掌心,谢谦之还来不及欢喜,便听到她呢喃的唤了声:“阿颜。”
    谢谦之身形微僵,夜风里那声阿颜入耳,竟像是她拿着把钝刀在他心上剜出了个洞,冷风呼啦啦的往里灌,痛得难以自抑。
    “公子!公子!谢大人送信来了。”书言轻叩房门,声音轻若不闻。
    谢谦之几乎没带出什么动静,下到二楼,才问道:“查到什么?”
    “是钱家,因公主曾杖毙过钱家次女钱芸,故而怀恨在心,一直伺机报复。才命人趁乱混入公主府,夜半纵火。”
    “从四品少卿,能有多大本事,他的人居然能混入着铁桶般公主府,甚至是最核心的东园?挖,给我接着往下挖!”谢谦之眼中一片血色,他知道谢瑾在顾忌些什么,别的都无所谓,但纵火、动了靖安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五更了,天快亮了。
    而今日迎接他们的不止是帝国的朝阳,还有来自帝王的雷霆震怒,首当其冲的就是钱家与谢家。
    钱家人尽皆下狱,连坐三族,严刑拷问。
    谢瑾暂时收押,朱谦补其位。
    谢谦之念其尚有护主之劳,补救得宜,由正三品贬至五品,责令彻查此事,再行惩处。
    公主府牵连人等,有直接干系者一概打杀,无直接干系者充为官奴,终身不得赎。
    下朝后王相念及钱家事出有因,言语有怜悯之意,次日遭帝王廷斥。
    而后有臣子愤而上疏,言及谢家一手遮天,包藏祸心,辱及公主,欺君犯上。谢相长跪叩首于殿外,谢谦之带伤请罪,廷杖。
    公主府的禁卫军遭到大肆清查,一枚枚埋藏至深的钉子被狠狠拔了出来。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许多人的预料,谢贵妃再也坐不住了。
    “你们王家的爪子可真利呀!”她掐着王婉削瘦的下巴,指甲深陷留下一个个月牙般的印记。
    王婉却笑得艳丽,劝慰道:“左右又没牵连到娘娘和三皇子身上,您着什么急呢?”
    “我与谢家,一荣俱荣,谢家受损便是我受损!”谢贵妃冷笑道。
    “娘娘当初可没这么说。”
    当初,那是她以为王家能助钱家能成事,不想都是废物,若能除了靖安,死个谢谦之和谢瑾也没什么。不成想最后竟将谢家牵连进去,谢相会护他至此,而靖安盛宠犹在。
    “没用的东西!”谢贵妃随手扇过去,长长的指甲在王婉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王婉被抽得跪倒在地,头发狼狈的散在脸上。
    “见过贵妃娘娘,见过慧侧妃!”宫人在屏风外驻足,屏息道。
    “进来。”谢贵妃瞥了王婉一眼,王婉忙起身,规矩的站到了她身后。
    “启禀贵妃,钱家人招认王家了。”王婉脸色一白,身形晃了晃,怎么会,她明明算得万无一失。
    谢贵妃却笑了,回眸道:“听清楚了吗,我听人说,谢谦之的手段,死人嘴里都能掏出话来。”

  第七十五章

槐叶盛白露,枯枝栖蝉衣。流萤随风散,秋雨伴云来。
    潇潇一夜雨直到晨起还未停,虽已破晓天色却还昏沉,烛火点点,时有凉风探首,却吹不散一室苦涩药味,渐渐的有了些动静,是轮值的大夫换人了。
    再不久,就听到“吱呀”一声门响,还有几声压抑的低咳,该是药僮送药来了。
    靖安翻了个身,外面的宫人听到动静,轻轻问了句:“公主醒了吗?”
    没醒,不过也睡不着了。靖安索性摇铃起身了,眉间一片倦色显然是没睡好的样子。
    不多时,宫里送来新制的衣物和首饰,颜色绣样都还素净,首饰也应节令,仙宫钗,碧云月桂簪,东海明月栉,辅以配套的花钿……
    而更好的消息却是帝王允了她十五入宫祭奠。
    “公主昨夜又没睡好吗?”巧儿布着菜,小声问道。
    “天没亮就开始折腾,能睡得好吗?”靖安捡些开胃小菜配着粥用了,随意道,而心里却远不如说得那般轻松。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日夜夜梦魇,反不如前几天睡得好了。
    巧儿闻言并不敢接话,安静的等靖安用完早膳,才带人收拾了准备退下去。
    “等等,你去问问谢谦之现下怎么样了?”靖安忽然抬首吩咐道。
    巧儿有些讶异的应了,方走了两步,忽然又听到靖安的声音。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好歹他能从钱家人嘴里撬出王家,这就值得她跑这一趟。
    “喂,公主怎么来了?”书言低声问道,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巧儿盯着自己的裙摆,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不过你们今早可扰得公主没睡好。我说你们公子也真够倔的,都这样了,怎么不干脆回谢府算了,还要留在公主府里。”
    书言撇撇嘴,一脸悻悻:“要是能说动公子就好了,相爷都没把他逼回去,爬都要爬回来。公主心才狠呢,我们公子是为谁伤成这样的,她居然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地上推。”
    “那后来不是又扶住了吗?换谁一身血的栽你身上,你不也得吓得把人推开啊!再说他要是不对公主无礼,陛下也不会罚他啊。”巧儿扭头反驳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叫书言说不出话来。
    书言只好一个人生闷气,虽然公子说相爷就在旁边,而且陛下还用得上他,禁卫军没敢动真力气,但廷杖后皮肉伤还是少不了的。相爷发狠话硬逼着公子回府,结果呢,公子居然死吊着一口气要下马车自己回公主府,把相爷气个半死。
    回来了,看到靖安公主,公子才撑不住的栽倒过去。
    “诶,你一直跟在你家公子身边,那你知不知道是谁上的折子呀?”巧儿好奇道,按理说没人敢在这时候落井下石的。
    书言扫了眼四周,招招手,巧儿凑过去,才听他低声说:“我猜啊,是王家。”
    “怎么会,王贵妃和谢贵妃上次还在宫里一起陷害我们公主呢。”
    “你还别不信,你看公主出宫了吧,那宫里不就她们俩争了吗,虽然说王贵妃现在没儿子,但来日方长谁知道呢。”
    “喂,你把我们太子殿下放哪了?”巧儿嗔道。
    “我不就是说说,而且钱家人不是招认了王家吗,你想想公主要是出事了,谢家还能脱得了干系,那最后得利的不还是王家?到时三皇子和太子殿下斗得两败俱伤,王贵妃坐收渔利,陛下春秋正茂,她要是再生了皇子,那不就……”见巧儿瞪大了眼睛,书言顿觉失言的捂捂嘴。
    “这些都不说,你看这些天王家和我们斗得多狠啊,那折子肯定是王家上的。”书言信誓旦旦道。
    “你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诶。”巧儿不禁点头认同道。
    屋内,谢谦之倚在榻上,烧了几日,脸色有些潮红,单衣薄衫显出几分病弱落魄来。
    靖安随意翻看着案几上的公文,一目十行,看完就随手丢到一旁,谢谦之默默的整理着。合上手中的一份,靖安唇角渐渐带出些笑意。
    “折子是谁上的?我知道不是王家。”清亮的嗓音打破了沉寂,听得出来她很满意当下的局面。
    谢谦之垂眸低咳了两声,声音耐心温润:“何以见得?”
    靖安却只是笑而不答,谢谦之伸手去接她手上那份公文,纵横的疤痕有些可怖,靖安一怔,错开了目光,他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僵硬的拉扯下袖子遮盖了。
    “是朱家。”谢谦之低声道,见靖安讶异挑眉,他笑了笑表示肯定。最有嫌疑却没有人怀疑的朱家,就这样轻易的把握住时机。
    就连靖安也没想过是外祖插了手,她想了想,继而又道:“你没告诉谢相。”
    谢谦之不言,算是默认了。也是,不然钱家也不会咬出王家,引发王谢相斗了。
    “看来谢贵妃也参与了此事。”靖安很轻易的便推断出来,她了解谢谦之,如果不是谢家参与了,触怒了他,他是不会放任家族被牵连冒犯的。
    谢谦之沉默了一会,才哑着嗓子道:“这是最后一次。”
    靖安不以为意,在一旁坐定,掸了掸袖子轻笑道:“谢谦之,你以为你是谁,你现在可不是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谢家家主。”
    这样的挑衅已不是第一次,谢谦之隐忍着置若罔闻。
    “怎么剪成这样了。”她忽然探身,挽过他身后的头发,声音就缠绵在耳边,呼吸可闻。
    谢谦之却觉得半个身子都木了,对于靖安的主动靠近甚至有些受宠若惊,一瞬间几乎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自己剪得坑坑洼洼的发尾,才低声道:“上次烧焦了,随手剪的。”
    “怎么,还委屈了?”靖安戏谑道,笑容凉薄。
    “没。”谢谦之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甘情愿的纵容着她。
    银剪倒是就放在一旁,靖安信手拿来,口气不容置喙:“转过去,我来给你修修。”
    他后背上还有些血色透出来,这背影她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曾经打理的那么好,那么引以为傲的男人,现在一身伤痕累累,靖安不知怎么眼眶竟有些发热。
    她跪坐在榻上,低着头细致的修剪着,眉眼温柔专注。
    “阿羲……”他忽然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利用、报复都无所谓了。
    “闭嘴!”
    靖安搁了剪刀,低声道:“好了。”
    “嗯。”谢谦之应了声,耳边响起灯花爆开的声音,许久才迟疑的又唤了声“阿羲”。
    “你不用多想,狗冲我摇尾巴我都会赏根骨头,何况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靖安强硬道,她才没有心软,他当初可以眼睁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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