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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宣请客。
阮婉倒是没“敲诈”他,不过后者坚持如此,她也就没反对了,只当祁宣过关成功迫不及待想显摆而已。殊不知,祁宣的心中其实是存着“上供”的心思的,咳咳,家里如果请了尊佛,还不得经常上香才灵验么!
至于颜明修和庄洛……
他们之后也单独吃了顿饭。
“好漂亮的餐厅……”庄洛左右看了眼,又低头注视着面前光可鉴人的盘碟以及闪闪发光的餐具,小声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颜大哥,谢谢你。”
颜明修随意地点了下头。
庄洛抿了抿唇,又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庆祝……”
“不要在我面前玩这种小手段。”颜明修表情不耐地说,“我之所以请你来这里,是为了奖励你今天所做的事。至于你自己的事,我不感兴趣,也与我无关。”
庄洛双手捏紧桌布,她很清楚对方在说些什么,事实上,她就是从被他买通的那一天起,才蓄谋与乔心愿从“普通朋友”变为“好朋友”的。她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多敲敲边鼓多创造一些让乔心愿和眼前人独自相处的机会,就可以得到许多以前梦寐以求却得不到的事物。
最终,她的确满足于这种交易,但渐渐的,就开始不满足了。
她心想,如果这些东西不需要交换,而是真正地属于自己该有多好。
嫉妒能冲昏人的头脑,在这种让她目眩神迷的环境中,她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乔心愿到底有哪里好?我觉得自己并不比她差!”
说完之后,她立即就后悔了。
想要找补,又不知该如何找补。
下一秒,她看到对面的青年将视线投向自己——那是一种让人身心冻结的、充满了蔑视情绪的眼神,就好像她是最肮脏卑微不过的蝼蚁,却在不自量力地蹦达。
“她有什么好,你不比她差?”颜明修玩味地重复着她的话语,嗤笑出声,“只要她愿意,这里能立即变成她的。而你,即使出卖身体也未必能达成这愿望。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自信?”
他的话太过难听又太过现实,庄洛的脸顿时涨红,她几乎想要落荒而逃,却双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颜明修没有兴趣在一个小角色身上花费太多精力,他抬起手做了个手势,对上前的侍者说,“她今天的花费都记在我的账上。”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厌恶之意展露无遗。
庄洛双拳握紧,心中既惧怕又愤怒,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
“小姐,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庄洛看着面前的菜单,抿紧唇角,随便将它翻到一页,报复似的说道:“这一页,我都要!”
“可是……”
“他不是说今天的消费都记在他账上吗?!”庄洛扭头对着侍者喊道,“要你上你就上,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不少其他客人都转头朝这边看来。
“……好的,不好意思,请您稍等。”
侍者离开,面带笑容,心中却想“哪里来的神经病?居然让一口气上四十多种饮品,这是要喝到死的节奏?”。啧,果然他不懂。
颜明修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心中却在想今天那位叫阮婉的少女的言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好像做了点什么事,这是一种微妙的、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如果非要用与语言来描述,那大概就是——他看她非常不顺眼。
从第一次见面起。
不过,他对于与自己没有利益纠葛的人向来兴趣不大。从他知道她只算是乔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后,就没再怎么关注过她。但是,从今天的情况看,她倒是对乔心愿有着超乎寻常的影响力。
庄洛愚蠢好用,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如果换成她,效果一定很突出。
颜明修若有所思。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一段时间后,阮婉也和乔毅进行了一场有关于他的对话。
乔毅是特地打电话向阮婉道谢的,他家妹妹藏不住事,回去后他稍微一问就知道她今天遇到了什么事。他倒不是想控制妹妹的生活限制她和他人的交往,只是觉得小姑娘不会无的放矢,她大概发现了点什么,所以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果不其然——
“有件事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想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乔毅听了这话,回答说:“我送你回去,我们路上谈。”
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的阮婉:“……不用了。”她坐个公交车才四十分钟,在这等人车来还不知道要多久……额!她眨了眨眼,看到马路对面一辆车停下,开着的窗口里有人朝她招了招手。
……好吧,她不该自作多情地觉得他会为了谈个话特意过来。
不过,有车不坐,除非是傻!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上了车。
虽说乔心愿不在,阮婉还是非常自然地准备拉开后车门。
“坐这里吧。”乔毅拍了拍副驾驶座,“说话更方便。”
阮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先确定下,你开车技术还不错,对吧?”
“……”她特意问这个做什么?乔毅虽说满心疑惑,却还是很诚恳地回答说,“我保证你能平安到校。”
“那就好。”阮婉松开后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你为什么这么问?”乔毅表示自己还是很疑惑。
阮婉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副驾驶是最危险的座位罢了。”如若发生车祸,司机会下意识地转动方向盘躲避直接冲击,那时候副驾驶就是妥妥的“背锅侠”。当然,她倒没真的怀疑乔毅的车技,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不过显然,和这个太过认真的家伙开玩笑是个错误的选择——因为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啧啧,真无趣。
乔毅:“?”他疑惑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差点没黑成锅底——果然小姑娘有的时候那是真、气、人。
可他能怎么办?
打不得骂不得。
哪怕稍微说一点重话,他亲妹都能手撕了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乔毅简直是心酸。
为了他郁闷的心,他决定主动转换下话题:“你刚才在电话里,想和我说什么?”
阮婉也没和他客气,单刀直入地问:“你知道一个叫庄洛的女生吗?”
“心愿的同桌?”乔毅反问了下,点头道,“我知道她。”说话间,他在一个红灯处停下了车,拿出手机翻了几下,找出一张照片递给阮婉,“是她没错吧?”
然后,他只看到小姑娘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嗯,如果非要把这种目光解析成语言的话,那大概就是——麻麻,这里有个纯·天·然·的·变·态!
阮婉有点小崩溃:乔毅居然好这一口么?完全没看出来!
也许是因为这锅实在太大,刚刚还被阮婉腹诽为“呆头呆脑”的乔毅同学立即就反应了过来,他无语无奈之余,矢口否认道:“和心愿关系比较好的人,我都大致清楚。”说话间,他把手机塞到阮婉手中,让她看其余照片,“留着这个是因为有些特殊时刻更方便。”比如现在。
绿灯来临,他再次行驶起来。
阮婉翻动着手机中的照片,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真的是个变态,在妹控方面。
啧,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乔·变态·毅自以为洗白成功,松了口气之余,再次问道:“她怎么了?”
“我觉得她和颜色多之间有点猫腻。”
乔毅一听到“颜色多”这个词就无语了,拜心愿所赐,他现在一想到颜明修也是“颜色多”,都快记不住他本名了。这要哪天在公共场合暴露出了这件事,得多坑啊。不过,听到后半句话后,他的脸色严肃了起来。经过调查,他很清楚颜明修此人的习性,所以并不认为所谓的“猫腻”是指他们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而是在指别的什么。
再一想,庄洛和颜明修之间如若有什么交集的话,那无疑是……
“心愿?”
“是。”阮婉点头,“不过,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你听听就好。”她不对自己此刻的言论负任何责任,也对真相究竟为何没太大兴趣。
“你说。”乔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听。
“看庄洛的穿着就知道她家庭出身一般,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手指上戴着价格不菲的贵金属戒指。”阮婉语气淡淡地说着,“本月刚出的新款。她不像是会攒钱的人,我也很难想像她的朋友会送这种市价万元以上的东西给她。当然,也可以说是家人或者亲戚送的,不过说实话,长辈送晚辈礼物一般很少会送戒指的,也卡不准尺寸。”
“不过说实话,如果把这个当作理由的话,无疑太过牵强了。”阮婉接着说道,“只是她好几次说话的时机都太巧了,而且每次都在明里暗里帮着颜明修,甚至于中午刻意以庆祝为名绊住心愿。一个女孩子会这么帮一个男人,理由只有两个,要么为了真爱,要么为了利益。”
她没说的是,这些理由其实全都是胡编的,从头到尾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她的直觉。
因为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面对这种事时感觉就是格外敏锐。
“退一万步说,”阮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继续说道,“就算我说的事都是子虚乌有,我也不认为庄洛是个好朋友。”
“当然,我之前也说过了,这都是我个人的看法,听不听在你,信不信也在你。”
——————
乔毅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心想小姑娘有时候还真是别扭,明明在关心心愿,却还说着这种嘴硬的话。
说实话,这种事她其实完全可以不说,或者只是隐约提示,因为吃力不讨好。
庄洛是心愿的朋友,她却说庄洛不好,这种明显在得罪人的事,如若不是有充分的理由,依照小姑娘的性格是不会做的。
而这理由只有一个——她担心心愿会因此而吃亏。
所以,他作为一个哥哥,所能做的只有……
“谢谢你。”乔毅郑重地道谢,“我会去查查看的。”
心愿单纯不是她的错,但如果有人想利用这种单纯,那么就是错——怀有这种想法的乔毅,某种意义上说,被阮婉评价为“变态级别妹控”也并不算冤枉。
话题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路却还有一段。
“你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还顺利吗?”
“挺好的。”阮婉看着窗外回答说,“室友人都很好,课程也还算轻松。”虽说不幸地碰到了个蛇精病,但也总算是让他退散了——这种事她死也不会告诉乔毅,绝对会被笑的!
“那就好。”乔毅想了想,又问,“子煜呢?他最近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阮婉就转过头,用一种很奇异的视线注视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问我他的事?”
“你们不是校友?”
“……和我同校的人多了去了。”阮婉黑线,“我倒是遇见过他几次,不过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关于他的事,我并不清楚,只是,似乎很多人都很怕他。”不,何止是怕,简直是“沈子煜路过之处寸草不生”的节奏好么。
“……”乔毅真心不知道该说些啥好,其实关于这件事他倒是知道一点,不过并不全面,所以不好解释什么。
之后两人又陆续说了一些小闲事,直到到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