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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这种事都是习以为常。
眼下正是开学高峰,火车上几乎都是即将进入大学的新生以及送他们的家长。像阮婉和祁宣这样结伴上路的,可以说是奇葩中的奇葩了——太少见了!候车厅中很热络——这是中年阿姨的春天,随便抓到一个同龄人都能顺畅交流,简直不要太幸福!神马“你家孩子高考成绩多少分”啊,神马“你家孩子上的什么学校”啊,神马“你家孩子带了哪些东西”啊,简直能聊到天荒地老!如若巧合地发现两人在一趟车上或者孩子在一个学校,那简直是立即就能拜把子的节奏!
于是乎,结伴上路的两人理所当然地被不少中年阿姨们关怀了。
这也导致,祁小宣简直是逃上车的!
才一进入包厢,他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将隔间门给拉上了,然后撩起衣角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由衷感慨:“太吓人了!”
阮婉忍俊不禁。
比起她,祁逗比可要受阿姨欢迎地多,其实这也正常,异性相吸嘛!中年阿姨们最喜欢这种看起来阳光健气又有一点逗比的男孩纸了,尤其祁宣在面对长辈时还自带嘴甜天赋,有他帮着吸引火力,她简直不要太轻松。
“幸好买的不是坐票。”祁宣一屁股坐在身后的床铺上,长长舒了口气,“否则就完蛋了。”
阮婉将两人的行李归置整齐,才坐下身,说道:“你将来可是要当大明星的人,还怕这个?”从以前开始,她就知道祁宣对于音乐兴趣很大,也觉得他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因为上辈子没听说过他从事与此相关的行业,故而以为这真的只是他的爱好而已。却没成想,他居然真的打算朝这方向发展,并且,在与家人的抗争中获得了胜利,并且成功地考上了A市的传媒大学。
这一行,是真正的独木桥,比高考还要可怕的独木桥。无数个人往上面冲,真正能过桥的,少之又少。
很多事都和上辈子不同了,所以她也不知道祁宣的未来会是怎样,不过她很清楚地知道一件事——即使是逗比,在追寻梦想时,那也必须是闪闪发亮的。
“……到时候我一定要请八个保镖!”祁宣发誓般地说道,“出门的时候,两个站前面,两个站后面,两个站左边,两个站右边。”说完,他一脸自得地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自己的主意简直是棒呆了。
“然后你们就组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阮婉凉飕飕地吐槽。
“……”喂!
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
阮婉笑呵呵地回答说:“不能。”
祁宣呆愣了一秒后,火速捂住胸口,警惕地看着阮婉:“你什么时候会了读心术?”
阮婉:“……”因为怀疑她有读心术所以干脆将心口捂住么?这家伙的思维还真是直行道。不过,正常人说“你有读心术”的时候都是开玩笑吧,为啥他一本正经到好像她真的有似的——她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啊?她无语地看着满脸戒备的祁宣,非常诚恳地说,“你再这样下去,会没有朋友的?”
“为啥?”祁宣不信,他是多好相处一个人啊!
“因为他们都会被你蠢哭了。”
“……”TAT没有的事!他可机智了!……大约。
阮婉看着某人悲桑的表情,弯了弯唇角,随即,她站起身将隔间里的窗帘拉上。托叔爷爷的福,她和祁宣在一票难求的现在幸福地享受到了二人软卧的待遇。说起来,祁逗比也真是了不起。正常情况下,有女孩子的家庭都不会放心自家孩子和另一个男孩纸住同一个隔间吧?
然而,外婆和叔爷爷居然都很放心。
就这个意义上说,这家伙还真有点成为“爷奶杀手”的潜质……虽说好像并不值得骄傲。
“对了,阮婉。”
“什么?”
“明天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嗯,不用。”阮婉坐下身,从宋婷送的一堆零食中拿出一袋薯片递给祁小宣,语气淡淡地说,“会有人来接我。倒是你,真的要自己去?”
“那是,我可是要成为大明星的人。”祁宣撕开薯片袋子,得瑟无比地说,“像现在这样自由行走在人群中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肯定要好好享受下!”
阮婉:= =
有时候,真的不是她太暴力,而是这家伙太招揍。
祁宣双手抱着薯片袋子,往后一倒,脑袋枕在折叠整齐的被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居然一眨眼就毕业了,时间真是过的太快了。”
阮婉垂下眸。
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上一秒她才刚刚“重生”回来,下一秒,就又长大了。虽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但同时它也代表着无忧无虑的时光再一次逝去。
祁宣随手将薯片放在二人中央的小桌上,双手枕在脑后:“很多人以后一年才能见到一次,还有一些人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不开心。而且他和阮婉不同,后者相熟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同镇居民,怎么着也不至于失联,他的半个初中与整个高中都是在外地读的,而他的父母也在商量再在外面工作几年就回镇上居住顺带做点小生意,也就是说,失联是完全有可能的。
尤其是,曾经商量好将来要一起组乐队的小伙伴们……最终真正踏上这条道路并为之努力的只有他一人。
在经历过艰难卓绝的抗争后,他能理解朋友们的选择,但同时,只要一回想起那段快乐极了的时光,他就会觉得很难过。
相较而言,坐在他对面的家伙简直淡定地有些过分,居然还从包里翻出了一本小说来。
祁宣翻了个身,侧过头看着她,问:“阮婉,你就一点也不难过吗?”
“难过。”阮婉很肯定地回答说。
“……”他可完全没看出来。
“好吧。”阮婉一把合上手中的书,露出个悲伤的表情,“我真的很难过!”
祁宣:“……你够了。”果然,无论过多少年,她都像是他面前的一座大山,爬啊爬啊就是爬不过去,也是悲催!他有些憋屈地转过身,决定和这家伙断交十秒钟!
结果躺着躺着……他就不小心睡着了……
Zzzzzzz……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唔……”祁宣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歪头想了好一会也没回想起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不过原本应该在脑后的被子现在正好好地盖在他身上。外面应该热得要命,包厢里却很凉爽,他双手提了提被子,觉得暖烘烘的被窝舒适极了,完全不想出去。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一阵水声,紧接着是一声门响。
阮婉从洗手间中走出来时,刚好看到某人睡眼惺忪的模样,她说:“快起来洗漱吧,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拖着行李走出火车站。
祁宣远远地就听见有人大喊“姐姐!”,嗓门那叫一个大。他顺着声响看去,只见他曾见过的那对兄妹正站在不远处,哥哥与过去相比没有太大变化,脸还是辣么严肃还是辣么大叔,至于妹妹……卧槽这身高长势不下于宋婷啊!这年头的妹纸都怎么了?都吃了六月肥吗?
相较而言,还是阮婉这样的更能给人自信啊!
想到此,祁宣下意识朝阮婉身边蹭了蹭,暗挫挫地俯视了下她——这个身高差真是棒棒哒!
阮婉倒是没注意到祁宣的举动,事实上,她本来也是想自己去学校的,但是乔心愿说什么都要送她,还说“将来我也要和姐姐你上一个学校,现在是去提前参观!”。既然乔心愿来了,那么乔毅出现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他作为哥哥向来尽职。
就如祁宣记得乔家兄妹一样,这对兄妹也对他印象深刻,尤其是乔心愿……
“你……你不是……”她歪头思考了片刻,“对了,小绿!”
原本坐等妹纸说出自己名字的祁宣吐血:“小绿什么鬼!”他才不叫小绿呢!
“那……”乔心愿又努力回想了下,小心翼翼地问,“绿、绿毛?”
“……”再见!
祁宣泪流满面,该说不愧有血缘关系么?阮婉的妹妹真是太气人了!
“心愿,别胡闹。”乔毅也是出了一头黑线,“人家叫祁宣。”不过他也知道自家妹妹不是故意的,这一点从她直到现在都老把“颜明修”记成“颜色多”就可以知道。
祁宣感动呐!
阮婉这个坏蛋只知道偷笑,压根不知道帮忙解释!
看看人家!这素质!这心地!这公正的态度!
如果不是手中还提着包拖着箱子,他简直想扑上去握着乔毅的小手手表达谢意。当然,就算做不到,他也是还是很真诚地说:“大哥谢谢!”
乔毅因为祁宣过于……情绪化的表情而抽搐了下嘴角,刚想说“不用客气”;就听到这倒霉孩子又说——
“我以后再也不在背后说你长得老了。”
乔毅:“……”
乔心愿:“……”
阮婉:“……”
此时此刻,三人的心情是一样的——
你已经说了啊!
阮婉心想祁逗比也是运气好,遇到了乔毅这种闷葫芦型的,哪怕心里已经想砍人了,也不至于当街拔出菜刀。而且,她觉得吧,天生就有着“自带成熟光环”特性的乔毅肯定早已习惯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一个呼吸的工夫,乔毅就“忘记”了这件事(他不忘记还能怎么办?),礼貌地邀请祁宣上车,表示可以送他去学校。祁宣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早就已经采好了点,记好了路线,自己坐地铁或公交车就成。而且,阮婉的学校和他的学校分别在火车站的东西两侧,这几天车流又多,他就不添乱了。
“阮婉,那我走了,安置好后我给你打电话哈!”祁宣朝阮婉挥了挥手,非常潇洒地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跑了。
“嗯,路上小心。”
“你自己才是,小心堵车哟。”
“……”
事实证明,祁宣同学果然是个大写的乌鸦嘴,去学校的路上果然遇到了点小堵车,一个小时的路程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路途中,阮婉索性拿出手机给外婆、宋婷等关心自己的人打了电话——手机是叔爷爷送的高中毕业礼物——如今她和外婆都是常年在外地,没个电话互相联系实在是不方便。
阮婉挂断电话后,发现乔心愿眼巴巴地注视着她手中的手机,她好笑地将它递给对方,顺带问道:“你应该也有吧?”她记得乔书棋最爱送乔心愿这种东西。
“姑姑之前送了我,但爸爸不许我用。”乔心愿欣喜地接过手机,紧接着哀怨地说,“说是等我上了大学才能用。哥哥也是坏蛋,居然不帮我求情!”TAT阮婉心想这还真是个悲伤的故事,不过说实话,现在的手机只是刚刚完成了黑屏到彩屏的进化,屏幕更是小到不像话,最多拿来听听彩铃(一部分手机还不带数据线,根本没法下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爸爸是为你好。”跟着前面的车缓缓行驶的乔毅镇定地说道。
“哼!”乔心愿哼了声,不再搭理自家气人的哥哥,再次转头看向阮婉,眼睛眨巴眨巴,“姐姐,有游戏么?”
“有。”阮婉拿过手机,将手机自带的游戏界面调出来。
就在此时——
她手中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一声悦耳的鸟叫响起,这是短信提示音。
来信人,是一个陌生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