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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
木瑾茗猝然扑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昏头昏脑地抱住手中精瘦的躯体,完全是危机中下意识反应。那摸起来没几两肉的胳膊用力一收,竟然牢牢箍住了她柔软肉嫩的身体,力道猛烈地将她带离危险的撞击地带。又因为甩飞的冲击后劲强烈,踉跄着后退几步,竟然被她囤养得胖胖的小身体压倒在了积雪封霜的雪地上。
“小猪,你真得很重!”
“啊?”木瑾茗惊悚地抬头,就看到压在底下的陈盈西龇牙咧嘴的臭脸。从没见风光的陈大少如此狼狈模样,她惊吓之后反而发出畅快的大笑声。
“你还笑,你该减肥了!压得我都喘不上气了!你还动,还动!”陈盈西满脸赤红地瞪着她,感觉到躯体不合时宜的躁热,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玉白的脸衬着一双欲语还休的翦水春眸,颊上两团淡淡胭脂红,粉嫩嫣红的唇紧抿,凌乱的青丝张扬地铺陈在雪地上,白雪乌发,整个人瞧着就如他那枚通透灵韵的玉玦一样,别样的风致,玉般的神采。
木瑾茗挑衅的高笑转变成唇边一缕纯欣赏的微笑,这男子容貌超凡脱俗,纯粹当做摆设来看也是让人赏心悦目,陈夫人能把儿子生成这副相貌真是不简单。更何况,他还聪明。
“陈盈西,我们是夫妻,你怕什么?”木瑾茗好玩地戳了戳他涨红的脸颊,还害羞,怪有意思的!
陈盈西沉寂下来的乌眸酝酿着她看不懂的粼粼波光,脸颊通红,唇角却高高挑了起来:“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小猪,倒是你要小心了!”小心两个字刚出口,他就反客为主,动作迅速地将她一揽一掀,直接压到了身体底下。
这一下,轮到木瑾茗在下,而他在上了。
陈盈西拿回了主动权,脸也不红了,身体也不热了,黑色发丝一缕缕垂落在她起伏的胸前,仿佛在挑逗。木瑾茗直愣愣地盯住他的眼睛看,漂亮的黑色眸子就象亘古悠远的神曲,闪烁着粹火的流星,只是轻描淡写地望着她,就足够吸引着她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大少爷!”围观的奴仆们打断了温情的对视,拿大氅的拿大氅,拍雪的拍雪,七手八脚地地将趴在雪地上的金贵少爷搀扶起身。
陈盈西恢复了一惯的冷静,轻撇过脸,敛下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木瑾茗笨手笨脚地自已起身,奴仆们埋怨她将自家小主子压雪地里,没一个给她好脸色。她也不在意,自已拍去了身上的雪,垂着的脸不知怎的有点烧。
刚刚对视那一瞬,莫名其妙地突然地心动了一下,这是什么感觉?难道是被男色诱惑了?喔,那就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男人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招祸!
第四十九章、进宫
陈盈西带着一身风雪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会客厅里坐着的贵客。
剑眉微蹙,明亮闪烁的珠眸聚集了一室的辉煌,所有的热闹尘嚣倒映在他涤尽尘垢的眸底,有种繁华远去的忧伤。昔日的张扬小纨绔不知何时转变成如今的文艺范少年,捧着茶盅出神地坐在那里,竟有种让人不忍的淡淡的忧伤。
陈盈西笑了笑,装忧伤给谁看呢?“小侯爷。”语气平淡地行了个礼。
莫云岫敛回神智,漠然看向他:“陈少爷。”不以官职相见,他的身份始终压他一个头。
陈盈西脱去沾满风雪的大氅,掸掸衣袖坐在莫云岫旁边:“小侯爷此次来陈府,有何贵干?”
莫云岫摸了摸杯沿,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没事不能来看看陈大少吗?”
“不敢。”陈盈西向他温婉一笑,“小侯爷还是开门见山地说事吧,跟陈某打感情牌是没有用的。”
莫云岫点点头:“嗯,陈大少是爽快人,我也是这样想。”把茶盅往桌一放,真得就开门见山了,“我要带莫府的师爷木瑾茗走。”
陈盈西顿了顿,取过下人递上的茶水慢慢喝着,眉眼不动:“小侯爷有没有认错人,木瑾茗是陈府的少夫人,不是莫府的师爷。”
莫云岫冷嗤一声:“别跟我装蒜了,说吧,就一句话,放不放人?”
陈盈西暗想难道我不放人你还硬抢,那可真是无法无天了,当我陈府是什么地方!试探着看了看他,只看到一张冷脸:“木瑾茗是与陈某有婚约的,是陈某未过门的娘子。”
莫云岫不耐烦地道:“我知道,不就是未过门吗?那就是还没过门了,还没过门一切都是有变数的!”
陈盈西俊脸微沉:“小侯爷,请你为茗茗的名节着想,不要再来纠缠了!你消息这么灵通,难道没有听说过,茗茗已经与我同住一间房了?”
莫云岫叭一声拍在桌面上,声音大得让伺候的下人吓了一跳。门口守卫的亲兵也不由地看了里边一眼。“少拿狗屁名节说事!她要是知道名节就不会女扮男装!她要是知道名节就不会和连宜同寝共食了!她要是知道名节就不会在我侯府住了一年多的时间!”莫云岫越说越恼怒,陈盈西是傻子吗?跟扮男人的女人说名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盈西握着的手逐渐收紧,如果是漠视她的之前,让她离开尚有可能,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注意与观察,他发现木瑾茗有可能会成为改变明国机械工业的大匠!放过一名有前途的机械大匠那就是蠢人行为了!无关乎其他什么!
但是这件事情他并不想让莫云岫知道,莫云岫欣赏的是木瑾茗在案件上的小聪明,他根本不知道他曾经掌握着开启明国辉煌命运的钥匙!木瑾茗的才能是他发现的,也必将由他带领她登上历史的舞台,让明国走向另一个世界巅峰!
世界巅峰啊,一想起来就让他激动,男人一辈子追求的是什么?不就是名誉!辉煌!木瑾茗能给他追求的一切,他怎么可能放她走?!
“小侯爷,陈某已经说过了,木瑾茗是我的未婚娘子,我断断不会放她走的!木瑾茗,她生是陈府的人,死也是陈府的鬼!”陈盈西斩钉截铁地说完,目光坚定地盯住莫云岫。
莫云岫剑眉深锁,瞪着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陈盈西,心里奇怪就这么短短几日就相处出了感情?纯扯蛋!陈盈西的姿色已经是上京之最,要说他被木瑾茗的美貌迷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小瑾生来娇生惯养,勤勉持家的陈盈西更不可能会看中她的脾性,那么,一定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握,让这名誉满上京的状元郎下定了决心。
不管是什么,绝对的王权面前,都得给它一棒子打死了!莫云岫微微冷笑。
“陈状元可能不知道,本官这次前来,是奉了皇后的口谕!”莫云岫一记重拳打出去,打得陈盈西有点懵。你莫家出了一名皇后,就拿王权来压人吗?问题是,他还不得不服这个软!
陈盈西肃容垂首:“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口谕?”
莫云岫轻蔑地瞥他一眼,现在知道怕了?“皇后娘娘口谕,命本官带本官的师爷木瑾茗进宫觐见……”
“不可能!”陈盈西脱口而出打断他的话,一国之母怎么可能知道侯府小小一名师爷?更何况还要亲自接见她?除非……陈盈西盯住莫云岫的目光顿时有些慌乱,莫云岫这小子无法无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到底打得什么鬼主意?!
带木瑾茗进宫见皇后,又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陈状元的意思是说本官撒谎了?”莫云岫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不敢!”陈盈西低头。见皇后绝对不是开玩笑,莫云岫不可能撒这个弥天大谎。
莫云岫轻笑,那种胜券在握的表情看得陈盈西直想抽他:“那么,陈状元是答应本官带本官的师爷进宫了?”
“皇后谕旨,下官不敢不遵!”是给你皇后娘娘的面子,不是你莫云岫有面子!陈盈西回答得不情不愿。
莫云岫懒得计较他对自已的不恭敬,能带木瑾茗走出陈府就是迈出胜利第一步,接下来他要乘胜追击,务必打击得陈盈西不能翻身!小瑾,他是要定了,说他不择手段也好,仗势欺人也好,他莫云岫就一根筋地看上这么一个人了!
木瑾茗穿好了风雪中御寒的裘衣,狐疑地看了陈盈西一眼。铺天盖地的雪地当中,她一袭红色裘衣盈盈而立,恰似那雪中怒放的红梅。
陈盈西一身白色狐裘走近她,两双漂亮的眸子对视,一白一红在雪地中绽放出极致的美丽。伸手替她系了系歪掉的裘衣带子,修长如玉的手掌轻拍衣服上不存在的风雪与尘土,轻声呢喃似情人耳语:“跟小侯爷进宫要万事小心,娘娘问你什么话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娘娘没问你的不要胡乱说话,要守宫里的规矩,眼睛不要乱瞄,话不要多说……”
莫云岫不耐烦地插进温情画面当中:“好了好了,象个唠叨的老妈子,有我护着还怕她出什么事?!”说完瞪了他一眼,真是刺眼的存在。
陈盈西看都没看他,“早去早回!”结束了最后一句,微微躬身,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节:“送小侯爷!”所有的下人跟着恭送小侯爷。
莫云岫不顾众人眼色,拖着木瑾茗的手就走。
木瑾茗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看陈盈西,不明白他大费周章地把她弄进陈府,居然就这么放她走了?还是跟死对头莫云岫?莫云岫也是,在侯府闹得鸡飞狗跳,惹得侯爷震怒,现在还敢大张旗鼓地出现在陈府?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
直到晕乎乎地跟着莫云岫上了同一辆车,侯府的马车队起步,车轮碾压积雪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木瑾茗才回过神来。瞧了莫云岫一眼又一眼,瞧到车厢都快洞穿的时候,莫云岫终于绷不住脸了。
“想说什么就说,干嘛老看我?!”他转过脸恶狠狠地地瞪她,曦红色的官服衬托得他一张脸更加俊逸不凡,两道浓剑象是画上去一样,五官如立体的深邃雕像。系官帽的金黄色穗麦左右摇晃,如他此时纷乱糟糕的心情。临走还要给他来个深情对视,他心里憋着火呢,本想一路冷着她,架不住木瑾茗如此盯着人看。
木瑾茗对莫云岫这位昔日的上司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畏惧,闻言微微垂首轻声道:“不敢!”
莫云岫烦躁地拂了下袖子:“想说就说,在我面前还矫情什么?”明明想对她好的,看到她跟陈盈西亲密互动,又忍不住坏脾气了,他都想抽自已。
“是!”木瑾茗谨慎地看了看他,“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陈谏书刚才说什么娘娘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莫云岫好玩地看着她,剑眉轻挑:“你不知道我们要进宫吗?”
“进宫?”木瑾茗低呼,手指掩住了樱唇,“我们要进大明国的皇宫吗?”
“是啊!”看见她惊惶失措,莫云岫心里痛快了些,“大明国的皇后娘娘要见你!”
木瑾茗瞠目结舌:“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见我?”高高在上的皇后,深宫里的女人,怎么会知道她这么一个渺小的人物?莫非是……“是大人跟娘娘提起的?”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莫云岫唇边绽放笑容:“你还不算太笨,的确是我跟皇后姑母提起的。”
提她干什么?这不是要害她吗?木瑾茗气愤地瞪着他。
“干嘛这么一副表情?皇后娘娘要见你,又不是砍你的脑袋,你怕什么?有我在呢!”
侯府的事闹到皇后都知道,还问她怕什么?进宫不就是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