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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妹妹行得端坐得正,我自不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一番话说完,两个人不欢而散。
这件事过了几日,苏老夫人在请安的时候道:“我想着等天气转凉一些,挑个黄道吉日,将他们好好葬了。你们觉得如何?”
苏家三姐弟自然是赞同不已。苏老夫人于是就选了选,择定了九月初六。
苏欣意倒是对这么迟颇有不满,念叨着每日镇尸用的冰花去的费用不少,被苏老夫人一句“不过是一些身外之财,比不得你父母亲人在地下的安宁吗?”堵了回去。
苏雪意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心中对苏欣意的转变越发奇怪起来。
苏仁意却是被祖母陡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吓得差点哭了起来,好歹算是忍住了没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第二更被瞌睡虫吃掉了,远目……别人都放假了,我还在上班,继续远目……嗯嗯,今天的字数多一点,算是补偿吧,以后再也不随便说什么二更了,大哭跑开,我不要变胖子QAQ
☆、写意良缘
八月底的时候,天气就已经凉了下来。
苏老夫人选了八月二十九给死去的三人埋骨,苏家三姐弟穿着素衣跟着棺木前行,身边小心地跟着丫鬟小厮,随时看护着。
出了城,又走了好一阵,才到了苏老夫人拜托人早就选好的一处上好的风水宝地。风水大师过来小心地启了穴,三姐弟过去洒了第一捧土,后面的人才一拥而上,将墓穴合上。
等到事情落定之后,三姐弟才能坐上车回去。
立刻就有丫鬟过来小心地送上饮水小食,看着他们吃下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苏雪意挑开帘子,看着那三个坟包渐行渐远,心中怅然。
苏欣意却只是冷笑:“往日里也不见得有多深的感情,怎么现在还扮起孝子贤孙了?”说的却是在出城之时,苏雪意非要一路走过来的事。
苏仁意经过这么些日子,大概也是知道了自己是苏家唯一的男丁,胆子也渐渐地大了起来。闻言,苏雪意不曾说过什么,他却开口道:“二姐这话说得不对。为人子女者……”
“你闭嘴。”苏欣意有些暴躁地说了一句,将苏仁意吓得立刻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苏欣意才低低地说了声道歉:“对不住,姐姐,还有弟弟。我知道我最近不太对,但是就是忍不住……”
她的声音像是要哭,“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雪意心中惊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苏欣意顺势就靠了过来,闭着眼默默流泪:“姐姐……对不起。”
手指按上她的手腕,闻着她身上的气味,苏雪意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转头看到苏仁意好奇又担心地看着两个姐姐,苏雪意对他微微一笑,摇头表示没事。
三个人一路安静无语地回到了苏家。
苏家此时人来人往的也不少人。
今日是那三人的埋骨之日,苏家宗族和苏大人的旧友都来了不少。
等到姐弟三人回来,苏家的下人方才开始上菜,宴席开始。
苏仁意自然是坐上了苏家宗族的那一桌,而两姐妹坐在女眷这边。
苏雪意坐上桌之后才发现知府夫人也在这里。看到她们过来,知府夫人的目光很柔和:“这就是苏家的两位千金吗?我看着都是极好的。”
苏老夫人坐在上首,闻言谦道:“当不得这样的夸奖。”其余的女眷中年纪稍长的此时都跟着附和起知府夫人来。
苏雪意和苏欣意坐在下首,低头垂目做娴淑状。
邓氏坐在桌上,觉得格外坐立不安。
周围的女眷都是苏家宗族的女眷。只是她们说起的话题聊起的东西,她都完全插不进嘴,只能在边上坐着听。
吃到快完的时候,边上一个上菜的丫鬟忽地压低了声音对邓氏道:“外头有人要见齐公子,齐太太可曾知道齐公子在何处?”
邓氏诧异:“难道他不曾在外头桌面上?”
那小丫鬟就露出为难之色:“我只是个传话的,却不清楚。”只是邓氏也想得到,如果齐彦在外面,自然也不会有人来这里求她帮着找人。
想到这一节,她也坐不稳了,告了个急出去了。
想着往日里齐彦的行径,邓氏直接就去了两人居住的院子。
院子门居然是虚掩着,她一推就开。邓氏脚步匆匆地进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里头“哥哥”“妹妹”“心肝儿肉”地叫个不停,夹杂着肉体撞击的暧昧之声。
邓氏立时大怒,抬脚就踢开了门,对着里面大吼:“好一对奸夫□!”
这边苏雪意在另一桌上看着邓氏离了席,举起酒杯来掩住了唇角的一抹笑。
边上一个妇人笑道:“大小姐如今也十四了吧?”
一桌人的动作都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如今对方正在孝期,居然有人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当真是以为苏家没了主事人,没落了好欺负吗?
苏老夫人尚未说话,苏雪意就低下头,轻声细语道:“正是父亲母亲去的那一月满十四。”
刚才那个妇人的脸色一变,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就惊天动地一声大喊:“杀人啦,救命啊!”
屋子里头顿时热闹起来,就连夫人们都伸长了脖子想往外头看。
男人们在外间,第一时间就冲个了出去,随后好些不曾成婚的青年就脸色绯红地跑了进来,不敢再往外头看了。
那些已婚的也有好些红了脸,轻咳起来。
原来,外头正有一个妇人,拿了刀对着一个裸身女子追赶不休,身后还衣衫不整地跟着另一个人。
后来有族老见实在是不像话,方才叫了人过去将后头那位妇人制住了,又让人给了前头那女子一件衣衫,勉强算是遮住了身体。
这时候夫人们也都出来了,见到这一幕,好些人都红着脸扭过头去,轻骂一声“不知羞”。
苏雪意夹在人群中看着气势汹汹的邓氏,楚楚可怜的红梅,以及形容狼狈的齐彦,她唇角轻轻地勾了勾,就立刻拉着苏欣意和苏仁意回去内院了。
过了一会儿,前头就闹了起来,红梅哀声叫着齐彦的名字,求他在邓氏手中救自己一命。
“齐郎,人家如今已经是你的人,还请你念在你我之间的情意上,救我一命。”
齐彦此时对着邓氏,却忙不迭地解释:“娘子你听我说,我只是一时受了迷惑,被她勾引了,才做出这等事来。我并非对娘子有任何不满。”
邓氏在边上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知府夫人此时排众而出,叫人将红梅捆起来,方才对苏老夫人道:“还请老夫人原谅我越俎代庖。只是这样闹下去,大家脸上也都不好看,这样的日子里出了这等事……”
苏老夫人没有任何表情地点头,眯着眼慢慢往回走:“这件事就烦请夫人代我处置,我多谢夫人了。”
邓氏在一旁冷笑:“这等喜欢勾引人的贱婢,还要有什么处置,乱刀砍杀了才能解恨。”
知府夫人闻言,微不可闻地皱眉,命人将三个人都扭到了正堂里面去。
有些不喜这等场面的夫人就提出了告辞,不出一会儿,院子里就只剩下苏家的几个族老和几个平日里和苏夫人交往甚密的夫人坐在那里。
邓氏站在边上,手里的刀虽然已经被人拿下去了,却依旧威风凛凛周围空了一圈。
齐彦之前只胡乱地裹了两件衣服就跑了出来,如今才发现身上一件是自己的里衣,一件却是红梅的肚兜,被人带了下去换衣服。
只有红梅被捆着,身上胡乱地披了件衣服,动作都不敢大,只怕一动就漏了春光。
好在天气也不算太冷,一时半会的倒不至于让她病了。
事情简单得很,邓氏是捉奸在床,拿刀砍人的场面也是人人都见识到了。此时她盯着红梅的目光,怨恨得几乎要渗出血来。
齐彦终于换好了衣服过来,脸上却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抓出来的一道指甲印,看上去格外可笑。
见到周围团团围了一圈的人,他尴尬而别扭地上来行礼,低眉顺眼地站在了一边。
知府夫人对这等通奸之事也懒得多管,简单地问清了情况,就环视一圈,道:“既然是证据确凿,那这个红梅,就沉塘如何?”
红梅闻言挣扎起来,在地上哀求齐彦救他:“公子,你明明说过要纳我为妾,我才肯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了你的……”
知府夫人冷笑:“就算他是个秀才,也不过是良民,律例规定,非要年过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如今他又哪里来的位置纳你为妾。”
齐彦根本就不敢看地下的红梅,只是哀求地看着邓氏,邓氏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红梅听了知府夫人的话,顿时一愣:“是这样吗?”
边上立刻就有人附和了这个说法,邓氏却道:“如此贱婢,沉塘不是太便宜她了?夫人,我知你是好意,只是她毕竟是我家的丫鬟,该怎么做,还是让我来吧。”
不等答话,邓氏就上前一步,看着红梅冷笑:“方才我想着砍死你才解恨,如今想来倒是我偏颇了,那么简单地就让你死了,对你反而是个解脱。”
红梅看着她,陡然间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狠厉起来。
果然,邓氏立刻就冷冷笑道:“既然你喜欢勾引人,我就让你勾引个够,将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日日做新娘。”
边上几位夫人都皱了皱眉,只是想到刚刚说起红梅是齐家的丫鬟,她们也就不好说话,都沉默着。
苏家族人中却有人不太高兴,道:“今日是致远大兄埋骨之日,这等腌臜事今日就不要做了。”
苏家三姐弟在一墙之隔的地方听着,表情都有些淡淡。
听到方才那句话的时候,姐弟三人脸上才露出点点赞许来。原本今日是苏大人和苏夫人的埋骨之日,却生生闹了这么一出闹剧出来,实在是让人不快。
就在此时,红梅却忽地又闹了起来。
“小姐,小姐,救我。奴婢都是听了你的吩咐,才从了苏公子的啊。小姐,你不能送我去死啊……”
她哭得凄惨,墙背后的苏雪意,目光陡然冰冷起来。
片刻之后,她才微微一哂,露出讥诮笑意:“看起来,有人自觉脱身无望,来胡乱攀咬了。”
她在这边怡然不惧,外头听着红梅说话的众人却都脸色大变。
有人立刻就道:“果然是贱婢,居然还敢胡言乱语。”
齐彦的脸色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喜,看在邓氏眼中,一颗心更往下沉了一点,变得越发冷冰冰。
红梅哀哀切切地对众人道:“若非小姐说他日她会委身齐公子,许我与齐公子为妾,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见众人对她的话似听非听,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说出一番话来:“如今,齐公子手中还有小姐的贴身衣物,俱是当日小姐吩咐我送给齐公子的。”
齐彦闻言,脸色越发喜气上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应该是五点半到的,结果火车晚点……尼玛八点钟才到啊啊啊啊QAQ,今天晚了,不好意思明天正常更新
☆、写意良缘
原本不打算出场的苏老夫人,这个时侯也不得不出场了。
对知府夫人道谢,然后又请了族老们挨个坐下,苏老夫人才眯着眼看向红梅的方向。她已经只能看清人影,所以也不觉得红梅的样子是不是有碍观瞻,冷冰冰地开口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