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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甚至笑着夸了苏雪意一句:“你比你那个妹妹有勇气多了。”
苏雪意心中一跳,看着萧夫人已经闭上了眼,明摆着不想说话的样子,只好起身告辞。
林绮萱跟在她身后出来,拉住她的袖子,哀声道:“雪意姐姐。”转过身和她面对面,苏雪意唇角含笑:“萱姐儿,有什么事呢?”
“那件事……那件事,如果你们将来和表哥见面,能问一问为什么吗?”林绮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于此同时,终于从外人口中知道了这件事的何家主母,何洵的母亲,萧夫人的妹妹,何萧氏正暴怒地训着自己面前的儿子。
“……八千两银子,就买了这么一张不知所谓的典妻书。你是嫌家里钱太多了,烧得慌吗?”她跳着脚,指着何洵的鼻子怒骂。
何洵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任由她唾沫横飞,也不反驳,等到她骂得停下来,才笑着过去扶自己的母亲坐下,替她捶腿捏背,让她消气。
“娘,那八千两银子,那白家小子是绝对拿不出来的,还不如给您出一口气。”他替萧夫人捏着肩膀,笑嘻嘻地说,“这件事一闹,我那位亲爱的小姨,绝对是灰头土脸的,到时候少不得要来求您高抬贵手。”
何萧氏被他哄得高兴,神色稍霁,末了却又是一声叹息:“洵儿,那苏家虽说如今寄人篱下,你这样一闹,可就是结了个不死不休的死仇。”
何洵笑嘻嘻的:“娘,您就别担忧了。只要那苏家女入了我的院子,两家不就是亲家了?那时候哪里还有仇怨。”
镇国侯的书房里,苏老夫人和镇国侯也正在商谈这件事。
镇国侯的意思,是让苏老夫人先出面,将这件事按下去,等到苏雪意这边的事情了结,到时候想再来将这件事彻底抹平,再简单不过。
他不想让苏雪意顶着这样的风声归宗,那对她的名声有碍。
苏老夫人却不愿意,“既然她想清清白白地回自己的族里,那就让那边出手把这件事给抹平了。否则,我就带着欣意回西北去,在那里不怕这件事平息不下来。”
对苏老夫人来说,说出这样的话天经地义,镇国侯并没有将苏雪意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只是告诉她苏雪意的家人如今找上了门来,要带着她认祖归宗。
苏老夫人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借用苏雪意那边的力量。如果苏雪意不是皇族,镇国侯也许还觉得这个主意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只是一想到要让皇族去出面去解决这么一件小事,镇国侯就头皮发麻。
如果皇族真的出面了,那么苏欣意这件事就不可能平息了,会演变成流传整个京城的事件。
那个时侯,镇国侯府的面子会填进去,苏欣意也不用想活了。
叹息一阵,镇国侯终于下定决心,将苏雪意的真实身份透露了。
左右,也就是这么几天了。
不管苏老夫人听到在这样的信息之后会是如何的不安,苏雪意只觉得,事情真是糟糕透了。
她其实可以不管,但是直觉告诉她,如果这件事不管,那么日后认祖归宗了,她的日子只怕要过得相当憋屈。
那么,她宁可现在麻烦一些,也不要日后人后默默垂泪。
事情的转机是陡然之间出现的。
这件事发生的第三天,何洵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白维皓忽然就回京了。
九千两的银票摆在何洵面前,要求收回那份典妻书。
何洵自然是不乐意的。
他一开始的目的就只是苏欣意。这个女子容颜甚好,他见了她一面就心中痒痒,时时刻刻想着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两人共登极乐。所以才有了针对白维皓的那一场。
他知道,白维皓拿不出那么多钱来。至于为何萧氏出气什么的,都只是他随口找到的托辞。
只是当初他用的借口是临时抵押,如今对方不仅钱够了,还多出了一千两来,这样的诚意,让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难道真的要放弃?
这样的念头刚刚闪过,何洵就拍散了。怎么可能,这件事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精力,哪能这样轻易放弃。
不过,九千两……
何洵的迟疑落在白维皓眼中,哪还有猜不出来的。他不由得冷笑起来:“何公子,其实今儿我原本不想来的。你也知道我拿不出钱来,如今九千两摆在这里,你还猜不出什么吗?”
何洵一顿,抬头看他:“这么说,你身后当真有人在和我作对。”
“那是自然,”白维皓毫不犹豫地答道,“若不是那位不想多生事端,何公子连这九千两都拿不到。”
何洵见他神色笃定,似乎认定了身后那人可以吃定了自己,不由得有些迟疑。
他的父亲官位并不是很高,若是真的有什么大人物……
念头一转,何洵就答应了。随手从荷包里拿出那份典妻书递给白维皓,他顺手就抄走了那九千两的银票。
白维皓将那份自己手书的典妻书确认无误,心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有心将这玩意撕了免得日后麻烦,只是转念想到那位给自己银钱的大人物,又浑身打了个冷颤,憋屈地将它收回了袖子里。
当天晚上,苏雪意临睡前,听到有人敲窗,随后,一张白纸从窗户的缝隙中挤了进来。
陪房的珍珠将那张纸捻起来,仿佛只是一张普通的纸一样送到了苏雪意面前。
苏雪意心中惊疑,盯着珍珠看了好一阵,后者只是嫣然一笑,将纸张递到苏雪意手心:“小姐还是看一看吧。外面是禁宫暗卫,若非必要,是不会现身的。”
苏雪意将那张纸捏在手心:“禁宫暗卫?”
珍珠含笑点头:“小姐先看看吧,然后,我再来替小姐解说可好?”
苏雪意又盯了她一样,将那张纸展开。
赫然是白维皓写下的那份典妻书。
“这个东西……”苏雪意拿着纸张的一角,颇有些为难,“怎么会送到我这里?”
珍珠含笑:“想必,是哪位大人替您出头,想着让您来决定。”苏雪意将那张纸捏了一会儿,递给珍珠:“收起来吧。”
珍珠问:“不给苏老夫人吗?”
苏雪意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忽地莞尔:“不,不给了。这是我的。”
第二天一早,上门来拜访的白维皓被苏家的下人堵在门外,明里暗里骂了半天,才有一个似乎要睡着的老婆子出来,迎了白维皓进去。
尽管白维皓额头的青筋似乎随时都可能突破皮肤的限制让他爆发出来,结果到了最后,他依旧只是一言不发。这一点倒是让苏家下人啧啧称奇。
他来访的消息镇国侯府这边的人自然也知道了。
萧夫人立刻就收拾了东西飞快地赶过来。罪魁祸首都出现了,她这个时侯当然要作为苏家人的后台出现。
林绮萱却神色不明,等到萧夫人出去了之后,就飞快地让丫鬟叫了马车,出门去了。
白维皓进了门,给苏老夫人磕了头,还未来得及说话,萧夫人就到了。
他不得不给萧夫人又行礼一次,才能开口,说出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还请老夫人和林二夫人放心,前几日小侄不懂事闹出的事,如今已经解决了。”
萧夫人的眉心一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好像又把主角边缘化了,泪奔,不知道为啥写着写着就这样了。握拳,下章一定是她的事,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的,从何洵到白维皓,都不是一个人
☆、写意良缘
八千两银子;就算是镇国侯府,也没有办法一时之间拿出这么多现钱来。这白维皓一个西北来的官宦子弟,家族也不是当地富豪,怎么就……
萧夫人不敢置信地反问:“解决了?”
白维皓垂着头,姿态恭敬,也不坐下来;萧夫人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只听他说:“是,已经解决了。那张……已经被小侄取回来;如今已经焚毁了。”听他这样说,苏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睁开了眼睛。
尽管只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一个人影;苏老夫人依旧盯着眼前的人影:“谁帮你出的钱?”她十分肯定地问。
白维皓沉默了一阵,越发恭敬地答道:“此事我已经答应过那位大人,不得对外人提起;还请老夫人垂怜。”
“难不成,谁都不能说?”萧夫人问,“只是少少透露一二,想必也不会……”
白维皓抬头,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让她还未说完的话都吞了回去。白维皓的眼底潜藏的怒意,几乎要淹没她。
“还请夫人怜悯,勿要追问了。否则,小侄必定性命不保。”
萧夫人沉默了下来。
屋内尴尬地安静了片刻,门口传来一阵争执声。片刻之后,苏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在门口禀报道:“老夫人,白家来人了。”
白维皓的身体一抖,愕然地转过身去。
门帘一掀,白夫人就走了进来,随随便便地对着苏老夫人行了一礼:“见过老夫人。”
萧夫人不悦地扬眉。
“娘?”白维皓惊讶道:“您怎么在这里?”
见到白维皓,白夫人也显得很吃惊,“我去你下榻的地方,下人们说你出去了,原来是到这里来了?”顿了顿,她笑道:“你在这里也正好,有些事也要你在场才行。”
白维皓心中陡然浮上一片阴影。
萧夫人被忽视了这么一会儿,在边上一笑,站起来对苏老夫人行礼,道:“既然是有客人来,那我就先告辞了。姑太太明日若是有空,不妨去花园子里听听戏,明儿两位姨娘可是请了班子,替母亲祈福。”
苏老夫人点头,站起来虚虚送了两步。
从头到尾,萧夫人都没有看白夫人一眼。白夫人原本只是一时不曾注意,如今受到这样的待遇,脸色也不太好看,全然忘记了是自己错在先。
白维皓见到白夫人,就有些不怎么好的预感,听到白夫人的来意,更是如蒙雷击,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
白夫人居然是来商量,要给他纳妾的。
未娶妻,先纳妾,这样的事情说出来都觉得丢脸,偏偏白夫人说得理直气壮,让苏老夫人一阵血气上涌。
“我曾以为夫人您是个巾帼英雄,如今看来,我的眼光真是差劲。”苏老夫人没有说话,苏雪意却带着苏欣意走了进来。
病了一些时,苏欣意整个人瘦了一些,原本有些圆润的脸庞如今下巴都尖尖的了。整个人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活泼健康的感觉,倒显出几分弱柳扶风之态来。
跟在苏雪意背后进来,她看向白维皓和白夫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屈辱与忿恨。
苏雪意对苏老夫人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以往对她总是视而不见的苏老夫人这一次挣扎良久,上前扶住了她:“不必多礼了,都是一家人。”说完,分别牵了她和苏欣意,回了位置上坐下,让两人分别站在两旁。
白夫人眉头一皱,看向苏欣意:“欣意丫头,听闻你身子不太好,如今可曾大好了?”
苏欣意一掀眉头,连笑容都欠奉:“托福,如今已经没事了。”
白维皓在一旁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曾说出来。
苏雪意看了看坐在那里把自己坐成佛像的苏老夫人,开口道:“方才进门前,隐约听夫人说,要给白家大哥纳妾?”
她笑吟吟的,似乎只是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白维皓的表情却顿时一僵,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