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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马爷,不用意气用事吗,这活确实不好干,弄不好要玩命的。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当不得真,谁不知道马爷是条汉子啊,您祖上不是出过将军吗,您上几代不也都是好汉子吗,跑过绿林,拜过大师兄打过洋鬼子。可现如今啊,这世道不同了,能留条命就得。我还是去找别人吧,看在一起玩大的面儿上,我还真不忍心看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嘛意思?看不起爷们!”
杨二的恭维让马宽很受用,但是最后那句话太伤人,他还就非干这笔买卖不可了,于是揪住了杨二的衣领子。
“马爷,马爷,别别别,我真是好心。”
“带我去!不然今天有你没我。”
“你这不是作吗,何苦来着。”
“少废话。”
“好好好,你且等等,我再去找几个人去。”
“等,等不了了,我跟你一块走,谁不知道你小子是什么人啊,谁知道你这一走还有没有影儿了。”
九十三节 扫荡
扫荡,不过这次该塞北军扫荡了。
陈驰在找到了足够数量的向导后,终于开始行动了。
自从上次赵登禹亮了一手后,陈驰就让赵登禹负责训练一批特战类型的士兵,人数为四千人,暂编为一个旅。同时陈驰也打了报告上去,希望提赵登禹做旅长,不过还没有批下来,正规化的军队就是麻烦,升职尤其是破格提升是非常麻烦的。
虽然现在上面还没批下来,陈驰已经让赵登禹暂代旅长了,当然这是不合规矩的,但是赵登禹用自己的实力很快就征服了那些兵将,每一个人都服气,愿意接受他的训练和指挥。
这次扫荡的主力军正是赵登禹训练的特种旅,陈驰命名为死士旅,用于突袭破袭战,敌后渗透战,夜战和决死冲锋。其中每个人原本都是军中的尖刀,军事技能过硬,枪法够水准,身体素质一流,后来又经过了赵登禹的格斗和冷兵器训练,现在更是了得了。
旗人马宽现在是陈驰军中一名光荣的向导了,但是他内心很忐忑。
在过去,作为一个生下来就不用为吃喝发愁的旗人,加上家里也有祖上传下来的几亩地,他身上养出了一大堆京油子习气,吃喝嫖赌说大话闹事等等。可是有一样他不具备,那就是勇气,他远没有他说的那样勇敢,那样爷们,整个旗人阶层不都这样吗,不然满清能完蛋吗。
所以在一时心热硬要杨二带他去给塞北军当向导后,他就后悔了,心里直打鼓。
但是却找不出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退出。
“我上有···没了都死了。下有···也没有,还没来得及省。中有···他妈│的,辛亥后就跟人跑了”。马宽少年的时候,父母张罗着给他取了一个商人家的闺女,这闺女到跟他一样,好吃懒做。可是不久,满清风雨飘摇,旗人的落地钱粮就有一日每一日了,好在此时父母尚在,家中日子还过得去。但马宽二十多岁的时候,父母都死了,他又不事生产,整日里游手好闲,最终老婆就跟人跑了,连个崽都没给他留下。
因此马宽想来想去马宽也找不到退出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撑着了。
马宽有些怕他给带路的那队士兵,每个人都穿着整齐的蓝军装,不苟言笑。尤其是他们领头的那个,身材魁伟一副横像。
“哎,你过来,前面就是你们的村子吗?”那大汉招呼了一声马宽。
借着月光马宽仍然能看到这群官兵身上军装笔挺,铜质的纽扣闪闪发亮,此时听到人家招呼他点头鞠躬的赶紧小跑过去:“回大人,是的,那就是俺们虎村。”
“距离南口够近的啊,我们这可算是打入英军腹地了啊。”大汉叹道。
“就是要搅得他们一个天翻地覆才过瘾啊!”一个士兵兴奋的道。
马宽心里嘀咕,这都是群什么人啊,都跟着洋鬼子这么近了,还能说笑出来。
“这里地形你都熟吧?”军官又问马宽道。
“不是小的吹,这方圆百里——”
“说重点!”军官打断了马宽的吹牛。
他一身军装在马宽眼里就是不怒自威,这一打断虽然声音不大,可是马宽还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赶紧道:“是是,熟悉,很熟悉。”
“那你知道,从哪里进去不会惊动敌人吗,我想这个地方一定有夜哨。”
“恩,这个村子过去时候还比较有钱,住的都是旗人,想当年太祖爷那会儿,俺们跑马圈地——”
“说重点。”
“是是,所以这里的房子都盖的比较好,高墙大院很多,街道口也整齐,不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啊。”
“高墙大院,哈哈,这个没关系,越高他们越不会注意,说说哪里的墙最高,院子最大就从哪里下手。”
“啊?”马宽愣了一下,啥人吗,什么意思啊,难道要翻墙。
“是地主马大元家的院墙最高大,这丫原本不过是王爷家的包衣,在我们这里买了地,然后家里又会做生意,一辈辈的就这么发起来了,其实——”
“说重点!”
“是是,以为落户的最晚,他们家就在村子最外边。从这里绕到东边就是了。”
在马宽的带领下,这对百人规模的军队悄悄的摸到了虎村的东边,果然看到了一个十分高大的院墙,厚实的青砖碧瓦在晚上看不出来,反而显出一片暗色,显得凝重。
“小李,你跟强子一组,一会儿你们留在外面接应,其他人小心点各自以班为单位进村,小心点两分钟后我要在院子里见到你们,听到没有。”军官布置着任务。
“听到了!”士兵们压低声音道。
“好,行动!”军官下达命令后,然后就要行动。
突然马宽打断他们道:“其实,其实有个地方,别人都不知道!”
行动突然被打断军官有些愠怒,此时已经到了村边,非常危险。
“你到底要说什么。”
“恩,这个,其实这地主家有个马房,别人都不知道的。就在这院墙的劲头,那马房角角有个洞子,是我们原来掏的,藏的很隐秘,我想要是你们从哪里进去会容易很多。”
“马房,倒是够隐蔽,我想英军那些老爷兵恐怕不会睡马房吧,不过你怎么肯定那个洞还在?”
“昨天我还跟他们的马夫进去偷——”说道这里马宽突然停了下来,不过大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于是就让他带路到了那个洞前,果然洞子藏的很高,外面用干高粱杆盖的严严实实。两个士兵小心翼翼的拨开高粱杆,发现里面同样用稻草盖死了,又轻手轻脚的在里面的柴草垛上掏了一个洞,接着轻手轻脚的摸了进去。
其余人都还在外面等着,十分钟后那两个人才再次从洞里钻出来,在洞口给大家摇摇手道:“进来吧,里面十几个奇怪的洋鬼子都干掉了。”
马宽最后也跟着进去了,他想着如果能进到这地主老财家,没准能捞一笔。而且他心里丝毫不会生出愧疚感,谁叫这地主老财跟英国人合作呢,他竟然让他的马夫给英国人喂马,而得到的补偿就是英国人没有强行让他家搬走,这就是汉奸啊,对于拿汉奸的东西,那可是劫富济贫啊,劫他的富济马宽贫。
马宽虽然是个京油子,但有一点他比这些塞北的土生土长的士兵强,那就是见识,他一进去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满地的尸体。随后大胆的上去摸了几个兜,凑近后他认出来了,这哪里是什么奇怪的洋鬼子,这就是英国人的奴才印度土兵吗。
马宽带路的这队塞北军显然是他们中的精锐,马家大院的英军全给搞死后,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先是摸掉了对方的值夜兵,然后抹掉其他熟睡中的人的脖子,对方根本就没有发现。而且这个地主家中住了几个军官,现在全都死翘翘了。接着在马宽的带领下,扫荡了全村。
之后开始打扫战场,清点收获,搜查漏网之鱼。
这时候突然北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不是这个村子的,听声音在数里之外,显然他们今天晚上不止他们一队人在行动,只不过有人不慎被发现了。接着发生的事情印证了他的猜测,很快枪声大作,各种哄闹声也响了起来。
他们在这里也不安全了,谁知道英军会不会派出援军到这里呢。但是那个魁梧的军官还是没有下令撤退,直到几处大火烧起来并且一声巨响之后,他才放心的让大家出村。那些大火和爆炸毫无疑问是对方的军事物资,也是这次夜袭中最主要的目标。军官在虎村没有找到物资堆放地,显然他不死心,非要看到爆炸才肯离去。
九十四节 借兵
塞北军的死士旅数千人马,半夜两点开始行动,两个小时候后结束,造成的战果是杀伤英军五六千人,烧毁仓库六个,其中一个是军火库。
对于这次的塞北军夜袭,阿奇博尔德忧心忡忡,觉得有上演上次查理失败的历史。
但是埃德蒙却浑不在意。
“现在铁路线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上,不过就是损失点物资罢了。我想我们应该教教这些卑鄙的黄种人,靠这些龌龊的手段是赢不了战争的。”
阿奇博尔德道:“可是子爵,如果对方能夜袭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损失的话,那么他们不可能没有能力破坏铁路线啊。”
埃德蒙冷哼道:“放心吧,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年轻人就是缺乏冷静啊。还有我们的机场修的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使用了!”
自从到了南口后,英国人在附近村庄抓了很多中国人当免费劳工,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可以临时停放飞机的机场,目的吗,自然是为了方便使用飞机轰炸了。
“那就好,我们的航母今日就将到达,我们的那些飞行员,那些好小伙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炸弹扔到中国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了。”
听到航母到达的消息,阿奇博尔德内心稍安,只要飞机能成功在这个机场上起降,那么就可以轰炸到张家口,更别说居庸关了。相信在自己军队优势火力的打击之下,这东方的落后民族会很快妥协吧,但是他总是觉得不安,虽然他心里有白人高人一等的思想,但是这次在中国却处处被动让他觉得那里很不对劲,尤其是他认为对方既然能发动那么大规模的夜袭不该切不断他们的铁路运输啊,尽管铁路线上有上万人武装巡逻,而且还有十几列草从日本买来的装甲列车,可是他们要是选择炸断铁路线应该不困难啊。
······
下午时分在居庸关中,李三江收到报告,对方的航母开进了天津港。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倒不是害怕担忧他们的航母,而是心中觉得,这该死的战争总算要结束了···
这几天,李三江可是非常疲累,当高地争夺战开始后,己方虽然占据有利地形,可是却相当于被困在了高地上,面对着敌人反反复复的攻击,他只能选择强行救援,于是援军跟对方阻截部队又是一番绞杀战,基本上谁也没有占便宜,英军还稍占优势。
但是又不能不做,每次只能以巨大伤亡为代价突破英军阻击,然后给防守高地的军队送去必要的补给,可是又不能不这么做。
直到今天收到对方航母到达的消息。
“给胡田传令,今夜趁夜色撤退。”
李三江随即给防守高地的团长下达了他早都想下达的命令。
“那对方的机场要怎么处理?我看陈驰的战术不错,要不要给他搞掉。”
第二军的参谋长宋邦荣对李三江道。
“不用了,留着吧,这是个饵。”
“饵?”宋邦荣十分疑惑,他显然还不完全清楚李忘川制定的详细作战计划,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