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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赵书礼为难了,老实说他现在最希望得到的是英法两国的答复,两国如果做出决定,并以国联的名义向东北派出维和部队,那么日本只能接受,要么撤兵,要么跟国联打一仗,三国干涉还辽的例子在前,相信日本人没有勇气跟全世界打一仗,因此他们只能选择妥协。到时候东北的局势将无比复杂,日本要独霸这里的目的自然无法达成,而没有东北做前进基地,还会不会出现七七事变就是未知之事了。
因此在赵书礼看来,东北的局势越复杂越好,但是英法迟迟没有回音,在苏联人的照会到来后,赵书礼第一时间还向英法再次询问,但是他们的公使依旧不能给与满意的答复。此时苏联人的建议就被赵书礼列入考虑的范围了。
这也是不得已之举,此时东北的局势太过微妙了,日本人还没有发表关于增兵的确定信息,但是他们国内的舆论已经一边倒的支持继续扩大事端了。因为他们的军队在这里受挫了,各种虚假的宣传充斥日本国内,什么塞北军士兵残杀俘虏了,什么塞北军士兵侮辱天皇了,把日军旗帜浸泡在粪坑中,把缴获的武器上的皇室菊花标志添加侮辱性图案了,一个个还证据确凿的样子,有图有真相。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弄不好是军部,或者一小撮军国份子在造势,但是他们国内民众却被鼓动的亢奋异常,主动参军的热潮很高,游行天天都有。这种压力传递到了赵书礼这里,他知道日本整府此时也没有做好战争准备,甚至他们的军部也不是很支持现在就发动战争,可是战争这种事太难以掌控了,历史上因为擦枪走火引发战争的例子太多了。
因此他有必要担心在东北的胶着发展下去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尤其是现在国联根本无作为。焦虑了一天一夜,赵书礼终于做出了决定,同意苏联人进入东北,但是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将来跟苏联人也打一仗的准备,在他心里,富饶的东北绝不能落入其他国家手里。但是下这个决心的时候,赵书礼还想不到,自己将来把苏联阴的有多么惨。
同意苏联人进入东北的同时,赵书礼给各个部队发去了最后一战的指示,务必歼灭完全在东北的所有日军,现在不怕把事情搞大了,相信日本人得考虑同时跟苏联和中国军阀开战的后果。
1931年,10月1日,塞北军在东北的最后一战打响。
哈大线以东,脱欢的骑兵军集结完成,开始像包括吉林这样的大城市,发动攻击。同时到处破袭铁路线,打日军的补给,打他们的援军。现在这只骑兵部队可不像是他们刚到这里时候的几万人了,人数达到了十几万,其中有桃花姐那样的土匪,更多的是一些不愿意投降日军做汉奸,又在自己上级的严令下不得不让出城市的一些东北军士兵,他们在基层军官的带领下,纷纷加入了塞北军游击部队。
哈大线以东,高凤举已经完成了对四平街的包围,从四平南下包围了铁岭,跟日军援军对峙于抚顺,北上跟长春南下的日军对峙于公主岭。现在总司令部一声令下,高凤举的机会来了,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一场大战,即是考验他能力的时候,也是证明他实力的时候,更是他出人头地一鸣惊人的时候。
除了给自己的军队下命令外,赵书礼还联络了张学良和蒋价石。
现在东北军精锐都在锦州跟日军对峙,爆发了几场小规模的空战外,就没什么行动。要是此时东北军一鼓作气从锦州往东北攻击,一可以直逼沈阳,二可以往东攻击辽阳鞍山切断大连旅顺跟沈阳的联系,到时候整个东北态势对于中国更加有利。对于蒋价石赵书礼只要求他在政治上做出表态,发表一些强力的宣言就好,让中央军出关实在是有难度,也不现实。但最重要的是,此时就是要做出一个中国很团结,因此有必要拉上这两个中国此时最大的两股势力。
蒋价石那边赵书礼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只能用电报联系了,而张学良就近在咫尺。因此赵书礼直接派人去游说他,派去的人是刘澍,他是前清举人做过县官,清亡后作为前清遗臣他还能继续做官可见这人的人际交流能力是过人的,在后来在塞北也是混的风生水起,虽然没有孔韧等人表现的那么强势,但却落了一个老好人的形象。赵书礼知道这样的人不可能是老好人,只能说他们圆滑,所以派他去是合适的。
除了刘澍外,他的妻子傅青荷再一次出马,带着儿子去看望张学良了。因为此时张学良生病了,住进了医院中,作为结拜兄弟,去看望看望是说得过去的,但是他不能亲往,派夫人去搞太太外交也合适。
一百七十七节 收官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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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协和医院,1921年在洛克菲勒基金的赞助下建立,目标是建城亚洲最好的医疗中心,虽然这个目标还没有实现,但是说她是北京最好的医院一点也不为过。以张学良的身份,既然病了,自然第一优先是家庭医生,当家庭医生解决不了的时候,当然首选协和医院了。
张学良为什么病,这个原因谁也说不好,也许是身体自身原因,但更可能是因为东北问题焦虑所致。但不管他为什么病,来看望他的人自然不会少,哪怕现在他的表现在国内舆论上是一边倒的骂声。
当傅青荷带着两岁多的儿子赵怀安赶到医院的时候,探视的亲朋却一个也不见了,多日来医院门前的车水马龙也不见了,这是东北军刻意为之,因此青荷到医院的时候很清净。
“哎,小怀安几岁了?”
“三岁。”
“几月生日啊?”
“嗯~嗯,五月一日,爸爸——说我——勤——劳。”
在自己的病房中,张学良躺在床上,可还有心思逗弄赵书礼两岁多的儿子。
“哈哈哈哈!”
听着赵怀安依依呀呀奶声奶气的回答,张学良开怀大笑。他一笑旁边站着的东北军高级军官北京各界军政要员也跟着笑起来。他的妻子则拉着傅青荷在一边说着私房话,看样子两人颇为亲密。
“嗯,三岁了啊,那将来长大了想干什么?”
“我要当将军!”
赵怀安这句话回答的格外流畅。
张学良微笑着又问:“为什么要当将军啊?”
“为父报仇!”
这句话同样通顺。
“哈哈,为父报仇,竟说傻话。”
“我不说傻话,俺爹说了,打日本,打不过,就战死,要报仇。”
张学良干笑了两声,说道:“小孩子有志气,好啊。”
说完脸色就已经不对了,他的父亲不也是被日本人杀害的吗,要说报仇他最应该报,此时让一个小孩子说出这话,实在是伤人啊。
但是赵怀安只是两岁多的孩童,哪里知道轻重,他根本弄不懂眼前这个强权人物的情绪,也不会去曲意逢迎察言观色。反而是被张学良一夸奖,更加起兴的说起来了。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不能为人!”
他四字四字的绷着,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说话还不利索,但是说着小脸还憋的通红,显得相当兴奋,似乎真的是斗志昂扬。
张学良这次真的动气了,他终于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教的,根本就是来侮辱他的。但是面对眼前的小孩子,他还真的不能发作,一时气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众人见状赶紧上前,他妻子于凤至也赶紧上前,顾不得跟傅青荷聊天了。
青荷也赶紧上前来,见到儿子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没边的话,她顿时明白了,抱歉道:“小孩子口无遮拦,张大帅切勿见怪啊!”
张学良涨红着脸,摇摇头表示不见怪,喘息了许久终于缓过气来。
于凤至这才放下心来,连番叹气,这段时间日本人可把自己老公折腾惨了。
“这孩子在家是惯坏了!”
傅青荷依然歉疚。
于凤至道:“哪里小孩子吗,能说出这些话也真够聪明的了。”
见到别人夸奖儿子,傅青荷顿时就装不下去了,脸上也笑了起来。
“可不是吗,这孩子就是嘴会说,还不会跑的时候,嘴里的来回话啊,就不停了。”
张学良始终愁眉不展,终于等傅青荷带着孩子走了,他才让手下去请刘澍。
晚上刘澍到了张学良病房,客套了几句,面对张学良对塞北军在东北行动的询问,他如实告知,没有隐瞒一点,这是赵书礼临行前叮嘱他的,要他开诚布公,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
当得知了赵书礼已经决定对东北日军进行歼灭战的信息后,张学良闭上了眼睛靠在床头,许久才又睁开眼睛。
“不知道你们塞北整府对东北军是什么态度,如果需要我们配合的话,尽管提吧。”
张学良是以决绝的口吻说这话的,在他看来,东北已经跟东北军没关系了,此战后,不管是日军胜利,还是塞北军胜利,东北军重回东北的可能性都很低了,但是他此时的心理更倾向于塞北军能获得胜利了,哪怕因此丢掉了东北也无所谓了。
“我们司令希望,东北军出关作战,与塞北军一起完成消灭日军的行动。”
“什么?你们现在肯让东北军回东北!”
张学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现在的东北军主力集中在锦州一带,除了防范日军向关内行动外,还防范着塞北军,要知道塞北军现在可是在锦州附近的大凌河沿线布置着大军的啊,对此张学良一直以为是赵书礼存着并吞他的心思。
“没错,我们司令希望,东北军从锦州往沈阳方向攻击,最终与塞北军会师于沈阳,将日军彻底赶出满洲铁路沿线。”
平复了下心情,张学良又恢复了一个军阀的本色,他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利益,他开始琢磨赵书礼能从中得到些什么,要说赵书礼不抱有任何企图,他打死也不信,不对东北有想法,能那么拼命的跟日本人干仗吗。
“你们不怕日本人报复吗?万一日军增兵怎么办?”
张学良半带担忧,半试探的问道,他想知道塞北军的底线,在他心里塞北军强则强矣,但是跟日军比起来仍然差距不小。
“哈哈,苏联人已经答应出兵了,相信日本人不会傻到跟苏联人和我们几方联合起来干仗地步。为了一个东北,恐怕他们不会愿意再打一次日俄战争吧。”
张学良点点头,但是仍旧担忧道:“苏联人也不会为了东北跟日本人打一次日俄战争吧。”
“没错,所以说,能靠的只有我们自己而已。只要我们能打赢日本,那么别说苏联人愿意在东北插一杠子了,就是英美恐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日本人更加不可能独霸东北了。”
张学良又点点头,但是随即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那么,东北军如何面对这些列强呢,应付一个日本都够吃力了,现在突然多了这些豺狼,岂不是送走恶狼又迎来猛虎吗?”
刘澍颇为感慨,叹气道:“哎,可是局势如此啊,不以夷制夷,单靠我们的力量,恐怕收回东北无望啊。”
不得不说刘澍表演的很到位,张学良始终不知道赵书礼答应了列强往东北派维和部队,等列强的军队一进来,到时候东北谁说了算还真不好说,起码东北军恐怕排不到第一了。
蒙在鼓里的张学良听到刘澍的解释,也叹了口气,认同了现在的局势。
“好了,那说说你们想要什么,可别告诉我,我的义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