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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通的,并且水位高度一致;”林翎寻思了一下决定打个比方,“就像这茶壶,湖里茶水的高度与壶嘴里茶水高度一样,如若你让它们不一样了,那势必高的一方要补给低的一方从而再次获得平衡……”
羲和灸舞果真是个智慧非凡的,林翎如此解释,竟叫他听明白了。羲和灸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在河两岸修水库就相当于给茶壶安上两个壶嘴,河流里的水少时,水库便能给河水补给,河流里的水多时,便能向两边的水库疏散,减轻水患!”
“恩恩!”林翎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一竖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如此学问,谁教你的?”羲和灸舞终于反应过来点什么,好奇地望向林翎。
林翎刚喝一口茶水,差点没呛死在羲和灸舞眼前。林翎翻了个白眼,心里只想骂娘,难道我要告诉你羲和灸舞,我前世最喜欢的就是地理课么?所以,虽然林翎遵从爷爷意愿在大学里面修习金融管理,却经常翘课去蹭人家的地理课——这事连爷爷都不知道呢,怎么能告诉你羲和灸舞啊!
林翎正胡思乱想着,抬眼却看见羲和灸舞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望得林翎直冒虚汗。
“呵呵~家师乃世外高人,不愿参与这红尘中是非,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再为难于我了……”林翎尴尬地挑挑眉毛,真心不知道羲和灸舞再问点什么,她该怎么回答。
羲和灸舞倒也好哄,见林翎不愿多说便也不做勉强,收了那挑衅的目光,重新去修改那图纸。林翎本要舒口气,谁知那羲和灸舞蓦地转过身来,冲林翎招了招手:“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这样重建比较好……”
林翎乖乖地站了起来,凑到羲和灸舞身边,与羲和灸舞一起研究起灾后重建问题来。
作别崦嵫城
经过羲和灸舞和林翎两个昼夜不眠不休地“作战”,崦嵫城的癔症已经得到了控制——死亡率急剧下降不说,染疾也直线下滑;与此同时,崦嵫城的“重建”计划已经初具形态。羲和灸舞自是忙得不亦乐乎,一边感叹林翎惊才滟滟,一边忙不迭送地“挖掘”林翎的智慧,并将之付诸实践,竟丝毫不觉疲累。
林翎前世虽是经过“特训”,意志上问题不大,可这今世的“华美皮囊”却远远不及林翎前世的身体——两个昼夜的不眠不休已经让林翎的身体疲累到了极致。林翎不查竟和着羲和灸舞的喋喋不休睡了过去。
羲和灸舞发完感慨没得到林翎的回应,心感低落,回头却见林翎单手撑头,已是会了周公。羲和灸舞下意识地扬了嘴角,竟未察觉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宠溺,紧跟着的动作便是取了袍子,搭上林翎的身子——林翎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惊醒,一脸警惕地快速将周边观察了一遍,没有嗅到“危险”的气息,这才放松了警惕,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羲和灸舞自是将林翎这一套动作看进了眼里,心脏不由自主地紧了一紧:她到底是什么人?警惕性竟如此之高——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林翎亦是察觉到了羲和灸舞的不对劲,抬眼只见羲和灸舞皱着眉头,脸色沉寂,看不出心思何处。于是,林翎又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肩膀,柔声说道:“一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
羲和灸舞这才恢复脸色,伸手欲触林翎白皙的脸颊,林翎再次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不动声色地举了茶杯,抿了口茶水。
羲和灸舞尴尬地收手,抬眼转移了视线,亦是柔声应道:“是我太心急,一心急着将事情做完,没有顾及到翎儿的休息……”
林翎沉了沉脸色,声音忽然就冷了几分:“林翎既为太子殿下所用,定当鞠躬尽瘁、肝脑涂地,不过分内之事,太子殿下何足挂齿。”虽是普通的大众官腔,羲和灸舞还是听到了林翎话中对自己的排斥之意——林翎一遍一遍提醒羲和灸舞二人的“合约”关系,不过就是告诉羲和灸舞,她是被他所迫,才与他沾了点关系——她是有多不屑与自己“染”上关系?
羲和灸舞背过身去,不看林翎,亦是沉了声线,出口问道:“翎儿可是在怨本太子?”
“本无爱恨,何来怨怒?”林翎倒是答得自然,仿佛是真的连一丝情感都懒得“施舍”于羲和灸舞一般。
羲和灸舞袖中拳头紧紧握起,咬了咬嘴唇,又补了一句:“那翎儿心里可是惦着那璃子逸?”
羲和灸舞不提璃子逸倒好,一提璃子逸徒增了林翎的恼怒。林翎本来只是要挫挫羲和灸舞的嚣张气焰的——毕竟,妨碍林翎“自由”的是羲和灸舞,但一路观察而来,林翎却对羲和灸舞有了些许认同;但羲和灸舞竟不知轻重地触了林翎心里的盲区——林翎前世一向冷淡,就连秦峦都是几经波折才博得林翎“芳心”,而这一世林翎与璃子逸不过短短几瞬接触,就让林翎鬼使神差地对璃子逸放下心来,有了依赖感,这便成了林翎心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此刻,羲和灸舞的一问就像一记重磅炸弹,炸得林翎心里七零八落,烦躁不安。
林翎皱了皱眉,语气烦躁地应了一句:“林翎体力不支,先行回去休息,还望太子殿下见谅!”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往门外奔去,不想,却被羲和灸舞一把捉了回来。
羲和灸舞见林翎脸色不善,心里的理解是,自己理解的没错,林翎果然是在乎璃子逸的。随着这一结论盖棺定论,羲和灸舞的心,竟狠狠抽了一抽。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林翎挑起凤目直视羲和灸舞的双眸。
羲和灸舞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匆忙松了手,别开视线:“那林大人就好生休息,这崦嵫水患已解决得差不多了,明日傍晚,我们便起床回羲和城!”
林翎脸色沉了一沉,随即应了一句:“好!”便迅速离开了羲和灸舞的行宫。
羲和灸舞有些恼怒地回想刚才的一切,一拳打上面前的桌子,再次抬手,桌子碎裂数瓣,齐齐散向地板。
云影听到声响闪身进屋,看见羲和灸舞安然无恙之后,躬身一礼:“主子?”
“我没事!”羲和灸舞摆摆手,忽又转过身来面对云影,“传令下去,明日傍晚,我们启程回京!”
“是!”云影还没来得及离开,羲和灸舞又想起什么便顺口又问一句:“新任县丞可是到任?”
“谷大人今日已到城外,然因封城缘故,不得不驻于城外等待解封……”云影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羲和灸舞点了点头再次启唇:“明日一早便接了谷一寒入城赴任吧,安顿好了,便将此图交付于他,交代下去崦嵫新城按此图重建!”
云影恭敬地接过图纸,应了声“是”便闪身离去。
羲和灸舞这才熄灯,安歇去了。
第二日傍晚
林翎随羲和灸舞上马离城。不知是谁传出的消息,城内流民竟跪在道路两旁叩首相送。林翎心里突然泛起一种久违的激动感。羲和灸舞望着林翎清亮的眸子,唇角挑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双腿一夹马腹,跑到了林翎之前,扬声于民:“天不绝我羲和,吾皇英明!”万民随其声落,阵阵高呼:“吾皇万岁!”
羲和灸舞不过一句话便将功劳推给羲和国主,而对自己的功劳绝口不提。林翎冷笑,羲和灸舞倒是精明的可以,古代帝王最忌讳功高盖主,即便是对自己的兄弟儿女,亦是防范备至。羲和灸舞此举可谓“一箭双雕”,面子上将功劳都让于其父,里子里不仅得到羲和国主认可,保全了自身,还让天下人都记得了他的好处。
伴随着阵阵高呼,羲和灸舞带着林翎走进崦嵫城门。
再说“醉千秋”这边,不管外面世界多么混乱,“醉千秋”在涂山颜渊的打理下依旧正常运作,自己圈起了一片安逸的小天地。
璃子逸自从被颜渊收留,便一直昏迷不醒。六大隐卫被林翎打发回来之后,没有人发号施令,便只好跪在璃子逸榻前请罪——这一跪就是三日,璃子逸竟没丝毫要清醒的姿态,眼看这第四日已是傍晚时分,璃子逸竟像预知了什么一般,清醒了过来。
璃子逸睁眼便看见眼前跪作一排的隐卫,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产生。待到隐卫将事情一一道来,璃子逸脸色已是铁青。
涂山颜渊推门进来时,看见这神色恍惚的璃子逸,便将因果猜个大概。
还没等涂山颜渊开口,璃子逸便扑向涂山颜渊,两只大手紧紧箍着涂山颜渊宽阔的肩膀,问道:“翎儿可是还在崦嵫城?”
涂山颜渊摇头不语。
“羲和灸舞要带她去哪里?”璃子逸情绪有些激动,仿佛羲和灸舞抢走了自己的宝贝一般,非常着急。
涂山颜渊再次淡漠地摇摇头。
璃子逸拧起眉头,沉声道:“你怎会不知?”
涂山颜渊依旧云淡风轻地应了声:“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无关紧要的人,生死与我何干?”
璃子逸心知涂山颜渊不过是想知道林翎的身份,便叹了口气,背过身去,语气生硬地回了一句:“你若见死不救,来日必定后悔!”
涂山颜渊眸中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即应了一句:“羲和灸舞复命而去,不过盏茶尔。”涂山颜渊说完便坐了下来,取壶添茶,仍旧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璃子逸拱手一礼,一句“谢过”之后,便不复见。
涂山颜渊等屋里的人都散尽,才停了手中的“劳作”,一时陷入了深思。
天外见女仙
林翎与羲和灸舞刚出崦嵫城不远,一批黑衣蒙面杀手涌现。来人数量巨大,以致羲和灸舞一行皆被分散开来,各自对抗应接不暇。羲和灸舞虽一心想顾及林翎,却无奈被一群人堵截,而且个个都是高手,一时难以脱身。
星魂重伤未醒,羲和灸舞将之安顿车内,不想却被杀手盯上。几个杀手抽身出来,直冲车厢。逐月见状,多顾不得,欲咬牙拼出一条血路,上前阻止,奈何杀手身手高强,逐月履步维艰。眼见杀手就要靠近车厢,羲和灸舞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冲了过去,阻了杀手行动,却不查自己已是远离了林翎。
林翎身手虽好,但毕竟是女子,被一群杀手围追堵截,应对起来着实有些吃力。林翎以内力催动飞刀的同时挥舞九节鞭,虽与杀手们隔开了距离,却没有办法脱身。
暗处跟随林翎的少年见状,终于按捺不住,现身营救。谁知,那蓝衣一现身,便被突如其来的人群挡住——看来这群杀手还真是有备而来,不仅设计了对策,而且备足了人马,必定是下了死令,遇佛杀佛,一个不留。蓝衣少年抽出腰间佩剑迎战,宝剑出鞘,削铁如泥,配合蓝衣少年轻灵诡谲的招式,那些杀手节节败退,一时竟难以阻拦。蓝衣少年步步为营,眼看就要拨开众人来到林翎身边,不知从哪儿又冲出一拨黑衣。这拨人的身手竟比刚才那拨高出许多,蓝衣少年一时难以抵挡,竟生生又被逼退回去。
璃子逸赶到的时候恰巧便看到这“各个击破”的好戏,不过一眼,璃子逸便找到了林翎的所在。“清风!”璃子逸声音从容,较这混乱的场景真有些格格不入。
清风听到璃子逸的召唤,带着六大隐卫闪身挡于璃子逸身前,七人合力拼杀出一条血路,璃子逸便沿着这“康庄大道”进入了林翎的包围圈。
清雅的玉兰香气伴着浓重的血腥味闯入林翎的鼻腔,刺激得林翎腹内有些排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