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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翎悠然迈着步子走近对弈的二人——那“醉千秋”当家恬然依旧,仿佛没有注意到林翎一般;而那“铸龙居”的少年则隐隐透出些兴奋,虽然极力压抑,可那眸中闪过的光芒却没有逃过林翎的眼睛。“醉千秋”当家仿佛终于思考完毕,抬手落子,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气氛。
“澈公子~”林翎点头算作见礼,却没有注意一旁的少年莫名其妙地扬了扬嘴角。
“林大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澈公子”亦是冲林翎点了点头,再次回神盯着棋盘,“该你了~”
蓝衣少年这才收了已经僵在脸上的笑容,认真打量棋盘,随后抬手捏起黑子仔细落下。
好棋!林翎在心中暗叹,没想到这少年竟能与传说中的“澈公子”旗鼓相当——从这下了一半的棋局看来,林翎已经瞧出了些许端倪——上古迷阵“七星幻阵”对上无解之局“九转连珠”,着实有几分意思。不过林翎这次这么执着地冲进来,自然不是为了观棋而来。
“啪”“澈公子”再次出手,一招将蓝衣少年逼入“绝境”,开口道:“今日之棋,一时半会也难以结束,不若改日继续。”
蓝衣少年拱手一揖,恭敬答道:“是,师父!”
师父?!一向从容淡定的林翎此刻真的吃了一惊,细细想来,这蓝衣少年着实有些本事,不过任凭林翎怎么猜测都没有猜到这少年竟是这男子的徒弟。
林翎愣神之际,蓝衣少年已经走远。而“澈公子”则抬了美目,凝视着林翎,不同于上次的温和,这次凝视多了些许玩味:“林大人,可是有事?”
林翎本有种询问璃子逸下落的冲动,但听到这句询问,忽地就静了下来,不想再问——倒不是因为考虑到逐月在场,林翎只是忽然有些恼怒,自己才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短短几天的接触,自己的心就完全不听号令地偏向了璃子逸,这不是个好现象!
“翎儿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说要来讨酒吃,怎么澈公子一问,就不好意思说了?”威严的男声传入耳际,林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羲和灸舞依旧从容,转眼便来到林翎身旁,与林翎并肩而坐:“澈兄!”
涂山颜渊这才抬眼看了羲和灸舞一眼,点点头:“太子殿下~”
“林翎还没开口太子殿下就来拆台,那这坛好酒的赌约不能算是林翎输了~”林翎也是个反应快的,立马将羲和灸舞那讨酒的说法转成了一场子虚乌有的赌约。
“翎儿反应倒是快啊,本太子还没说什么,就急着将责任推到本太子身上了?”羲和灸舞扬唇挑眉,随即哈哈一笑,接着说道,“罢了,罢了,那是本太子心太急搅了翎儿的好事,本太子愿赌服输!”别说羲和灸舞本就强势,但说羲和灸舞的身份就不允许他轻易认输,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羲和灸舞向一个小女子低头,不仅长了林翎的脸面,更加对外表明了羲和灸舞对林翎的看重。
羲和灸舞将脸转向颜渊,拱手道:“方才本太子与林大人打赌,谁先讨到澈兄新酿的好酒,谁就获胜,翎儿心急,搅扰了澈兄,还望澈兄见谅!”
颜渊浅笑:“无碍~”
羲和灸舞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外面匆匆闯进来的人给打断。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何事惊慌!”羲和灸舞拧眉询问。
那人惊慌地瞥了一眼林翎,随即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城门大开,流民入城,癔症传入,一时难控……”
林翎听完这话,亦是皱起了眉头。
“出去看看!”羲和灸舞起身,转头面向颜渊,“灸舞先行告辞~”
颜渊点头。
林翎也立马起身,冲颜渊点头作别,面无表情地跟了出去。
丞相世无双
林翎刚踏出们便被羲和灸舞拉住,动弹不得。林翎本不打算理羲和灸舞,但羲和灸舞抓着林翎的手腕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林翎便勉为其难地赏了羲和灸舞一个大大的白眼。
羲和灸舞显然比林翎想象中要大度许多,见林翎如此回应,羲和灸舞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手将一颗药丸塞到林翎嘴里。
林翎冷不防被塞个东西到嘴里,下意识地要将那东西吐出来。本来还笑的一脸春风的羲和灸舞瞬间变了脸色,一脸严肃地命令道:“吞了!”
林翎被吓了一跳,非条件反射地便将药丸吞了进去,随即一脸惊恐地质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羲和灸舞挑唇不语,大踏步地朝城中心走去。林翎磨了磨牙,一万个不服气,却又拿羲和灸舞无可奈何,不过片刻,林翎又冷静了下来——虽然从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林翎似乎有了一去不返的趋势,但林翎终究是足够理性的,任何时刻发生的事情轻重缓急不过一眼她依旧辨得清楚,当然,此刻的轻重无需“明眼”便可以辨仔细——林翎默默收了脾气——此刻,并不是置气的时候。
林翎自己憋屈了半晌之后,还是悻冲冲地奔向了羲和灸舞所去的方向。
不过一街之隔,“醉千秋”门前还是一派祥和,而城中央此刻已成了人间炼狱——且不说那染疾的流民卧于各处,呻吟声此起彼伏,单说那衣衫褴褛的灾民都积聚在这里,城中心早已是一片乌烟瘴气。林翎皱了皱眉头,将不远处再次迈开步子的羲和灸舞拉回自己身边,迎着羲和灸舞惊异的目光递上自己的丝帕:“先掩了面吧~”
羲和灸舞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优雅地接过林翎已经对折成三角形的丝帕,快速地遮掩了口鼻。随后,羲和灸舞快速走入人群,询问病症、观察、诊脉。林翎跟在羲和灸舞身后,默默记下了癔症的情况。
“传令下去,将崦嵫灾民一并收入城中,关闭城门,不允随便出入!”羲和灸舞大体探查了一圈,对着手下发布了命令。羲和灸舞的手下领命而去,不过半天便将流民控制起来,癔症也再没了外延倾向。
羲和灸舞带着林翎回到行宫,药浴之后,用艾草熏染,烧掉了所有与癔症区有沾染的衣物,等待癔症的后续情况。
谁知,又隔半日,流民染疾率竟快速飙升。一向淡定的羲和灸舞亦是感到了头疼:“云影,命人将大夫们开出的药方取来!”羲和灸舞思虑半天,担心是药方不济,药性不足,便唤来云影将药方取来,自己要亲自视察。
云影领命而去,片刻便回来复命。羲和灸舞查阅了所有的方子,虽没有特别出众的,却都算是把握住了癔症的性状,即便压制不住,也不至于让癔症进一步蔓延。羲和灸舞再次皱眉:“云影,取几副送去癔症区域的药回来——要当场煎成的……”羲和灸舞的声音不由地沉了几分。
“是!”云影再次闪身离去。
林翎前来打听疫情,恰巧碰上匆匆离去的云影。林翎心中猜想癔症恐有蔓延,不由得加紧脚步进了羲和灸舞的居所。
“可是药已取来?”羲和灸舞正专心凝思,并未察觉来人是林翎不是云影。
“什么药?”林翎开口,羲和灸舞才回过神来,看了林翎一眼。
林翎见状心中猜想又确定了几分,未等羲和灸舞开口又再次问道:“可是疫情蔓延?”
羲和灸舞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药方可是对症?”林翎若有所思地又问了一句。
“药方倒无大差池……所以,让云影取些煎好的药来,查看一下是否执行出了问题……”羲和灸舞再次叹气。
林翎缄默,陷入沉思——林翎虽然不通古代医理,却对现代医术有一定的了解。此次水灾之后的癔症,呈现那呕吐、腹泻、脱水甚至死亡的症状十分接近霍乱或者痢疾,而两者的共同点就在于“祸从口入”——水源是一个最最关键的地方!
林翎刚琢磨出来些许门道,就听到羲和灸舞轻哼了一句:“汤药也没有大问题~”
“是水源!”林翎脱口而出,“水源遭到污染,病从口入,传染的速度也就加快了!”
虽然羲和灸舞对于“污染”这词并不了解,但结合整个语境,羲和灸舞还是听明白林翎的意思是要从水源下手。羲和灸舞灵光一闪,提笔写下一个方子,交予云影:“照这个方子配药,投入各处水井之中……”
“传令下去,所有井水必须经过加热才可以饮用,”林翎顿了顿,忽觉有些不妥,遂转脸对上羲和灸舞,问道,“可是有什么好方子可以掺入饮用水,来预防大家染疾?”
羲和灸舞微笑,提笔,洋洋洒洒,又是一剂药方:“这个可以掺入饮用水,云影,照林大人的吩咐,将所有水井封锁——一切饮用水皆从没有癔症的区域调度,按方子煮沸再分与众人——附近区域亦要顾及……”
林翎听着羲和灸舞的吩咐,细致缜密,心中倒有些信服此人的才干,不过仿佛还有没有考虑到的,林翎再次启唇严肃道:“分与众人的吃食也定要确定煮熟,经过检查才允许分食!”
云影一直弓着身子,听完林翎吩咐便再没听到动静,遂忍不住抬头观望羲和灸舞。羲和灸舞见云影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竟转过头去,用了相似的表情看着林翎。林翎回神对上羲和灸舞的眼神,竟然脸颊一红,别过头去:“看我作甚!”
“在等林大人的妙招啊~”羲和灸舞瘪瘪嘴,倒是一脸的诚恳。
“暂且就这些吧……不过大夫开的那些药还得继续按时分发——如果着实没问题的话……”林翎语速急促,恨不得赶紧说完便不再张嘴。
羲和灸舞见林翎窘迫的样子,好笑地扬了扬嘴角,冲云影点点头:“按林大人吩咐的去办!”
“是!”云影终于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羲和灸舞的行宫。
云影离开,林翎和羲和灸舞同时静了下来——林翎寻了个舒坦处坐了下来,羲和灸舞则摊开宣纸,提笔在写些什么。
林翎觉得自己脸颊不再发烫之后才起身去看羲和灸舞,发现羲和灸舞并不是在书写什么,而是在作画——确切地说,是在画地图。
“这是什么?”林翎好奇。
“是崦嵫河的走向图!”羲和灸舞停笔,看向林翎,后又察觉到什么,遂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这次水祸的发生地……”
“那这些又是什么?”林翎指了指河岸的小点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
“这是村庄,这是良田,这是被水淹了的区域……”羲和灸舞将图书的标志一一说与林翎听,说得极为详细,非常有耐心。
“为什么一定要将村庄建在河岸边呢?”林翎指了指那些临近河岸的那些建筑,“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这里属于北半球,河流流向为东,那地转偏向力的方向就是南——侵蚀岸就是南岸!”
“恩?”羲和灸舞完全听不懂林翎这一番“高谈阔论”。
林翎自个嘟哝够了,抬眼望了一眼羲和灸舞:“我是说,反正屋子都被水淹了,不如就此重建,将房屋重建于北岸,距离河水有一定距离的地方,靠近河水的北岸就开垦成良田,顺便在河水两岸修建一些水库,蓄水防洪……”
羲和灸舞还是没听懂林翎说了些什么鸟语,几度张口欲问,却又不知怎么去问。
林翎见羲和灸舞如此纠结,就理顺了一下思路,细细讲与羲和灸舞:“所谓‘水库’就是在河岸边上挖一些大坑,用来储水——河流的水位与周边土地地下的水位是连通的,并且水位高度一致;”林翎寻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