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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由不得我插嘴,尚青又道:“你怎知辽城就一定安全?王家军里是否也混入章家的奸细?去辽城暗箭难防,回京城我有把握挡下那些明箭!”
“章家的事情我会处理好,斩草除根!一定不会有任何闪失,辽城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那是王家军的地盘,墨儿不必担心,你一入辽城就进驻军营,不出半月,我就与你会合!”行之握紧我的双手急道,生怕我脑袋一热决定回京城。
“可是我一名女子进驻军营不妥吧?”
“你就这副男儿打扮,没事不要乱走,我会派精兵护卫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小墨就上辽城,京城恐怕是不太安生。”尚青似是思索了好一阵。也妥协的同意了。
“那我可以给小阡捎个信吗?对了,尚青,你回京城帮我给小阡带个信,就说我在辽城,让他不要担心!”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话刚说完,车内两男的身子皆微小地一颤。
我望向行之,等待他开口。
不会小阡真有问题吧?他是我的弟弟小阡,虽然性情容貌大变,但我就是能确定他是宝来镇和我相依为命的小阡。
“好!我让尚青给你捎信!”行之轻抚上我额前的碎发柔声道。
“那你又要去哪?”我扯着行之的袖子问道。
“我要去趟金宁城,那边战事吃紧,我负责军需粮草供给,墨儿莫要担心,不出半月,我定会到辽城找你。”
“恩,那好,你自己要小心。行之,我……”话未说完,窗外竟传来马匹嘶吼。
“糟了,他们追来了,动作还真快,尚青,你护着墨儿,我出去帮忙。”还等不及我说出怀孕之事,行之就已飞身而出。
“行之,担心,你的背伤!”顾不得那么多,探出脑袋朝他喊道。虽然是大声吼了出来,但内心反而更加空虚。
“小墨,坐好,别探出头去。”尚青一脸戒备,手持长剑护住我。
“尚青,陈王为什么要杀我?”我紧张地扶着他的肩膀。
“不是陈王,是章家奸细!”
“章家奸细是谁?”
没有等到尚青的答话,马车顶就被一把利剑贯穿。尚青举剑迎上,我忙退至角落,几招过后,车顶之人被挑下马车,马车速度未减,车夫沉着地赶着车子,马车周围疾驰的侍卫护着我们在林子里穿行。
但追赶来的刺客越来越多,我心焦地尽量静心倾听车外动静没,就怕行之出事,虽然行之平时油腔滑调爱撒娇,但那后背的伤口绝不可能在几天内就能好透,现下尚青眼睛看不见,我又半点武功不会,再一次鄙视自己穿过来的无能身体,咋就穿了一个啥也不会的身子呢。
最不好的事情终于发生,透过马车顶的破口可以看见一张大网洒下,顿时前头拉车的几匹马同时嘶叫一声,硬是刹住了车。尚青扔给我一把剑,飞身跳了出去,加入战圈。
握紧手中的剑,浑身颤抖,这不是电视剧,这是真真切切的打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在异世里最重要的两名男子,一个负伤,一个眼瞎,我什么忙也帮不上。马车上的网被撕扯开,现下车上只剩我和车夫。车夫依旧镇定地驾着马车疾驰,夜晚的树林,月影稀疏,忽明忽暗,他们两个千万不能有事。
车外利剑刺穿身体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可想而知外面的打斗有多么激烈。马车依旧是他们袭击的最大目标,不到半刻钟,车身被一刀劈下,顿时断裂成两半,我完全暴露在众杀手面前。眼前一高大男子铁面黑衣当头立于拉车的一匹马背上,车夫已然倒地,没有多余的动作,他飞身一刀朝我劈来,我习惯性地护着肚子,弯下腰,脖子一阵凉风扫过,闭眼等待死亡的那一刹那,“铛!”的一声巨响,行之举剑迎上,将我推至一旁,和那恐怖之人缠斗起来。
行之些许发颤的后背和丝丝红迹暴露了他的伤口已然崩裂,他咬牙迅速移位与那铁面人交锋,速度快的分不清谁是谁。
这时从身后一侧横穿过一把大刀,我急忙险避,不停将车内物件抛下阻挡来人,但很快就抵挡不住,另一处一把长枪直刺向我胸口,躲闪不及,刺个正着。
我握着长枪头,一个吃痛倒地。
“墨儿!”行之疾呼,飞奔向我,一剑劈开持枪之人。搂着我关切道:“怎么样?墨儿,墨儿,你不要有事!”
“行之,我没事,我穿了金蚕盔甲,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虽然有宝甲护体,但那长枪的力道还是伤我不轻。
“没事就好!”行之一边把我带到身边,一边袭向身边之人,那铁面黑衣人已被行之这边的人包围拖住。行之似是看出我的疼痛,眼神顿时狠厉起来,不要命地劈杀冲上来的攻击者。我忙拉紧行之的衣角,
“行之,小心!性命要紧!我们有宝宝了!”
“你说什么?”行之边刺向欲袭击上来的刺客边回头问道。
“我说你要当爹爹啦!保住性命要紧,别拼命!”我再重复了一遍。
行之身子顿时猛颤了一下,震惊地望向我,满脸不可思议。
“你再说一遍?”
我没看错的话,他脸上没有惊喜,只有震惊还有满脸的不可置信。
绝育蛊毒
“我……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我又重复了一遍。
行之听后一个狠力杀退众人,转身揽过我的后腰,足尖轻点马车木板,再一剑斜刺众人,借力腾起,眼露杀气。那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没有半点温情,寒彻人心,心里不由地一颤,难道他不乐意我怀孕?
行之的剑反射着月光,踩踏树枝,抱紧我,飞奔离开打斗的树林。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树林深处,眼见身后没有追兵,行之才把我放下,奔了这么远的路连气都不喘,面色沉重地牵过我的手,把起脉来。
良久,行之缓缓松开我的手,转过身,背对着我。
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月光透过头顶的枝叶,洒在行之的背上,斑驳阑珊。
我欲上前握住他的手,似是感应我的靠近,他身子略微一晃,竟躲避开。
我一时搞不清状况,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难道他不喜欢孩子?心中无数疑问不断地冒出。
半晌,行之握紧了手中的剑,似是下定决心般地开口沉声问道:“谁的孩子?”
一听此言,我一个踉跄,差点摔趴在地,行之听见声响忙转身要扶我,但到了跟前又缩回了手。谁的孩子?他竟然问是谁的孩子?!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慢慢直起腰,望着他的眼睛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遍?”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出声。
行之回望着我的眼睛,似是流露出伤心和些许不舍,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出声:“我问你这是谁的孩子?两个月?难道他救了你,你就要以身相许吗?”说完后,似是用尽了力气般,忽而垂下了手。
脑子一阵轰鸣!
“你问这是谁的孩子?那你说这会是谁的孩子?!你的意思是我和尚青有染?!在你眼中,我童墨就是这等背信弃义,不守妇道之人吗?!”气愤伤心到极点,他问我这是谁的孩子?!是谁的孩子?不可置信,行之不但没有欣喜若狂,反而不承认这孩子,颤颤巍巍地后退两步,勉强不让自己晕眩。
眼里噙满泪水,似是稍微晃动身子就会滚落不停,我深吸一口气,硬是把所有泪水吞回肚里,这个时候不能示弱,示弱就是输!握紧拳头:“章公子认定我怀的是小侯爷的孩子吗?要是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行之没料到我会这等反应,眼里含着不舍,将伸未伸的手半悬在空中:“墨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我不能生育!从何而来的孩子?”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我脑子“铛”的震呆在当场,满耳满脑的都是:不能生育,他不能生育!那我的孩子是哪来的,自己变出来的?
“你说什么?!你……你不能生……生什么?”我冲上前去,摇晃着他的肩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哽咽地句不成句。
行之抚上我的肩膀:“墨儿,我不能生育,是娘亲求师傅给我中的蛊,在为王家报仇前,不得以家事拖累大事,也是为安爹爹一个心,不以王家名义夺取章家之财。暂代当家一职,是为了筹集军饷,爹爹对娘亲的爱念至深,不忍心看娘每每想起外公、舅舅们悲痛欲绝的脸,坚持要将章家交给我打理,但娘临死前叮嘱我,我姓王,不姓章,报仇之后,章家一分一毫不得贪心争夺,若是我过早诞下章家长孙,那就坐实了当家的位子,章家上下就更不肯让我下台,三弟不争气,偏偏又有龙阳之好,二弟又迷恋婉容姑娘,至今无后,我更是不能在此之前有子嗣,虽娘亲去世后,爹爹无心打理家业,将当家之位传与我后直到仙去也没和章家众人道明我是代掌当家之位的,但行之自是不敢忘记娘亲教诲,王家欠章家太多,我不能仗着爹爹宠爱,恃宠而骄。墨儿,我也很想相信你,我的心也很痛,很痛很痛!但……但我真的不能生育。”
我已经惊骇的说不出话来,他不能生育,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段以来,我接触的人就只有行之、尚青和小烨,排除小烨这个同性,那就只有行之和尚青,行之否认这孩子是他的,难道……难道这孩子是尚青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尚青的异常举动?不会的不会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仔细检查过,身上衣服完好,身体也没有不适的感觉,再说,我相信尚青不会强迫我的,怎么可能是尚青的孩子?我不停的摇着头,嘴里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
“墨儿,我……”心中话说到一半,见我神情恍惚怪异。他又将话吞了回去。
“行之,行之,你相信我,我没有!我……孩子是你的啊!是你的啊!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我上前抱着他不停的保证,我什么也不去想,只想让他相信我。
“墨儿……”行之轻搂着我哽咽道:“我的蛊毒没解是不能生育的,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可是,你和尚青这段时间以来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你能克制的了,尚青不一定能,他爱恋你那么明显,要不是你我相识在先,只怕我……只怕我们再见面,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猛的抬起脸,泪眼朦胧,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你还是不信我!你终是不信我!不信我爱你那么深,不信我可以为你放下一切,不信我为了你可以付出所有,你终究是选择放弃我吗?行之,这孩子真是你的!”
行之轻推开我一定距离,深深望着我道:
“墨儿,我气我自己,气自己背负太多仇恨,气自己不能给你你想要的生活,气自己没有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气自己错过了你,让尚青得了机会入了你的心,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可事情真到头了,我才明白自己有多在意,我嫉妒尚青嫉妒的发狂,我甚至嫉妒他为你眼伤,甚至还嫉妒他次次救你在先。但,墨儿,这次,这次,你要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办。”
我推开他,眼泪流的更凶,怎么擦也擦不干!真是悲催,这泪腺到了古代咋就跟不要钱似的,发育这么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被我毫不怜惜地把脸当餐具擦干抹净道,咱输人